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軼事

「走了走了。」王麻子鬆了口氣。

「他們沒瞧見吧？」劉寡婦有些擔心的問。

王麻子忙道：「天這麼黑，離得也遠，肯定看不見咱們。」

劉寡婦這才安了心，掄起拳頭錘了王麻子一下：「都怪你，都說了小心點小心點，你偏要見面，要是被人看見咱倆就完了。」

王麻子抓住的拳頭親了一口：「看見就看見，你沒男人，我沒人，正好湊合著過。」

這麼一說，王麻子真的心起來：「燕子，要不你考慮一下跟我唄，我也想小柱名正言順的喊我一聲爸。」

劉寡婦冷哼一聲：「跟你，你拿什麼養活我跟小柱？」

王麻子不樂意了：「我名聲是不好，但好歹也能幹活賺工分，總比你那大兒子媳婦好一點吧，就你那懶媳婦整個生產隊都知道，整天躺在床上等著吃。」

「再說了，現在你留在劉家，那是靠兒子養還是乾死幹活的養兒子？」

王麻子對妻子冷漠暴力，對劉寡婦也沒幾分真心，但對唯一的兒子是真心疼。

一想到老婆孩子熱炕頭的生活，王麻子立刻高興起來，還說：「到時候我娶了你，咱倆親熱也不會再被人說閑話，你再也不用擔心被掛破鞋了。」

鍋裡頭隔水蒸著飯菜，分量不，一看就知道提前盛出來的。

「你們吃飯了沒，我鍋裡頭還溫著熱飯熱菜。」顧四妹解釋道，因為擔心大哥和姐姐回來沒熱飯吃，一直沒敢斷了火。

「太好了。」顧四妹也跟著一道兒開心起來。

正說著話呢，卻見鄭蕓迷迷糊糊的走出來，看見燈下的人高興的出一個笑容，噠噠噠跑到顧明東前來。

誰知不提這事兒還好，一提起王麻子就生氣：「那還不是劉大柱那畜生害的，我幫他背了所有的罪名，他倒好，自己吃飽喝足著我兒子。」

「三個孩子本來說要等你們回來，等著等著就打瞌睡了，我就讓他們趕先睡，阿星阿晨在二哥屋子裡。」顧四妹解釋了一句。

「行了，大柱也是幹活累了，脾氣差了些，好歹小柱姓劉，也是我跟他一起拉扯大的，他們倆可是親兄弟，大柱倒霉小柱能落到好？你現在說這個做什麼，我先回去了。」

心底對白小花是一千個一萬個不滿意，可白小花到底懷著孫子，而劉大柱又是從小疼到大，第一個也是最心疼的一個兒子。

有些麻煩，不是他不想沾惹，就可以避開的，反倒是過於低調容易被欺上頭來。

「大哥，三姐。」

異能東指指，西。

他忍不住想起溪源鎮的況，那一團的瘋狂模樣讓人心底害怕，多多也影響到了普通人的生活。

顧明東迅速解決了，才問起孩子們：「他們都睡了嗎？」

「今兒個你回家就跟他說，他要是再敢對我兒子手腳，老子就豁出去揭發他這個共犯，到時候大傢伙兒一起玩玩。」

劉寡婦臉有些難看：「大柱媳婦還懷著孩子呢，至等生下來再說。」

「那當然，只要你答應，我就明正大的請人做，天大地大難不還有人能管寡婦改嫁的事，到時候你把小柱帶過來，對外就說是繼子，左右我心底知道是親的。」

瞧著他神抖擻，義憤填膺的模樣，顧明東都被逗笑了。

「你急什麼？」

「哎，等等。」王麻子拉住，兩個人索了一會兒，王麻子又把一個小袋子塞給，「這可是我從裡頭省出來的糧食，你帶回去藏著，只能給小柱吃。」

今晚雙胞胎不在，顧明東躺在床上，一時倒是有些失眠。

果然還是小姑娘心，他沒回來惦記著睡不，去看了眼雙胞胎，兩兄弟睡得四仰八叉的，就差滾下床了。

「我在老二食堂吃過了，大哥還沒吃呢。」顧三妹推著顧明東先去吃飯。

應到顧明東的想法，異能冒出個小腦袋，在他眼前瘋狂的揮舞起自己的藤蔓。

劉寡婦卻不看他，只說：「以後先不管，現在可不能讓人看出首尾來，不然咱倆都得掛著破鞋去遊街。」

顧明東幫他們拉了拉被子，了胖嘟嘟的臉頰就回屋了。

「小北。」顧三妹跑過去抱住妹妹，高興的喊，「我能進城啦。」

劉寡婦臉微微一僵。

顧明東了的頭髮：「是不是把你吵醒了？」

劉寡婦嘆了口氣：「你說你當初要是沒去改造該多好。」

可是現在，他的心思有些改變，也許他不該被等待。

王麻子卻以為心了，眼睛一亮：「那你這是答應了？」

如果王麻子上沒有污點，在生產隊裡頭也不會這麼困難，嫁過去也能好過些，可偏偏……一想到王麻子是改造過的小，劉寡婦又暗地裡打消了嫁人的念頭。

「你也早點睡吧，小孩子睡太晚可長不高。」顧明東沒讓妹妹再手，自己飛快的將碗筷收拾了。

「好，小柱念著你這份好。」劉寡婦顛了顛袋子，心底高興起來。

雙胞胎自從跟顧明東睡過一次，就喜歡粘著他們爸爸一起睡，不過顧四妹擔心顧明東回來的太晚不方便，還是趕著他們去顧二弟房間睡了。

也不說，怕激怒了王麻子，只拿好話哄著他。

顧家兄妹趁著夜終於到了家，大門敞開著，顧四妹還沒睡，搬了個小凳子等在門口。

在今天之前，顧明東一直嫌麻煩，只想安安穩穩的渡過這十年，等待黑暗過去之後，將這一大片山野都劃自己的口袋。

「你瞧瞧小柱都瘦什麼樣了，都是你肚子里生出來的，你就忍心？」

顧蕓擺了擺手，比了個睡覺的手勢。

顧明東欺負他口不能言，只能瞎晃悠：「哦，你是迫不及待，覺得平時自己太懶惰，決定要為勞人民農村多做一點貢獻？」

氣得異能使勁用藤蔓他手指，要是他有，肯定嗷嗚一口咬住他手指不放。

顧明東笑著了那葉片，吞噬掉鄭通那塊舍利子之後，心口的印記沒有多大變化，偶爾異能幻化出來的藤蔓凝實了許多。

藤蔓氣鼓鼓的，兩個葉片使勁往外，不讓顧明東著玩兒。

顧明東挑了挑眉，笑著說：「在末世那麼多年，你不一直半死不活的，到這個世界才多久，你這花兒也開了，果子都開始長了，做人不能這麼貪心。」

藤蔓瘋狂揮舞。

顧明東笑了一聲：「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再說，這是你急也沒用。」

說完，顧明東沒再理會藤蔓的擾，閉上眼睛睡著了。

就像顧明東猜測的那般，王幹部一倒，果然就沒有人為難孫淑梅了，畢竟這時候大傢伙都這麼作。

這一次不用顧明東進城，孫淑梅特意起了個大早，借了孫強的自行車，大清早就到了老顧家。

「小西，快出來，咱們去找大隊長開證明，今天就去把糧食關係落實了。」孫淑梅還沒下車就喊道。

顧明西剛起床，連臉都沒洗，聽見這聲音跑出來問：「淑梅姐，你怎麼這麼早。」

「我這不是怕等久了有變數，早點辦完早點安心。」孫淑梅笑道。

「我跟辦事員打好招呼了，今天咱倆早點出發，第一個就辦，辦完你就是廢品回收站的臨時工了，按照規矩幹得好的話，最多六個月就能變正式的。」

顧明東也從屋裡頭出來：「淑梅，你吃過沒？」

「吃了碗面。」孫淑梅催促道，「小西比快吃，吃完咱們就走。」

「不著急，你再進來一起吃點吧。」顧明東招呼道，見孫淑梅不答應又說，「這麼早，大隊長家肯定也還在吃早飯，你倆過去他們是招待還是不招待？」

「是啊表姐，你進來再吃點。」顧三妹也說。

孫淑梅一聽，吐了吐舌頭終於肯下車了。

顧三妹已經拉住往屋裡頭走：「今早吃番薯粥，我們家的番薯可香可甜了，配上小北做的腌菜簡直一絕。」

「小北的手藝真好，我媽老誇。」孫淑梅也笑起來。

「上次你們送的腌菜味道就很好，我哥嫌棄廠裡頭食堂沒滋味，每天都要帶一小碟過去。」

「表哥吃那還不容易，我腌了好幾大罐子，待會兒表姐帶一些回去。」顧四妹在裡頭喊道。

「那我就不客氣了。」孫淑梅笑起來。

進屋瞧見幫忙端著碗筷出來的小姑娘，孫淑梅愣了一下，才想起來這個是誰。

「這就是小蕓吧，小蕓你好，我是你表姑姑。」孫淑梅笑著說道。

顧秀秀對侄子領養了個啞姑娘的事有些不滿，但離得遠，到底是管不住。

孫淑梅就沒那麼多顧慮，這會兒瞧著顧蕓長得乾乾淨淨，靦腆清秀，倒是有些喜歡，還從兜裡頭掏出一顆糖果來：「來，表姑請你吃糖。」

顧蕓沒有立刻接，反倒是去看顧明東。

顧明東笑道：「表姑給你的見面禮，拿著吧。」

顧蕓這才收下了，出了個甜甜的笑容。

孫淑梅瞧了，笑著誇道：「還是小姑娘可，那像是臭小子沒個消停。」

說曹曹就到，兩個臭小子就從屋裡頭出來了，瞧見孫淑梅就圍著轉：「表姑你怎麼來了？」

「表姑你好早啊。」

「表姑我好想你呀？你想不想我們？」

孫淑梅一手摟著一個，笑道：「我看你們不是想我，是想我的糖了。」

「想吃糖，但最想表姑。」

「阿星阿晨這真甜，最討人喜歡。」

孫淑梅被逗得哈哈大笑，果然從兜裡頭掏出糖來，一人一顆。

其實原本帶了四顆，兩個孩子一人兩顆，但到了地方才想起如今老顧家多了一個孩子，為了公平起見，孫淑梅決定一人一顆。

「吃完飯待會兒再吃。」顧明東代了一句。

歡呼中的雙胞胎哦了一聲，失的將糖果藏進口袋，不過家裡來了客人，他們倆興的嘰嘰喳喳個沒完沒了，好話不要錢的往外撒，逗得孫淑梅差點把粥喝進鼻子里。

等吃過飯，孫淑梅就迫不及待的拉著他們倆出門：「快走快走，先去開證明。」

顧明東只得跟著一道兒去了。

算準了時間，癟老劉一家剛好吃完了早飯，也免了蹭飯的尷尬。

癟老劉瞧見孫淑梅，還驚訝：「這不是秀秀家的閨，大早上的怎麼在生產隊？」

一聽他們的來意，癟老劉更驚訝了。

「這——那以後小西也吃商品糧了？」

顧明東謙虛了一句：「也是多虧了淑梅能力強，考進了餅乾廠。」

癟老劉嘆了口氣，到底是給他們開了證明。

等兄妹三人一走，癟老劉就忍不住慨道：「有個好姑姑就是好，秀秀在孫家能做主，城裡頭的工作崗位，說給娘家侄就給娘家侄了。」

「可不是嗎，要我肯定捨不得。」

「誰讓咱家沒這麼個好姑姑。」癟老劉家的兒子媳婦可羨慕的不行。

「不過也是奇怪，有進城工作的機會，他們家不讓阿東去，反倒是讓小西去，也不知道怎麼想的。」羨慕過後說話也是酸溜溜的。

「不管誰去，能進城終歸是好的，老顧家真的起來了，一下子出了兩個工人。」

顧明東把兩個妹妹送到了村口：「今天我就不去了，沒問題吧？」

「有我在表哥放心，肯定把小西照顧的妥妥帖帖的。」孫淑梅拍著脯保證。

「沒問題，大哥你就放心吧。」顧明西也說道。

「小西，你上來，我載著你走。」孫淑梅拍了拍後座。

顧明西瞧著的架勢，有些擔心的問：「淑梅姐，你會載人嗎？」

「我在家還栽過我哥呢，快上來，肯定摔不著你。」孫淑梅笑著說道。

顧明西這才戰戰兢兢的坐了上去，孫淑梅見坐穩了，猛地一腳踩下去，自行車飛快的往前走，歪歪扭扭的不樣子。

顧明西嚇得趕摟住的腰：「你慢點。」

孫淑梅還在那邊哈哈大笑：「你看吧，我就說摔不著。」

「表哥，我們先走了，等辦完了我再送小西回家。」

顧明東目送他們離開，這才轉去了田裡頭。

他心底還在琢磨著昨晚的打算。

誰知一到田裡頭，李鐵柱就湊過來問：「阿東，你家小西要去城裡頭當工人了？」

「你怎麼知道的？」

「那就是真的了？」李鐵柱十分羨慕，「大隊長家媳婦說的，哎，沒想到你們家這麼快出了第二個工人。」

顧明東又把孫淑梅考中餅乾廠的事說了一遍，羨慕的目卻有增無減。

不過這會兒從羨慕顧明西能進城當工人，變了羨慕老顧家有一個好姑姑。

顧明東掃了一眼，沒找到顧建國，倒是看見了兩個堂兄，便過去問道：「保家哥，衛國哥，三叔今天沒來嗎？」

顧衛國沒好氣的說：「在知青所，你自己去找吧。」

顧明東瞧了他一眼，沒什麼表的挑了挑眉：「好，我過去找他。」

等顧明東走了，顧保家推了一把弟弟：「你幹什麼呢，對阿東說話什麼態度。」

顧衛國哭喪著臉說：「我什麼態度了我，我就心裡頭不自在，姑姑既然有機會把人弄進城當工人，憑什麼讓小西去，也不想想我們倆。」

「好都是他們家的，我們就搭不上邊？」

顧保家連忙勸他：「你小聲點。」

見弟弟還是滿臉不服氣，顧保家知道他心底失落，上次沒考中倒也罷了，這次也不到他。

但顧保家比弟弟清醒，低聲勸道：「衛國，咱倆也著姑姑，但他們是嫡親的，我們是堂門親，原本就遠了一層。」

「再說了，阿東爸媽死的早，他們幾個都是姑姑看著長大的，更不一樣。」

「你只想著姑姑對他家好，卻不想想阿東家得了啥好東西，那一次不是往城裡頭送，前幾天分了不也是？」

「你心裡頭不自在，那就想想自己吃的時候有沒有想到姑姑，再去怪偏心。」

顧衛國被他這麼一說，倒是出幾分不自在來。

這麼一說倒也是，他可從沒往顧秀秀家送過什麼東西，兩家人也就是逢年過節來往走一下，關係實在是不算親近。

但還是梗著脖子說了句：「那小西還是姑娘家呢，將來嫁了人，那好不給別人家了。」

顧保家低聲罵道：「你是不是傻，小西上頭還有阿東在，這肯定是阿東讓給妹妹的，咱們跟小西比什麼，要比也是跟阿東比。」

「你覺得姑姑會越過孝順的阿東，把機會給咱倆嗎？」

顧保家就差沒直接說，就算是，那我好歹是哥哥，也該是給我的，你算個屁。

顧衛國也是一時羨慕嫉妒，又被周圍的社員說了酸話，這才說話沖了點，這會兒被大哥一頓罵頓時回過神來了。

「大哥，是我想軸了。」

顧保家又說：「阿東家明顯是要起來了，我們兩家關係一直不錯，可能因為你心裡頭不自在就鬧得生疏了。」

「別人家說酸話，那是他們心裡頭嫉妒，可咱們都姓顧，一筆寫不出兩個顧字來。」

說完這話，他拍了拍顧衛國的肩頭：「有多本事吃多大碗飯，別想太多。」

顧衛國嘆了口氣，沒說話。

顧明東找到顧建國的時候，他正擰著眉頭往回走。

「三叔，您這是怎麼了？」

顧建國一看見他就忍不住了：「這些個知青幹啥啥不行，就知道吵吵，這三天兩頭得讓人調解。」

「幸虧咱們村才十個人，這要是再多來幾個我忙著給他們調解，其他正事兒都幹不了了。」

這話簡直像是給自己立下個Flag。

顧明東笑道：「三叔，這活兒為什麼不讓大隊長去，這也不歸你管啊。」

也就是在侄子面前，顧建國才抱怨了一句：「大隊長那人你還不知道，就知道和稀泥。」

好事兒癟老劉沖在前面，但凡是難辦的都扔給他。

顧明東微微挑眉，順勢問了句：「三叔，明年生產隊是不是該換屆了？」

這話讓顧建國愣了一下：「是該換屆了，不過往年都是走一個形式，你問這個做什麼？」他打量著侄子，心想難不阿東想當幹部。

顧明東雖然年輕，可他上榮譽不，是除害英雄，還是見義勇為積極分子，今年又拿了養豬小能手，這麼一琢磨倒是真的有機會。

臨了，顧建國又搖頭：「說是換屆，但其實大隊長是上頭定的，基本都不會換。」

顧明東卻問道：「三叔，老劉叔是什麼樣的人你比我了解，你覺得他這樣的當大隊長，對咱們生產隊有好嗎？」

顧建國皺了皺眉：「他也沒做什麼壞事。」

顧明東嗤笑道：「是沒做壞事，但也沒做什麼好事，平時就知道偏向自家人，但凡有點風險的都推給別人干，糟心事不冒頭，好事跑得比誰都快。」

「你這是想去試試？」顧建國問道。

顧明東卻搖頭：「三叔，我太年輕，可能不大，倒是你當了這麼多年的記分員，難道就不想換換位置？」

他知顧建國的品行，十分靠得住。

「我？我不行。」顧建國忙道，「我這個人不會說話，也不跟上頭打道。」

顧明東卻說：「可現在生產隊大隊長應該做的事，基本都是你在做，生產隊大家也都服你，平時你說話可比大隊長管用多了。」

「至於跟上頭打道，我想真心實意為老百姓著想的領導，比起油舌會做場面功夫的下屬，他們也該更喜歡能辦實事的。」

至現在的王書記不是那種喜歡溜須拍馬的人，著眼看的都是實績。

顧建國被他說得皺起眉頭來：「你這話的意思，是想讓我去競爭大隊長？」

顧明東沒回答，反倒是問：「三叔，咱們生產隊這兩年看著過得還行，實際上也就是因為收好，被其他幾個大隊襯托出來了。」

「你看看生產隊現在的出工狀態，一點章法都沒有，繼續這麼懶懶散散下去，就算天公作收也到底了。」

「倒是其他幾個大隊連著幾年收差，想著法子提高生產，積極比咱們生產隊高一截。」

顧明東可沒打算一直用異能資助整個生產隊，除非生產隊在他的掌控中。

顧建國被他一番話說的有些心，但還是說：「說得容易做起來難，就算真的選舉，大傢伙兒也不一定會選我。」

顧明東卻說：「只要三叔有心，那就有機會。」

顧建國沒當場答應，只說：「你讓我再想想。」

顧明東又說了一句：「三叔，那你好好想想。」

顧明東點到為止，也沒催著顧建國答應。

顧建國上說想想，心裡頭確實是了點心思。

這天晚上就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就想著選舉的事。

顧三嬸見他一直翻滾，沒好氣的問道：「折騰什麼呢，被子裡頭的暖氣都跑了。」

顧建國猶豫了一下，開口問道：「你說我去競爭大隊長怎麼樣？」

這話讓顧三嬸吃驚，也顧不得熱氣跑了，翻問道：「競爭大隊長？」

顧建國見反應激烈，又含糊道：「算了，我就是隨口說說。」

顧三嬸就不放過他，抓著他的手臂說：「老顧，我早就想說了，你這個記分員當的憋屈，平時比誰都忙，生產隊大大小小的事都需要你負責，誰家生產隊的記分員管那麼多事，連出納會計的活兒都是你。」

「幹得多也就算了，吃苦累我也不說，可每當有好事都是他癟老劉去，去年咱們生產隊收好是吧，那可是你辛辛苦苦，從年頭忙到年尾的績，結果他跑來摘桃子，憑什麼啊？就憑他年紀比你大？」

「癟老劉這個大隊長就是吃乾飯的，跟你一比差遠了！」

「去，你必須得去。」

顧三嬸腦袋一甩，鬥志昂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