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陷害

第二天一大早，老顧家就忙碌了起來。

顧明南急不可耐的拉著大哥出門，直奔癟老劉家。

到地方的時候，癟老劉一家正就著鹹菜喝粥，瞧見他們過來，假裝客氣道：「阿東阿南來了，坐下一起吃點。」

話說得好聽，人屁黏在板凳上沒。

顧明東自然知道他家的德行，忙道：「大隊長，不用忙了，我們吃過才來的。」

「吃過了啊，你也太客氣了點。」癟老劉笑了笑。

顧明南已經忍不住開口打斷他的客套話：「大隊長，我來請個假。」

癟老劉眉頭一皺：「你們兄弟兩個怎麼回事兒，最近三天兩頭的請假，這多耽誤活兒。」

「阿東，你家的日子才好一些，可人不能飄，一飄好日子就造沒了。」

其實秋收之後，生產隊的農活也有限。

「那肯定比種地強多了。」

「害，顧明南平時看著跟二傻子似的，居然還能去運輸隊，真是走了狗屎運。」

一家人正說著話呢，忽然一個的聲音傳來：「大隊長，您在家嗎？」

「單位證明都開了，還能是假的？」癟老劉心底也慨。

「那還不是人家有個好姑姑，一心一意為娘家持。」

「是，我記住了。」顧明東聽了沒往心裡頭去。

老大媳婦氣得一掌拍過去：「劉大山，你看什麼玩意呢。」

慨了一番，癟老劉說道：「沒想到阿南能有這個造化，你們老顧家祖墳怕是冒青煙嘍。」

想了想，他去顧建國家走了一趟，將這件事說了。

「你們老顧家也真是的，這麼好的事還藏著掖著。」

顧三嬸心裡頭卻不是那麼滋味，酸溜溜的說：「阿東，阿南現在出息了，以後可得想著他堂哥一些。」

平時癟老劉要這麼說，顧二弟肯定不樂意，但今天他心好，樂呵呵的說：「大隊長，我不只今天得請假，以後估計都得請假了。」

要說當年老顧家一家兩個軍人，在生產隊裡頭也是一等一的人家，可惜顧家老大死的早，顧建國回來之後也沒混出去。

「還是去運輸隊當司機？」

癟老劉還未說話，兩個兒媳婦對視一眼，意味深長。

顧明東瞥了眼弟弟，開口解釋道：「阿南找了份臨時工，幫運輸隊開車，工作已經定了，今天過來是請大隊長打一張證明，把他的糧食關係轉到運輸隊去。」

癟老劉心底很不是滋味，說完還是幫他開了證明，又說：「阿東，你姑姑一家在鎮上，消息比咱們生產隊的人肯定靈通，以後再有這樣的事可得早些說。」

癟老劉也顧不得喝粥了，起說：「走走走，我這就幫你去開，可不能耽誤了工作，你給我說說怎麼回事兒。」

劉家的兒子媳婦也面吃驚，一個個問道：「阿南找到工作了？」

顧明東自然不會真告訴他，只說表哥孫強在鎮上聽說了消息，他又專門帶著弟弟過去運輸隊試了試，沒想到顧明南學車有一手，很快就學會了，這才抓住了這次機會。

話裡頭半真半假，癟老劉一聽是孫強幫忙打聽的，但是信了。

癟老劉的兩個兒子低頭喝粥，眼睛卻一直跟著吳夢婷走，差點沒喝到鼻子里去。

這城裡頭有親戚就是好，癟老劉嘆了口氣，自家兒不爭氣，要不然嫁到城裡頭怎麼樣也能棒棒兩個哥哥。

雖說得到了消息不一定能進去，可好歹是機會，他家可也有兩個兒子，後頭還有幾個孫子，如果能送一個進城當工人，那可是全家榮的事。

兩人前腳剛出門，後腳老劉家的兒子就爭先恐後的問道：「爸，顧明南真的去運輸隊了？」

癟老劉見到是知青，頓時不滿意：「吳知青，你看你來咱們生產隊大半年的功夫，前後下了幾次地，怎麼又要請假？」

吳夢婷才不管，道了聲謝轉娉娉婷婷就走了。

顧建國一聽，果然替他們高興起來：「阿南居然能找到這麼好的工作，大哥大嫂泉下有知，這會兒肯定也會高興。」

老二媳婦只有兩個兒，就不敢跟大嫂似的直接開罵，只是悄悄擰了劉小山一把。

癟老劉也被鬧了個臉紅，無奈擺手道：「行吧，去吧去吧，反正扣的是你自己的工分。」

顧明東知道去了一趟癟老劉家，顧明南的工作就瞞不住人了，不過米已炊，倒是也不怕有人眼紅。

顧明南拿到證明，歡歡喜喜的去報道了，今天顧明東倒是不必陪他。

顧明東也不管他們的反應，繼續說：「剛找到的活兒，不過是臨時工不比他們正式的賺錢，大隊長，你看這證明……」

吳夢婷已經走進門來：「大隊長，我今天得請個假去鎮上買東西。」

當初人人都說老顧家老大一死，留下一群孩子這日子越過越差，前兩年顧明東走了狗屎運才娶到媳婦，結果媳婦沒過兩年就熬死了。

「什麼？」癟老劉驚得差點沒掉了飯碗。

誰想到風水流轉，顧明東一立起來，老顧家眼看著又起來了。

吳夢婷面委屈：「我帶來的衛生用品用完了，別的倒是可以將就將就，這個怎麼辦？」

「沒，沒什麼……」劉大山趕低頭吃飯。

「哼，最好是沒有。」老大媳婦剛生完第二個兒子，這會兒腰桿子的很。

「一個月得拿好多工資吧？」

顧保家連忙說：「阿東，我這個人你是知道的，吃苦耐勞沒話說，現在阿南進了城，以後可就是吃商品糧的，你讓他平時多打聽打聽，不圖多好的工作，能有個臨時工也是好的。」

「說什麼呢你，阿南才剛去運輸隊，他去哪兒打聽。」顧三叔皺眉罵道。

顧三嬸連忙道：「現在沒有，以後待得時間久了不就有了。」

顧明東只笑著說：「好，我讓阿南平時多注意。」

真要是有機會，顧明東也不介意推一推。

但他沒想到的是，沒過一會兒功夫，整個生產隊似乎都知道了顧明南進運輸隊的消息。

顧明東下地幹活的時候，時不時便有社員打著幌子，過來跟他打聽：「阿東，你家阿南真的進運輸隊了，怎麼進的？」

「你們家運氣真好，阿南那小子整日里不著調，沒想到還有這福氣。」

「運輸隊待遇怎麼樣，每個月發多工資？」

「我聽說城裡頭吃商品糧，每個月不但有錢，還有油啊糖啊什麼的，你家有沒有？」

不過分的問題，顧明東都好聲好氣的回答，過分的想把腦袋耳朵塞進他家口袋的，顧明東都視而不見。

他長著一張冷臉，還有除害英雄的名頭，社員們就算心底好奇，也不敢真的追著他問。

顧三妹這邊就沒那麼好運了。

那些婆娘不知道收斂，一個個追著顧三妹問。

劉大妮看著眼熱，心底羨慕不已，暗道有了個在城裡頭工作的哥哥，顧三妹以後嫁人都好說一些。

心底憤恨不已，忍不住冷哼道：「有什麼了不起，不就是個臨時工嗎？」

旁邊的錢金花嗤笑道：「呦，大妮子這口氣真夠大的，臨時工還不夠啊，要不然你去給我弄一個來噹噹。」

劉大妮狠狠的瞪了一眼：「你就知道捧老顧家的臭腳，難不他們給了你啥好。」

錢金花哪裡會怕，大聲說道：「需要啥好，我說的都是公道話，阿南還是咱生產隊出的第一個工人，我為生產隊覺得驕傲還不嗎？」

「不過是個臨時工，他算什麼正經工人。」

「臨時工不也比你種地強多了。」

劉大妮臉一黑，忽然瞥了眼顧三妹，又說：「整天說你哥哥疼你，如今有了進城的機會，也不見他把機會讓給你，這孩子果然不比男孩貴。」

顧三妹看都不看，只說：「運輸隊全是大男人，我哥倒是樂意，難不我還能跟他們一起跑車。」

「這話說得對，咱小西可是金貴的黃花大閨，以後要嫁人的，得注意名聲。」錢金花說著，又嘲諷道。

「不像有些人上趕著幫男人幹活，臉都不要了，一心一意想當城裡人，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白白的讓人佔了便宜。」

「你，你們……」劉大妮到底還是姑娘家，聽了這話愧難當，捂著臉跑了。

錢金花冷哼一聲，轉頭還說：「小西，你可千萬別學，從沒見過娃娃上趕著的事兒。」

顧三妹點了點頭，心底覺得奇怪，他們家跟李鐵柱家也沒啥，錢金花為什麼要冒著得罪劉家的風險幫自己。

下一刻，錢金花便笑著說：「你二哥進了城，那肯定比咱們生產隊的人消息靈通，以後要是有啥機會你關照一聲唄。」

顧三妹笑了笑：「嫂子別這麼客氣，咱們都是鄉親，這要是有啥好事我還能忘了大家。」

錢金花頓時滿意了，滿口稱讚道：「怪不得你二哥能進城，你們老顧家做人就是厚道，比他們老劉家實在多了。」

顧三妹笑而不語。

鄭通白天幹活的時候，那眼睛時不時就往顧明東那邊轉悠，偏偏顧明東一點表示都沒有，弄得他反倒是有些沉不住氣。

終於等人沒人的時候，鄭通忍不住問：「你到底想讓我看誰？」

「你幾個弟弟妹妹，還是你那倆雙胞胎兒子？」鄭通又問。

其實這幾天的功夫，鄭通已經將老顧家的幾個人看過面相了，心底有數，只是還沒告訴顧明東，就等著他來問而已。

誰知顧明東不提家人，卻說：「人沒來。」

鄭通聽了，驚訝道：「你們生產隊還有人不用下地的？」

還真有一個——白小花。

說起來不知道該說運氣好還是不好，之前懷孕沒過幾個月就流了，當時鬧得著實厲害，弄得大傢伙兒都以為瘋了。

結果沒過兩天，白小花似乎又好了，跟劉大柱親親熱熱的。

臨了不到兩個月，劉寡婦傳出消息來說又懷上了，這一次白小花也不再往外跑了，整天就躺在屋子裡養胎，如今已經快三個月了。

「等等吧，總會有機會看到人的。」顧明東說道，他可不信以白小花那麼不安分的子，能一直躺在床上不出門。

瞧顧明東這麼不著急，鄭通反倒是急了：「那你到底啥時候去接我孫？」

顧明東只淡淡道：「不急，我得找個好時機。」

不然貿貿然去弄個小姑娘回來，還不得被生產隊的人懷疑。

鄭通倒是想勸勸他，可惜拿不出本錢來。

顧明東擺了擺手，轉往家走，他該回家吃午飯了。

顧三妹一瞧見他，就忍不住說：「大哥，你是不知道，這一清早他們一個個的都過來打聽老二的事兒，我顧著說話了，皮子都快說破了。」

顧明東笑道：「今天都在興頭上，等過幾天就淡了。」

「希他們早點淡，下次可別逮著我說話了。」顧三妹面無奈。

顧明東看著好笑，故意說：「那等晚上老二回來，讓他給你端茶送水潤潤。」

顧三妹一聽，立刻道：「這個主意好。」

兄妹倆邊說邊笑往家裡頭走，忽然聽見一陣鬧鬧哄哄的聲音。

聽清楚聲音的方向，顧三妹擰著眉頭說：「那些知青又在鬧什麼？」

自從新的一批知青過來，知青所就沒安靜過，也不知道統共就十個人，他們到底是哪兒來的那麼多矛盾。

一開始他們還跟生產隊的人鬧，還是顧建國出面狠狠罰了幾次，這幾個知青才學乖了。

為此，生產隊的社員看他們頗為不順眼，覺得除了杜家兄弟和徐珍珍還行，其餘的知青給生產隊添，沒支援建設。

「走吧，我們回家吃飯，他們吵完自己就安靜了。」顧三妹說道。

顧明東原本也不想管，但他耳力極好，意外的聽到了一些聲音。

眉頭微微一，顧明東笑著說：「你先回去吧，我去豬圈看一眼，喂他們吃一頓加餐。」

「早上不是剛餵過嗎？」顧三妹不解的問。

「年底就要出圈了，多喂一頓多多長點，咱家也能多分點。」顧明東笑道。

顧三妹一聽也是：「大哥，我來幫你。」

「不用，你回家幫四妹，我去去就回家。」顧明東直接轉走了。

顧三妹也沒堅持，心底慨道：怪不得咱們生產隊的豬那麼，大哥多敬業，一天五六頓的喂下去能不嗎？

顧明東腳步飛快的來到豬圈，沒去管看見他就開始哼哼唧唧要食吃的幾頭大豬，飛快的拉開茅草屋的簾子。

「啊！」吳萱萱驚呼一聲。

「同志，你有什麼事？」吳巍擔憂的問道。

實在是顧明東氣勢洶洶的拉開簾子，看著有些嚇人。

顧明東掃了一眼屋子，淡淡說道：「剛才知青所鬧起來了，聽說有知青丟了糧食。」

吳巍臉猛然一變，周子衿更是嚇得臉慘白。

顧明東扔下一句話，跟鄭通換了一下眼神，轉走了。

留下一家三口面面相覷，臉慘白。

鄭通見他們還不行，罵道：「傻愣著做什麼，等著人家上門來搜嗎？」

「對對對，先把糧食藏起來。」周子衿連忙去翻那一小袋的糧食。

吳巍還對侄有一幻想：「那是夢婷丫頭送來的，跟知青丟的糧食能有什麼關係？」

「你是不是傻，前腳送糧食過來，後腳知青所就丟了糧食，偏偏今天還請假去鎮上一直沒回來，明擺著是要陷害我們！」周子衿雙眼通紅的嘶吼道。

他們本來就是分不好被下放的壞分子，如果再在當地了糧食，這罪名可就大了，弄不好就得被活活打死。

吳巍不敢置信：「怎麼會，我是親叔叔啊……」

「再說這麼做對有什麼好，就不怕我們說出來？」

「怎麼不會，那丫頭就是大伯的種，一樣的心狠手辣，肯定怕我們把供出去，所以就來個先下手為強。」周子衿深恨。

「他們找上門抓著證據，等著咱們的就是**，到時候咱們說的話誰信，吳夢婷好狠的心！」

吳萱萱已經嚇得直哭：「爸，媽，我們現在怎麼辦？」

鄭通見他們自陣腳，厲聲喝道：「慌什麼慌，把糧食給我。」

周子衿一愣。

「你們想死可別拖累了我。」他們雖然不認識，可同吃同住的就是一繩子上的螞蚱，鄭通走過去一把搶過來，直接出門了。

眼看妻哭一團，吳巍一把摟住們：「別慌，先別慌，只要我們把糧食丟了，他們就發現不了，他們沒證據就不能拿我們怎麼樣。」

周子衿使勁打著他的膛：「你看看那一家子都是什麼人，那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害人。」

「當初不也沒證據，我們還不是被**，被下放，完了，都完了！」

沒給他們任何熄的時間，鬧鬧哄哄的聲音越來越近，周子衿臉慘白，周萱萱更是想到了曾經的**會，整個人都嚇得打擺子。

「閨，別怕，別怕，有爸爸在。」吳巍一邊安兒，一邊讓躲到最後頭。

吳巍與周子衿對視一眼，兩人手握著手，即使知道即將發生什麼，他們也堅定的擋在兒的前。

「啪！」的一聲。

幾個知青打頭沖了進來，林國指著他們就喊：「是不是你們了我的糧食。」

吳巍臉一白，但還是勉強鎮定道：「我們才剛來生產隊，連知青所在哪裡都不知道，我們怎麼可能去你們的糧食？」

「放屁，前幾天就看見你們鬼鬼祟祟的打聽我們知青，原來打得這個主意。」

「除了你們這幾個壞分子，還有誰會東西？」

「肯定就是他們，這幾個壞分子屢教不改，還想要挖我們無產階級的牆角，抓他們去**。」

「不是的，我們那是去打聽……」

不等說完，一個耳刮子直接把吳巍打蒙了。

說著幾個人衝過來就要拉扯夫妻倆，其他人毫不猶豫的去翻找東西。

吳巍夫妻哪裡還敢再說，毫不敢阻攔，只能任由他們推搡著，他們已經從無數次**中學乖，這時候不為自己辯解，只牢牢的抱住腦袋以免傷。

他們已然知道，此時任何的辯解，都已經無用了。

林國翻來覆去也找不到糧食，抬頭一看，就瞧見吳萱萱戰戰兢兢的在角落。

他衝過去就要抓人：「你快老實代，到底把糧食藏哪兒了。」

誰知吳萱萱尖一聲，出指甲就抓了他一個滿臉花。

吳巍夫妻聽見兒的聲音，更是目眥盡裂：「你們沖我來，別我兒。」

茅屋裡頭頓時鬧作一團。

「都給我住手。」一聲厲喝，制止了這場暴。

顧建國站在門口，臉漆黑，擰著眉頭看著屋的場景。

吳巍夫妻倆已經頭髮凌，尤其是吳巍不知被誰打了一拳，滿臉鼻，他們的兒吳萱萱正尖，看著似乎有些不太正常。

「還不住手，你們這是來找糧食，還是來當強盜的？」

林國臉一僵，又梗著脖子說：「記分員你來的正好，這幾個**的壞分子不好好改造，反倒是狗，把我的糧食都走了，今天非得好好改造他們不可。」

顧建國最不喜歡假大空的知青，沉著臉問：「你有證據是他們了糧食？」

林國理所當然的說：「生產隊就他們幾個壞分子，不是他們還能是誰？」

顧建國冷下了臉：「那就是沒證據了？」

「林知青，我知道你國，但國也得講證據，你沒實在證據那不改造，那早污衊。」

林國還以為顧建國一來，肯定是為他做主，誰讓他是正苗紅的知青，這幾個卻是分有問題，誰知道事並不然。

顧建國又問：「你們衝進來又是打人，又是翻東西，糧食找到了嗎？」

其餘知青面面相覷，都低下頭去。

顧建國差點沒氣笑了：「你們一點證據沒有，就急吼吼的上門手了？」

林國看知青夥伴們都不說話了，忙道：「記分員，之前就是他們三個鬼鬼祟祟的打聽知青所的事，不是想東西又是為什麼？」

顧建國看向吳巍夫妻：「你們為什麼打聽知青所？」

吳巍剛要開口，林國就喝道：「記分員，你可不能聽信這些**的話，他們最會用資本主義的甜言語狡辯，說出口的話每一句真的。」

吳巍張了張，頹廢的低下了頭。

林國尤嫌不夠，轉拿碎布堵住了夫妻倆的，嚇得吳萱萱哭著捂住不敢發出聲音。

這一幕讓顧建國微微皺眉，但又阻止不了。

「那糧食呢，他們了糧食藏哪兒？」顧建國問。

他心底覺得那幾個沒這個膽子，他們才來幾天，生產隊給的糧食都沒吃完，怎麼會忽然去知青所東西。

林國也沒找到糧食，就說：「指不定昨晚了就全吃完了。」

「記分員，那些可是我從家裡頭帶來的細糧，為自己都捨不得吃，結果卻便宜了他們，你可得為我們無產階級戰士做主。」

顧建國也覺得難辦，又問：「你那裡頭有多糧食？」

「一袋子都是上好的大米，慢慢吃的話夠我吃一個月了。」林國說道。

聽說全是大米，在場的人都出羨慕的眼神，林國得意的昂起頭顱。

顧建國一聽，卻說：「你這東西啥時候丟的？」

「昨晚我還用來煮飯，今天中午一看沒了。」早上他只吃了一點糧，沒說的吃大米。

顧建國又說：「那最長也就一晚上，你說的袋子多大？」

林國比了比手勢。

顧建國就說：「這麼大一袋子大米，他們總不可能一晚上全吃了，如果是他們的那剩下的大米呢？」

「誰知道他們藏哪兒了？」林國瞪著吳巍他們。

顧建國擰著眉頭說：「林知青，他們的分不好，是需要改造的走資本，我肯定不會偏袒他們，但你總得弄清楚到底是誰了東西。」

「萬一冤枉了人，豈不是讓真正的小著樂？」

林國從方才的惱怒中回過神來，冷著臉說：「不是他們還能有誰。」

顧建國又說：「大米可以吃了，那袋子總不能也吃了，咱們一起找找總能找到。」

林國一聽這話也對，連忙招呼起其他人一起翻找。

茅屋裡自然是沒有的。

忽然，林國問道：「不是還有個老頭嗎，那老頭呢，是不是他給藏起來了？」

一群人連忙出去找，終於在豬圈發現了鄭通，旁邊還站著一個顧明東。

看到大侄子，顧建國鬆了口氣，問他：「阿東，這老頭怎麼在這兒？」

顧明東掃了一眼氣勢洶洶的知青們，果然沒瞧見吳夢婷和錢知一，杜家兄弟和徐珍珍也沒面，顯然是不想摻和。

看來兩批知青之間隔閡大的很，顧明東心底有數，便笑著回答：「豬圈這邊有點臟，喊他過來清理一下豬糞。」

顧建國這才注意到老頭手裡頭拿著個破掃把，豬圈裡頭的豬糞卻被清理的乾乾淨淨。

這老頭老是老了點，倒是勤快的，顧建國點了點頭。

林國卻不耐煩聽他們說話，衝過去就問：「老頭，是不是你了我的糧食藏起來了？」

鄭通支著耳朵就問：「你說什麼？我耳朵不好使，你大聲點。」

「是不是你了我的糧食……」

「豬屎？是是是，我已經打掃乾淨了。」

「什麼豬屎，是糧食。」林國氣得鼻子都在噴氣。

林國還要再說，旁邊的知青拽住他：「國，這老頭走路都不穩定了，哪兒還能東西，我看不可能是他。」

其他人也紛紛點心，實在是鄭通白髮蒼蒼的模樣太寒磣，看著就不像有這個行力。

林國也一口咬定：「不是他就是剛才那三個，要不然我的糧食總不能自己長跑了吧？」

這時候顧明東開口了：「糧食確實不可能自己長跑了。」

「三叔，知青們雖然不是咱生產隊的人，可好歹也是下放來支援農村勞人民

建設的，現在他們的糧食丟了，總要找到真正的小，要不然的話以後誰還能放心搞建設。」

林國聽了這話，難得高看了顧明東一眼，點頭道：「可不是，要是找不到小，以後咱們上工也不安心，生怕自己的東西丟了。」

顧建國也贊同：「是這個道理，但糧食沒找到，總不能看分就認定是他們做的。」

顧明東微微一笑：「其實要找到證據很簡單。」

「我們先去知青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