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自作自

憑什麼！憑什麼！憑什麼！

明明穿書的是，這個世界的主角就應該是！

白小花不甘心的想著，為什麼明明佔盡先機，搶在孫淑梅之前要到了玻璃珠，卻被那該死的劉小柱弄丟了！

明明想盡辦法，提前嫁給了劉大柱，劉大柱卻是個好吃懶做，並不溫，甚至格還有些暴躁的男人。

每次跟他親近，聞到他裡頭的味道，白小花都覺得自己想吐，為了將來的榮華富貴卻不得不忍住。

的日子過了這樣，邊人的日子卻越過越好，顧明東家三天兩頭傳來香，看他們家人的氣就知道吃的不錯，吳夢婷這個主不缺錢花，甚至還用得起雪花膏！

這倒也罷了，偏偏孫淑梅也一直好好的，現在聽白媽的意思，嚴海居然也一直沒出事。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難道是因為自己的出現，蝴蝶翅膀煽了連鎖反應。

到底差在哪裡，上輩子過著最底層的生活，現在拿到了金手指，卻還改變不了！

肚子一一的發疼，白小花沉著臉，捂著肚子聽著白媽嘮叨。

白媽尚且不知兒心思，繼續說道：「你啊，就是日子過得太順了，自己給自己找事兒，那會兒要是沒跟嚴海掰了，等你懷了孩子他爸媽能不心疼。」

「哪兒還會趕你們下鄉，不用催就能幫你倆安排好工作，到時候你跟嚴海一塊兒進文化局，每天只要在辦公室喝喝茶看看報紙，日子過得不知道多舒服。」

「有福不會，你看看現在，當初是你要死要活的往鄉下嫁，說什麼不用我們管，這才多久，你照照鏡子看看自己的臉都被糟蹋啥樣了。」

嚴母看了他一眼，眼底閃過什麼，收拾的作緩了緩：「知道了。」

自己養寵著長大的兒，一瞬間跟變了個人似的，最近白媽總在反省自己，是不是就跟兒媳婦說的一樣，是把孩子慣壞了。

白小花只覺得滿腔委屈憤慨，喊道：「氣都氣飽了，我不吃了。」

誰知道劉大柱一拍腦袋，笑著說：「媽，溪源鎮我不，哪兒追得上，待會兒撒完氣自己就回來了。」

白小花猛地低吼：「不行，嚴海憑什麼能好好的。」

咬了咬牙：「舉報，我要去舉報嚴家，連著孫家一起，到時候讓孫淑梅跟著倒霉，最好把顧明東也牽扯進去，讓他們全部倒霉！」

嚴海揮了揮手，鎖了門回家。

孫強知道他的好意，拍著他的肩頭說：「我一定幫你好好保管，保證等你回來還是嶄新的，鏈條都不會掉。」

忽然，停下腳步，躲在小巷子里往前面看。

白小花衝的離開了家，沒有目的地的胡走著，這會兒肚子倒是不疼了，卻得咕咕。

嚴家門口，嚴海正在跟孫強說話。

一開始兩個人熱乎的時候，白小花生氣劉大柱還會哄，可次數多了，白小花又是個作，劉大柱能有耐才怪，現在能陪來鎮上，還是看在肚子里兒子的份上。

「一提起孩子我就擔心，你說劉大柱那樣能好好養孩子嗎，當初你要嫁給了嚴海，哪兒還有考慮這些，不管生幾個嚴家都養得起……」

那樣不是證明的眼，還不如原主白小花。

「哪用你自己帶，到時候塞到火車上就行了。」嚴母堅持道。

白媽看著他死皮賴臉的模樣，氣得整個人都在發抖。

說完就往外跑。

劉大柱完全不覺得自己的話哪裡不對，說完還問：「媽，面煮好了嗎，我快死了。」

白小花的記憶一直停留在毫不留的甩掉了嚴海，對方悲痛絕心灰意冷的樣子，卻不料嚴海看起來神不錯，甚至氣還好了一些。

白小花眼底醞釀著巨大的惡意，興的像一隻詭計得逞的魔鬼，轉飛快走了。

嚴家院子里，嚴母正在收拾東西，短短一個下午收拾了好幾大包：「阿強走了？」

「你知道什麼，窮家富路，這些都是你用習慣的東西，誰知道那邊能不能買到。」說完將一打巾全塞了進去。

兩人說了一會兒話，孫強就騎著車離開了，約好了第二天來送他。

嚴海頓時無奈：「這麼多我也帶不走啊。」

「夠了！」白小花厲聲喝道。

嚴海含糊道：「我也說不清，反正我是會回來的。」

嚴海笑起來：「可別，其實這是我爸的意思，他說……」

「嗯，說明天再來送我。」嚴海看了看那幾個大包袱，不免頭疼，「媽，我是去下鄉的，又不是搬家，您這也太多了。」

他看了看四下無人，低聲音說：「他說過不了多久，他們也會離開溪源鎮，這東西帶不走，丟了可惜，你就當是我留給你的紀念品。」

劉大柱還在客廳等著吃面呢，瞧見白小花衝出來也不追，只問：「小花，快吃飯了你去哪兒？」

白媽追出來，沒瞧見兒的人影：「大柱，你快追上去啊。」

他們倆說話的聲音得很低，白小花聽不清楚，但卻看見孫強推走了嚴海的自行車。

這年頭自行車是稀罕，哪裡會沒有人騎。

一顆心都拔涼拔涼的，嫁給這樣的男人，兒這一輩子可咋過。

貪婪和嫉妒吞噬著人的心，讓的模樣越發扭曲。

白小花站在巷子里，嫉妒的摳著牆壁，嚴海是個傻子嗎，為什麼自行車這麼貴重的東西也說送就送，還說什麼喜歡，以前怎麼不見他這麼大方。

「爸媽勸你的話，你是一句聽不進去，現在後悔也晚了，如今你肚子里都有了孩子，那就安安分分的在劉家待著，別老是往家跑，你大嫂因為紅嫁的事兒，心裡頭還有意見呢。」

嚴海推出來一輛舊自行車，開口道：「強哥，明天我就要走了，這車暫時先放你這兒，免得沒有人騎反倒是銹掉了。」

白媽臉一沉，也來了脾氣：「你朝我吼什麼吼，路都是你自己選的，腳上的泡兒也是你自己走出來的。」

孫強聽了驚訝：「怎麼嚴叔叔他們也要走？」

嚴父走出來，瞧見那幾個大包袱也無奈：「你裝點，太多了影響不好。」

嚴父這才放心，抓著兒子代起來：「到了地方盡量低調，別老惦記著家裡，等你走了，我跟你媽會調到邊疆去支援建設。」

嚴海覺得哪裡不對，皺眉道：「爸，你們真的要去那麼遠的地方嗎，我也沒聽說誰家大人需要下鄉，你倆在溪源鎮乾的好好的，為什麼要去新疆。」

嚴父只嘆了口氣：「那是他們沒覺悟，我跟你媽有這個覺悟，哪裡需要我們就往哪裡走。」

作為親兒子，嚴海是不大信這話的，別人他不知道，至他媽絕對沒這麼高的覺悟。

但嚴海看了眼親媽，後者雖然滿臉不贊同，卻也沒反對，這讓他更覺得古怪。

三個人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商量著以後的日子，誰知道沒過多久，忽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傳來。

嚴父過去一開門，呼啦啦一群人闖了進來：「你們幹什麼？」

「嚴億、李紅梅、嚴海，現在有人舉報你們跟國外資本家聯絡，是資本主義的走狗，我們要搜查證據。」

嚴父渾一，嚴母更是嚇得癱坐下來，嚴海猛地想起孫強那個可怕的夢。

嚴父很快回過神來，讓開大門：「各位同志，我嚴億行得正立得直，明天我兒子就要去下鄉，積極響應中央號召，我跟人也決定放棄溪源鎮的工作，放棄舒適的生活，去邊疆支援社會主義建設。」

「我們全家人都是新中國的積極分子，絕不是一封誣告信可以污衊的。」

「紅梅，阿海，你們過來站著，我相信黨，相信同志們，他們一定會還我們清白。」

嚴母沉著臉站在他後，嚴海也站了過去，卻死死掐著自己的手心。

嚴父一番明正大的作態，倒是讓上門搜查證據的同志們面面相覷，懷疑確實是誣告。

這時候鬧得還沒有後頭厲害，幾個人進屋搜查起來，翻箱倒櫃也沒找到實質的證據，嚴家乾乾淨淨，甚至比他們家裡頭還要清白。

臨了，帶頭的人反倒是不好意思起來：「確實沒找到證據，嚴億同志，我為輕信舉報信而到抱歉。」

「沒關係，我知道各位同志都是為了祖國。」嚴父說道。

一群人呼啦啦的來，呼啦啦的走，只留下被翻得七八糟的嚴家。

人一走，嚴母著聲音罵道：「到底是誰去舉報的，憑什麼舉報我們家？」

之前聽說有人被舉報，還覺得罪有應得，如今到了自己才察覺其中可怕。

嚴父一咬牙：「這個家不能待了，咱們都得快點走。」

雖然書信都被他燒毀，可他跟外國友人通信是有過記錄的，現在他們是沒反應過來要仔細查，等細查下去肯定會發現。

在妻兒面前裝得鎮定，其實嚴父心中沒底，局勢詭異到他心驚跳，幸虧他早有準備，不然今天多長兩張都說不清。

嚴父下定決心，明天送走兒子之後，他跟嚴母也立刻走，一天也不能多待了！

紅袖章不只是來了嚴家，還去了孫家。

開門的孫淑梅，瞧見氣勢洶洶的一群人嚇了一跳：「你們幹嘛？」

因為先去了嚴家沒找到證據，他們現在客氣了許多：「有人舉報你們私藏資本書籍，我們要搜查。」

「什麼七八糟的東西，你們憑什麼搜我們家！」孫淑梅不樂意的喊。

孫強原本剛回到家躺下，聽見靜連忙跑出來，等看清楚那幾個紅袖章，他的臉刷一下白了，飛快衝過去拽住妹妹。

「淑梅，咱家正苗紅的，不怕他們搜。」孫強死死的拽住妹妹。

「可是……」孫淑梅覺得奇怪，平日里孫強的脾氣比沖多了，怎麼可能老老實實讓他們搜查。

可是這會兒，孫強甚至親自帶著他們去搜查。

紅袖章見他們配合，作倒是也沒那麼暴力。

孫強不著痕跡的自家人的分，實打實的工人階級，絕對是勞人民，而且他爸是為了公共財產了傷。

一番話下來，紅袖章們果然更和善了。

孫家窮得叮噹響，自然是什麼都沒找到。

孫強送著他們出門，又說：「同志，我想問問到底是誰舉報的，我們家可是正苗紅的工人家庭，這個舉報的人居心叵測，說不定是跟咱家有私仇。」

收了孫強塞過去的一包煙，那人低聲道：「有人塞的匿名信，最近這樣的信很多，你們家八是得罪人了。」

「不過你們家清清白白，查不出什麼來就沒大礙。」

孫強這才勉強笑了一下。

關了門，顧秀秀安好孫國棟出來，開口就說：「到底是誰去舉報咱家，這不是沒事找事兒嗎！」

孫淑梅指了指隔壁：「是不是家，整天怪氣的。」

「不至於吧，都這麼多年鄰居了，再說舉報咱家對他們有啥好。」

一時間全家人憂心忡忡，孫強整個人都有些恍惚，為什麼他夢裡頭的事發生了，雖然事發展的方向跟他夢中不同，卻那麼相似。

他皺了皺眉：「媽，淑梅，我看最近局勢很不對，以後你們都得小心點。」

「我出門一趟。」

他得去看看嚴海。

紅袖章門離開家屬樓，其中一人忍不住罵道：「我就說匿名信不靠譜，整天為了點蒜皮的事舉報別人，沒有實在證據。」

「啥時候咱不要證據，能直接**就好了。」

「那不套了。」

「反正倒霉的是別人，又不是我。」

有人問道：「哥，那咱們還去那啥上河村生產隊查不？」

帶頭那人猶豫了一下，跺了跺腳：「信上都寫了，總得走一趟。」

「上河村那麼遠，我不想去。」

「你這覺悟不行，咱們幹革命就得不怕苦不怕累。」

「我是不怕苦不怕累，這不是怕白走一趟嗎，嚴家沒有什麼外國信件，更別提一個鄉下人了，而且我聽說過上河村的老顧家，他們家還是烈士家庭，肯定沒戲。」

帶頭的紅袖章也不想走那麼遠，他猶豫了一下，說：「金老五家不是離上河村生產隊很近，讓他去吧，好歹走個形式，也省得咱們大老遠過去。」

眾人一聽，紛紛贊同。

因為顧三妹正式為了「大人」，老顧家這天晚上的飯菜特別盛，主要是顧明東覺得兩個妹妹需要好好補補。

吃完了飯，一家人正坐在門口說話呢，忽然有個孩子跑過來。

「阿東叔，我五叔讓我來帶個話，說他們帶著紅袖章要來了。」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卻讓顧明東猛地皺起眉頭。

顧二弟一看，奇怪問道：「這不是老金家的小孫子，他五叔是金老五，大哥，你跟金老五嗎？」

顧明東回憶了一下，似乎上次除害的時候，他跟金老五打過道。

金老五——顧明東猛然想起，那可是十年中大名鼎鼎的造反派，當時他記起這一段，才故意示好，跟金老五套了。

只是顧明東沒想到，自己居然這麼快就用上了這份。

「你五叔就說了這個？」顧明東沒回答，問那孩子。

那孩子點了點頭：「就這個。」

說完好奇的看著他。

顧明東進屋拿了塊點心塞給他：「知道了，你先回家吧。」

顧二弟奇怪的問：「大哥，金老五這話什麼意思？」

顧明東進屋搜查起來，但凡是有可能被資本的東西全藏起來，做完這一切才放心：「先別問，等事過了再說。」

想了想，顧明東又進屋了一趟，將自己剛賺到的「巨款」疊起來，用黑珍珠留下的黑泥包裹住，隨手扔到牆角，任誰看都是一塊黑發灰的石頭。

剛做完這一切，外頭一陣鬧鬧哄哄的聲音，顧二弟出門一看，果然瞧見金老五帶頭，一群帶著紅袖章的小子往這邊來了。

顧明東待兩個妹妹：「待會兒不管他們要做什麼，別管，你們拉好阿星阿晨，一句話都別。」

嚴肅的模樣，讓顧三妹顧四妹拚命點頭。

顧二弟不明所以，瞧見裡頭有幾個面孔，還招呼道：「黑蛋，老六，你們怎麼一塊兒來了。」

被點名的兩人低下頭去，不敢看他。

金老五咳嗽一聲，開口道：「顧明東，是這樣的，鎮上有人舉報你跟資本家有勾結，現在我們需要搜查你們家，確定事真相。」

顧二弟不敢置信的問：「什麼資本家，我們家可是烈士家庭。」

他忽然想到方才大哥異常的作，有些心驚膽戰。

這時候正值吃完飯，大傢伙嘮嗑閑話的時候，聽見靜都圍了過來。

「不能吧，老顧家可是紅家庭，能跟資本家扯上啥關係。」

「我早就聽說城裡頭相互舉報，沒想到咱們生產隊也有了。」

「他們家不會有事吧，鄉里鄉親的，到底是誰幹的。」

「怎麼不見大隊長，這中大事他怎麼能不面。」

白小花躲在人群之中，興的看著這一幕，似乎已經看到這些跟作對的人一個個倒霉的下場。

異常的興著。

吳夢婷站在不遠的地方，眼底明滅不定，帶著慶幸，又帶著畏懼。

神有些恍惚，沒想到這歪風這麼快就傳到了溪源鎮，還落到了顧明東一家上，幸好之前顧明東不識相，不然說不定還會拖累到。

顧明東朗聲道：「各位同志，這肯定是誤會了，我家三代貧農，我父親還是烈士，我自己也是鎮上屢次表揚的除害英雄，見義勇為積極分子，怎麼可能跟資本家扯上關係。」

匆匆趕來的顧建國更是說道：「我可以為顧明東做擔保，他絕對沒有這個問題。」

金老五配合的解釋道：「顧明東，顧記分員，你們先別急，我們也是接到了鎮上的通知，既然有人舉報，那就得落實調查。」

「當然，你家是紅家庭，我們肯定不會來的，只是循例搜查。」

「但請大家放心，我們絕對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說完還給顧明東使了個眼。

顧明東便讓開家門：「按理來說，我是不願意接搜查的，因為這是對紅家庭的侮辱，是對無產階級的破壞，但我知道各位同志也是迫不得已。」

「我願意接搜查，證明自己的清白。」

金老五這才說道：「各位同志，這可是咱們無產階級貧農家庭，說不定就是有人要破壞無產階級關係，所以故意誣告。」

「咱們可以搜查，也得仔細搜查，但也不能寒了貧農們的心。」

說了這話，後頭的一群小同志手腳都輕了一些。

顧三妹抿著，微微側擋在妹妹和侄兒面前，有些倔強的盯著他們的作。

顧二弟卻憋不住，跟著一道兒進去，生怕他們弄壞了家裡頭東西。

金老五路過顧明東的時候，低聲音說了一句：「沒問題吧。」

顧明東自然點頭：「清清白白。」

金老五這才放心，一陣搜查，果然是什麼都沒有，他鬆了口氣，畢竟真的要檢查點什麼東西出來，他就算想包庇也難做。

幸虧顧明東也機靈，沒白費他故意賣人。

金老五朗聲道：「確實是無產階級貧農好家庭，誣告的人實在是可惡。」

顧明東立刻道：「舉報可以，誣告卻不能提倡，我建議把這個人找出來，誣告黨和國家的好人民，說不定是敵國細潛伏在人民之中。」

兩人一搭一唱，將周圍的人都忽悠了進來。

金老五的臉一肅：「對，是得把人找出來，不能容忍這樣的壞分子。」

一群紅袖章更是義憤填膺：「找出來，找出來！」

人群外圍的白小花一個哆嗦，猛地抬頭，就迎上一雙冰冷鋒利的雙眼。

顧明東正盯著，他肯定發現是自己舉報了。

白小花猛然恐懼起來，整個人唞著。

顧明東沒作，只是冷冷的盯著他，異能到他的憤怒，微微波。

吳夢婷被他們的聲音嚇得發，勾起了噩夢，轉就想往知青所走。

誰知道白小花也被這劇發展嚇得夠嗆，轉就跑，兩個孩兒的一下撞到了一起。

吳夢婷剛要喊疼，就聽見白小花一聲慘：「啊，我的孩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