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佛系炮灰》第二百二十九章 談談就談談
第二百二十九章談談就談談
顧亮晨放下手中的書,抬頭看向親哥:「好,正好我也有話對你說。」
這話讓顧亮星一愣,下意識的問:「你想說什麼?」
「你先說吧。」
顧亮星一時有些不清弟弟的意思,抓了抓後腦勺:「還是你先說吧。」
顧亮晨轉過,示意他在對面坐下,才開口道:「我認真思考了幾天,覺得你說的很對,是我自己心中有鬼,是我介意,所以才會抓住你一句話不放。」
一句話,讓原本準備了一肚子話的顧亮星愣住了,訥訥說:「倒也不是你的錯。」
顧亮晨笑了笑:「這幾天我已經想通了,其實你說的也沒錯。」
他態度太好,以至於顧亮星都不敢相信:「阿晨,你現在清醒嗎?我不會是在做夢吧?」
顧亮晨嘆了口氣,忽然手給了他肩膀一下:「痛嗎?」
「小聲點,你想讓人聽見嗎?」顧亮晨警告道。
「痛。」
顧亮晨只是幽幽看著他沒說話。
「說來說去,你也沒打算改嗎?」顧亮星無奈道。
顧亮晨繼續說:「阿星,這幾天我想了很多。」
顧亮星了腦袋,覺得似乎哪兒不對勁。
「阿晨,那咱倆算和好了吧?」
很快他反應過來:「不是,你的意思是咱爸養老就歸你了,沒我的份兒,是這個意思嗎?」
頓了頓,他又說了句:「其實我覺得四姑可能也知道。」
「顧亮晨你,你讓我說你什麼好。」
弟弟預料之外的反應,讓顧亮星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只看著他很是意外。
「那你以後沉思能不能提前打個招呼,害得我心裡頭七上八下的。」顧亮星嘀咕道。
顧亮晨還反過來勸哥哥:「阿星,所以你們不需要擔心爸,等他年紀大了,走不了,我會在他邊一直照顧他。」
顧亮星原本還在呢,他好大的弟弟多會為哥哥著想,結果幾句話又被氣得要死。
顧亮晨卻反問道:「當年的事,應該沒有人比爸更清楚了。」
「你到底想說什麼?」顧亮星有些糊塗了。
「但是阿晨,你是知道我的,不管咱倆是不是親生的,我心裡頭也只有爸一個,不管將來發生什麼,只要爸還願意認我這個兒子,那我就是他兒子。」
「你這是什麼眼神,不相信我的話?」顧亮星汗都豎起來了。
顧亮星笑得更尷尬了:「那啥,弟,我真沒這個意思,平時那是跟你開玩笑的。」
顧亮晨挑了挑眉,但笑不語。
他很想大喊一聲,顧亮晨你清醒點,偏偏又不敢。
兄弟倆握手言和,顧亮星還是認認真真的開口道歉:「雖然你已經不生氣了,但大哥還是跟你道歉,那天是我口不擇言了。」
「你想了什麼?」顧亮星問道,他覺得弟弟很不對勁,這不像是顧亮晨,他弟弟不是應該憋著氣,啥時候要給他來一招大的才對嗎?
顧亮晨解釋道:「我不會改變自己的計劃,進農學院學習既能滿足我的喜好,又能幫得上爸的忙,將來也方便留在他邊,很適合我。」
顧亮晨看著他:「你說的很對,因為媽死的早,我們又是雙胞胎,從小我就喜歡搶奪爸的注意力,確實是有些父節。」
「那就不可能在做夢。」
顧亮晨點了點頭:「這幾天沒跟你說話,不是因為生氣,而是我在沉思。」
顧亮星打了個寒:「弟,算哥求你了,別這麼笑,我看著害怕。」
顧亮晨解釋道:「我的意思是,連二叔和黛山市那邊都知道的事,爸怎麼可能不知道?」
「我為什麼要改?」顧亮晨反問道,「孩子眷父母也沒什麼不好的,也許有人會覺得沒出息,但比起海闊天空,離開家,離開讓我覺得安全的地方,我寧願當個沒出息的孩子。」
「你你你,你啥意思,咱爸知道?」
顧亮晨繼續說:「我得承認自己的格缺陷,其實爸也知道,所以這些年他特別照顧我的,後來跟我談過好幾次,不希我因為想留在他邊,而改變自己的未來。」
顧亮星一屁坐下來,拍了一下腦門子:「全家人只有三姑被蒙在鼓裡?」
「不是,四姑怎麼可能知道,當年自己還是個孩子。」
一聽這話,顧亮星嚇得臉都發白了。
「什麼?四姑也知道?」顧亮星差點驚起來。
顧亮晨卻說:「但是四姑跟咱們去世的媽關係最好,最親近。」
顧亮晨無奈道:「外婆和那邊的舅舅知道,連二叔這個大老都發現了,爸怎麼可能不知道?」
「不行!」顧亮星冷哼道,「等咱爸老了,一三五歸我,二四六歸你,剩下一天看他樂意待在哪兒就待在哪兒,想要獨佔沒門。」
「這話什麼意思?」
顧亮晨笑了笑:「你要這麼理解也沒問題。」
「大概吧。」顧亮晨說,「三姑子急,如果知道的話,跟咱媽關係肯定不好。」
「可二叔……」
說著,顧亮星就沉默下來,其實他也發現了,顧明南並不是很喜歡提起去世的嫂子,也許就是因為其中夾雜的十分複雜。
許久,顧亮星又說:「你說咱爸怎麼想的,他真的那麼喜歡咱媽嗎,要不然怎麼可能娶了,還把咱倆當親生的養大。」
「生產隊那麼多父子,他對我們比許多親生的都強多了。」
顧亮晨看著他說:「父子親中,緣有時候很重要,但有時候卻微不足道,你看爸那麼喜歡小蕓,就知道他並不看重這個。」
「反正在我心中,這輩子只有一位父親。」
顧亮星心底也這麼認為,但還是說:「我就是覺得奇怪。」
「這位為我們共同的,是嗎?」顧亮晨問他。
顧亮星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那當然,從今往後,咱們誰都不準再提。」
顧亮晨聽了,這才滿意的點頭:「這就好。」
「爸會同意咱們去黛山市,就證明他也不介意被人知道,但我不想。」
自家人知道,跟生產隊的人都知道是不一樣的,萬一這事兒傳出去,父親註定會承許多人的嗤笑。
雙胞胎從小在村裡頭長大,十分明白鄉下對這種事的惡意。
所以即使顧明東完全不在乎,雙胞胎卻不能不在乎,不約而同的選擇沉默。
兄弟倆的小小藏的很好,並未被其他人發現。
顧明北第二天一看,兄弟倆果然又和好了,偶爾鬥鬥,但再也沒有前些天的張氣氛。
放假的時間總是過得飛快,新年的熱鬧過後,姐妹倆又得收拾行囊,準備出發。
依舊是大包小包,顧明東將能帶上的都讓們帶上。
這一次倒是不用他們去送,顧明南弄了輛車回來,直接載著姐妹倆去了火車站,倒是方便省事兒許多。
姐妹倆前腳剛走,後腳孩子們也開學了。
顧亮星、顧亮晨和顧蕓都要開始準備參加高考,除了年紀最小的顧亮月,顧亮也得乖乖去學校上學。
趁著山頭上果樹還沒冒出新芽,顧明東打算再去一趟上海。
臨走之前,他將那封信帶在了上。
鄭通送他出門,臨行前問:「速去速回,別讓老頭子擔心。」
「我儘快。」
送走了顧明東,鄭通倒是慨起來,也許他該花點力氣多打聽打聽平反的事,不然以現在的份,想要出門都難。
要是有證明,明知道顧明東是去「探」,他就能跟著一塊兒去,雖然老了,可他總歸能幫上忙。
在這邊時間久了,鄭通心底已經將顧明東看做晚輩,兩個人的關係一直是亦師亦友。
顧明東拖了一個新年才過來,門路的找到了地方。
學校開學之後,顧薇自然是住在宿舍里的,所以當五姐開門瞧見是他,有些意外的問:「阿東?你找小薇嗎,住宿舍,偶爾才過來。」
顧明東卻直截了當的開口:「五姐,我是來找人的。」
「找人?」
五姐疑,卻猛地醒過神來,「你,你是來找老爺子的?」
顧明東點了點頭。
五姐抿了抿,打量他的目戴上了幾分犀利,但很快又迷起來。
「先進來吧。」
顧明東走了進去,第一眼便瞧見院子里,坐在躺椅上的老人。
老人被照顧的很好,穿著嶄新暖和的裳,正捧著一個暖手爐,靠在躺椅上唱小曲兒,他口中的小曲兒十分特別,跟黛山市一帶的有些相似。
驀的,老人聽見了門口的聲音。
他猛然抬頭,看清楚門口的人,整個人都愣住了。
下一刻,老人發出一聲驚喜的聲:「俊俊,是俊俊回來了嗎?」
他歡喜的站起,跌跌撞撞的走向顧明東:「是我的俊俊回家了嗎?」
一老一小,面對面站著,五姐左右環顧著,臉上也出幾分驚訝來。
之前一直覺得顧明東與白家人的相似,只是人海之中的一個巧合,可現在他們面對面站著,相似的程度讓人懷疑。
如果此時有人進門看見,告訴他兩人沒有緣關係,估計別人都不會信。
白老卻不想那麼多,他只覺得高興,拉著顧明東的手嘮嘮叨叨的說著話:「俊俊,爸終於等到你回家了,咱家還在,你的書房也沒,對了,你妹妹呢,你找到姝姝了嗎?」
說著還往他後看。
顧明東反握住他的手:「暫時還沒找到。」
「都是我的錯,是我沒把看好,我該看著的……」白老再一次陷了自責之中。
五姐的臉變幻不定,張了張,卻又無從問起。
白老的緒大起大落,很快神頭就有些撐不住,迷迷糊糊起來:「小五,是俊俊回家了嗎,你瞧見俊俊了吧?」
「俊俊,你別走了,就留在家裡陪著爸爸,爸爸不能再把你弄丟了。」
五姐只得說:「老爺子,我先送你回房間休息吧,俊俊不會走的。」
白老卻不肯。
顧明東只得讓他坐回躺椅上,任由白老一直拉住他的手不放。
五姐的目落到他臉上:「我早該想到的,世界上怎麼會有長得這麼像的人。」
但隨即一想,又皺眉道:「可是……我聽小薇說,你是嫡親的叔叔,那你父母?」
五姐的一顆心砰砰跳,欣喜於得到了那兩個人的消息,卻又害怕這孩子的來歷,如果他是白家的人,那是誰的孩子,會是白俊的嗎?
顧明東沒有瞞:「我是領養的孩子……除了死去的父親,顧家人也不知道。」
當年的事,顧明東猜了個七七八八。
顧母艱難生下的孩子其實早就死了,恰好顧父回家途中撿到了一個健康的新生兒,也許是為了安生產完弱的妻子,也許是其他原因,他將這個孩子充作了兒子。
除了顧父和藏在暗的顧老先生之外,這些年來,居然都沒有人發現。
從顧三叔,到顧秀秀,對當年的事一無所知,還以為他是老顧家的孩子。
這麼說起來,倒是他這個原本姓白的,鳩佔鵲巢,佔據了顧家的位置。
顧明東心底一跳,恍惚之間猜到,也許這就是那個人的目的。
「領養?」五姐似喜似悲。
「那你可知道自己的父母到底是誰,現在人在哪裡?」
顧明東:「我也很想知道。」
只是他的目落到白老先生上,目失,顯然以老白先生現在的樣子,是完全不可能回答他的問題。
五姐勉強鎮定,開口道:「我那位白家的小妹妹白姝,失蹤的時候才十六歲,都說是被拐走了,這些年也沒有音信。」
「你看著,該有三十了吧?」
「周歲三十六。」擺在上河村,名可能會說四十,但滿打滿算,其實顧明東才三十六。
「三十六……」五姐眼神微,三十六年時間太久了,以至於本無法確定這會是誰的孩子。
顧明東卻說:「應該不會是白俊。」
「可是你們那麼像。」五姐開口道。
顧明東搖頭道:「是他把我送給了別人……白俊會那麼做嗎?」
五姐猛烈的搖頭:「不會的,要是阿俊還活著,他怎麼可能把孩子送給別人,而且他要娶妻生子的話為什麼不回來?」
在看見白老先生孤苦伶仃,一個人靠撿垃圾生存的時候,心其實就知道白俊早就不在了,不然他絕對不可能這麼多年都不回來。
白俊很可能死在尋找妹妹的路上,死在一個無人的角落。
只是白老先生不肯相信,也不願意相信,兩個人都無視了這個事實。
但是心底也不願意承認這是白俊的孩子。
「難道是小姝?」
「不,我的父親才是白家人。」顧明東確定。
五姐一頭霧水:「可白家就兩個孩子,哥哥白俊,妹妹白姝,再沒有第三個了。」
顧明東也想不通那個人到底是誰,他的目落到了白老先生上。
白老先生注意到他的眼神,笑呵呵的問:「俊俊晚上想吃什麼,咱們吃紅燒好不好,爸去做飯給你吃。」
「他已經不記事兒了。」五姐嘆氣道。
又問:「你會不會弄錯了,也許是你的母親傳緣,才讓你長得那麼像是白家人。」
顧明東搖頭道:「是父親。」
「難道白家真的還有其他的族人嗎?」五姐跟白家悉,只記得他們一直是父子三人相依為命,從來沒聽說還有其他的親戚。
得到這樣的答案,顧明東並不如何失。
在老宅子的時候,打聽清楚了白家的事,他幾乎就能確認跟顧老先生接的男人,不可能是白家的人,因為年齡相近的勉強只有一個白俊,而白俊不可能做這件事。
年紀也不能完全對上,白俊的年紀,顯然要比那個人年輕一些。
「俊俊,爸給你去做紅燒。」白老先生掙扎著要起來。
「我去做吧。」五姐開口道,聲安,「叔,俊俊好不容易回來,你們坐著說說話,待會兒吃飯了我喊你們。」
「說說話,我們說說話。」白老先生又坐了下來。
他一直沒放開顧明東的手,裡頭來來回回,卻只有幾個含糊的字眼。
顧明東皺了皺眉,將那封信取了出來:「老先生,您認得這封信嗎?」
白老先生的眼神卻都是虛的:「俊俊回來了,我家俊俊還活著。」
「白老先生?」
顧明東張開那封信,掛在他面前。
白老掃了一眼,卻像是什麼都沒看見,對那封信沒有毫反應。
這讓顧明東心底失。
白老人老糊塗,妻子早逝,一雙兒不知所蹤,現在看來恐怕也早就死了,這個凄凄慘慘戚戚的白家,跟那個暗藏深布局的白家人,宛若在兩個世界。
顧明東攤開白老的手,上面的掌紋赫然在目。
很快,顧明東就皺起眉頭來。
因為只一眼,他就能確定白老的手相,居然與原主十分相似。
如果他沒有穿越而來,那麼書中那個邊的炮灰,原主將過著喪父喪母,喪妻喪子,連弟弟妹妹一個個都不得善終的苦難日子。
白老也是這樣的手相。
顧明東只跟鄭通學了個皮,但這也足夠他看出端倪來,白老原本該是福祿齊全,兒雙全的好命格,現在卻……
上河村的顧家、京城的顧家,被推在幕前的錢家、遠在香江的杜家,還有忽然出現的白家,這相互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
白老這命,瞧著不像是幕後人,倒像是另一個苦命的原主。
來了一趟,一無所得。
顧明東陪著兩人吃了一頓晚飯,扎紮實實的吃了一碗紅燒,倒不是他圖這一口,而是白老只記得兒子喜歡吃,一個勁的給他夾。
「俊俊吃,多吃點,爸給你做。」
瞧著他吃得香,白老也難得出了笑容來。
吃著吃著,白老又開始追問:「姝姝呢,俊俊都回家了,姝姝怎麼不回來?」
五姐忍著眼淚,只得安道:「姝姝去同學家了,等吃完飯再回來。」
白老似乎相信了。
折騰了一會兒,白老終於扛不住,昏昏沉沉的睡了。
一直等他睡了,顧明東才開他的手下樓。
五姐正靜靜的坐在客廳里,瞧見他下來,下意識的抹了一把臉,才說:「老爺子睡著了嗎?」
顧明東點了點頭,目落到手中的照片上。
「這是……白家的全家福,這就是白俊,是不是跟你很像?」
顧明東看了一眼,確實很像,但白俊沒有他這麼高,上帶著讀書人的文氣,旁邊站著的小姑娘應該就是白姝,梳著兩個麻花辮,看著十分秀氣,倒沒那麼像白家人。
從白老到白俊,再到顧明東,三個人的長相讓人看一眼就覺得是父子,可白姝不同,也好看,但卻不那麼像白家人。
五姐看著他道:「阿東,很是抱歉,讓你大老遠的過來,卻得不到什麼答案。」
顧明東了照片上的人:「也許有一天,你們能找到他們。」
「希如此吧。」五姐心底已經不抱希了。
「老爺子今天很開心,可惜……」可惜回家的不是白俊,甚至不是白俊的孩子。
顧明東問了一句:「白家真的沒有其他親戚了嗎?」
五姐搖了搖頭:「我不知道,老爺子也不記事兒了,找到他之後我問過很多次,但他什麼都不記得了。」
顧明東卻忽然問道:「那你們為什麼要去黛山市?」
五姐一愣。
「因為……因為老爺子說他們在黛山市。」
「是啊,為什麼?」五姐也迷糊起來,老爺子還清醒的時候,肯定不知道兒在哪裡,要不然他怎麼可能不去找。
可是人糊塗了,他為什麼死死的記住了黛山兩個字?
「老爺子還有過什麼嗎?」
五姐努力想了想,沉道:「沒有了,老爺子提起了黛山,但我帶著他去黛山後,他卻什麼都不記得,什麼都不認識,就好像從來沒去過黛山一樣。」
「那——上河村呢?」
「上河村?」五姐知道,這是顧薇出生的地方,也是顧明東生長的地方。
但是很快,搖頭道:「我沒有聽他提起過。」
顧明東心底明白,白家與上河村之間是拋不開聯繫的,可白老卻顯然什麼都不記得了,他唯一記得只有失蹤多年的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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