蕭玥咬著牙，負氣看著江歲寧。

“本公主再問你一遍，你當真不願意投效本公主嗎？”

“下為宮中，公主若有什麽吩咐的話，下自當效力，絕不會推辭。隻是下能力有限，有些事目前實在是還做不到。”

江歲寧抬頭繼續道。

“公主想要為天下子謀出路的想法，下甚是欽佩。所以，若是公主有什麽良策，下定然會鼎力相助。”

“你……”蕭玥忽覺有些啞口。

一時之間，哪來的什麽良策。

若是當真有絕佳的好主意，那也就用不著江歲寧了。

之前還能靠著為北爭，和傳揚開來的名氣，在蕭帝麵前得幾分麵子，可那麵子已經用作求了之事。再加上過去這麽久，雖不知宮外到底是何況，但是宮中人大多不再提了。

也不是沒想過，再去蕭帝麵前提這些事，可雖然為公主，但是能見到蕭帝的次數卻不多。偶爾見到了，對方也總是一臉嚴肅，沒有父親的慈。還曾經裝著古靈怪的想要討蕭帝歡心，但是卻直接被斥責言行無狀。

那個時候才真的明白，什麽做先是皇帝，再是父親。

原主若是一個備疼的公主，說不定還有機會，但是對方本來就不寵，如今就算穿過來了，借著對方的份，也不能討到多好。

蕭玥惱火的深吸了一口氣，對上江歲寧的視線，不願說自己沒有辦法折了麵子，於是不悅道：“本公主是主子，若是事事都能有良策的話，要你們做什麽。”

“是下無能。”江歲寧低下頭恭敬致歉，說完又補充了一句，“若是下有什麽良策，定然會獻給公主，隻是目前這種況，下實在無計可施。”

這般模樣擺出來，蕭玥也有些無話可說，又沉默的看著江歲寧好一會兒，最後丟下一句無計可施那便好好想，然後冷著臉轉離開。

在蕭玥離開過後，江歲寧才站起，看著對方的背影，心中暗自思量。

等到呂嫣們回來之後，江歲寧同們詢問了一下蕭玥這段時間在宮中的況。

“似乎也沒什麽特別的，你也知道，為公主，雖然出宮沒有到嚴格限製，但也沒那麽容易，大多數時候都隻能呆在宮裏，可能喝喝茶，繡繡花，看看書，彈彈琴，估著五公主也是一樣的吧。”何清蕊不大在意的開口。

“據我所知，五公主對繡花彈琴這些事似乎並不上心，我之前曾經聽到宮人議論說，覺得五公主變化頗大，不過最近這樣的議論倒是沒有再聽說過。”呂嫣思忖著說道，“對了，我倒是想起一件事，你被關進刑部大牢的時候，五公主曾經出過宮，我當時恰好撞見回宮，看起來很是不快。”

“沒錯，當時我也在場，歲寧，我還以為是去看你的。”衛瑤也對著江歲寧道。

“我並未在大牢中見過，或許是有旁的事出宮。”江歲寧搖頭開口，但心中卻並未放下懷疑。

待到下值後，江歲寧在回江家之前，先去了一趟刑部。

得知蕭玥的確去過刑部，隻是讓人稟報之後，便又離開了，江歲寧心中更覺奇怪。

“為何會突然離開，當時是發生什麽事了嗎？”

“應該沒什麽事。”裴照之想了想，“對了，不知是不是和四皇子有關，按照當時稟報的時間來看，四皇子出刑部的時候應該會正好撞見五公主。”

蕭逸……

蕭玥態度變化奇怪，難不和蕭逸有關？

江歲寧心下微沉。

離開刑部後，行至半路，江歲寧還在思索著此事，便聽喜兒道：“小姐，是林介。”

江歲寧順著車窗往外看去，果然看到了等在街邊的林介。

“小姐。”林介走到了馬車邊上。

“你怎麽會在此？”

“聽說小姐之前差點出事，雖然您今日沒有讓屬下跟著，但屬下放心不下，眼見著下值的時間已經過了，所以想著來迎一迎小姐。”

“有心了。”江歲寧點頭，“我在宮中當職，不會出什麽事，所以沒有讓你隨行。”

“雖然在宮中不會出事，但屬下聽爺說，現在還未徹底塵埃落定，從皇宮到江家往返的路上未必不會有什麽危險。若是小姐願意的話，屬下之後可以駕車接送小姐。”

江歲寧看著林介，對方語氣認真恭敬，微低著頭，征求江歲寧的意見。

“好，既然你願意，我自不會反對。”江歲寧稍頓，又道，“說起來你從莊子上回來的也正好，有一件事我需要你去辦。”

“小姐，何事？”

“先回府吧，等回去了之後再說。”

江歲寧吩咐車夫稍稍加快速度。

回了江家後，江歲寧示意林介等在院中，自己則是回房間取出了一隻手帕。

“這手帕上麵沾著的香灰，是我從三皇子府中弄來的，雖然太醫之前查驗過香料，說沒什麽問題，但我心中總覺得有些奇怪。”

“小姐是想要讓屬下找人驗一驗這香灰？”

“沒錯，但切記一定要行事，千萬不能讓他人知曉。查驗過後，第一時間向我稟報。”

“是，屬下遵命。”

江歲寧補充道：“還有，案子雖然已經證據確鑿，但未必沒有人在暗中盯著江家，你行事的時候要小心一些，莫要讓人抓住什麽首尾，生出事端來。”

林介臉嚴肅了些，再次點頭道：“是，小姐放心，屬下明白了。”

林介接過了手帕，很快離開了。

江歲寧在房間稍坐了片刻之後，見差不多到了晚膳時間，便去同鄭氏他們一起用了晚膳。

聽江歲寧說今日宮之後，順利升，並未到什麽刁難，鄭氏他們也放下心來。

倒是江慕時，在飯桌之上言又止，等到用完晚膳後，悄悄將江歲寧拉到了一邊。

“阿姐，你撒謊！”

“我何撒謊了？”江歲寧不解。

“你說你沒有到任何刁難，可我今日回家的路上遇到了衛瑤，說五公主專門找你，雖不知說了什麽，但看著來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