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18.魚膠帶來的驚喜（大家元旦快樂）

袁輝看到魚膠后可比看到猴票激多了。

不過他很有職業道德，沒有上手就去魚膠，而是蹲下看，仔細看。

看過後他掏出手機打電話：「柳老師，你來我這裡一趟，我這邊有膠……」

「什麼膠？別跟上次一樣給我弄一袋子黃花膠說是蜘蛛膠，讓我白跑一趟，倒也沒白跑，你帶我去找妹兒了，主要是白高興一場……」手機里響起個響亮的聲音。

袁輝大驚：「你、你胡謅八扯什麼？客戶在我跟前！」

他一邊說一邊往外走。

王憶也大驚。

我他麼好像聽到了什麼不該聽的話！

手機里那人同樣大驚：「你膽卒中了？你守著客戶給我打電話？」

「因為有金錢鰵魚膠！我能確定，是金錢鰵魚膠！」袁輝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王憶心裡波瀾起伏。

又是吃驚又是激又是張！

好像自己從82年帶回來的魚膠是什麼了不得的東西？

他曾經去廣粵參加同學婚禮在婚宴上吃過一盅魚膠，當時同桌有當地人說了一，一盅魚膠一百塊。

所以他在王向紅家廚房看到魚膠后便起了心思，但他無論如何沒想到這魚膠能比猴票還珍貴！

他有心想搜狗一下袁輝提到的金錢鰵魚膠，結果袁輝直接回來了，而且立馬請他坐下並對旗袍姑娘喊：

「小優，把我那包桐木關金駿眉拿出來，泡茶！」

王憶剛掏出手機，這樣只好又默默的收回去。

紅彤彤、香噴噴的茶水送上，袁輝面凝重的沉了起來。

王憶張的等待他開口介紹金錢鰵魚膠。

袁輝開口：「咳咳，剛才我電話打給了咱們江南一位著名的海洋收藏家，他喜歡開玩笑，所以你……」

「我剛才什麼也沒聽到。」王憶趕說。

袁輝訕笑。

隨著他的笑聲，氛圍變得古怪起來。

他喝了口茶水找起了話題：「咳咳，小兄弟，你了解魚膠嗎？」

王憶坦然說道：「不太了解，請袁老師給介紹一下。」

袁輝說道：「魚膠是什麼你知道吧？簡單說就是魚鰾、魚泡，又魚肚花膠，與燕窩、魚翅齊名，是古八珍之一，素有海洋人蔘之譽。」

「不是鮑魚名為海洋人蔘嗎？」王憶好奇的問。

袁輝說道：「都是號稱而已，就像你們年輕人都喜歡號稱翁洲彥祖、翁洲昊然，一個大學就有好幾個翁洲昊然，都是一回事。」

滬都尊龍笑了，表示明白。

袁輝繼續說道：「魚膠種類繁多，所以我說水很深，有廉價如尋常家庭吃得起的鱈魚膠蛋膠，也有價格適中富貴人家吃的安南膠、北海膠、斗湖膠、黃花膠，當然更有價格昂貴的蜘蛛膠白花膠乃至頂級的金錢鰵膠。」

他看向眾多魚膠之中兩個水壺狀的膠。

這就是金錢鰵魚膠！

王憶提出了最關心的問題：「頂級的金錢鰵膠能價值多？」

袁輝含糊的說道：「你先別關注價錢，先關注真假，頂級膠之所以昂貴是因為有藥效且存世量，所以多有假貨，咱們先等等我那位收藏家朋友，他是專業的。」

王憶對手裡魚膠的真實充滿信心。

但對價錢有些心虛。

因為這些魚膠都是陳年老膠，秀芳當時說是王向紅老戰友來看他的禮，放在箱子底下給忘記了，發現的時候都長霉了。

王憶也看過了，這些魚膠都不太好，儘管黴菌理掉了，可皺皺髒兮兮，怕是影響價值。

袁輝的朋友來的很快，敲門聲響起后，進來一個材健、五端正的中年人。

這中年人一看就是功人士，上不知道什麼牌子的西服，特別襯修，皮好、眼神亮，手臂一抬手腕上掛著黃金勞力士！

王憶看到他大開眼界。

沒想到這濃眉大眼、一臉正氣的功人士讓人帶著搞黃！

實名羨慕！

求帶！

先前袁輝給他介紹過，這人柳毅，家裡祖上三代都是搞海洋收藏的，現在很有財力、為人很講原則，是翁洲市的優秀市民、傑出企業家。

柳毅進來后矜持而不失熱的跟王憶打招呼，然後注意力就放到了魚膠上。

王憶是正直青年，坦誠的說道：「柳老師，我家的魚膠之前是因為保存不妥發過霉的。」

「看出來了。」柳毅戴上白手套拿起一個金錢鰵膠笑，「袁老師說你是個實在人，他果然沒有看錯人。」

「魚膠有沒有發過霉我們圈裡人一眼能看出，不過我們不怕魚膠發霉，怕的是葯洗魚膠！」

「現在市面90％的老魚膠都是葯洗過的，就是因為它不好保存，難免會發霉。」

「這樣太多的人濫用藥了，所以我們最怕的反而是那些均勻好看、無腥無臭的花膠，這種往往用了重葯，藥殘留嚴重，食用等於慢自殺。」

他在下翻來覆去的看魚膠，袁輝給王憶介紹道：「他在辨別真假，有一些魚膠是用豬皮、兔耳朵榨作假而，不得不防。」

「這種作假手段太低劣，其實我們現在防的是用碎膠經過理製老花膠，不過這可以通過觀察膠纖維是否連貫加以判斷。」柳毅補充道。

相比辨別猴票真假，辨認魚膠真假要簡單。

就是用眼睛在下看。

但這也更難，因為全憑眼力勁。

柳毅顯然對自己的眼力勁很有信心，他看著看著出笑容：「好東西，真是好東西，正經的陳年野生金錢鰵魚膠。」

「年頭能確定？」袁輝關心的問，「上次你組織的那個飯局上，有個老闆不就是被浸熏膠給騙了？」

他又給王憶解釋：「小兄弟別誤會，我不是質疑你為人，只是做生意嘛，還是要謹慎為好。」

王憶說道：「我明白，不過浸熏膠是什麼？我聽家裡長輩說，我們的魚膠也熏過的。」

柳毅說道：「陳年魚膠為了能長久保存都要熏一下，但浸熏膠是用化工產品浸熏，這樣不管多年輕的膠都能做陳年老膠的蠟黃、灰黃。」

「你的魚膠是自然陳年膠，是好貨，如果你願意賣給我，大的三十萬，小的二十萬，我一共能給你五十萬！」

價格出來了。

這是超出王憶預期的一個價格。

不管高還是低都超出他預期了。

但他還是猶豫——沒有價比三家，容易讓人給忽悠了啊。

袁輝兩人眼毒辣，一下子看出他的猶豫。

柳毅直接說道：「王兄弟，我給的是個小高價，你如果去其他渠道出售，恐怕合計也就是賣個四十萬。」

「實話跟你說，金錢鰵膠之所以價格昂貴，是因為在傳統醫學上來講，它有藥用價值，對止的價值，對老人治療胃肺大出、產婦崩有奇效。」

「我為什麼可以給你小高價？因為我有渠道理它，我認識一個老闆馬上要嫁兒，他托我找一副兩件金錢鰵膠給兒箱底。」

「你這兩個魚膠到我手裡我立馬給他送過去，給他的要價也就是五十萬，我不賺錢，我圖的是他的人！」

「如果你不信，我拿到魚膠直接把你帶去見他，期間你可以監視我，我絕不會私底下跟他聯繫去串價，怎麼樣？」

王憶想了想，說道：「用不著這樣，其實我很信任袁老師，因為我剛才不了解我這些魚膠的價錢，袁老師明明可以糊弄我花低價買走它們，但他沒這麼做，而是把你過來了。」

這是他心裡話，他對袁輝印象很好。

應當不是個商。

商絕不會坦誠他手裡魚膠的價值。

聽到他的話袁輝有些，他說道：「我大學時候就開始做買賣，能走到今天只靠兩個詞。」

「叟無欺，誠信為本！」

王憶也了，說道：「袁老師的人品讓我極其欽佩，柳老師也很坦誠，如果能將我家的藏品出售給你們二位，那我覺非常榮幸。」

「不過，得加錢！」

柳毅笑了：「你是加錢哥啊，那你說加多？」

王憶又猶豫了。

袁輝說道：「你可以去外面打聽一下價格，這個不要，慢慢打聽。」

「不過別往網上掛了，這魚膠是金錢鰵魚泡所，金錢鰵如今是咱們國家的二級保護，你要是公開會出麻煩！」

王憶大驚：「那咱這易豈不是違法的？」

柳毅急忙擺手：「不違法，我是咱翁洲的優秀市民、市人大代表，怎麼可能幹違法買賣？」

「現在你要是抓野生金錢鰵犯法、出售新鮮的野生金錢鰵膠也犯法，可十年以上的陳年老膠不違法，因為它是11年才進的保護名單！」

「再有就是現在金錢鰵其實實現人工養了，就像娃娃魚呀、一些鱘魚呀一樣，人工金錢鰵也可以合法買賣。」

王憶問道：「金錢鰵是深海魚吧？能人工養？」

柳毅笑道：「曰本那邊連金槍魚都人工養了，你要知道金槍魚因為靠魚鰓過濾海水中的氧氣活命，所以一生都得遊不能停息，連它都能人工養，何況金錢鰵？」

王憶了鼻子，說道：「那七十萬，七十萬我賣給你！」

「剛才袁老師說這魚膠可以給我換一套房子的首付，現在翁洲房子怎麼著也得一套二百萬吧？七十萬剛夠三首付！」

柳毅看向袁輝：「你說的給他換一套房子的首付，是不是縣城的房子？」

袁輝答非所問。

他苦笑道：「我改不了一激就控制不住的老病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