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接二連三

顧秀秀是在一個大清早出現的，顧妹起床剛打開門，瞧見門口坐著一個人正在抹眼淚，再一看居然是自家姑姑，頓時大吃一驚。

「姑，你怎麼來了？」

顧妹嚇了一跳，再看顧秀秀臉發白，在門口坐了不知道多久，眼眶也紅彤彤的，頓時以為是孫家出了什麼事。

「大哥，我姑來了。」顧妹喊了一聲，忙拉著顧秀秀進門。

「姑，到底出什麼事了，你來了怎麼也不敲門。」

顧秀秀抹了抹眼角，沙啞著聲音說：「這不是怕吵著你們，哎，其實也沒啥事兒。」

「沒啥事兒你哭什麼？」顧妹追問道，「是我姑父出事了？還是小寶兒怎麼了？」

「不是不是，他們都好著呢，你別瞎想。」顧秀秀臉有些彆扭的說。

幾句話的功夫，老顧家的人都起來了，顧明東瞧著顧秀秀的臉，心底咯噔一下：「姑，這是怎麼了？」

顧秀秀一時有些不好意思，覺得自己也是著魔了，家裡頭出了事，大清早的來侄子家裡頭幹什麼。

說著說著，顧秀秀忽然意識到不對勁：「你怎麼知道沒大那麼多？」

「謝謝姑婆。」

「誰知道瞧上個二流子。」

顧明東又說：「姑，咱看人不能看表面，謝南山知道你肯定不滿意他，所以早早的找了我當說客，只是沒想到您倒是先發現了。」

「而且那男人大了這麼多，將來孩子都沒養大呢，男人先老死了。」

「姑，他真沒那麼大年紀，不至於。」顧明東又說了一句。

「那個男的我認識。」

「姑，你真的沒事嗎？」顧明北也有些擔心。

「真沒事兒，阿南小西還得上班吧，你們快吃飯啊，上班可不能遲到，到時候扣工資事小，影響評職稱可就事兒大了。」

顧秀秀到底不好駁了大侄子的面子，冷哼一聲沒起。

顧明東哪能不知道在想什麼，拉著顧秀秀坐下，繼續說：「姑，要不你先聽聽我的？」

著侄子侄的關心，顧秀秀倒是好了很多，進門洗了把臉，只說：「哎，我就是年紀大了，一點蒜皮的事就覺得難過。」

「阿東，淑梅聽你的話，你可得好好勸勸你表妹，這樣的男人哪兒能嫁，就是被人騙了，嫁過去可不得吃苦頭。」

顧秀秀黑了臉：「你知道怎麼不早告訴我？」

大概是因為上河村是娘家，顧秀秀遇到了難事兒，忍不住就往這邊跑。

顧妹笑道：「回收站哪有評職稱的名額，姑，難得你來，我就在家陪陪你。」

顧秀秀原本已經不打算說了，聽了這話卻忍不住了。

等吃過了早飯，將該上班上學的都送走，顧明東才拉著要走的顧秀秀坐下：「姑，是不是淑梅的事兒？」

「用不著，我待會兒就回去了。」顧秀秀卻堅持道。

「還是個沒爹沒媽的？」顧秀秀更不滿意了。

顧秀秀臉一下子不好了，很是懷疑大侄子幾個幫著兒瞞著自己。

一開口，顧秀秀就止不住了。

顧秀秀笑道：「真沒事兒，要有事兒我能不告訴你們。」

「怎麼沒有，長得倒是人模人樣的，看著就一副花花腸子專會騙小姑娘，他拿著一點糖啊餅啊什麼的，就把你表妹給騙走了。」

顧明東心底猜測到一些，但沒直接說，反倒是招呼他們先坐下吃飯。

顧明東嘆了口氣：「淑梅的對象謝南山，跟我打過幾次道，他確實是北京人，家裡頭父母都沒了，所以就尋了關係來了咱溪源鎮。」

「從小到大，我也沒缺了吃穿，這孩子怎麼眼皮子就這麼淺，你說這可怎麼辦。」

顧秀秀冷哼道：「他整天在樓底下等著淑梅，我又不是聾了瞎了瞧不見。」

顧家兄妹幾個跟姑姑的都要好，見這樣都圍著問。

顧明東忙解釋道：「姑，其實我也剛知道。」

顧明東忙描補道：「但他為人不錯，也沒你以為的那麼大，只比淑梅大了六歲而已。」

顧明東忍不住扶額：「姑，應該沒大這麼多。」

眼淚一下子落下來，顧秀秀心底說不出的難：「阿東啊，你表妹不知道犯了什麼病，我給介紹的小夥子一個瞧不上，誰知道……」

但跑過來之後，顧秀秀心底就後悔了，畢竟這樣的事，都不好意思往外說，再者，顧叔老二媳婦的事，也是知道的。

「你說說看，淑梅是不是中邪了，怎麼會看上這麼個玩意兒？」

腦子裡頭靈一閃，顧秀秀想到孫淑梅時不時就往上河村來，談對象的事瞞著家裡頭，指不定就告訴了表哥表姐們。

「六歲還不夠多啊？」

「那個男人比大了十多歲，瞧著都一把年紀了，整日里遊手好閒的沒有正經事兒，說是北京人，也不知道怎麼來咱溪源鎮的。」

「阿東，你認識那人？」

顧秀秀左右是不滿意的。

了個孩子的小腦袋，見他們又高了不，臉上倒是出幾分高興來：「都長高了，姑婆那邊做了新服，今天來得太急沒帶，下次給你們捎過來。」

顧明東暗罵謝南山壞事兒，也不知道忍一忍，你這還沒過明路，整天往孫家跑什麼。

他哪裡知道，對象的人恨不得時時刻刻黏在一起，尤其是孫淑梅又得上班，他們倆相的時間還真的不多。

謝南山就想著，反正他時間多，每天可以接送孫淑梅上下班，路上他們倆還能說說話。

他其實很謹慎，並不像顧秀秀說的那樣在樓底下等，而是在一條街之外的地方等。

但凡是有好吃的，好喝的，謝南山也惦記著心上人，眼的給送過去。

只是常在河邊走哪有不鞋，次數多了，就被人看了去，傳到了顧秀秀面前。

顧秀秀心底不信兒能幹出這樣的事，的跟上去，這才將他們抓了個正著。

被抓的時候，兩人正難得拉了拉小手，這可好，直接天雷勾了地火，顧秀秀追著謝南山打了兩條街，要不是為了兒的名譽，非得去告一個耍流氓不可。

謝南山家的況擺在那裡，在這年頭確實不是好對象，但顧明東也沒幫著瞞，反倒是一五一十全告訴了自家姑姑。

這事兒瞞不住，到時候被姑姑知道了，反倒是更生氣。

顧明東著重強調了兩件事，第一、謝南山真沒那麼大年紀，才大了六歲；第二、謝南山雖然沒正經工作，但家裡是有錢的，不會讓孫淑梅跟著吃苦。

顧秀秀仔細聽著，臉卻還是不大好：「他一個大男人整日里遊手好閒，連個正經工作都不找，能是什麼好對象。」

顧明東解釋道：「姑，雖然他沒工作，但他門路多，不缺錢。」

「這是錢不錢的問題嗎？」顧秀秀冷哼道，「還是你跟淑梅一樣，覺得我這個當媽的勢利眼，嫌貧富。」

「肯定不能啊，姑是什麼人我還不知道。」

顧秀秀臉稍緩：「阿東，我跟你說句實話，這個謝南山如果是鄉下種地的，我也不會還這麼反對，但你瞧瞧他乾的是什麼。」

「倒買倒賣，這可是要抓去勞改的。」

顧秀秀低聲音：「要是淑梅嫁過去了，他出事被抓取勞改了這麼辦？到時候豈不是耽誤了淑梅一輩子。」

顧明東不好解釋再過兩年，別說倒買倒賣了，你去賣飛機火箭炮都沒有人管。

「姑，他很小心謹慎，這麼多年都沒事。」

「現在沒事不代表以後沒事，再說了，他家分原本就有問題，反正這樁婚事我是絕對不會答應的。」

臨了還說：「比淑梅大六歲也不小了，都是老男人了，這麼大把年紀還不結婚的，誰知道是不是有啥病。」

「指不定他就不行，在北京待不下去了，所以才來溪源鎮哄騙單純的小姑娘。」

「哎呦喂，瞧見我一口一個嬸兒阿姨的，那油舌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這可冤枉了，但顧明東總不能讓謝南山給丈母娘當場表演一個行不行。

顧明東好說歹說，顧秀秀咬死了不答應。

謝南山沒有正當職業這事兒，在顧秀秀這邊就是死。

「阿東，你也別幫他們說好話了，除非我死，不然這樁婚事我是不會答應的。」

顧明東嘆了口氣，孫淑梅眼裡的優點，在媽的眼裡都了缺點。

顧秀秀痛罵了一頓，心裡頭反倒是好了一些，打定主意不同意，就算兒鬧也不同意，就不信一向乖巧聽話的兒，能為了個男人跟家裡頭斷絕關係。

這麼想著，顧秀秀也不想在這邊待了，起道：「我得回去了。」

「阿東，既然你認識那個男的，那你就幫姑姑帶一句話，就說他一把年紀也沒個正經工作，要是真喜歡淑梅就識趣點，離遠一點，這才是真的對他好。」

說完拍拍屁走人，打算以後就接送兒上下班，嚴防死守，絕對不讓臭男人靠近一步。

顧明東可不知道姑姑的打算，但聽著丟下的話，也忍不住為謝南山鞠了一把淚。

顧秀秀前腳剛走，謝南山後腳就上門了。

他耷拉著個腦袋，也不知道是不是獲得了自由，這傢伙最近沒往外跑，原本的白皮也曬黑了，看著確實是偏老。

「我丈母娘來找你了？」謝南山問。

顧明東覺得牙疼：「別喊啊，淑梅可還沒嫁給你呢。」

「早晚的事兒。」謝南山對此倒是信心滿滿。

顧明東翻了個白眼：「我姑對你很不滿意，覺得你一把年紀也沒正經工作，要麼是不行，要麼是腦子不行。」

他把姑姑的話傳達了，顯然，謝南山是不認同的。

謝南山大喊冤枉：「我承認以前是不太行，但現在吃嘛嘛香，這事兒你還不知道嗎？」

「而且我沒條件就罷了，我有條件可以對淑梅好，為什麼要把讓給別人，我喜歡的姑娘自己不照顧，讓給別人去照顧，那不是傻缺嗎？」

「我知道有什麼用，得我姑相信才行。」

顧明東咂了一下，又問：「謝南山，你一把年紀沒結婚，不會真的不行吧？」

說完還比了個手勢。

謝南山作為男人的尊嚴被侮辱，立刻跳起來說：「誰說的誰說的，我行的不得了，以前不結婚那是我覺得自己活不長，不想耽誤人家姑娘。」

顧明東挑了挑眉。

謝南山又說道：「阿東同志，你可是收了我謝禮的，這事兒你可得幫忙。」

「呦，你這是威脅我？」

顧明東呵呵笑道：「要不我把拿東西還給你？」

謝南山忙道：「不用不用，給出去的東西我是絕對不會收回來的。」

他哪兒知道，就算是他想收回來，顧明東現在給不出來。

那舍利子在他兜裡頭還沒放熱，就被異能一口吞了，連渣渣都沒剩下。

兩人對視一眼，謝南山愁眉苦臉的問：「哎，你說這可怎麼辦？丈母娘不答應，我連淑梅的面兒都見不著。」

顧明東看了他一眼：「你鬼主意那麼多，難道就沒辦法了？」

要是別的事，謝南山法子多的是，黑的白的一塊兒上，就沒他搞不定的人，可誰讓對方是他丈母娘呢。

謝南山嘆氣道：「你就別試探我了，我是真心實意要娶淑梅的，當然不會玩下作的手段。」

這話倒是讓顧明東刮目相看，覺得他確實是真心。

沉了一會兒，顧明東問：「你知道我姑為什麼不答應嗎？」

「瞧不上我唄。」謝南山倒是有自知之明。

「那為什麼瞧不上你？」

「還不是我沒個正經工作，乾的事在他們眼裡上不了檯面。」

顧明東卻說：「錯，歸究底，是我姑疼兒，不放心你，怕兒嫁過去吃苦。」

「這個不放心建立在兩個方面，工作是一方面，但更大的問題是不認識你，覺得你油舌靠不住，指不定就是到騙小姑娘的。」

謝南山為自己辯解道：「這我可太冤枉了，除了淑梅，其他姑娘我可沒多看過一眼。」

油舌能怪他嗎，父母死的早，要不是油圓潤會來事兒，他能混到這份上。

「這我相信，淑梅也相信，但我姑不信啊。」

顧明東拍了拍謝南山的肩，笑著說道：「那你就拿出誠意來，當初你怎麼追上我表妹的，現在也能怎麼搞定丈母娘。」

「真心換真心，只要你拿出足夠的誠意，我姑肯定能看見。」

謝南山一聽，覺得也有一些道理。

顧明東不知道，因為他一句話，謝南山真拿出死纏爛打的本事來，他最大的優勢就是自由職業，時間很多。

於是乎顧秀秀每天一開門，總能瞧見門口那張笑臉，出門買個菜，謝南山都得跟著忙前忙后，家裡頭的蜂窩煤都不用父子倆去了，還沒用完謝南山先給拉回來了。

顧秀秀還打算送孫淑梅上下班呢，結果現在倒好，直接變了人行。

偏偏這男人的臉皮厚的很，罵也罵了，打也打了，拿掃把都趕不走。

都說手不打笑臉人，時間久了，顧秀秀心底還是嫌棄謝南山沒穩定工作，但也覺得這男人對兒是真心，不然哪能跟伺候祖宗似的，伺候這個丈母娘。

謝南山追妻路上的艱辛一言難盡，顧明南這頭卻順風順水。

距離十多米遠的地方，老顧家又起了一棟新房子，已經晾了好幾個月。

顧明南難得剋制住花錢大手大腳的習慣，攢了好幾個月工資，將之前顧明東添補的都還了回去。

雙方的彩禮嫁妝也都談妥了，錢師傅夫妻對未來婿滿意的不得了，恨不得早一些把兒嫁過來，半點要求都沒提。

等到天氣變涼的時候，雙方已經開始商量起婚禮來，看得謝南山羨慕不已，眼睛都紅了。

十一月底，熱熱鬧鬧的婚事過後，顧明南終於將錢曉茹娶進了門。

這年頭婚禮不興大辦，但老顧家還是買了許許多多的喜糖，但凡願意進門道喜的都能抓一把帶走，倒是也弄得熱鬧非凡。

因為家裡頭沒長輩，顧秀秀提前幾天就住過來幫忙持婚事，謝南山麻溜的跟著一塊兒來了，是在老顧家不走了。

如今顧明南搬到新房子，房間倒是夠住，就是顧秀秀看他只用眼白。

但等開始招呼親戚，瞧著謝南山忙裡忙外，一副自家人的模樣，顧秀秀居然也沒阻止。

顧明東瞧著，便知道謝南山距離功不遠了。

果然，顧嬸瞧見個面生的，忍不住問了句：「這個是誰，怎麼還在招呼親戚。」

尤其是那副自來的架勢，看著簡直比顧明東還熱許多，弄得好多親戚差點以為他是孫強，是新郎的親表哥。

顧秀秀撇了撇，低聲說了句：「還能是誰，我家淑梅的對象，別的本事沒有，皮子反正利索，原本該是阿強來的，偏偏小寶兒生病了，我就讓他們夫妻在家歇著，反正他也沒啥事兒就一塊兒來了。」

顧嬸一聽，驚訝道：「你家淑梅也有對象了，怎麼之前沒聽你提過？」

顧秀秀哼哼道：「也還沒定，我打算定了再說。」

顧嬸笑道：「你都把人帶過來招呼客人了，那不等於認定這個婿了？」

這話一說，顧秀秀回頭就瞪了眼謝南山，覺得自己也大底中了邪。

顧嬸打量了一番，笑著說道：「淑梅也到年紀了，之前我還想提醒你趕催催，孩子可不能一直耽誤著，沒想到這就找好了。」

「這未來婿瞧著也不錯，人高馬大的，看著就會來事兒。」

顧秀秀笑了笑，倒是沒反駁。

看了看顧嬸手裡頭的孩子，還沒到周歲的孩子，長得倒是胖乎乎的，瞧著十分惹人疼。

避開人低聲音，顧秀秀忍不住問了句：「老二家的還沒好嗎？」

一提起老二家的，顧嬸就嘆了口氣：「哎，葯一直吃著，平時看著好的，但我總覺得不喜歡小妹，反正這孩子也省事兒，索就一直帶著。」

自從去了大醫院一趟，配了葯回來吃著，王的緒倒是穩定多了，再也不會無緣無故發火打罵兒。

但也只是對前頭兩個兒好一些，對小妹還是十分不待見。

顧衛國和顧嬸都怕刺激，平時都不讓看見，持續了幾個月倒是相安無事。

們說話的功夫，顧明南就騎著自行車接了新娘子回來了。

屋頓時變得熱鬧萬分，起鬨的聲音不停。

顧明南一手護著錢曉茹，一邊往外撒糖：「你們鬧我，別鬧我媳婦。」

鬨笑聲頓時更大了：「阿南，媳婦剛娶進門你就護著，以後肯定是個妻管嚴。」

顧明南昂首道：「我樂意，誰讓我有媳婦。」

周圍的人瞧在眼裡，心底倒是羨慕起來，暗道老顧家別的不提，疼媳婦真的是一脈相承。

就看王那樣的，顧衛國還護著呢，帶著去市裡頭看醫生也不知道花了多錢，那麼多錢砸下去，王的肚子也沒啥靜。

顧明南可不管別人怎麼想，對象娶進門就是媳婦，媳婦那就是自己人，他當然得護著，絕對不讓別人欺負了去。

顧秀秀作為姑姑，瞧著小侄子也結婚了，眼底也有些：「一眨眼的功夫，孩子都長大了，要是大哥大嫂還活著該多好。」

顧嬸抱著孩子，也說：「是啊，他們要知道孩子們這麼爭氣一定高興。」

正說著話呢，謝南山湊過來說：「嬸兒，我家跟老顧家一樣，祖傳都是要疼媳婦。」

顧秀秀瞪了他一眼，沒說話。

倒是顧嬸不知道他們倆的司，笑著說了句：「瞧瞧，你未來婿來表忠心了。」

顧秀秀沒說話，但也沒反駁。

謝南山哪有什麼不明白的，心底頓時升起一狂喜，恨不得現在就滿天下的宣布他就是孫淑梅對象，讓那些進門之後一直看他家媳婦的男人滾遠點。

孫淑梅正看著新人宣誓呢，瞧見謝南山過來站在自己後，一副虎視眈眈的樣子。

「你幹啥呢？」

謝南山一笑：「沒事兒，你繼續看。」

孫淑梅抿一笑，往後退了一步，不仔細看的話，就像是靠在男人的懷裡頭一樣。

熱鬧的氣氛中，謝南山也高興的勾起了角，丈母娘搞定了，媳婦還能遠嗎？

與他不同的是，坐在主位，代替父母位置的顧明東，瞧著二弟結婚時喜氣洋洋的模樣，一時倒是有些慨萬千。

總有種辛辛苦苦把蠢驢喂大，現在終於可以給下一個人的解。

為此，顧明東遞給錢曉茹一個大大的紅包：「曉茹，以後就辛苦你了。」

錢曉茹滿臉，眼底都是喜氣：「謝謝大哥。」

老顧家熱鬧的聲音傳出去好遠，就連知青所也有所耳聞。

知青屋裡，吳夢婷正在收拾東西。

徐珍珍猶豫再，還是走過去問道：「夢婷，你真的要這麼做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