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佛系炮灰》第一百九十四章 真相(三)

第一百九十四章真相(三)

解放鞋踩在竹葉上,發出清脆的窸窸窣窣聲音。

從竹林子直接穿過去,果然比走大道兒快多了,就是這一片竹林子似乎沒有人打理,長得太了一些,不太好走。

「師傅,這兒什麼都沒有啊。」他們一路走走看看,林子除了竹葉就是竹竿。

老公安卻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忽然回頭問了句:「你看那塊地方。」

年輕的過去轉了一圈,抬頭問:「這兒怎麼了?沒啥不對勁的地方。」

老公安卻說:「咱們一路走過來的時候,竹林子都著厚厚的一層竹葉,就這塊地方一些,看著確實是發生了打鬥。」

仔細一看果然如此,其他地方都是碎竹葉枯竹枝的,對比起來這一塊地稀稀落落。

「師傅你看。」

小公安發現了什麼。

經驗富的老公安地面,這會兒天氣還沒變暖,竹林下頭凍得結結實實的,他在附近繞了一圈,微微皺起眉頭來。

小公安鼻子,不敢再說了。

「我在那邊找到的,在一堆葉子下頭,不仔細看還真難發現。」

怎麼會?

現在怎麼辦,他們要怎麼辦?

明明吳老三好好的,怎麼就死了,劉花不敢相信,一時有些不知所措。

「等找到了就能知道。」老公安抬腳往山裡頭走,「我們順著這條路過去看看。」

完了!

劉寡婦罵了一聲跟了上去,顯然也想看看熱鬧。

「本來就是吳老三自己膽包天,我看找到人先把他抓起來,好好的大男人不想著勤快乾活,想著欺負人家小姑娘。」

「也可能嚇壞了,忘記提了。」

手了吧?」

「都說在山上發現了,正在挖呢。」

他抬頭朝著四周看去,視線順著竹園往山腳下看:「你說我要是拖著一個人往山裡頭拉,直接從竹林走,是不是很難被人發現?」

食指捻起一塊黑泥,老公安放到鼻尖下聞了聞,有些疑的捻了兩下。

小公安抓了抓頭髮:「可是……可是這也不至於吧,雖然自家姑娘被欺負了會生氣,可畢竟是殺人。」

他心底同三個小姑娘,可如果吳老三真的死了,別管他是不是手在先,只怕三個人都討不到好,只怕都會直接栽進去。

老公安蹲下來看地面:「你在附近仔細找找,看有沒有其他發現。」

王麻子一聽,倒是興趣起來:「真的死了?」

兩人在山裡頭饒了很久,忽然,老公安臉一沉:「找到了。」

這消息落到劉花的耳中,卻如同一聲驚雷。

老公安回頭瞪了他一眼:「我跟你說過多遍了,查案子不要以貌取人。」

小公安臉一沉:「這,不會真的是他們

「我還是覺得他們說的是實話,吳巍回來肯定沒找到人。」

王麻子披上服就往外走:「我去瞧瞧熱鬧。」

公安在山澗里找到了吳老三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整個生產隊。

老公安仔細看著這髮帶,上頭的珍珠不大,但這樣的首飾在鄉下十分見。

顧建國苦著臉,擰著眉,不得不帶著人幫忙挖坑。

小公安嚇了一跳:「這……師傅,你是懷疑吳老三被人給咔嚓了?」

整個人都委頓下來,呆愣愣的坐著不說話。

劉小柱深知姐姐的格,一看便知道不好:「姐,你跟我說實話,那天你們是不是遇上吳老三了……」

「師傅,你看這是什麼。」忽然,小公安拿著一樣東西走過來。

他心底覺得吳巍不會有這個膽子。

可除了這個,也沒其他不對勁的地方:「這出量也死不了人啊。」

們好像沒提過這珍珠髮帶。」

老公安沒搭理他,自己回答了一句:「大過年的,現在也沒竹筍,生產隊的人不會往竹園來,這邊原本就僻靜,只要小心點就不會被人發現。」

年輕的嘀咕一聲,老老實實尋找起來。

老公安接過來一看,驚訝道:「珍珠髮帶?」

老公安過去一看,是一塊掌大的石頭,正好能讓一個姑娘拽在手裡頭,上面依稀還有些跡。

老公安拿他沒辦法,只好不搭理。

「按照這麼看,他們三個人說的都是真話,雖然雙方發生了衝突,但姑娘們逃走後吳老三還活著,而且這邊也沒有大片大片的跡。」

劉寡婦回家就念叨:「真是晦氣,吳老三死了就死了,跟我們家有什麼關係,你個死丫頭,都是你平時喜歡到逛,公安才來咱家盤問,瞧瞧你都惹了什麼麻煩。」

小公安跟在後頭,口中忍不住說道:「就算吳老三被殺了,肯定也跟幾個小姑娘沒關係,他一個大男人,哪是幾個滴滴的小姑娘能對付的,那個吳巍看著斯斯文文的,風一吹就倒,估計也打不過吳老三。」

屋外進來一人:「花,小柱,你倆也過去吧,公安說咱生產隊的人都得過去看著。」

花臉微微一變。

劉小柱見狀皺眉,他知道的不多,還以為姐姐只是心底害怕。

便道:「這跟我們有啥關係,我姐膽子小,見不得這個。」

「公安要求的,膽子小就把眼睛閉上,站在後頭一些,快去吧。」

「走吧走吧,大伙兒都得去看著才行。」

花反倒是鎮定下來,對著弟弟搖了搖頭,起本了上去。

隔壁老顧家也接到了消息,顧亮星是個大喇叭,回家就喊:「爸,他們說發現吳老三的消息了。」

顧明北渾,有些害怕,如果吳老三出現了,會不會將們的事告訴別人。

顧明東倒是臉不變,淡淡問道:「人找到了?」

「還沒呢,只發現了跡,公安懷疑有可能跌進坑裡頭,這幾天不是下雨了,那塊塌方了,指不定北埋了。」顧亮星又說,「公安喊社員們都過去呢。」

「知道了,那就過去吧。」顧明東說了一句,轉看向顧明北。

後者已經嚇得六神無主,求助的看向自家大哥。

顧明東微微嘆了口氣,拍了拍的肩頭:「走吧,不會有事的。」

「你們只是手打了他一下,花一個小姑娘能有什麼力氣,我們先過去看看。」

「大哥,真的不會有事嗎?」顧明北下意識的問道。

「會不會是吳叔叔,也許他是為了保護萱萱。」

「我說了沒事,吳巍不是那麼衝的人。」

顧明東搖頭說到,他也不知道吳老三到底在哪兒,但人肯定還活著。

顧明北驚訝的看向他,心底覺得大哥知道了什麼,又覺得自己想太多了。

但跟在顧明東後,顧明北也慢慢鎮定下來,做了幾個深呼吸,勉強讓自己鎮定。

老屋的四個人自然也沒被拉下。

聽見吳老三蹤跡被發現的消息,不只是吳萱萱,吳巍和周子衿都是大驚失

鄭通一看他們神不對勁,皺眉道:「你們是不是有事兒瞞著我?」

吳萱萱的眼淚一下子落下來:「爸、媽,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吳巍摟住兒:「你沒錯,錯的是那該死的人。」

「萱萱,你要記住,初五那天你

見完花和小北就回來了,後來就再也沒出門過,不管誰問你,怎麼問,你都要咬死了這麼回答,記住了嗎?」

「找到就找到,到時候他要敢說什麼,我就跟他拼了。絕不會讓他開口污衊你。」

吳萱萱知道他這話的意思,眼淚不要命的往下掉:「爸,我不想你出事。」

「傻孩子,爸年紀大了,反正也沒多年好活了。」吳巍笑著說道,反倒是有些釋然。

從那天開始,他們一家三口都提心弔膽的,如今事發,反倒是有一種石頭落地的覺。

周子衿眼眶泛紅:「明明一切都好起來了,為什麼偏偏會這樣?」

吳巍抱了抱妻,口中安道:「別哭,別哭,你們就當什麼都不知道,我是男人,是一家之主,天塌下來也該是我頂著。」

鄭通在旁邊擰著眉,看著三個人抱頭痛哭:「你們到底咋回事啊?」

好一會兒,吳巍才緩過勁兒來,他心底已經盤算好了,將那天的事一一說來:「如果吳老三敢胡說八道,就算當著公安的面,我也會保護萱萱。」

吳巍深吸了口氣,看向鄭通:「鄭老先生,我知道你是有真本事的,我走了,還請你看在多年相的份上,多照顧照顧們母,別讓們被欺負。」

鄭通恨鐵不鋼的看著他:「你還能耐了,就沒見過像你這樣上趕著當犯人的。」

「我問你,那他先欺負了咱們家姑娘,就該以流氓罪抓起來,你們是苦主,怎麼反倒是自己害怕上了。」

「待會兒出去別慌,指不定是什麼事,再說了,公安不會瞎說話,你們自己了風聲,反倒是讓生產隊的人瞎猜,到時候豈不是影響萱萱的名譽。」

「我看吳老三不一定敢胡說八道,難道他不怕自己被抓起來。」

吳巍搖了搖頭,一時說不出話來。

「別遇到事就往壞想,如果我是吳老三,他自己上還背著糧食的罪名,只怕當著公安的面什麼話都不敢說。」鄭通說道。

吳巍沉聲道:「也是,我不該自陣腳。」

「就算是為了萱萱,我也不該往壞想。」

鄭通又說道:「這樣就對了,吳巍,你別自己嚇唬自己,本來沒事兒,反倒是鬧出事兒來。」

吳巍一想也是,但又說不出的擔心。

幸虧他們早早的去報過案,公安也不能說他們瞞。

做好了自首的準備,吳巍幫妻乾淨眼淚,帶著他們走向山腳下。

很快,吳巍幾人就看見麻麻的人群,一個個長脖子往裡頭看,七大姑八大姨的議論紛紛,眼底都帶著獵奇。

幾人走近了,依稀聽見有人議論道:「吳老三真被人殺了?」

「都在挖了,還能有假的?」

「瞎說,只是發現了腳印,那塊地方最近塌方過,所以挖挖看。」

「也對,誰會殺他啊,殺他有啥好,沒錢也沒人。」

「誰知道呢,也可能他一張臭得罪了人,所以才被殺了。」

「哎,希別影響咱生產隊評選先進。」

「都說了人沒死,就是挖挖看。」

「沒死挖什麼坑。」

「吳老三也真是的,死都死了,還給別人添麻煩。」

「快別瞎說,人都沒瞧見,這大過年的死啊活啊的不好聽。」

「對對對,說這個太晦氣。」

「害,我真不想過來看,你說這要是萬一……」

明明啥都沒看見,倒是都說的有鼻子有眼的。

吳萱萱下意識的握了父親的手,吳巍對著笑了笑,昂首的走了進去。

顧明東跟妹妹並肩站著,劉花低

著頭,跟劉小柱站在另一邊,三個孩再一次面,卻站在了三個方向。

三個人心有靈犀的抬頭,視線撞在一起,帶著無限的複雜。

顧明東按了按妹妹的肩頭,掃了眼那邊的吳巍,忽然朗聲問道:「三叔,這也沒瞧見人,怎麼就說吳老三被埋在這兒了?」

等看到地方,顧明東就大致知道公安為什麼會找到這兒了,那晚上吳老三還真來過,但人不在裡頭。

人還活得好好的,老公安順著痕跡過來,肯定是誤會了。

倒是讓人白忙活一場,卻是把三個小姑娘嚇得夠嗆。

顧明東連忙出聲提醒。

大冬天的,幾個男人已經滿頭大汗了,聽見這話紛紛搖頭:「是啊,公安通知,這挖了半天也沒瞧見人啊。」

顧建國看向老公安:「公安同志,坑都挖的那麼深了,這下頭真的有人嗎?」

這話一說,其他社員也說:「是啊,您看這繼續挖下去都要出水了,這會不會找錯了?」

老公安心裡頭也嘀咕,按照剛才一路找過來的痕跡,應該就被拖到了這個地方,直接挖坑給埋了,可現在都挖了六七米深了,別說了,連都不見一

小公安低聲道:「師傅,咱會不會想太多了。」

路上是有走的痕跡,可不一定是吳老三。

老公安跳進坑裡頭看了看,沒有,沒有服,但地上確實是有跡的殘留,跡不多,看著也不到致死量。

公安的直覺告訴他,吳老三應該來過這裡。

而且他分明看到了下頭有人的抓痕,瞧著像是在裡頭掙扎過。

可沒找到人,這人到底是去了哪兒……

他皺著眉頭問了句:「你們過來看看,如果不是吳老三,這邊怎麼會有?」

沒有人可以回答這個問題。

眾人紛紛稀奇的往那邊看,果然瞧見挖開的土坑旁邊有跡,一時驚異紛紛。

在老公安的要求下,顧建國帶著人又挖了一會兒,但還是毫無發現。

周圍的社員沒瞧見熱鬧,倒是紛紛慶幸起來,畢竟吳老三失蹤了總比被殺了好,不大會影響到生產隊評選先進。

找不到,也就不能斷定人真的死了。

就在這時候,顧明東走過來,手拉了一下老公安:「公安同志,我有況想主向你彙報。」

「雖然不知道這件事跟吳老三的失蹤有沒有關係,但我覺得還是應該告訴你。」

他看了看四周,顯然不想被人圍觀發現。

老公安點頭道:「好,你等我一會兒。」

他還有其他的事要先理,就讓顧明東去旁邊等等。

老公安沒辦法,只得爬上坑,倒是弄了一的泥,他看了看圍一圈的人群,忽然拿出一個珍珠髮帶來:「各位仔細看看,這髮帶是哪位同志的?」

顧明北心頭一跳,下意識的拽住自己的辮子。

那天高高興興的帶著髮帶去吳萱萱,誰知道半路遇上了那件事,當時幾個人都慌張不已,哪裡還記得一個髮帶。

等到現在,顧明北才驚覺髮帶居然掉了。

顧明西也認出那東西來,下意識的看向妹妹,微微皺眉。

忽然,幾個人異口同聲道:「是我的。」

老公安一看,居然有六七個同志都說是自己的,擰眉問道:「到底是誰的?」

更讓他頭疼的是,這六七個同志裡頭,還沒有心底懷疑的劉花、顧明北和吳萱萱。

其中一個同志笑嘻嘻的說:「就是我的,過年那會兒我在鎮上買的,不知道怎麼就丟了,幸虧公安同志找到了,還,還拾金不昧。」

邊的人翻了個白眼,暗道就你那摳門的樣兒,還捨得花錢買髮帶,肯定是想佔便宜。

一人開了口,其餘也七八舌的說:「是我的,我娘家媽給的陪嫁,可值錢了。」

「別瞎說,那是我的,我男人給買的。」

老公安眉頭鎖:「這東西價值不菲,上面掛著的是珍珠,可不是一般人能買到的。」

「珍珠啊,那肯定就是我的,我娘家那邊珍珠蚌多,家裡頭開了珠子出來自己串的。」

「你確定?」不等人點頭,老公安說,「這是我們在搜尋吳老三的腳印時發現的,這跟髮帶的主人肯定跟吳老三的失蹤有關係。」

「你們可別因為一時小利,貪小便宜吃大虧。」

這話一說,方才爭著搶著要的同志紛紛退:「我們剛才開玩笑的,珠子髮帶看著眼生,不知道哪兒來的,也沒見過誰帶。」

老公安的落到吳萱萱上:「這樣的好東西,在咱溪源鎮不常見,倒是北京那樣的大地方多。」

沒找到人,吳家三口微微鬆了口氣,頸部的鐐銬還沒消失,卻又發現老公安的針對。

吳萱萱如芒在背,不知道自己哪兒出了破綻,這才被盯上懷疑。

忽然,顧明北開口道:「是我的。」

周子衿連忙解釋:「是我的,我家萱萱送給小北的。」

「那是我被下放前的東西,當年什麼都帶不走,只留著這個當個念想,這些年也沒帶過,只偶爾拿出來看看。」

周子衿說話很慢,帶著特有的溫文,聽起來很有說服力。

老公安盯著問:「這麼珍貴的東西丟了,你都不找找?」

「我找了,但是沒找到。」周子衿低聲說道,「我們這樣的份,總不好因為一點小東西麻煩大隊長,再說了,我也怕說出去,到時候被說不是。」

聽起來倒是合合理。

周子衿抬頭看向老公安,暗示的看著他,老公安明白了,應該是那會兒丟的。

從老公安的角度,就瞧見吳巍和周子衿站在兩邊,就像兩個護衛一樣,死死的守在兒的邊。

他們倆眼底有擔憂,卻都沒有畏懼和殺人後該有的異樣。

這一刻,老公安也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難道吳老三真的沒死?那地上的跡又是怎麼回事兒?

「師傅,現在怎麼辦?」小公安手扯了扯他的服。

老公安笑了一聲:「既然是你的,那就還給你吧。」

如果沒有人命司,老公安也不想將那天的事公之於眾,在這邊干久了,他更加知道那種事孩子的傷害。

周子衿低著頭說:「我能拿回來?」

「拾金不昧,歸原主。」

聽了這話,周子衿挪腳步走向他,手接過了那串髮帶,兩個人的視線撞在一起,周子衿並不避諱,反倒是激的笑了笑。

倒是方才冒領的幾個,這會兒聽說是咋呼們,心底頓時後悔起來。

那珍珠髮帶多好看啊,要是剛才咬咬牙認下來就好了,反正們說是自己的,那臭老九肯定也不敢反駁。

老公安旁觀著,見吳萱萱雖然一直很張,但臉上並沒有多害怕,如果這是殺人後的表現,那這小姑娘的心理素質也太好了。

也許他是公安當久了,啥事兒都習慣往壞想,指不定吳老三就是去哪兒鬼混了。

仔細觀察周圍人的表,老公安也找不出什麼可疑人,即使是三個小姑娘也是如此。

鬧騰了一場,到底是什麼都沒找到。

顧明東拍了拍四妹的後背:「先回去吧,我過去說會兒話。」

「大哥……」顧明北有些猶豫。

「放心,沒事。」顧明東再一次說道。

顧明北忐忑不安的心一下子安定下來,顧明西拉住的手,頭也不回的帶著妹妹離開了。

另一頭,顧建國愁眉苦臉的看著兩個公安:「瞧這事兒鬧的,我估著吳老三就是不想幹活溜走了,真要鬧出人命來怎麼可能沒靜,他但凡喊一聲就有人能聽見。」

甚至還說:「之前劉大柱那事兒就這樣,林知青喊一聲,全村都聽見了,只可惜晚了一步。」

老公安只說:「是我看走眼了。」

顧建國有些不好意思,又說:「不不不,是我們麻煩到派出所了,哎,我也是怕鬧出事兒來,這才報案留個底。」

顧明東走過來,看了眼那個深坑,提議道:「三叔,這坑是不是得填回去?」

「是得填回去,不然以後上山不小心摔進去可不好。」顧建國招呼了一下方才挖坑的社員,「各位同志,還得辛苦一下大家,再把這坑填回去。」

「行。」

幾個人又掄起鋤頭,揮汗如雨。

看著這樣的場景,兩個公安反倒是不好意思起來:「我們也來幫忙吧。」

「不用不用,幾個人一塊很快就幹完了。」顧建國哪兒能讓他們搭把手。

老公安也沒勉強,轉問:「顧明東同志可以送送我們嗎?」

顧建國忙道:「阿東,那你趕送送兩位公安同志。」

三個人並排往生產隊外走,走著走著,老公安忽然提起:「阿東同志,你妹妹跟吳家那個小姑娘走得很近嗎?」

顧明東似乎沒聽見他言外之意,只是回答:「年齡相仿,偶爾會在一起玩。」

「我看不只是一起玩吧。」

「也會一起學習。」顧明東解釋道,「現在不論分都能高考,原本吳萱萱也是要參加的,不過運氣不好生病了,所以沒考完。」

「我看吳家那丫頭長得水靈,這樣分不好,長得卻好的姑娘,在生產隊也不容易吧?」

顧明東卻說:「公安同志,您這可冤枉我們生產隊了,誰不知道我們大隊規矩最嚴格,從來沒發生過知青的事,您不妨去知青所打聽打聽。」

老公安笑了一聲:「隨口說說而已,你還急了。」

臨了,老公安腳步一頓,意味深長的看著他:「你是本地人,自己還拿過見義勇為獎,這幾年都是生產隊的積極分子,那思想覺悟肯定是比一般人高的。」

顧明東笑著點頭。

老公安又說:「所以今天這事兒,如果你發現哪裡不對勁,或者聽說了什麼消息,可一定要舉報啊,知不報也是有罪的。」

在其他人那邊都得不到有用的消息,老公安就把目標放在「思想覺悟高」的人上。

顧明東點頭道:「是是是,我知道什麼一定會都告訴公安同志。」

老公安皺了皺眉,又說:「好,現在你可以說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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