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玩弄

顧明東瞥了許霞一眼，就知道是個怎麼樣的人。

狹隘、善妒、自私自利，看似高傲，實則自卑，所以在遇到應該不如，偏偏過得卻比更好，更歡迎的同學時，就會想盡辦法的詆毀。

顧明東嗤笑一聲：「這位同學真是奇怪，我是拿著介紹信過來的，份又不可能作假。」

「倒是你，不分青紅皂白就污衊我兩個妹妹，肆意揣測我們的關係，滿口污言穢語，真沒想到堂堂京大，原本應該發向上的學生，卻是這個樣子，真讓人失。」

林璐在旁邊喊道：「顧家大哥，京大的學生可不都這樣，我們都相信顧明西，從來不覺得來自小地方就哪裡不如人。」

這話驚醒了其他同學，紛紛表示這麼想的只有許霞一個人，他們可都是品行高尚的好同志。

「許霞，你還不趕道歉。」林璐催促道，「之前宿舍里小打小鬧的吵，我們都不跟你計較，但你今天太過分了。」

「是啊，空口白牙的污衊，傳出去讓小西怎麼做人？」鄭玉玉也鼓起勇氣說。

許霞臉漲的通紅，推開他們就要走。

顧明東卻冷聲喝道：「這位同志，現在你有兩個選擇，第一，跟我妹妹好好道歉，保證從此之後不會在污衊；第二，我去找你們老師、校長，問問他們京大是怎麼教導學生的，沒學會知識建設祖國，倒是學了長舌婦。」

聽見許霞終於願意換宿舍，最高興的卻是林璐，歡喜道：「太好了，小北，以後姐姐會好好照顧你的。」

說完還幽幽的朝著劉濤的方向看，可惜劉濤這會兒注意力都在顧明西上，哪兒會注意到的委屈。

顧明西心底暖洋洋的，笑著嘀咕了一句：「大哥也心太多了，我才不會被欺負。」

他們心中承認，方才許霞污衊顧明西的時候，雖然大部分人並沒有相信，但都抱著看熱鬧的心才跟著一道兒來了。

顧明西見哭得稀里嘩啦的，看著可憐，心底卻一點都不同。

之前聽顧明西的話，林璐就覺得他們家大哥思想很進步，現在一看果然如此。

「行不行，你給一句話。」顧明西催促道。

是啊，他們在做什麼，他們的時間門不該花在這種蒜皮的事上。

「我知道，顧家大哥我帶你去。」林璐站出來說。

許霞臉一僵。

「你們的使命是發展技，幫新中國擺貧困和落後，而不是以為上了大學就抱住了鐵飯碗，開始消極怠工，白白浪費生命。」

許霞臉一白，下意識的藏在了劉濤後，偏偏劉濤不知道怎麼想的，往左一步將完全展出來。

驀然，人群中又發出一個沉穩的男聲：「說得好。」

王校長出一個笑容，比方才和善許多：「顧同志，你為國家培養了兩位人才，還能說出剛才的一番話，實在是難得的進步人士啊。」

林璐甚至可惜起來，顧家大哥這樣的人才，不該埋沒在那個小山村裡，應該努力學習跟他們一樣讀大學，將來報效祖國才對。

顧明北也忍不住笑起來。

許霞眼看顧明東真的要去找校長，哪裡還敢囂張，哭著喊道：「對不起，是我胡說八道，是我嫉妒你故意污衊，顧明西請你原諒我。」

顧明東見妹妹理好了，這才開口道：「各位同學，你們都來自五湖四海，家鄉的風俗習慣大有不同，但大家卻有同一個目標，那就是努力學習，建設祖國。」

於是被單獨留下的顧家兄妹人，不得不迎接王校長欣的眼神。

「也許們平時有什麼做得不到位的地方，但也請各位同學不要在意，因為你們的目標是一致的，即使過程各有不同，但都是為了讓我們的國家變得更好。」

眾人紛紛看去，在看見來人的時候臉微變，開口道：「王校長。」

威脅的意味不言而喻。

王校長點頭道：「同意你的請求。」

隨著第一個學生的話，一個一個的學生都轉離開，投到新一的刻苦學習中。

大哥平時是什麼子們都知道，現在說這麼多，無非是擔心自己離開后，姐妹倆又被排。

「王校長，請允許我現在離開，我要去圖書館好好學習，爭取早日為對新中國有用的人。」

「這位同學，請問校長室在哪裡？」顧明東直接了當的問。

許霞嚇了一跳，厲荏的喊道：「你敢。」

許霞混在人群之中，灰溜溜的跟著走了，但此時沒有人願意跟走在一起，不想跟這種落後分子說話。

「我是個人沒什麼文化，但我也知道在京大，我們應該把力放在學習上，為祖國的基礎建設添磚加瓦，為對祖國對人民有用的人。」

如今被顧家大哥和王校長先後一番話，如同當頭一棒，徹底清醒過來。

在王校長嚴厲的眼神中，學生們愧的低下頭。

許霞咬了咬牙：「好，回去我就換宿舍。」

顧明東可不知道妹妹室友的腦補，他笑著說：「我很為兩位妹妹自豪，因為們勇敢的走出家鄉，來到陌生的城市，們都有一顆堅定而積極向上的心。」

林璐和鄭玉玉看了眼顧明西姐妹，手拉著手，雄赳赳氣昂昂，像兩位戰士一樣的離開了。

就許霞這樣的，一個人能打五個。

王校長掃了人群一眼，開口道：「這位男同志說的好，你們是京大招手的第一批學生，應該牢記時間門就是金錢，效率就是生命，將人生有限的時間門放在學習上，爭取早日畢業，加到建設祖國中。」

「說得好。」林璐大聲較好，拚命鼓掌。

夠了許霞的斤斤計較，開口道：「許霞，咱倆住一個宿舍相看兩厭，倒不如你跟我妹換一個宿舍住，這樣也省得整天吵架。」

只有顧明西跟顧明北對視一眼，臉上有和激，但眼底卻帶著幾分無奈。

周圍的同學們紛紛好，鼓起掌來，不知道的還以為這邊開辦了什麼演講比賽。

顧明東只得笑著回答：「都是小西小北自己努力。」

「自的努力很重要，但環境也一樣重要，沒有你的支持，們倆也不會有今天的就。」

王校長顯然興緻高昂，拉著顧明東暢談古今，那架勢就跟要開答辯會似的。

顧明東角的笑容越來越僵，他沒想到自己一番話，出盡了風頭，還引來了大校長。

最後還是顧明西站出來解救了自家大哥：「王校長，我家大哥忙了一天，還沒吃飯，不如……」

王校長懂了，笑著說：「原來是這樣，那我就不耽誤你們了。」

「顧同志，以後有機會，我們再坐下來好好聊。」

說完這話，他笑盈盈的轉，背著手走遠了，心底暗笑：姓洪的沒瞎說，這位顧同志確實是一個非常有意思的人。

王校長一走，顧明東就忍不住鬆了口氣，了額頭的汗，剛才他都把自己一肚子的話都掏空了，他容易嗎？

顧明西見狀，撲哧一笑：「王校長平時可嚴肅啦，不說話，別人想跟他說話都求不得。」

顧明東長嘆道：「妹啊，你大哥我真不是那塊料。」

顧明北也笑起來：「大哥就是懶，所以不願意參加高考，也不願意離開上河村。」

這倒是真相了。

顧明東覺得留在上河村很好，吃得好，睡得好，還沒有那麼多的煩心事。

被兩個妹妹看，顧明東臉都不紅，理直氣壯的說：「誰讓我有一群弟弟妹妹，每個人都很有出息，那我這個當大哥的當然得躺著福了。」

顧明西笑道：「大哥放心，我們一定會好好孝順你。」

「是孝敬。」顧明北也笑道。

顧明東無奈道：「行了，走吧，還真的了。」

兄妹個果然去了林璐推薦的地方吃飯，別說，味道好還便宜，老闆特別熱，知道他們不是本地人還特意推薦了幾樣有名，來北京一定要吃的。

等吃完飯，聽著大哥的話，顧明西驚訝道：「怎麼這麼快就要回去？」

顧明北也說：「大哥，反正來都來了，家裡頭也不用心，不如你多留幾天，我們帶你到轉轉多好？」

顧明東卻說：「事兒都辦完了。」

姐妹倆對視一眼，雖然大哥表現的很正常，但們總覺得他不對勁。

顧明東又說：「不如這樣，我再留兩天，明天你們帶我到逛逛，後天請你們宿舍的吃個飯，大後天就是禮拜一，你們上課，我就直接回去了。」

最後就這麼決定了。

很快姐妹倆就發現，他們家大哥對北京悉的很，甚至比們倆這在北京住了一年多的還悉。

顧明西忍不住奇怪：「大哥，你也只來過一次，怎麼對這一塊這麼。」

「跟南山打聽的。」顧明東解釋道。

顧明西相信了，兩天時間門一晃而過，顧明東包袱款款的來，輕輕鬆鬆的走。

顧家姐妹送了他去車站，不免憾的說：「還以為能多留幾天，結果這麼快就要走。」

顧明東笑著說：「見你們過得不錯，大哥也放心了。」

顧明西看了他一眼，問道：「哥，這次真的沒發生什麼事嗎，我總覺得你怪怪的。」

「能有什麼事。」顧明東笑道。

顧明西也想不出來，畢竟他們家大哥就住了天，一天去了農科院，見了洪教授和顧老，商量好了樹苗的事，後面兩天都跟們在一起。

再看顧明東，依舊是神采奕奕的模樣，臉平靜似乎真的沒什麼。

顧明西便覺得自己想太多了。

自嘲笑道：「沒什麼，前幾天我還說小北喜歡胡思想，在火車上遇見個跟你長得像的，回頭就在那邊瞎琢磨，結果我自己也這樣。」

這話卻讓顧明東一愣：「跟我長得像？」

顧明北點頭道：「是啊，是一位老爺爺，長得可像了，我一眼就發現了。」

太過於巧合，以至於顧明東神微微一，瞇起眼睛問道：「哦，是嗎，你們說上話了？」

前腳顧老先生才告訴他「真相」，後腳姐妹倆就提起長相相似的人，這讓顧明東忍不住多想，懷疑這本就是人為。

顧明北卻搖頭道：「沒……那位老爺爺腦子有些糊塗，一個勁的說要回家。」

「回家？」顧明東一愣。

「他家在哪兒？你們知道嗎？」

找了許多年都一團麻的線索，如今一條線冒出來，其他的線頭倒是都冒出來了。

顧明西奇怪問道：「大哥？」

顧明東笑著說：「我很好奇，小北口中跟我長得那麼像的老人家到底是誰，有機會的話可以去看看。」

「畢竟中國那麼大，可想遇到長得那麼像的也很難。」

顧明北笑起來：「也是，多巧的緣分。」

顧明西也說：「更巧的是，我們還真知道那位老爺子住哪兒。」

當時因為胖男人表示自己有認識的人，可以幫忙找人，所以五妞提過一他們住的地址，只是後來沒談。

顧明西的記憶力極好，即使五妞在火車上只低語過一遍，還是直接背了出來。

顧明東一聽，回去的路上還能經過。

「行，我記住了。」顧明東點了點頭，在兩個妹妹的註釋下離開了北京。

顧明西姐妹倆送走了大哥，回去的時候難免有些失落。

鬧事兒的那天，許霞回來就直接搬了宿舍，如今姐妹倆住在一起，倒是方便多了。

們倆一回來，林璐就探出頭問：「小西，小北，顧大哥走了？」

昨天一道兒吃了飯，林璐就改了口，不顧家大哥，直接喊顧大哥。

顧明西點頭道：「是啊，已經回去了。」

林璐湊過去，笑嘻嘻的問：「小西，你們家大哥真的有十多了嗎，孩子都上高中了？你是不是在驢我？」

顧明西奇怪道：「我驢你做什麼。」

林璐卻說：「那他看著本沒那麼大，比我弟看著都年輕。」

顧明西索拿出自己的全家福來：「你看這個。」

林璐湊過去看，照片上除了顧明西姐妹，坐在最中間門的就是顧明東，後站著兩個長相相似，氣質卻相差巨大的大男孩，人高馬大的，看著肯定有高中了。

看完，林璐的注意力倒是偏了：「真讓人羨慕，你們家的人怎麼一個個都長得這麼好。」

顧明東兄妹個，林璐是見過的，一個比一個出，顧家大哥不像是鄉下種地的，站出來說是領導都有人相信。

再看照片上其他人，居然一個賽一個的好看，男的高大帥氣，的可人，連被抱著的兩個孩子都分外的可。

顧明西笑著回答：「沒辦法，基因好。」

林璐更羨慕了，又說：「而且你們家人都不太顯老，你二哥也年輕的。」

「不過沒顧家大哥年輕。」

顧明北在旁邊聽了，奇怪道：「真的有這麼誇張嗎？」

在一起的時間門久了，姐妹倆反倒是對大哥的變化不那麼敏[gǎn]，只覺得他數十年如一日都這樣，似乎沒怎麼變化。

林璐卻拚命點頭：「誇張，你看看咱們班的同學，年紀最大的也就十五吧，看著比你家大哥老多了，站在一起簡直像是兩代人。」

這麼一說，姐妹倆也反應過來。

林璐繼續說：「不過你們倆看著也年輕，尤其是小西，你自己不說的話，我還以為你們倆雙胞胎呢。」

顧明西忍不住笑起來：「就當你在誇我年輕好看了。」

「我就是在誇你，不，我是在羨慕嫉妒你。」林璐哈哈大笑起來。

被孩兒羨慕的事，顧明東自然是不知道的，不過顧家人老得慢的事，顧明東也漸漸發現了。

這一點在他的上最明顯，除此之外就是下面的弟弟妹妹，反倒是正於生長發育期的孩子們沒變化，只是長得更快，更健康。

顧明東心底懷疑，被異能影響的植，看似只是味道稍微好一些，但長期食用，潛移默化的能改善人的。

異能越是強大，這種改變也越是明顯。

顧家人就很生病，甚至連顧明南的兩個孩子也是，從出生到現在，生病的次數屈指可數。

顧明南常常驕傲是自己會養孩子，餵養的好，殊不知背後是大哥的金手指。

就連顧叔家，因為顧明東時不時將新鮮蔬菜送過去，還讓顧嬸想吃了自己過來摘，吃的次數多了，顧嬸夫妻連帶著小顧婷，都很好。

相比起來，顧保家顧衛國兄弟倆就差一些，因為他們不太好意思經常吃堂兄弟家的。

幸好這種潛移默化的迅速很慢，並不明顯，在外人眼中，就是他們老顧家的人過得好，連帶著人也不容易見老。

火車上，顧明東心底默念著那個地址，很是狐疑。

前後這麼巧合，這很難讓他不多想。

跟他長得相似的老爺子，難不是他親爹？親爺爺？

顧明東心一時有些複雜，他還沒準備好給自己找一個老子。

不過轉念一想，當初那個人能想到將自己給顧老，送到上河村，那肯定對上河村的事很了解，也許找到他，自己就能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想到這裡，顧明東下意識的圓盒，暗暗嘆了口氣，慨一聲有話為啥不直接說，弄這些玄玄乎乎的東西。

即使如此，等到了站，顧明東還是聽從心底的意思，下車往那個地址找去。

沒費什麼功夫，顧明東就找到了那棟老宅子。

目從那紅漆凋落的門框上掃過，顧明東抬手扣響大門。

許久，門也沒反應。

顧明東退後一步，猶豫是再等一等，還是直接翻牆進去查看。

沒等他做出決定，另一頭的門開了，看見他就愣住了：「你，你是白老頭的什麼人？」

顧明東轉：「大爺，我是來尋親的，請問這戶人家的人去了哪裡？」

那大爺一聽，嘖嘖稱奇：「沒想到白老頭家還真的有人活著，大家都以為他兒子兒早死了。」

「你是他兒子家的，還是他兒家的？」

顧明東沉道：「大概是兒子吧。」

大爺拍著大道：「我就知道是兒子，白俊當年多機靈，肯定不能夠死了。」

顧明東不得不打斷他的慨：「大爺，這家人呢？」

大爺這才回過神來：「哎呦，這可真不巧，你來晚了。」

「你爺爺這些年太慘了，自從你爸和你姑失蹤后，他腦子就不太靈了，後來那些年又……反正瘋的更厲害了。」

「他現在也不太認人，整天就待在家裡頭說要等你爸和姑姑回來。」

「街道里看他可憐，也沒著他換地方，房子還給他留著住。」

大爺打量了他一眼，又說：「你猜怎麼著，前幾天有個的找上門，說是親戚，我們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親戚，大傢伙兒都不認識。」

「但你爺爺似乎認得，把人帶回去了。」

「兩個人神神的，也不知道搗鼓什麼，出門了一陣子又回來了，還以為就這麼住下了，誰知道前兩天又說要搬走。」

顧明東眉頭一皺：「搬走了？」

大爺點頭道：「是啊，那個人帶著你爺爺走了，也不知道去哪兒了，沒跟街坊鄰居說。」

「哎，要我說來歷不明的，指不定就是圖這個房子來的，就不該讓把人帶走。」

說著還看了看顧明東，笑著說：「當然你不一樣，你一看就是老白家的種。」

「他們沒說去哪兒嗎？」顧明東又問。

老大爺搖頭道：「沒說，只說去找你爸和你姑了，我懷疑那就是個騙子。」

「你姑都被拐走那麼多年了，你爸去找，結果人也丟了沒回來，白老頭都瘋那樣了，哪兒還記得孩子在哪兒。」

顧明東心底更驚訝：「我姑被拐走了？」

「是啊，你不知道嗎？」老大爺狐疑道，「你爸沒跟你說這個？」

「沒提過。」顧明東意有所指，「他很早就不在了。」

老大爺顯然誤會了，慨道：「原來他也不在了，我就說白俊如果還活著，怎麼能這麼多年都不回家看看，他爸都——」

顧明東意識到，這邊發生的事，跟他猜測的完全不一樣。

他引導道：「大爺，當年的事我爸沒提過，你能不能跟我說說？」

「哎，你這就問對人了，你們家的事別人不知道，我可還都記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