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佛系炮灰》第九十三章 小頭
第九十三章小頭
劉家媳婦扯著兒子的耳朵回到家,一路還在罵罵咧咧:「你說你有什麼用,這麼大人了,連兩個小孩都打不過。」
兒子辯解道:「顧亮星顧亮晨雖然比我小,但他們力氣可大了。」
劉家媳婦見他還敢頂,更生氣了:「你還有臉了是不是,打不過別人還害得我跟著丟人,他幾歲你幾歲,這幾年飯都白吃了。」
才不信雙胞胎的力氣能有多大。
「你挨打跟我有啥關係……」
「再頂!」劉家媳婦有氣沒撒,作勢要打,小孩趕撒丫子跑了。
「老大家的,你罵罵咧咧做什麼呢,閑著沒事就把家裡頭的活兒幹了,整天就知道遊手好閒,眼睛里就沒活兒。」
一降一,外面的靜能當做聽不見看不見,這會兒瞧見媳婦要打孫子,這當婆婆的倒是坐不住了。
「我孫子挨了打,你這個當媽的不護著點,還有臉怪到他頭上來,你說你這個當媽的有什麼用,有這個說閑話的功夫,還不如多花點力氣幹活。」
不遠的草叢中,雙胞胎拉著顧蕓蹲守著,確保劉家媳婦踩中碎掉的木板掉下去之後,立刻拉住顧蕓的手就跑遠了。
到了山澗,果然瞧見稀稀拉拉的一片漿果,橙的漿果掛在枝頭,顯得分外的味。
說完走過去,挑著最紅的摘下。
「老顧家倒霉的時候比誰都高興,別人罵上門來就都推給我。」
說著一把將剩下的塞進口中,這下可好,酸的他眼淚鼻涕差點一起下來了。
頭髮長了一些,但還扎不起來,顯得整個人越發茸茸的可。
不敢跟婆婆嗆聲,劉家媳婦氣鼓鼓的開始幹活,摔摔打打的又被罵了幾句。
隔壁鄰居探出頭問:「你家咋地啦,我怎麼聽見你媳婦在喚。」
伴隨著響徹雲霄的尖聲,劉家媳婦腳底一,直接從茅廁跌了下去。
顧亮星一開始還擔心妹妹一來,就搶走了爸爸,但顧蕓來了之後顧明東一視同仁,而且晚上還願意帶著雙胞胎睡,兄弟倆很快就盡釋前嫌。
說定了這事兒,三個小朋友手拉著手往那邊走。
被婆婆罵了幾句,劉家媳婦更憋屈了,心底暗道要不是為了老顧家跟公爹搶大隊長的事,至於跟老顧家幹上嗎。
「怎麼會這樣,明明去年爸帶我們來的時候,這裡的野果都可甜可甜了。」
「還有老顧家那臭丫頭居然敢罵我,有娘生沒娘養的,指不定都嫁不出去,最好他們家老二死在醫院別回來了……啊!」
偏偏家裡頭婆婆和男人都不是的,說老顧家的閑話是為什麼,還不是為了老劉家。
越想越氣,劉家媳婦一邊走,一邊罵罵咧咧:「說閑話怎麼了,死老太婆自己在家不也在說,現在出了事都怪我頭上。」
顧亮晨見大哥和新來的妹妹玩得好,也不覺得孤單,自顧自找到一顆最大的塞進,下一刻,他就酸的整張臉皺了個包子。
顧亮星得意的說:「小蕓妹妹,這可是我跟弟弟的基地,別人都不知道,我們只帶你來。」
顧亮星昂著頭說:「讓再說我家壞話,讓再罵我姑姑,活該。」
鄰居頓時幸災樂禍起來:「哎呦喂,那趕把人拉出來啊,屎尿也會淹死人的……」
顧蕓挑了一顆,下一刻就酸的齜牙咧。
當婆婆的摟著孫子心肝寶貝的疼,卻半句話不說出門找公道,也是個窩裡橫的。
作為長兄,顧亮星很有哥哥架勢的說:「這些葉子上有刺兒,你等著,我幫你摘。」
說完也沒搭把手,轉出去走了一趟,整個生產隊都知道大隊長家媳婦上茅廁不看路,把自己給摔屎坑裡了。
顧蕓用力點頭。
一時間臭味熏天。
那頭,顧亮星獻寶似的將幾顆又大又紅的野果遞給顧蕓。
「媽,快拉我一把。」劉家媳婦哭著喊道,一開口卻更糟,在裡頭哭也不是吐也不是。
跑出去老遠,三個孩子才上氣不接下氣的停下來,不約而同的大笑起來。
他哪裡知道老爸的金手指,別說只是酸一點,就算是一顆種子,顧明東願意也能給兒子變出好吃的來。
大隊長媳婦還沒說話,孫子大聲說道:「我媽掉茅坑裡啦!」
罵罵咧咧的聲音中,只剩下劉家媳婦嘔吐的聲音。
「這麼大人了,上個茅廁還能掉下去,讓我怎麼說你……」
「又怎麼了?」剛安好孫子的婆婆跑出來一看,立刻捂住了口鼻。
劉家媳婦只覺得到不順心,去年懷著孩子丟了養豬的活兒,只得下地乾重活,累得孩子都早產出生。
「這,這我怎麼拉,你自己快點爬出來去洗洗。」
這年頭農村用的都是旱廁,上面隨便搭兩塊板子,下面是用來儲存糞便的地方,摔下去的結果可想而知。
顧亮星一愣,疑的說:「不甜嗎?」
報了仇,三個人心極好,手拉著手往回走,忽然顧亮星提議道:「我們去山澗里采野果吃吧,我知道一個好地方,別人都不知道,那裡的果子可甜啦。」
他說的是之前顧明東帶著兄弟倆去過,嘗過的那個小山澗。
顧蕓也跟著笑,一雙大眼睛亮晶晶的。
「呸呸呸,小蕓妹妹趕吐了吧。」顧亮星後悔了,他應該自己先嘗嘗的。
顧蕓卻已經咽了下去,還比了個好吃的手勢,可惜痛苦的眼神出賣了。
妹妹這麼乖巧懂事,以至於顧亮星都愧疚了,想了想,把自己珍藏的那顆糖掏出來,塞進口中:「別吃野果了,吃糖吧。」
顧蕓被塞了一口糖,那甜滋滋的味道,讓眉眼都舒展開來。
顧亮星瞧著的笑容,自己也跟著高興起來。
再一看,就瞧見他弟弟剝開糖紙,直接把一顆糖塞進自己口中。
「阿晨,分我一半。」顧亮星忙喊道。
顧亮晨咔嚓一下,裝作沒聽見。
顧亮星幽怨的看著他:「一點兄弟都沒有。」
顧亮晨才不搭理他,背著手就往家裡頭走了。
「小小年紀跟個小老頭一樣,哼,老學爸走路。」顧亮星在後頭吐槽弟弟。
顧蕓咔嚓一下,分出半塊糖果給顧亮星,後者擺了擺手,一副老大哥的樣子:「小蕓妹妹自己吃吧,我都吃膩了。」
顧蕓比劃了幾下,顧亮星堅持道:「我才不要吃孩子的口水,你自己吃。」
顧蕓只得將糖果塞了回去,心底有些失落,其實也有分到糖,但那顆糖被藏起來,塞給了外公吃,所以現在就沒法給大哥了。
沒吃到糖,顧亮星倒是也不失落,一邊走一邊說:「肯定是野果還沒,咱們再過一段時間來,那會兒果子就甜了。」
顧蕓想到那酸得直衝天靈蓋的口味,忍不住了自己的牙。
三個孩子正往家走,迎面撞上了鄭通。
雙胞胎下意識的一左一右,護住顧蕓,提防的看著鄭通,拉著小跑著往前走。
鄭通頓了一下,裝作若無其事的往前繼續走,眼底卻帶著幾分笑。
雖然知道外孫過得不錯,但親眼看見老顧家的兒子帶著一起玩,鄭通還是覺得更安心了一些。
三個孩子看起來關係很好,小蕓兒脾氣,也不會被人欺負。
鄭通回到茅草屋,吳巍夫妻正在教兒認字,沒有書本也沒有紙筆,他們就在地上寫寫畫畫。
瞧見鄭通回來,周子衿連忙塗抹掉地上的文字。
鄭通掃了一眼那外文,淡淡道:「老頭子年紀大了不想管,但你們自己小心點,別把兒害了。」
相了近一年,他們四個人好歹相互了解了不。
吳家夫妻知道鄭通平時看著神神,他這麼大年紀,干這麼重的活兒,吃得也不好,卻要比他們三都好。
來到上河村之後,吳巍三個都有個頭疼腦熱,可鄭通卻一直健健康康。
夫妻倆私底下都覺得鄭通有些真本事,對他十分客氣:「鄭叔說的是,我們會注意的。」
鄭通點了點頭,哼著歌躺下了。
吳巍夫妻怕打擾他,三個人聲音得更低的說話,夫妻倆也沒敢再教英語,只挑著其他的說了一些。
吳萱萱不算聰明,但學得很認真。
過了一會兒,忽然說了句:「我今天撞見堂……吳夢婷了。」
吳巍一頓,周子衿冷著臉說:「沒為難你吧?」
吳萱萱搖了搖頭,看了眼鄭通的方向,低聲音說:「爸媽,我聽見去跟大隊長請假,說要回家探親呢。」
吳巍夫妻對視一眼,都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吳家老大早就跑出國了,吳夢婷去哪裡探親。
但以他們現在的境,多一事不如一事,哪裡管得了其他。
周子衿了兒的腦袋,只說:「的事跟我們無關,你就當不知道。」
吳萱萱乖乖的點了點頭。
雙胞胎拉著顧蕓跑遠了,等看不到鄭通了才囑咐道:「剛才那個是臭老九,以後你在生產隊看見他,記得離他遠一點。」
誰知道顧蕓聽了這話,反倒是失落的低下腦袋。
顧亮星還以為害怕了,低聲說道:「小蕓妹妹別害怕,爸爸說了他們不一定是壞人,但要是走得太近會被人說閑話的。」
可惜聽了這話,顧蕓也沒能開心起來。
孩子們之間的吵吵鬧鬧,到底是小風小浪,相比起來顧建國要參加大隊長選舉這事兒,才是生產隊里大人們最關心的。
老顧家卻都顧不上了。
顧三妹匆匆忙忙的從縣醫院回到家,進門就說:「小北,你肯定想不到發生了什麼。」
顧四妹見臉上沒有悲傷,先鬆了口氣,忙問道:「什麼事?二哥沒事吧?」
「老二能有什麼事兒,生龍活虎還能跟我吵架呢。」顧三妹笑道,「醫生說了再住幾天觀察觀察,沒大問題就回家養著。」
顧四妹一顆心總算放下:「那就好。」
顧三妹又說:「不過老二那邊確實是有況。」
迎著四妹的眼神,顧三妹神兮兮的說:「有個姑娘瞧上我們家老二了。」
顧四妹一驚,瞪大了眼睛。
顧三妹立馬說:「你也覺得不敢置信是吧?」
「老二說話那麼討厭,我要不是他親妹妹早給他套麻袋了,居然還有小姑娘想不開瞧上他了,這不是自找苦吃嗎?」
顧四妹卻為顧老二抱不平了:「三姐,二哥也沒這麼差。」
「首先他長得好的對吧,人高馬大相貌端正,其次二哥也上進的,現在還在運輸隊當臨時工,可比生產隊其他人強多了。」
「再說了,二哥有時候是壞了點,但他從來不隨便欺負人,品行也信得過。」
「這倒是,我們家的人都長得好,不過老二比不上大哥。」
「但二哥也不差。」
顧三妹也覺得顧二弟不算差,但自小吵鬧慣了,一時改不過來:「是是是,你家二哥最好。」
顧四妹笑了一聲,又問:「三姐,那個姑娘是誰?你認識嗎?」
「第一次見。不過長得可好看了。」顧三妹評價道,「是錢師傅的兒,家庭條件肯定也不錯,你說瞧上老二,老二是不是走大運了。」
顧四妹一聽,也覺得十分不錯:「那咱們是不是快有二嫂了?」
顧三妹無奈的聳了聳肩:「沒影兒的事,人家姑娘有意思,咱二哥跟愣子似的,沒看出來。」
一想到自家二哥的子,顧四妹也一時無語。
不過想到以後,還是有些憂愁的說:「你說二哥結婚後會不會搬出去,那到時候咱們還是一家人嗎?」
「怎麼不是了,老二要是敢娶了媳婦就忘了大哥妹妹,看我不錘死他。」
顧四妹心底還是很想見見錢曉茹,心底盼著未來的二嫂會是個好相的,即使二哥結了婚,他們也還是相親相的一家人。
且不說顧三妹知道了雙胞胎打架的事,抄起掃帚衝出去要干架,顧四妹攔都攔不住。
結果還沒到癟老劉家,就聽人說他媳婦掉進茅坑,渾都是臭味。
顧三妹沒打到人,卻出了好大一口惡氣,可不想跟渾發愁的人干架,趕拉著妹妹回家去了。
卻說顧四妹沒機會見到錢曉茹,顧明東倒是三天兩頭能見到。
顧明南傷到底嚴重了一些,還得在醫院住一段時間觀察觀察。
縣醫院距離溪源鎮路途不近,顧明東索就沒讓兩個妹妹再過來,自己留在醫院照顧。
因為是人命大事兒,生產隊又是農閑的時候,請假倒是容易的很。
相比起兄弟姐妹的重視,顧二弟自己很不當一回事兒,但凡有人過來看他,都得拉著人吹噓自己如何以一敵六,拳打壯漢,腳踢兇徒。
冷眼旁觀這一切的顧明東,覺得自己以前看錯了顧二弟,這哪裡是倔驢,就是演說家驢,以前讓他待在上河村真的屈才了。
聽了足足三遍之後,顧明南再開口,顧明東已經很想把他粘起來,免得再嘮叨。
偏偏還有人聽多遍都不膩味,托著下聽得津津有味。
顧明東咳嗽一聲,提醒道:「老二,差不多得了,說得都起皮了。」
前來幫忙照顧「救父恩人」的錢曉茹一聽,立刻起去倒了一杯水,遞給顧二弟喝。
顧二弟咕咚咕咚完,一抹又說:「咱繼續說。」
顧明東了眉心:「你不累嗎?」
「不累,我們說到哪兒了?」
顧明東深吸一口氣,免得讓弟弟在朋友面前丟面子。
錢曉茹見他神不好,心的問:「阿東大哥,你是不是累了,要不你出去走走歇一歇,這兒有我呢。」
顧明東看了一眼,順勢站起來:「好,那我出去走走,待會兒幫你們帶飯回來。」
人剛出門,就聽見後頭錢曉茹說:「阿南哥你繼續說呀,我還想繼續聽。」
嘖,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就苦了他耳朵都起繭子了。
離開病房,顧明東覺得呼吸都順暢了一些。
左右不急著回去,顧明東索打算在長河縣逛一逛。
長河縣雖然比溪源鎮大一些,但比起黛山市卻差遠了,看起來就是大一點的溪源鎮。
不過長河的位置特殊,這邊有很多礦場,來來往往的工人也很多。
顧明東溜達了一圈,看時間差不多了,就打算買了飯菜回去。
誰知還沒走進國營大飯店,他就瞧見兩個悉的影。
錢知一和吳夢婷?
他們怎麼會在這裡?
顧明東皺了皺眉,不聲的跟了上去。
之前知青們請假回鄉的時候,這兩位號稱離家太遠,來回不方便,可是都沒請假,怎麼會出現在長河縣?
錢知一與吳夢婷並肩走著,兩個人的距離不算太親,畢竟這裡不是上河村,他們得注意影響,免得一個鬧不好被抓典型。
繞過好幾條小路,錢知一才停下腳步,囑咐道:「夢婷,待會兒到了地方你別說話,二叔之前說過,不準我帶其他人過來。」
吳夢婷立刻乖巧的點頭答應下來:「知一哥哥放心吧,我肯定不。」
錢知一這才滿意的笑了笑。
自從被周子衿狠狠的教訓了一頓,吳夢婷倒是學乖了,這段時間按下了其他的小心思,一門心思撲到錢知一上。
兩人原本就有幾分青梅竹馬的誼,吳夢婷最知道錢知一喜歡什麼樣的姑娘,自然蒸蒸日上。
之前知青們請假返鄉探親,吳夢婷也鼓著錢知一回去,誰知道後者一口回絕了。
這時候吳夢婷便猜到,京城的錢家況恐怕也不大好。
誰知道前兩天,錢知一忽然接到一封信,當下就要去跟癟老劉請假「探親」,吳夢婷意識到不對勁,自然不肯放他一個人走。
一番癡纏,錢知一終於答應讓一起來。
只是沒想到錢知一帶著坐上了客車,沒回北京,反倒是兜兜轉轉到了長河縣。
吳夢婷心底很驚訝,這是第一次來長河縣,心底有一種努力多年,終於約窺見了錢家藏的的竊喜。
到了門外,錢知一下意識的整理了一下襟,才扣響木門。
木門打開,開門的是個四十齣頭的男人,面焦黃,看著有些憔悴,他看清門口的兩人就皺了眉頭。
「三叔。」錢知一討好的道。
「錢三叔。」吳夢婷也出討好的笑容。
錢三叔臉卻不太好看,讓他們進去之後,便不客氣的說:「你怎麼把帶來了?」
吳夢婷臉一頓,一臉委屈凄然泣。
錢知一握住的手,低聲說了句:「三叔,夢婷陪我一起下鄉,我們是最堅定的夥伴。」
錢三叔卻嗤笑一聲,淡淡道:「你跟我進來。」
「你在外面等著。」
說完直接帶著錢知一進了屋,一進門就冷笑道:「你是不是傻,吳家什麼貨你不知道嗎?」
錢知一有些不知所措:「可是我爸跟吳叔叔不是好朋友嗎,以前……」
「那是以前,不是現在。」錢三叔冷聲道,「姓吳的全家都跑了,就把這麼個小丫頭留在國,誰知道他們打著什麼主意。」
他顯然是十分信不過吳家,焦躁的在屋轉了幾個圈,又問:「地圖的事你告訴了沒有?」
錢知一連忙道:「沒有,我爸待過就算是妻子兒子也不能說。」
錢三叔這才微微放心,吐出一口氣說:「知一,三叔在這裡待幾天就得走,不然被發現了會牽連到你。」
「三叔,我爸怎麼樣了,家裡頭難道就真的——」錢知一擔心的問道。
錢三叔嘆了口氣,只說了句:「家裡的事你別管,你爸心裡頭有數,不至於傷筋骨。」
話雖如此,錢知一卻不能安心,如果沒到傷筋骨的程度,為什麼連給他的資助都停了,而且當初送他下鄉,用的也是別的份,是不是他爸早有預料。
錢三叔不提家裡,又問道:「你發現什麼沒有?」
錢知一搖了搖頭:「下鄉之後我天天在那個村子附近轉,但什麼都沒發現。」
「三叔,這個地圖是真的嗎?」
錢三叔擰起眉頭:「地圖肯定是真的,這點我可以保證。」
地圖?躲在暗的顧明東大為震驚,在原主的記憶中,錢知一和吳夢婷在上河村待了好多年,但從沒聽說過他們在找什麼東西。
如今想想確實是異常,錢知一這般有大背景的人,為什麼會選擇來上河村。
起河塘找到的黑珍珠,後山樟樹下藏著的大箱子,顧明東腦中閃過什麼,一條線約可見。
如果他的猜測是真的,那麼在原主死去之後,錢知一找到了嗎?
他很想聽清楚他們到底在找什麼。
錢知一猶猶豫豫的說道:「三叔,就算那地方藏著什麼寶貝,可現在世道都這樣了,咱們就算找到了又能怎麼樣,說不定拿出來都是罪過。」
「你知道什麼,那可不是普通的寶貝。」錢三叔下意識的說道。
錢知一追問道:「那到底是什麼?值得我爸大費周章的送我過來。」
錢三叔卻沒告訴他:「你別管,知一,你記住只要能找到那樣東西,別說眼前這點風浪,就算是驚濤駭浪都不用怕。」
錢知一聽著這話,心底越發狐疑,暗道能有什麼了不得的東西。
錢三叔又代了幾句,將準備好的錢和票遞給他:「你在鄉下也不容易,自己照顧著自己一些,放心吧,等你爸那邊的麻煩解決就沒事了。」
臨了,錢三叔還是對吳夢婷不放心,低聲勸了句:「吳家的人心思太多,知道的也太多了,你不要因為誤事。」
錢知一想為吳夢婷辯解幾句,但想起設計陷害吳巍夫妻的事,頓時又覺得沒有必要。
「三叔,還有件事,夢婷的三叔吳巍和周子衿在我們生產隊。」
錢三叔微微皺眉,隨後又說:「吳巍和周子衿就是普通人,你不需要擔心。」
甚至還說了句:「這場浩劫不會持續太久,他們夫妻也是人才,你能照顧一二將來或許還算一條人脈。」
錢知一張了張,沒說因為吳夢婷的關係,雙方都已經鬧了視同陌路。
叔侄倆說完話,錢三叔使了個眼,飛快走過去打開門。
卻見吳夢婷還站在院子里,不像他以為的那樣會聽,錢三叔見狀臉好轉了一些。
「夢婷丫頭,既然你們一道兒來了,那就相互照顧,好好過日子吧。」
錢三叔說道。
吳夢婷自然是笑盈盈的應下了。
但等兩人走出門,吳夢婷便含著淚問:「知一,你三叔是不是不喜歡我?」
「怎麼會,我三叔就是天生的冷臉,你別想太多了。」錢知一安道。
吳夢婷抿了抿,低聲道:「我知道自己是個拖累,但我對你是真心實意的。」
錢知一握住的手:「我相信你,走吧,這段時間委屈你了,我三叔給了不錢和票子,往後我們不用省吃儉用了。」
聽見這話,吳夢婷也出笑容來。
藏在暗的顧明東看著這一幕,眼神微微一黯,他並未跟上錢知一和吳夢婷,反倒是觀察著屋子裡的人。
送走了侄子,錢三叔嘆了口氣,心底還是不放心。
但是沒辦法,除了錢知一之外,他們錢家沒有其他適合做這件事的人。
這是好不容易才弄到手的地圖,如果幹等著結束,那還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
錢家也是擔心多事之秋,左等生變,才會狠心將嫡長子送過來,可惜錢知一在這兒待了一年,愣是半點線索都沒找到。
錢三叔了眉心,懷疑杜家人是不是瞞了什麼。
想到這裡,錢三叔從行李箱最底下翻出一個盒子來,那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熏香用的香爐。
錢三叔小心翼翼的打開,臉上帶著慎重。
屋黑暗的線下,似乎有影影綽綽的點在香爐中浮。
藏在暗的顧明東卻渾一震,只因為在香爐被打開的第一時間,異能便迫不及待的搖擺起來。
從鄭通手中得到那顆舍利子之後,顧明東便想著尋找這東西,誰知踏破鐵鞋無覓得來全不費工夫。
就在顧明東閃神的那麼幾個瞬間,錢三叔狠了狠心,咬破了自己的手指頭。
一滴指尖低落進香爐。
鮮紅的到舍利子,如同油星落到了火炭上,飛快的發出花火來。
無數條手從火炭上蔓延而出,就像一隻怪揮舞著自己的手。
顧明東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不敢置信的看著這一幕。
他吸收過許多顆舍利子,除了第一次不及防,被異能在短時間優化造了巨大的疼痛,隨後幾次都是舒服大於疼痛。
不管是舍利子還是能量珠,裡頭蘊含的能量都是十分溫和的存在,怎麼會跟深海怪一樣,散發著不詳氣息。
如果說曾經他吸收的力量是溫暖的,那此刻到的便是暗的毒。
顧明東皺了皺眉,一瞬間幾乎以為異能判斷錯誤,香爐裡頭藏著的不是舍利子。
與顧明東的疑和警惕不同,錢三叔臉上滿是熱切,他的盯著那個香爐不放,似乎眼前的就是稀世珍寶。
許久,燃燒殆盡,香爐又恢復了平靜。
錢三叔鬆了口氣,將香爐蓋上,低聲道:「知一,你可一定要爭氣啊。」
而他自己此刻的臉,卻比方才還要憔悴衰老許多,有一種神氣隨著那一滴全部被燃燒殆盡的覺。
剛離開院子的錢知一,卻忽然心有所,下意識的捂住心口。
吳夢婷不明所以的問道:「知一哥哥,怎麼了?」
錢知一眼底發現弧,帶著躍躍試,卻強住:「沒什麼,夢婷,我有些累了,我們趕回去吧。」
吳夢婷抿了抿,暗道方才不是說要去供銷社嗎?
但心知錢三叔對自己的不喜歡,到底沒敢反對。
錢知一卻顧不得的臉,他只想趕回到上河村,卻試試看心底那個忽然冒出來的猜測。
顧明東皺了皺眉,不管那到底是什麼東西,他是一定要拿到手的。
心思一轉,顧明東計上心頭。
錢三叔一直待在屋子裡沒出去,打算等到天黑就走,免得節外生枝。
誰知沒多久,門外傳來一陣激烈的敲門聲。
錢三叔眉頭一皺,聽聲音便知道不可能是錢知一回來了,他忙將香爐藏起來,轉出去開門。
門一開,幾個紅袖章就氣勢洶洶的沖了進來。
而屋,那個被他藏在最底下的香爐,卻已經悄無聲息的消失了。
不提錢三叔如何費盡口舌才擺麻煩,連夜離開了長河縣,到了地方之後卻發現香爐不翼而飛,心底如何的震驚和憤怒。
這邊顧明東看著手心那掌大的香爐,眼底帶著謹慎。
他小心翼翼的打開蓋子,出乎預料,香爐完全沒有反應。
顧明東皺了皺眉,湊過去看了一眼,香爐裡頭除了一顆暗黑的石頭之外,什麼都沒有。
這時候異能迫不及待的揮舞著小藤蔓,一副飢不擇食的架勢。
顧明東啪嗒一下把它拍開:「還真是什麼都敢吃,你也不怕吃壞肚子。」
異能十分不服氣的想再次嘗試,但每一次都被顧明東強行鎮,最後奄耷耷的回到了他口,鬧脾氣似的藏起來不彈了。
將香爐收起,顧明東隨便買了點吃的才回到醫院。
顧二弟的一群工友已經回去了,只有錢曉茹還在旁邊陪著他。
顧明東到的時候,就聽見自家傻瓜二弟在說:「曉茹你先回去吧,我現在都能下床走了,能自己照顧自己。」
「阿東大哥還沒回來,我還是待會兒再走吧。」錢曉茹說。
顧明南卻說:「不是,你留這兒也沒用啊,咱倆都沒啥話可說。」
錢曉茹頓時有些懊惱起來,拎著袋子就說:「那我走了。」
「走吧走吧,明天也別來了,你老過來看我做什麼。」顧明南還不耐煩的擺了擺手。
錢曉茹氣鼓鼓的朝著門口走去。
誰知剛到門口就瞧見顧明東,錢曉茹下意識的有些不好意思。
瞧見大哥回來,顧二弟便開口喊:「大哥,你可算回來了,我得都快自己爬出去買吃的了,你給我帶了什麼?」
「麵條?我最吃麵條了,真好吃。」
「你有啥是不吃的嗎?」顧明東打趣道。
「那可多了,食堂的飯菜我就不吃,比咱家的差遠了。」
顧明南也就抱怨喊了一句,誰知顧明東順口就說:「既然想念家裡頭的飯菜,你看起來也好得差不多了,我去幫你辦理出院吧。」
顧二弟一愣,隨即狂喜:「真的,我就說早沒事了,就你不答應偏要讓我多住幾天。」
倒是錢曉茹擔心的問:「阿東大哥,阿南畢竟流了那麼多,要不要再多住幾天。」
「你還沒走呢,趕走吧,不然天黑了一個孩危險。」顧二弟連忙喊道。
錢曉茹心底有些,還沒說話,就聽顧二弟繼續說:「大哥你可千萬別聽的,我好著呢,現在就能出院。」
「你看他活蹦跳像是有事嗎?」顧明東又說道,「我問過醫生,阿南傷口恢復的不錯,回家休養也是可以的,而且家裡頭吃住更方便。」
顧二弟已經躺夠了,連忙支持:「對對對,回家讓三妹四妹給我做好吃的,到時候我肯定好的更快。」
錢曉茹抿了抿,暗道回家之後,自己就不方便過去探了。
可惜顧明東顧明南兄弟都沒在意的那點小兒心思,顧明東出去走了一趟,回來就帶著弟弟出院了。
到底擔心傷口會崩開,到了溪源鎮,顧明東還特意去問孫濤借了車,載著弟弟回到了家。
這頭顧明南回到家,差點大喊我胡漢三回來了,顧四妹更是忙不迭的要殺給他燉湯,又被侄子侄圍著,弄得老顧家熱鬧非凡。
那頭顧明東卻丟下剛回到家的弟弟,一路直奔鄭通,連晚上都等不及。
「老先生,我有一樣怪東西請你看看。」
鄭通看見那香爐,臉頓時大變。
(本章完)
禁欲大佬他淪陷了
“小爺,我不是有意頂撞你的。”聿執眼神變了,“頂、撞,我是有意的,你喜歡嗎?”
8 71390寵婚蜜愛:寧先生,寧太太又有了
事後,他扔給她兩顆藥:“給我生孩子,你還不夠格。”一怒之下,她一紙離婚協議結束了兩年的婚姻。三年後,帶著小包子歸來,他卻糾纏不休......
8 257854白月光替身只想暴富
季彤一直有個愿望,就是給霸道總裁的白月光當替身:霸總把她養在私人別墅里,每個月給她上百萬的零花錢,平時什麼都不用她干,只在特定的時候讓霸總看兩眼,然后透過她的臉懷念遠走的白月光初戀。等到白月光初戀回來了,霸總就扔給她一張巨額支票加幾棟房子,惡狠狠的對她說:拿著這些錢滾,滾得越遠越好!季彤保證,自己一定是最敬業的白月光替身!直到有一天她穿進了古早霸總文里——霸總狗男人:彤彤,我愛你。季彤:當初白紙黑字簽的合同,說好只談錢不走心的!霸總狗男人:再給我一次機會。季彤:那是另外的價錢!
8 15608奇門悍妻:老公你別囂張
二十一世界最厲害的大符師顧嫣然穿越到了異世,樣貌丑陋,身患三癌,不怕!找個棒槌吃了就行。 誰家風水不好,誰家廳堂不寧,請她顧大師,只需一道符,萬事皆大吉,本來顧大師可以過的風生水起,不曾想,剛到異世就遇到了釘子。那個叫張云龍的釘子,先是摔了她一個狗啃泥,后又冷嘲熱諷,于是,大人不記小人過的顧大師怒了,她一氣之下打斷了張云龍的兩條腿,自此,顧大師水生火熱的釘子生活就開始了。
8 6496善男信女
宋晚和陸晟的開始,是她見色起意,而他為色所迷。他們一個殷勤主動,一個來者不拒。享受著縱情肆意的快樂,等待著激情散盡的默契分開。誰料廝磨的時間久了,浪子突然起了心思,他握著宋晚的手,低下他高貴的頭顱。“晚晚,你愛我,好嗎?”“陸總,別鬧了,先前說好的,咱倆之間不走心。”——這場成年男女的游戲,誰是真的善男信女。又是誰先動了心,要入地獄。
8 10085釣餌
周宴京電話打來時,陳桑剛把他白月光的弟弟釣到手。周宴京:“陳桑,離了我,你對別的男人有感覺?”弟弟雙手掐著陳桑的腰,視線往下滑:“好像……感覺還不少。”……“在我貧瘠的土地上,你是最後的玫瑰。”【飲食男女 男二上位 人間清醒釣係美人VS偏執腹黑瘋批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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