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一晃經年

時不會為任何快樂或者煩惱憂愁所停留，坐落在群山之下的上河村，宛若一顆明珠，散發著淡淡的芒。

有了洪教授作為背書，顧明東改造糧種的時候更為便利，為上河村生產隊帶來一年又一年的收。

即使在這個年代資依舊缺，但十里八鄉都知道上河村風水好，同樣的種子到了他們生產隊，產量總能比隔壁的下河村高一截來。

這些改變潛移默化，許多年積攢下來，便給小山村帶來翻天覆地的大變化。

一年年的收，就算是生產隊勞力最的人家，打細算也能積攢下不糧食來。

吃得飽了，睡得好了，上河村生產隊的社員一出門，神氣就比別人好不，連帶著幹活更是肯下力氣。

隨後的幾年，顧三叔勤勤懇懇的當著大隊長，總算也沒有劉大柱錢知一之類的事出現，上河村生產隊順順利利拿下了連續幾年的先進集榮譽。

大紅獎狀高高掛，一舉洗刷了上河村曾經的「污名」。

與上河村一樣，老顧家也發生著巨大的變化。

那得意的小模樣，就差把小尾翹起來了。

顧明南結婚後沒多久，孫淑梅也終於嫁給了謝南山，婚後夫妻倆也好，總是有說不完的話。

年紀漲了，顧亮星還是玩鬧，如今了孩子王。

顧明東照了照鏡子，總覺得自己的模樣似乎真的有些變了，變得和起來，沒以前那麼銳利。

等孫淑梅生下了一個足足八斤的兒，顧明東去送禮的時候，顧秀秀還拉住他的手說：「你表妹沒看錯人，南山雖然沒個正經工作，但對是真真好。」

小謝謝人不大，肚子倒是不小，挑的那一塊西瓜比自己的臉盤子還大，一邊啃，一邊還說：「我說的沒錯吧，我舅舅家種的西瓜特別甜，天下第一甜。」

「快拿吧，別客氣。」顧明東笑著說道。

果然是太平日子過久了。

顧亮星招呼道：「快吃快吃，吃完我們再出去玩。」

「爸，我們去看他們捉魚了，不過我們絕對沒下水。」顧亮星解釋道，「我看著這幾個小的呢，只在岸上看著。」

老大是兒子，今年已經四歲，老二是兒，今年剛滿周歲。

「我舅舅是世界上種西瓜最厲害的人。」

顧秀秀雖然還是不滿意謝南山一個大男人，總是遊手好閒，但時間久了，對這個婿也滿意起來。

「無聊。」顧亮晨對他翻了個白眼。

顧明東一看，從小到大都是滿頭大汗：「這麼熱的天，去哪兒玩了？」

「阿東叔。」

小謝謝出生就是個八斤小胖墩，從小吃得好，營養好，基因也好，長得十分敦實，高比同齡的小孩高一截，才三歲就口齒伶俐。

「大伯。」

那幾個孩子這才一人拿了一塊，咬了一口，頓時驚訝的瞇起眼睛。

這幾年慢慢管得鬆了，生產隊大伙兒也著種一些自家吃，只要不明正大的拿出去賣，也沒發生什麼事。

沒等他鬆一口氣，外頭又傳來一群孩子嘰嘰喳喳的聲音，為首的正是剛參加完中考，已經要開始上高中的顧亮星。

這可把顧明南樂壞了，那陣子見著人就要說一說自己即將當爸的事，把顧明西煩的不行。

顧亮星咧開笑起來，他整天喜歡往外跑，曬得皮髮黑，笑起來出一口大白牙。

如今一眨眼的功夫，當年愣頭青的顧明南已經了兩個孩子的爸，一兒一，剛好湊了一對好字。

顧亮星推了推邊的弟弟，笑道：「阿晨，你這爸邊第一馬屁的位置不保了。」

尤其是放暑假的時候，不管是孫強家的兩個兒子，還是謝南山家的大胖兒，全喜歡往鄉下跑，賴在老顧家就不走了。

最大的變化就是家裡頭添丁進口，顧明南跟錢曉茹小夫妻倆好，年前結婚，年後就有了好消息。

「你表妹生了個兒，他也歡喜的很，我不在的時候都是他忙裡忙外的，月子里都沒讓你表妹站過水。」

「舅舅，要吃要吃的，舅舅家的西瓜特別好吃，比我爸買的好吃多了。」

「吃西瓜不？」

最後孩子的大名是謝云然，小名依舊謝謝。

老顧家的孩子都沒客氣，呼啦啦拿走了，倒是面生的幾個有些難為。

這還用說，一群孩子連忙點頭，裡頭年紀最小的是謝南山家的兒，才三歲，但不知道是不是親爹北方人的基因佔優勢，個兒比表哥還要高。

謝南山跟孫淑梅原本想給孩子起了個名字謝謝，就為這名字，顧秀秀差點沒把他們倆給撕了。

顧明東笑而不語，他心底只覺得一眨眼的功夫，家裡頭就多了好多個小蘿蔔頭。

聽著孩子們的喊聲，顧明東喊了聲等等，走進廚房拿了兩個大西瓜出來，每個西瓜都能有十幾斤重，抱在懷裡頭能頂一個小孩兒。

顧明東再一看，得，不只是自家的孩子在，謝家的，孫家的，連帶著顧三叔家幾個孫子孫都在呢，還有幾個看著面生，大概是生產隊社員的孩子，只是不常來，這烏堂屋都要站不下了。

「阿東舅舅。」

偏偏這些孩子還都喜歡圍繞著顧明東玩，讓他十分頭疼，暗道自己的冷臉難道失效了？

「喜歡那就多吃點，西瓜管夠。」顧明東笑著，咔嚓一刀，刷刷刷就把西瓜分好了。

這會兒使勁點頭，臉上的掌都在，乎乎的像一個發麵饅頭，顧明東每次瞧見都想一把。

相比起雙胞胎哥哥來，他更喜歡待在家裡看書，或者跟在顧明東邊，所以皮比顧亮星白了許多，看著也更加斯文。

生產隊的人都知道，老顧家雙胞胎里的老大，那打假的本事厲害的很，生產隊比他大幾歲的都不是對手。

卻不知道真打起來，顧亮星可不一定能打過弟弟。

「爸，你也吃。」顧亮晨瞪了眼哥哥，卻很誠實。

顧明東笑著接過去，順口問道：「你怎麼沒跟著一起去玩？」

「太曬了，我寧願在家看書。」顧亮晨這麼說，自己也拿著一塊吃起來。

顧明東無奈的搖了搖頭：「你績已經夠好了，你哥要是能有你的一半我也不用擔心了。」

顧亮星忙道：「爸，雖然我績一般般，但我發揮好啊，這不是也考上高中了。」

「吊車尾上你還自豪。」顧明東笑道。

「吊車尾也是個本事。」顧亮星洋洋得意道。

顧亮晨穿他：「你怎麼不提考試之前小蕓辛辛苦苦的幫你輔導？」

顧亮星笑嘻嘻說：「誰讓我有個好妹妹。」

說完吭哧吭哧吃完自己那份，拿起兩塊西瓜就往外跑：「爸，我給小蕓送一塊過去。」

「你就拿兩塊給誰吃，去廚房拿一個大的過去。」顧明南家的小兒周歲了，顧蕓和顧明北有空就過去幫忙帶孩子，免得錢曉茹一個人忙不過來。

顧亮星又鑽進了廚房。

兩大個西瓜，一群孩子愣是吃的乾乾淨淨，西瓜皮上都沒留下一點紅。

謝謝眼大肚子小，吃完了一塊還想再吃一塊，拿著啃了兩口就開始打飽嗝。

拍了拍自己的肚子，說道：「哎，你怎麼這麼不爭氣，這麼甜，這麼好吃的西瓜，我卻只能吃一塊。」

顧明東被逗得大笑，蹲下來了小姑娘的腦袋：「吃不下就別吃了，家裡頭還有，等你想吃了再切。」

謝謝了角：「但我現在就想吃。」

「阿東舅舅，你說我啥時候才能長大，長到一口氣能吃三塊大西瓜。」

這真是很宏偉的願。

顧明東笑道：「想快快長大那你以後就不能挑食，挑食的小孩長不大。」

謝謝頓時糾結起來，吃，不吃蔬菜。

半晌，謝謝表示：「阿東舅舅，我能不能住在你家，給你當兒？」

「為什麼？」顧明東笑著問道，他可知道謝南山最疼兒，就差把寵上天了。

謝謝繼續說：「我爸做飯太難吃了，哎，他耽誤我長大了。」

因為孫淑梅得上班，謝南山在家時間多，所以他們家都是他來做飯，作為單了快三十年的男人，謝南山的手藝只能說能吃。

顧明東覺得逗小孩說話特別好玩，繼續說：「那你給我當兒，你爸怎麼辦？」

謝謝立刻就說：「再生一個唄，我外婆說啦，爸媽會給我生一個小弟弟，小弟弟肯定不挑食，就讓他吃爸做的飯，我來這裡吃大舅做的飯。」

顧明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顧亮晨在旁邊聽了，多看了謝謝一眼，暗道這個小表妹還真的好玩。

就在這時候，外頭傳來謝南山的聲音：「閨，你不要爸爸了。」

小謝謝臉一變，臉上的都抖了一下，飛快的躲在了顧明東後：「爸爸看不到我。」

謝南山大步進門，一把將撈出來，摟著兒就是一頓親，一邊親一邊傷心的說：「我辛辛苦苦，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兒，吃了別人家一頓飯就不要親爸嘍，我怎麼這麼可憐，爸爸要傷心死了。」

謝謝苦惱得抹著臉，看著自家老爸，無奈的說：「爸，你放心，等我吃飽長大了，我還是會回去看你的。」

「真是我乖兒。」謝南山故意用鬍子扎的，鬧得小姑娘哇哇大。

顧明東笑著看了半天，才手拯救了快被親爸折騰哭的小姑娘：「去玩兒吧，我跟你爸說說話。」

謝謝捂著臉，出門前還說：「阿東舅舅，要是我爸欺負你的話，你告訴我，我回家告訴我媽去。」

孩子們呼啦啦的來，呼啦啦的走，一會兒就走空了。

顧亮晨倒是沒跟著離開，手腳麻利的將桌子收拾乾淨，還給謝南山端了一碗涼茶出來。

謝南山沒喝茶，幽幽的看著顧明東：「有些人不知不覺的，就把我兒都搶走了。」

顧明東嗤笑道：「主要是你做飯太難吃，謝謝都瘦了。」

謝南山不肯承認這話：「哪兒瘦了，我兒比幾個哥哥都重，每頓飯都唏哩呼嚕吃得乾乾淨淨。」

顧明東翻了個白眼：「你這是把兒當豬養嗎？」

「哎，當豬養也比當白菜養好啊。」謝南山慨道，「一想到再過二十年就會找對象嫁人，我這當爹的心裡頭就很不是滋味。」

「你說我兒這麼可，萬一被人欺負怎麼辦？」

顧明東實在是不了這傻爸爸：「差不多得了啊。」

謝南山嘿嘿一笑，終於收了收兒奴的模樣：「我不說了還不行嗎，說點正經事兒。」

他打量了一眼顧明東：「你到底是哪兒來的消息，比我還靈通？」

顧明東一聽，就知道讓他打聽的事有譜兒了：「有信兒了？」

謝南山點了點頭：「八月份那會兒，上頭在教育座談會上發了話，說是不再搞群眾推薦，直接要從高中招生。」

「不過現在都過去一個多月了，恢復高考的文件沒下來，恐怕還在商量章程。」

謝南山的政治敏[gǎn]比誰都強，去年的時候，他便到政策上的鬆綁。

這幾年因為娶妻生子，謝南山心底也怕黑市的買賣不穩當，萬一出了事牽累老婆孩子，所以特意收著一些。

尤其是有了兒后，謝南山一門心思照顧兒，倒是將生意全推了出去。

他的決定是正確的，黑暗之前的瘋狂，那段時間他心底都擔驚怕。

幸好黑暗之後就是明，這一年來上頭雖然沒說要放開自由買賣，但實際上自由市場已經悄無聲息的開始發展。

謝南山抓住了這個機會，沒在溪源鎮倒騰東西，甚至發展到了黛山市。

正因為如此，謝南山的消息分外的靈通，所以他才奇怪，恢復高考的事還沒譜兒，誰也說不準，為什麼自家大舅子一口咬定。

顧明東沒回答他的問題，只問：「參考書找齊了嗎？」

「只弄到了三套，應該是夠用了。」謝南山解釋道。

顧明東點了點頭：「待會兒等人齊了，就跟他們說吧。」

謝南山有些猶豫：「現在就說嗎，是不是太早了，萬一到時候高考不恢復，那不是讓們白高興一場嗎？」

顧明東卻說：「老大都發了話，肯定會恢復的。」

「你也看見了，工農兵推薦出來的人蔘差不齊，這些年說是推薦，其實很多了鍍金，恢復高考勢在必行。」

謝南山也十分贊同：「那好吧，聽你的。」

說完又道：「哎，有您這位大舅子指點江山，我就覺得安心，晚上睡覺都特別踏實。」

兩人說了一會兒話，謝南山就坐不住了，起道：「我去看看我閨在幹嘛，還小呢，跟著跑也不知道會不會被欺負。」

顧明東表示不想跟這個兒奴說話。

等到傍晚時分，顧四妹主廚，錢曉茹和顧蕓打下手，三個人已經做好了飯，上班的人陸陸續續回來了，屋子裡變得分外熱鬧。

幾年過去，顧明西已經從含苞待放的小姑娘，長了明艷人的大人。

隨著年紀變大，從顧秀秀到顧三嬸都想幫忙做，卻都被推了，愣是不肯結婚，一時間生產隊倒是有不閑話。

顧明西聽了也不在意，反正就是不想隨隨便便找個人結婚，更重要的是家裡人也支持。

顧明北也已經長大了，小時候向不說話，長大后倒是好了些，看著溫大方，模樣雖然不如顧明西明艷，但也清麗可人。

以前還能用讀書作為借口，但今年顧明北高中畢業，顧秀秀幾個也著急起來。

偏偏顧明北也不急著找對象，想跟二哥三姐一樣考一個工人職位，為家裡頭掙錢。

顧明東卻攔住了，只說再等等。

顧明北心底奇怪，不知道到底要等什麼，不過慣來聽話，顧明東說要等，就真的沒去找活兒干，就在家等著。

因為兩個妹妹一直沒結婚，顧明西更是到了二十五歲的高齡，生產隊閑話不，都覺得老顧家沒媽持就是不行，顧明東平時看著不錯，卻愣是讓妹妹了老姑娘。

就連顧秀秀也來勸過好多次，偏偏幾個侄子侄鐵了心，說啥都不聽。

顧明南跟錢曉茹倒是沒什麼變化，生了兩個孩子了，兩人依舊那麼黏黏糊糊。

他們家老大顧亮，原本出生的時候，顧明南說要起名為顧亮日，到時候組一個日月星辰，被顧明東和錢曉茹攔住了。

如今正淘氣，老喜歡跟謝謝吵架，整天被小一歲的表妹著打的顧亮不知道，因為親媽和大伯的堅持，才免了一個尷尬的名字。

老二是個兒，顧亮月，倒是圓了顧明南心底那個日月星辰的夢。

錢曉茹下了班，知道丈夫兒都在這邊，索跟著一道兒回來了。

這麼多人，一桌顯然是坐不下的。

老顧家早就打了個大圓桌，但即使如此，一桌子也坐不下。

不得已只能分桌，大人一桌，孩子們一桌。

滿滿當當的一桌子好菜，謝謝看著眼饞，也不用親媽喂，自己端著小碗和勺子去了孩子那一桌，吃起來龍飛舞的，絕對不比別人慢。

錢曉茹手裡頭還抱著老二顧亮月，瞧見了忍不住羨慕道：「淑梅姐，你這孩子咋養的呀，吃飯這麼乖，服都乾乾淨淨的。」

再對比自家那個，混小子吃的倒是也快，但米粒一直往桌上掉，他倒是也不浪費，掉了就全撿起來，最後張著往裡頭拉。

太埋汰了，錢曉茹心底暗道。

孫淑梅笑道：「這孩子打小就吃，一歲的時候還吃糊糊呢，他爸作慢點就嗷嗷，這都是練出來的。」

錢曉茹看了眼懷裡頭的兒，覺得老大沒希，老二還可以培養一下。

顧明南三倆口乾完自己的飯，手把孩子接過去：「我來喂小月，你先吃飯。」

錢曉茹應了一聲，低頭開始吃飯。

兩個人作十分自然，可見平時也常這樣。

對面的顧明西瞧見了，笑著說道：「老二生了孩子，總算有點當爸爸的樣兒了。」

顧明南正喂孩子吃蛋羹呢，聽見這話就說：「那必須的，這可都是我親生的崽兒。」

錢曉茹忍無可忍的拍了他一下，讓他收斂點。

顧明北忍著笑，也說：「我也覺得男人帶孩子好的，二哥真厲害。」

心底想著過年那會兒出門做客，三嬸瞧見了，還念叨過怎麼能讓男人帶孩子，他們太心會讓孩子生病的。

上河村生產隊的男人，通常都是不帶孩子的，見過太多人忙裡忙外，男人就坐在那邊嗑瓜子的場面。

就好像生孩子，帶孩子，規定就該是人來忙活似的，他們只負責下地幹活，其餘的都撒手不管。

但是他們家不一樣。

顧四妹還記得顧亮剛出生那會兒，二嫂也是這樣忙裡忙外的，大家都習以為常。

當時親家母還在呢，也對此沒意見，只教嫂子怎麼帶孩子，從來沒想過讓婿來，甚至還因為二哥幫忙洗尿布誇了他。

可是大哥冷了臉，直接把二哥拎起來問他：「你是斷了手還是瞎了眼，看不見你媳婦忙嗎，去幫忙。」

二哥當時都傻了：「哥，我不會啊。」

「不會就給我學。」大哥當時這麼說。

後來……後來二哥就學會了。

顧四妹托著下，看著對面二哥練的樣子，覺得這樣真好，又看向自家大哥，果然，他們家大哥是世界上最好的大哥。

孫淑梅看著也覺得好，正因為顧明南做了榜樣，謝南山後頭才跟著學。

哼哼，別以為不知道，自家丈夫甜言語多，實際上還有點大男子主義，但心底特別服大表哥，大表哥說的話比的還管用。

「小西小北你們都瞧著，以後嫁人就得找老二這樣的。」

顧明南一聽，拍著脯說：「聽見沒，你們二哥我是優秀榜樣。」

姐妹倆對視一眼，都忍不住笑起來。

錢曉茹倒是贊同道：「是是是，你最優秀。」

說完夾了個炸丸子：「要不要再吃一顆。」

顧老二張開吞了，一邊還安閨：「這個油炸的，你現在還不能吃，明天爸爸給你燉羹好不好？」

一頓飯吃得熱熱鬧鬧。

等終於吃完了，顧明東才開口道：「有件事要跟你們說。」

六雙眼睛齊刷刷的看向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