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真相

劉家跟白家打一團，無人注意孫淑梅的離開。

之前都是艷天，但這一天偏偏了，孫淑梅從劉家走出來，忽然覺得渾發冷。

並不知道自己黑氣纏，只是從劉家往老顧家走的短短一點路，居然變得越來越沉，後背著大石頭一般沉重，大冬天的，竟是眼前一陣陣發黑，猛地朝前跌倒。

孫淑梅的昏昏沉沉，大腦卻分外的清醒，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朝下狠狠跌下。

驚恐的睜大眼睛，拚命的想自救，四肢卻像是完全失去了控制，這一下若是砸實了，只怕不死也得毀容。

就在孫淑梅閉上眼睛，等待著疼痛來臨時，一條手臂將攔腰抱住。

顧明東也是在家久等表妹沒見著人，忽然之間劉家的黑霧有所異，這才連忙出來看看。

誰知道遠遠的，他就看見孫淑梅渾黑氣纏繞、雙目無神的往前走，還未近前就瞧見表妹直的往下倒，這才快步上前救人。

顧明東扶住表妹，黑的霧氣就像是遇到了剋星，飛快的退散開去，有幾率纏繞不去的，愣是被異能暴躁的一一擊散。

「淑梅，怎麼樣，是不是哪裡不舒服？」顧明東擔心的問道，他沒想到表妹去隔壁走了一趟，居然就沾惹上了白小花的執念。

這真是——死不改。

顧三妹一聽也點頭：「那倒是，總不能好都讓我佔了。」

等到傍晚時分，顧三妹從鎮上回來了，手裡頭還提著兩個籃子。

若是孫淑梅知道白小花死了還不放過，怕是真的要傷心了。

想起白天的時候，孫淑梅心底也有些后怕，總覺得待在表哥邊更安心一些，雖然這是錯覺，但孫淑梅還是選擇留下來。

安全的將孫淑梅帶回家中，顧明東才鬆了口氣，心底卻對那黑霧警惕起來。

明明是大白天，還穿著厚實的新棉襖，卻覺得心底一陣陣發涼，就像暗有一雙眼睛嫉恨的盯著自己，一直到表哥出現，這種錯覺才消失。

顧三妹手抱住，安道：「表姐，如果你難過的話就哭出來，哭完了心裡就好了。」

進門就說：「上頭也太小氣了，過年就給發這麼點東西。」

就連顧四妹也心有餘悸：「大嫂那時候不就是因為生孩子落下了病，一直沒好所以後來才……」

今天能過來，還是特意找人換了班，明天就得起大早去上班。

正巧孫淑梅從屋裡頭出來，見狀也安道：「這是因為你剛去上班，等轉正後福利就會好很多。」

一想起方才完全不控的事，孫淑梅就有一種說不出的恐懼。

糾纏著孫淑梅的黑氣被解決，的臉卻還有些恍惚不安，顧明東不放心這麼回去，索把人留下來多住一晚。

顧三妹一想也是，這要是換到半年前，都不敢想自己還能白拿東西，這麼一想，心頓時好了許多，也不羨慕別的福利號的工廠了。

孫淑梅點了點頭，心有些低落。

顧明東拍了拍的肩頭，驅散了最後一黑氣：「生死有命，走吧，去家裡歇一會兒。」

抱怨完年禮，顧三妹往外看了一眼，拉著孫淑梅問：「表姐，你去看過了嗎？」

等晚上他解決了那東西，孫淑梅也就安全了。

顧三妹只能安自己：「哎，也是，好歹是白拿的。」

不提還好，一想起白小花死後青白的，一說不出的難就浮上心頭。

孫淑梅是不想給表哥一家添麻煩的，但耐不住顧明東開了口，顧四妹也使勁的勸，又有雙胞胎抱著的說話，到底是點頭答應了。

難道白小花的執念，跟直接害死的劉大柱和劉寡婦無關，反倒是跟孫淑梅有關。

黑氣退散，孫淑梅整個人清醒過來，眼底還帶著幾分驚恐：「我，我也不知道剛才怎麼了，忽然眼前就一陣陣發黑。」

雖然不至於直接要命，但這黑霧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會帶來什麼壞很難說。

顧明南靠在椅子上也說：「你好歹拿到了，我這一傷，不知道年禮還會不會給我留著。」

這也是為什麼人人都想去好地方，類似餅乾廠、運輸隊這樣福利好的單位，逢年過節發的東西就夠別人眼紅的。

他選擇了瞞真相，畢竟告訴了孫淑梅，除了讓傷心難過之外，也不好解釋自己為什麼知道，畢竟那些都是封建迷信。

話音剛落，就意識到自己不該提起已經過世的人，連忙看向顧明東。

孫淑梅心有餘悸，總覺得不是這個，但又想不出別的原因：「可能吧，雖然我跟小花已經好久不走了，但畢竟是許多年的朋友了，沒想到忽然就走了。」

顧明東心底清楚，只安道：「是不是知道消息太傷心，悲傷過度所以才這樣？」

孫淑梅覺得心裡頭著事，沉甸甸的，卻又哭不出來，最後只是搖頭：「我只是覺得太突然了，忽然之間，好好的人就沒了。」

顧四妹探頭一看，回收站只發了一袋陳米，拎著頂多十斤，兩包番薯干，面積不小價值不大，確實是很簡陋，但還是安道：「三姐，這都是白來的東西，也不錯了。」

孫淑梅還是新人，進餅乾廠前後才多久，年禮就發了兩大盒餅乾和一桶油，雖然是自家工廠產的，但這東西不管是送人還是自己吃都是極好的。

孫淑梅沒提自己的年禮，怕打擊表妹，反倒是說：「垃圾站多閑啊，你明天就不用去上班了，我們得干到年三十才有得休息。」

顧明東倒是無所謂，反倒是顧明南知道底，心底不痛快的抬頭喊了一句：「哪個人不生孩子，那是們自己倒霉。」

不過廢品回收站的工作，福利再好也就那樣了，跟餅乾廠肯定是不能比的。

孫淑梅點了點頭，安自己就是這個原因，跟著去了老顧家。

顧三妹也忍不住說了句：「都說人生孩子要進鬼門關，這聽著都讓人害怕。」

這可不像鄭通說的那般無害，黑氣竟然能選擇的攻擊孫淑梅，如果不是他及時趕到，這一次表妹福禍難料。

顧明東想起自己之前的懷疑，白小花穿書之後選擇竊取的人生，正是孫淑梅的，是不是正因為這個，白小花死後的執念才會纏住孫淑梅。

大嫂是生孩子落下病，但這事兒跟他大哥可沒關係。

方才四妹這麼說，豈不是把他大哥跟隔壁劉大柱混為一談，這讓顧明南很是為大哥委屈。

顧四妹訥訥說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顧四妹說著，心底很懊悔方才說話沒過腦子，倒像是譴責自家大哥似的。

顧老二老跟三妹吵架，但鮮跟四妹起爭執，這會兒梗著脖子又要說。

顧明東忽然手按了按他的後頸，顧老二一個激靈，一肚子氣被破了。

顧明東瞧著忿忿不平的弟弟，再看懊悔愧疚的妹妹，開口道：「三個妹妹說的沒錯，人生孩子太危險，一個鬧不好就得出人命。」

「所以淑梅、三妹、四妹，你們要記住，以後要麼不生孩子，但凡生孩子自己就得當心，別只想著孩子，多著自己的，該去大醫院就去大醫院，該開刀剖腹產就剖，不能因為幾個錢就丟了命。」

時代的局限決定了，這年頭大部分人都是要生孩子的，不生別提婆家，本都不一定能接。

顧明東沒想著超越時代背景，勸幾個妹妹都一輩子單不育，但還是想讓們把生產的危險降到最低。

「孩子可以再生，命沒了，就真的什麼都沒了。」顧明東說道。

這話讓三個姑娘都一愣，孫淑梅早就到了婚嫁的年齡，顧三妹也不算小了，顧四妹年齡小，但早。

聽完大哥的話，們心底滿是。

孫淑梅更是說道：「表哥說得對，哎，我都不想嫁人了，要是嫁給隔壁那樣的人家，不把產婦的命當命，那不是倒了八輩子霉了。」

顧明東笑著說道：「所以嫁人之前要睜大眼睛看看清楚對方是人是鬼，要真遇上隔壁那樣的咱也不怕，現在新社會了，能離婚。」

「離婚？！」三個孩又瞪圓了眼睛。

離婚兩個字，對於現在的人而言還是天方夜譚，除非是劃清界限的分人家，否則都是打死不離婚。

顧明東卻說：「遇上個人渣，不離婚豈不是被耽誤一輩子。」

孫淑梅若有所思，顧三妹卻說：「真離婚了還不得被人指指點點。」

顧明東反問道：「只要自己過得好，別人的指指點點算什麼？」

見三個孩陷沉思，顧明東笑著說了句：「你們也不小了，大哥不管你們找什麼對象，嫁什麼人家，但自己得想好，萬一了委屈儘管回家告訴我，大哥幫你們撐腰。」

顧三妹出燦爛的笑容，走過來抱住他胳膊，靠在他肩頭說：「還是大哥對我們好。」

顧明南不樂意了：「我哪兒對你不好了，有人欺負你，那我肯定也得打上門去。」

「哼，你個老封建，年紀不大，一點都不比大哥開明，滿腦子封建思想。」顧三妹吐槽道。

「我哪兒封建了？」顧明南不認這話，他覺得自己哪兒哪兒都好，就比大哥差一點。

顧明東笑了笑，站在妹妹這邊，還對二弟說：「阿南也得記住，將來你娶了媳婦就得對人家好一輩子，要讓我知道你虧待自家老婆孩子，看我不揍死你。」

顧明南忙道：「娶進門的媳婦那就是自家人了，我怎麼可能會虧待自家人。」

心底還想著，他要找媳婦的話，肯定得找溫賢惠還漂亮的，絕對不找顧老三這麼兇的。

這麼想著，顧明南心底忽然閃過錢曉茹俏的模樣。

顧明南連忙打散這個想法，錢曉茹是錢師傅的兒，那就是他妹子，想不得想不得。

被這麼一打岔，孫淑梅的心也沒那麼低落了，吃完飯就早早的進了屋，跟兩個表妹說著悄悄話。

隔壁陸陸續續還傳來哭鬧的聲音，白家白天大鬧了一場，最後還是癟老劉不得已的出面，好歹是止住了他們吵鬧，沒鬧出更大的笑話來。

只是兩家是徹底的撕開了臉面，白家雖然留下來送兒上山，卻再不肯跟劉家多說一句話，看一眼都嫌噁心。

劉寡婦劉大柱也做得出來，連白家幾個人的飯菜都不準備，弄得劉家的親戚都看不下去。

白家也是氣，轉出門問生產隊其他人家買了點吃的，愣是把劉家的所作所為宣揚出去，如今整個生產隊都知道老劉家不捨得給媳婦花錢，結果白小花難產死了不說，人家娘家上門弔唁，竟是連口飯都不給吃。

這樣的人家，以後誰還敢再嫁。

劉寡婦氣得跳腳，卻也無可奈何，白家人是一點面子都不給留。

癟老劉是個要面子的，勸不黑了心的劉大柱，最後到底是他掏了錢，好歹為白小花準備了一個薄皮棺材，至沒讓直接裹著席子上山。

也幸虧癟老劉出了這份錢，不然白家要是知道劉大柱的打算，非得再打一場不可。

夜幕降臨，原本說著悄悄話的三姐妹也陷了睡，雙胞胎已經睡得四仰八叉，咂著回味著晚餐。

顧明東幫雙胞胎蓋好被子，確定隔壁的弟弟妹妹都睡了，這才起穿好服。

悄無聲息的開門出去，寒冬的冷氣撲面而來，卻不及遠的黑霧十分之一。

顧明東選了個極為蔽，卻最靠近劉家的小山坡，盤坐下來。

劉家還點著燈守夜，這年頭不興燒紙，只約聽見白母等人的啜泣聲音。

劉寡婦也不是鐵石心腸的人，在旁邊聽著也難，好歹幫他們燒了點熱水，只可惜白家人不領。

「貓哭耗子假慈悲，做戲給誰看。」白母唾了一口。

劉寡婦眉頭一皺，卻沒當場發作，反倒是轉進了屋。

卻見劉大柱居然就那麼大喇喇的躺在白小花死去的那張床上，甚至還嫌棄被掀去了墊子的床不夠暖和。

「媽，你去給我弄一床墊子過來，這麼躺著都膈人。」劉大柱理直氣壯的說。

劉寡婦手拍了他一下：「你媳婦才剛走，你就算心裡頭不在意也得裝裝樣子，今天像什麼話，再這麼下去你的名聲可怎麼辦？」

按照的意思，既然白家知道了，那他們就好好的招待，左右人真的是大出死的，就算到了醫院到了派出所也不怕。

可偏偏先打了一場，打完了之後劉寡婦冷靜下來，再出橄欖枝白家卻不接了。

劉大柱冷哼道：「現在你說我有啥用，白天跟他們干架的不是你嗎？」

劉寡婦一時語塞，當時也不知怎麼昏了頭，偏偏說了那些話。

母子倆一時無語，劉寡婦看了看這張床，又覺得有些瘮人：「要不今晚你去隔壁跟你弟弟妹妹一，這地方……」

劉大柱卻渾不在意：「人都死了怕什麼，難不還能回來找我不。」

劉寡婦連忙捂住他的：「可不能這麼說話。」

劉大柱不耐煩的撥開的手：「咸吃蘿蔔淡心，有這閑工夫趕給我找一床墊子。」

劉寡婦只得灰溜溜的出去，他們家窮，哪裡還有多餘的墊子可用，如果不是白小花死時那一床沾滿了，劉寡婦也不會捨得放進棺材。

最後只得先把自己房間的抱過來，打算自己跟兩個孩子一。

窘迫的生活，讓劉寡婦心底的愧疚了幾分，反倒是怪起死去的白小花和白家人來，心底越發覺得他們故意把有病的兒嫁過來，才害得劉家這麼艱難。

白母悲痛絕，瞧見劉家母子竟跟沒事兒人似的，該吃吃，該睡睡，頓時更恨了。

「小花，你要是泉下有知，就睜大眼睛看看自己選了什麼貨，你這一輩子就毀在這個畜生手裡，你要是能聽見就趕去閻王爺面前告狀，決不能放過這一家子畜生。」

這可是封建迷信的話，但白家人都沒攔著。

一牆之隔的山坡上，顧明東面詫異的看著眼前這一幕。

鄭通不知道，他提供的那顆舍利子早就被消耗一空，只剩下橡皮泥似的黑泥。

顧明東走這一趟，仗著的依舊是異能，以防萬一還把黑泥都取出來帶上了。

坐下之後，異能一冒頭，就像是遇到了剋星一般橫衝直撞，對著黑霧撕咬摔打。

那勁頭，那架勢，甚至超過了它遇見舍利子時的激，一度讓顧明東懷疑，是不是這黑氣也對異能有什麼促進作用。

事實證明他想多了，異能只是單純的厭惡這黑氣，抓住之後一陣搗鼓，一直到黑霧煙消雲散才肯消停一些。

眼看黑霧一點點消失，顧明東暗道不妙，他走這一趟可不是為了消滅黑霧，而是想從白小花留下的執念中獲得未來的信息。

心思一，囂張的異能被遏制住，免得它繼續揮舞將黑霧完全驅散。

但黑霧看得見，不著，顧明東手想要，卻無一例外的穿過去。

除了寒一涼，顧明東沒有其他的，黑霧傷害不了他，他卻也奈何不了黑霧。

這可如何是好？

顧明東心思一轉，取出那些黑泥來。

黑泥能包裹住舍利子，一定有他自己的奇妙作用，顧明東覺得自己還未開發出來，既然對舍利子有用，說不定對黑霧也有作用。

他一邊驅使異能追趕著黑霧，一邊將黑泥攤開，薄薄的一層看著很像是黑的塑料袋。

等黑霧被驅趕到一起后，顧明東試探著用黑的薄包裹起來，沒料到竟真的功了。

顧明東心頭一喜，再接再厲，異能第一次派上了大用場，他就像是趕魚的網，不停的驅趕著無可逃的黑霧氣。

半晌，除了幾條遊離的黑霧之外，其餘的黑霧都被薄包裹住。

薄依舊只有指甲蓋大笑，只是變了一個圓球，除了暗沉了一些，居然跟當初的舍利子有些相似。

顧明東顛了顛重量，輕若鴻，幾乎不到重量。

說起來容易，做完這一切，顧明東卻第一次有了異能使用過度的覺。

顯然異能看似囂張，實則驅趕和包圍黑霧也消耗了他不的力氣，這會兒委屈的回到顧明東，如果它能說話，估計正在大氣。

顧明東握住黑石，冰涼的覺一陣陣穿出來，就像是握住了一塊冰塊。

他抬頭朝著劉家的方向看去，驚訝的發現方才散落的幾縷黑霧居然慢慢凝結在一起，只是畏懼的離他遠遠的。

顧明東瞇了瞇眼睛，正打算一網打盡，卻見黑霧咻的一下消失了，他暗道不好，連忙驅趕正在懶的異能去追。

下一刻，顧明東卻出古怪的神來。

原來僅存的那一點點黑霧並未逃離，反倒是鑽了劉家，直接纏繞在了劉大柱上。

劉大柱躺在床上睡著，對此一無所知，只是突如其來的寒冷讓他瑟了一下，使勁勒了被子。

也不知他怎麼就這麼冷漠薄，日夜恩的妻子剛死，就死在這張床上，當天晚上他就能毫無負擔的躺在上面呼呼大睡。

如果他清醒著，怕還要罵一句白小花死得不夠乾脆，浪費了他一床褥子。

顧明東猶疑不定，暫時沒有作。

黑霧卻像是知道這是自己的唯一機會，飛快的往劉大柱的七竅五臟鑽。

白小花臨死之前的怨恨和嫉妒，後者是孫淑梅，前者卻全在劉大柱上，而這一刻，黑霧的執念瘋狂起來。

顧明東猶豫那幾秒，黑霧便與劉大柱融為一，不可分割，這可比孫淑梅到的糾纏刻骨多了。

看著無知無覺的劉大柱，顧明東想起這人的貪婪和無恥，眼底閃過一冷意，收回了異能。

沒有了異能的迫和威脅，黑霧愈發深劉大柱的，蠶食著他的氣，一直到深固無法分割。

山坡上，顧明東收回視線，確保沒有另外的黑霧殘留之後，便轉回到家中。

此時顧明東還不知道，自己的這一舉，意外的救下了千里之外的人。

他正定睛看向手中的黑石，陣陣冷氣滲出來，要是夏天的話簡直能當冰箱用。

不過一想到這是白小花殘留的執念，顧明東就趕打消這個念頭。

只是黑霧被收集起來了，可他要怎麼樣得到白小花的記憶？

用異能？不行，異能一陣揮舞，這些黑霧還不得直接就被驅散了，達不到目的。

顧明東瞧著這黑的石頭，一時有些苦惱，想了想索揣在兜裡頭，打算明天再去問問鄭通。

回到房間，雙胞胎還在呼呼大睡，一點沒察覺他們爸爸離開房間幹了件大事。

顧明東笑了笑，確定黑霧被裹的嚴嚴實實，這才安心的躺在了倆孩子旁邊。

誰知剛閉上眼睡，顧明東確實心頭一跳。

悉而陌生的畫面，像一幅畫卷般映他的眼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