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惡念

吳萱萱對圍繞著自己的惡意一無所知，雖然沒能完高考，錯失了這一次的機會，但平反的兆頭又給一家口帶來希。

除了辛苦了一些，吳萱萱甚至還喜歡上河村。

在北京的時候，父母總忙著工作，吳萱萱知道他們疼自己，從來不因為是一個孩就不待見，但他們那時候真的太忙了。

吳萱萱曾經有很多的朋友，但等他們家落魄，這些朋友都消失了，甚至還有人發過來踩一腳。

那段灰暗的時，在孩的心底留下來深刻的一筆。

可是在上河村，雖然辛苦了一些，但父母一直在邊，他們能一起吃飯，一起幹活，一起睡覺，一起圍在並不盛的晚餐前說話。

還擁有了幾個志同道合的好朋友。

吳萱萱也知道了劉花考中的消息，回到老屋，吳萱萱就翻出自己珍藏的一支鋼筆來。

那是下放之前，父親送給的最後一份禮。

因為主人分外的惜，十年過去，鋼筆看著依舊很新，只有筆帽因為挲，微微有些褪。

吳萱萱含著微笑，悄悄的來到了劉寡婦家。

顧明北就說：「花，等你畢業了就爭取去北京工作，咱們個就又能在一起了。」

劉花一愣，眼眶一紅：「我怎麼可能會忘記你。」

「謝謝媽。」吳萱萱笑著說道，拎著禮出門了。

劉花撲哧一笑：「那你還是去北京吧，京大多好啊，我就是考不上，要不然肯定也想去。」

個人時常約好了一塊兒上山摘野菜，采蘑菇，高考之前，顧明北還送過來一些考試資料，可見確實不錯。

聽了兒的話，吳巍笑著說道：「這是你的鋼筆，你可以自己做決定。」

劉花高興完了，才又拉住的手：「萱萱，明年你還有機會，到時候我就在大學了，還能收集到更多的複習資料。」

吳萱萱點了點頭，又開始拉自己的藏寶箱。

吳萱萱這才把自己準備好的禮拿出來，不許他們推辭：「你們可一定要收下，等到了學校好好學習，但也一定要記得我。」

「花。」

吳巍是知道兒跟生產隊一些姑娘走得近，尤其是劉花和顧明北，因為年紀相仿，興趣相投，所以個人玩得很好。

個人都要好，吳萱萱之所以要把鋼筆送給劉花，是知道肯定捨不得買，也買不起，但小北就不同了，有一個好哥哥，早就幫買全了學慣用品。

劉花握住的手，眼神雀躍，卻還是著聲音，往屋裡頭看了看，確保劉寡婦沒發現，拉著吳萱萱就跑，等到了安靜的地方，才忍不住笑起來。

吳巍出幾分笑意：「你把鋼筆送給花，那小北呢？」

吳萱萱點了點頭：「嗯，我也不會放棄的。」

兩人又手拉著手去找了顧明北，一塊兒來到山腳下的小山坡上。

周子衿也忍不住慨：「是啊，這是個好地方。」

「那我想送給。」吳萱萱笑著說道，「花馬上就要離開上河村，我想送給作為紀念。」

最後，選中了一個發圈，那是很早之前周子衿為兒買的，紅的發圈上還幫著兩顆珍珠，看起來十分秀。

顧明北也手抱住：「萱萱，你也要加油，我們在學校等你。」

底子太薄了，即使廢寢忘食的學習，最後的績也只差強人意，能勉強被錄取已經難得，劉花並不嫉妒顧明北的好績。

「我想不管你送什麼，都會喜歡的。」吳巍笑著說道。

吳巍正在編籃子，下放這麼多年，曾經十指不沾春水的教授，也能練的干這些活兒了。

劉小柱正在屋裡頭，探出頭一看，就喊：「萱萱姐，我姐在收拾東西呢，我喊過來。」

劉花很快出來了。

因為自小跟著姐姐到跑，劉小柱跟們也很悉。

心底很是驕傲，跟其他人不同，花沒怎麼讀過書，現在能考上，可不就是們的功勞。

吳萱萱真心實意的為高興，兩個人抱在一起笑起來：「恭喜你。」

「花！」吳萱萱著聲音喊，是不敢讓劉寡婦或者王麻子看見的。

吳巍看著兒活潑的背影，忍不住說了句：「幸好咱們來了上河村。」

周子衿在旁邊看了，索掏出兩張紙來，將兒的禮抱起來，還用稻草繩子打了個蝴蝶結，乍一看還有模有樣的。

吳萱萱又說道：「說起來，一開始還是我教花認字的，我跟小北算是花的老師。」

吳萱萱給們了眼淚，故作猶豫的說：「那我可得好好想想，到時候是去北京還是去黛山市，我只有一個，你們卻考到了兩個地方。」

坐在山坡上，個人分吃著瓜子，訴說著未來的希，都高興的不得了。

因為兒是要去找小夥伴，周子衿看著穿過竹林子，到底是沒跟上去。

這是「資本做派」的象徵，吳萱萱早早的藏起來才沒被搜走，因為這些年都沒帶過，所以珍珠已經微微發黃了。

「萱萱。」

「我能去讀大學了！」

吳萱萱有些苦惱：「我還沒想到。」

吳萱萱顯然很喜歡這支鋼筆，但還是用帕子包了起來：「爸，我能把這支鋼筆送給花嗎？」

「那我努力努力。」劉花笑著說道。

說完這話，個人都笑了起來，似乎未來都是努力一下，就能夠爭取到似的。

們個人在一起，總是有說不完的話，如今分離在即，自然就更捨不得了。

一直到日暮西斜，吳萱萱才說：「你們快回去吧，要不然家裡頭得喊人啦。」

個人在小山坡上道了別，各自往家裡走。

劉花回到家，劉小柱就給使眼：「放心吧，媽沒發現。」

「飯菜我都煮好了，待會兒就能吃。」

劉花這才鬆了口氣，笑著了弟弟的腦袋。

劉小柱掙道：「姐，我已經長大了，能不能別老把我當小孩。」

「長大怎麼了，長大了你也是我弟弟。」劉花笑道，家裡只有他們倆的時候，劉花臉上的表才是輕鬆的。

見王麻子和劉寡婦都還沒回來，劉花打開包裝紙，裡頭出一支鋼筆來。

作為好朋友，劉花自然知道這是吳萱萱最真的鋼筆，眼眶一紅，心底又是，又是激。

忽然，劉花開口道：「小柱，我再出去一趟。」

說完進屋翻了翻，將提前整理好的筆記本找出來，那是之前整理的複習資料。

劉花一直覺得吳萱萱比自己厲害多了，不止會數理化，連英語都懂，但還是想把自己的筆記留給朋友，即使只能幫上一點也是好的。

另一頭，顧明北打開紙包，看見那珍珠髮帶也是一愣。

顧明西瞥了一眼，笑著說道：「這是把箱底的寶貝給你了。」

顧明北不釋手的看了看髮帶，又讓顧明西給自己帶上，對著鏡子照了照：「真好看。」

顧明西評價道：「這東西肯定不便宜。」

「姐，我出去一趟。」也許是朋友間的心有靈犀，顧明北也翻出自己的筆記本，打算將這東西留給吳萱萱。

雖然送出了自己最喜歡的「寶貝」，但回家的路上，吳萱萱卻高高興興的。

難得輕鬆的哼著歌往老屋走，心底想著明年一定好好備考，花大哥是殺人犯，但也沒影響到的政審，那自己也能通過。

到時候們又能共同進步了。

還有爸媽平反的事也有了進展，指不定他們就能離開上河村了，這麼一想，吳萱萱心底倒是有些捨不得起來。

不過再一想，離開又不是再也不能回來，要是懷念這地方了，以後還能回來看看。

忽然，旁邊的竹林子一陣窸窣，走出一個男人來。

吳萱萱臉一變，連忙加快腳步。

吳老卻攔住的去路，一雙眼睛直往上打量：「這麼高興，你這是從哪兒回來呢？」

吳萱萱不回答，繞開他想走。

吳老怎麼會放過，手就去拉，卻被孩兒一把拍開。

「你幹什麼，再過來我就要喊人了。」吳萱萱見他越來越放肆，心底有些害怕，當下威脅道。

吳老卻嗤笑道：「好啊，你喊人啊。」

「你要是敢喊人，老子就告訴生產隊的人，劉花顧小北這兩個娘們，居然跟你這個臭老九來往，們思想不正確，有什麼資格去上大學。」

吳萱萱臉一變。

吳老抓住了的命脈，威脅道：「喊啊，你怎麼不喊了？」

「老子就說劉花憑什麼能考中大學，原來是私底下跟臭老九來往，我看就是**潛伏在人民部的細。」

吳萱萱臉發白，反駁道：「你胡說，大隊長都說了，現在高考不看家庭分，我也能參加，而且花……」

「好啊，那我現在就鬧出去讓大伙兒聽聽，看看有沒有影響！」

吳萱萱哪裡敢真的鬧大了，如果只是的話就罷了，這事兒還會牽連到劉花和顧明北，要是因為自己，害得兩個小姐妹都不能去讀大學，那真的連死的心都有了。

就趁猶豫不決的時候，吳老猛地手捂住的，把人往竹林裡頭拉。

「乖，聽話，只要你聽話，這事兒我絕對不會告訴別人。」

吳萱萱立刻明白即將要發生什麼，曾經親眼見過吳夢婷辱，沒想到時隔多年，這樣的事會發生在自己上。

「放開我！」吳萱萱劇烈的掙紮起來。

但畢竟是個小姑娘，哪裡掙得了吳老的控制，一點點被他拖到了林子深。

吳老**熏心，口中說著污言穢語，認定了只要把人霸佔了，到時候吳萱萱就算要死要活，最後也只能嫁給他。

「你就從了我吧，老子以後會對你好的。」

「別，想想你那兩個朋友。」

「老子還沒嫌棄你個臭老九，你有啥好不願意的。」

惡臭的味道撲面而來，吳萱萱拚命掙扎著，卻又顯得那麼的無力。

忽然，一聲厲喝傳來：「你放開！」

來送筆記本的劉花沒想到，自己會看到這樣的一幕，顧不得其他，衝上去就撕扯吳老。

的力氣哪裡是吳老的對手，很快被甩開：「再不放我就喊人了。」

吳老沒料到居然會被人看見，但轉一看是劉花，頓時不慌了：「喊啊，把大伙兒都喊過來，看看以後還怎麼見人。」

劉花頓時一愣。

在上河村長大，自然知道這樣的事對孩兒傷害能有多大，甚至於有時候事發生了，那個兒就不得不嫁過去。

吳老見不敢，變本加厲起來：「你來得正好，不願意，那你就替來，反正老子今天一定要睡他娘一個。」

說完這話，繼續撕扯起服來：「讓你，我讓你！」

掌狠狠的甩在了吳萱萱的臉上，將打得耳朵發聾，只能聽見無法分辨的噪音。

「！」

張狂的吳老捂住後腦勺，一看，滿手是。

劉花抓著一塊大石頭，整個人都在唞，卻眼神兇狠的盯著他。

吳老怒吼一聲：「他娘的敢打我，殺人犯的妹妹也是殺人犯，老子看你還怎麼去讀書！」

聽見他囂的話，劉花害怕的一步步後退。

又是一聲鈍擊打聲，吳萱萱從地上爬起來，手裡頭的握著一塊石頭。

吳老目眥盡裂：「你們——」

話音未落，劉花尖一聲，衝過去又是一石頭，吳老用力摔打著他們，直接把兩個小姑娘都甩了出去。

他一把掐住吳萱萱的脖子：「想弄死老子，老子先弄死你！」

劉花卻咬著牙爬起來，撲上去死死咬住他的脖子，得到熄的吳萱萱爬起來，第一時間就去幫忙。

「萱萱，花！」顧明北驚訝的看著這一幕。

「快來幫忙！」

顧明北下意識的扔掉東西，撲上去幫忙住吳老。

劉花抓起石塊，一下又一下的砸下去。

許久，顧明北猛地鬆開了手：「他，他不了。」

劉花渾一，石頭從手中落下來。

吳萱萱鼓起勇氣，手了他的鼻尖：「沒氣了！」

「怎麼辦？怎麼辦？」劉花神經質的咬著手指，「我殺人了，我殺人了。」

顧明北也嚇得臉發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看兩個小姐妹狼狽的樣子，也能約猜到一些。

吳萱萱慘白著臉，忽然說：「你們快走。」

「他本來就是沖我來的，這件事跟你們沒關係，你們就當做不知道。」

劉花緩緩回過神來：「不行，是我殺的人。」

「你也是為了幫我。」

「小北，你先走，這件事跟你沒關係。」劉花看向顧明北。

「也許這就是我的命，我大哥是殺人犯，現在我也變了殺人犯，我就沒有上大學的命。」

顧明北只知道含著淚搖頭：「不行，我不走，是他先欺負你們的，他該死。」

「沒用的，就算是他先手，可他現在死了。」劉花慘笑道。

吳萱萱卻推著們離開：「說了讓你們都走，事是我引發的，就應該我來承擔。」

「反正我也是臭老九，再背上一條人命也沒差別。」

就在這時候，林子外傳來一陣靜，個孩都是一驚，嚇得失去了反應。

但等看清來人，吳萱萱強忍著的眼淚一下子落下來：「爸——」

吳巍也被嚇了一跳，但等看清楚況，他立刻明白髮生了什麼。

「別說話！」吳巍低聲喝道。

吳萱萱捂住，眼淚卻拚命往下掉。

吳巍看了看旁邊抱一團的兩個孩，連聲說道：「你們整理一下服，乾淨上的，現在離開這裡。」

「爸，但是——」吳萱萱開口道。

「沒有擔心，馬上走。」吳巍催促道，「這裡給我。」

個孩都驚慌失措，不知道如何是好。

吳巍又說道：「記住，今天你們沒來過這裡，什麼都沒發生過，回去之後這件事不能告訴任何人，記住了嗎？」

孩們拚命點頭。

吳巍盯著們收拾好離開，這才看向吳老。

一想到這個男人做了什麼，吳巍恨不得再殺他一遍，但是現在，這個死人很可能毀了個孩的一生。

吳巍迫自己冷靜下來，這裡很偏僻，暫時不會有人發現，吳老又是出了名的二流子，親生的兄弟都跟他斷了親。

看著那模糊的，吳巍深吸一口氣，拖著他走向更偏僻的深林。

他儘可能的挖了一個深坑，將吳老推了進去，然後將泥土一層層上去。

做完這一切，吳巍癱坐下來，捂住了自己的臉。

如果上天不保佑，那麼他會站出來告訴所有人，是他看不慣吳老殺了人，跟他兒，跟其他兩個姑娘都沒關係。

不知道過了多久，吳巍收拾了一下服往回走。

老屋裡頭，吳萱萱渾還在唞，躲在了自己房裡不說話。

周子衿一看就知道出事了，但不管自己怎麼問，孩兒就是不開口。

終於等到吳巍回來，周子衿忙說道：「萱萱也不知道遇上了什麼事，我問也不說。」

「我進去問問。」吳巍說著，關上了門。

周子衿不免皺眉：「這父倆搞什麼，神神的。」

「爸，怎麼辦，會不會被發現，我是不是要死了，我不想的，是他先手的……」吳萱萱語無倫次的說，「會不會拖累花和小北，們都是為了救我，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吳巍心疼的摟住兒，一遍遍安道：「你沒做錯，是他自己該死。」

「萱萱，忘了今天的事，把這些都忘了，你什麼都沒做，睡吧，睡一覺醒來噩夢就消失了。」

「爸爸保證，你一定不會有事的，花和小北也不會有事，誰都不會有事。」

在父親的溫安下，吳萱萱終於沉沉昏睡過去。

從竹林子離開，劉花與顧明北也驚魂未定，兩個人互相檢查一下，確保上沒有異樣，這才敢回家。

劉花還沒進家門，就聽見劉寡婦的罵聲：「考上大學就了不起了嗎，這麼晚還不回來，不知道跑到哪兒撒野去了。」

「誰家的兒這麼不知檢點，我看八是有相好了，也不知道將來便宜了誰。」

「殺千刀的玩意，現在就差爬到老娘頭上去了。」

劉花低下頭，死死的摳著手心，忍著眼淚走進門。

劉寡婦看見這樣更來氣，罵道：「做什麼委屈的樣子，怎麼，我還不能罵幾句了。」

「一家子全等著你回家吃飯，你倒好，不知道跑哪兒風流快活去了。」

劉花垂著腦袋，直接進了屋。

劉寡婦還要追上去罵，倒是王麻子瞥了一眼：「行了，有完沒完，趕吃飯。」

前者罵罵咧咧了一句：「不想吃就別出來吃，我還省了一頓糧食。」

只有劉小柱覺得姐姐不對勁，明明剛才還高高興興的，怎麼一會兒功夫就這樣了。

他打了一碗飯進去，低聲問：「姐，你怎麼了？」

劉花的手心都摳破了，在牆角不敢說話。

「姐，你到底怎麼了，你別嚇我？」劉小柱擔心道。

許久，劉花抬頭看向他：「小柱，你說殺人犯會不會傳？」

「什麼？」

劉花有些神經質的問：「大哥是殺人犯，那我會不會也變殺人犯？」

劉小柱一聽，還以為有人在姐姐面前說閑話，頓時氣憤道：「姐，那些人就是嫉妒你，所以才瞎說的。」

「我覺得他們說得有道理，也許將來有一天，我也會變殺人犯。」劉花卻這麼說。

劉小柱握住的手：「姐，那你覺得我會變殺人犯嗎？」

劉花一聽，連忙道：「別胡說，你怎麼可能變殺人犯。」

劉小柱笑著說：「咱倆是姐弟，我不可能，你當然也不可能。」

劉花無法訴說自己的擔心和焦慮，忽然手摟住弟弟，不知不覺中，弟弟已經長得比還要高了，從那個需要保護的孩子，變了可以保護的男人。

「小柱，謝謝你。」

劉小柱無奈的拍了拍姐姐的後背：「謝什麼，我們是親姐弟。」

另一頭，顧明北也回到了家，一頭鑽進屋子。

顧明西驚訝問道：「四妹回來了，你怎麼了？」

「姐，我有點不舒服，想躺一會兒。」顧明北躲在被子里，悶聲說道。

顧明西有些驚訝：「你不吃晚飯了。」

「不吃了，我不。」顧明北不敢臉，怕姐姐發現異常。

顧明西過去拍了拍被子，又了的額頭，確保沒發燒，才問：「怎麼忽然不舒服，要不要去看醫生？」

顧明北勉強出個笑容：「大概是吃了涼風，肚子有些不舒服。」

顧明西一聽，連忙去泡了碗紅糖水讓喝。

顧明北沒辦法，只得起喝，誰知道一起來，顧明西就問道：「你這兒怎麼有？」

原來角上居然有一塊漬，方才沒發現，顧明北臉刷的白了，咬著牙不知道該怎麼反應。

顧明西倒是沒多想，反倒是說：「那個來了嗎？你怎麼不早說，我去給你拿東西。」

顧明北張了張，默認了這件事。

有些燙呼呼的紅糖水下肚，顧明北原本一陣陣痙攣的腸胃也好了一些，稍微放鬆了下來，雙手捧著碗慢慢喝。

等吃飯的時候，幾個孩子沒瞧見顧明北，頓時奇怪的問：「四姑怎麼不出來吃飯？」

「肚子不舒服。」顧明西隨口回答。

顧明東奇怪的問了句：「怎麼忽然不舒服，要不要去醫院？」

顧明西捂著笑：「大哥，不用去醫院，待會兒熬點紅糖薑湯喝了就行。」

顧亮星舉起手喊道：「我知道，是孩子專屬的不舒服。」

「就你多。」顧明西手給了他一下。

顧明東也反應過來，笑著說道：「那給留一點，等了再吃。」

結果等吃完飯，顧明西是讓妹妹換了裳，搶著拿出去洗，顧明東在旁掃了一眼，卻皺起眉頭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