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品俠》第十六回 以相許為家仇
「什麼,你是襄王趙宗愈之?!」馮思遠與房文方都不可思議地向趙紫嫣,好一片刻後二人才緩過勁來,馮思遠就道:「嗚~呀,不會是鬧鬼了吧,襄王府的人不是都死絕了嗎,難道說鬧鬼了不?!」
「啊呸。」趙紫嫣怒瞪了他眼道:「你家才死絕了啦。」
馮思遠立刻了下脖子,房文方這時問言:「姑娘,我有一事不明,你說我們是殺你全家的仇人,這話從何說起?!」
趙紫嫣瞅了眼抵在自己脖子上的飛鏢,又看了眼房文方道:「你們裝什麼糊塗,都說是開封府的人殺了我全家,你們又是開封府的人,你們不是我仇人誰是?!」
「嗚~呀,你怎知道吾們是開封府的人?!」馮思遠很是驚訝,趙紫嫣則道:「你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嗎,自從你們兩進城到這兒來踩點我就跟上你們了,而且我以前不是沒見過開封府的人,你們倆雖然不常在開封府,可我也見過,我一直跟蹤你們來到這裡,不然你們以為是誰在牆頭上推的你們。」
房文方與馮思遠聽言頓覺後脖領直冒涼氣,心說多懸,若是那時在後麵暗算自己,自己現在哪有命在,不早就見閻王。
房文方嘆息了聲,放下了手中飛鏢道:「趙姑娘,你真誤會了,兇手真不是開封府的人。」
趙紫嫣又打量了番房文方道:「你不怕我跑了,以後再找你們報仇?!」
房文方道:「報仇有什麼用,你得先弄清誰是真真兇手再報仇也不遲,若查出真是開封府所為,我們願倒背雙手跪你麵前讓你置,如何?!」
趙紫嫣將信將疑上下又打量了番房文方,這時馮思遠急忙上前說道:「嗚~呀,姑娘,你聽吾說,吾們來也是為了查清當夜到底是誰暗算了開封府的老的英雄,殺害了你一家,吾們問過開封府的人,他們所說與外麵相傳的可不同。」於是他將白蕓生所述,當夜晚間發生的事又敘述了遍,而後說道:「吾們來此也是為了查清事實真相,你若不信吾們吾倒有個方法可以證明啊,開封府的人不是說供桌下的方磚有古怪嗎,吾們可以把它撬開看個究竟,看看下麵是否有古怪,若是有就說明開封府的人說話沒錯了。」
他剛說至此趙紫嫣就問言:「要是沒古怪啦?!」
「呃……」馮思遠當時就是一愣,房文方立馬言道:「若沒有古怪,我們任憑你發落。」
「好。」趙紫嫣聽言頓時神了百倍,一拔膛,「啪」地聲拍了脯道:「你們說話可是一言九鼎。」
「當然。」
「那就這麼定了。」趙紫嫣眉一挑,向房文方道:「若是你們所言非假,本姑娘我也豁出去,你們要是真能幫我查出殺我全家的真兇是誰,並幫我報了仇,雪了恨,本姑娘就以相許,嫁給你,如若不然我可要你等的命,為我全家報仇。」
房文方一瞧瞅的是自己,心是一慌,忙道:「姑娘,你這可太草率了,婚姻大事豈能兒戲。」
趙紫嫣聽言,突然鼻尖一酸,垂眉淚傷道:「我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都說婚姻大事需父母之命,妁之言,可我父母慘死,又無親人依託。」含淚向房文方道:「你們若真能幫我查清兇手,報了此仇,就是我趙紫嫣的恩人,如同再生的父母,別說是以相許,就是拿命還你們我都在所不惜。」說著淚珠兒在眼眶中直打起轉來。
「這……」房文方有心不答應,可又怕拒絕了使傷心,心中左右為難,他深知趙紫嫣如今已沒了任何依靠,現在見到自己與馮思遠能幫就如同見到了一線生機,自己怎好婉絕,可婚姻大事不是玩笑,自己早與江虹雁定了,這可如何是好?!
房文方這一猶豫,馮思遠立刻把臉上前來說道:「嗚~呀,姑娘,吾小侄兒不同意,你可以考慮吾嗎。」
他話剛說完就聽「啪」地聲脆響,馮思遠就被趙紫嫣狠狠扇了一大耳,原地轉了三圈,他捂著道:「嗚~呀,你可打壞吾了。」
房文方走過他邊就說:「你該,還不快去撬方磚。」
三人又回到供桌前,搬開了供桌,房文方與馮思遠重新拾起小片刀,將刀那兩塊方磚的隙當中,此刻二人的心是「砰砰」跳,心中也沒底,白蕓生說了府的人查過,方磚下是厚土實地,這話不知是真是假,有可能差們真的查過,確實不假,也有可能就是為了陷害開封府人,本來方磚下有古怪愣說沒有。
二人忐忑不安,心中如揣百隻蹦兔,似裝千隻慌鹿,這一下可是生死攸關,弄不好自己小命就代在趙紫嫣手中,兩人是直咽嚨。
趙紫嫣見他們遲遲不撬,左右瞅了他們一眼道:「怎麼?難道你們心虛了不。」
「沒……沒有。」二人沖苦一笑,也沒法,現在是趕鴨子上架,已經在這份上,不想撬也不行了,於是二人一咬牙,「嗨!!!」大喝了聲,使勁一撬,「哢叭」一聲便撬開了兩塊方磚。
兩塊方磚一撬開,二人搬開磚一瞧當場就傻愣在當場,他們木獃獃對視了眼,一顆心頓時涼到穀底,好似冰雨淋相仿。
原來這兩塊方磚下的的確確是實土,趙紫嫣頓時眼圓瞪,柳眉倒豎,慢慢抬眼向二人,「噌啷」一聲便出了劍,指向二人,咬著銀牙說道:「這回你們還有什麼好說。」
二人心中驚的「咯噔」了下,兩一差點癱跪在地,房文方是傻了眼,而馮思遠額頭上也冒了出豆大的汗珠,他跺起腳來就罵道:「嗚~呀,無比王八羔子,臭腳老婆養的,吾說白大爺、劉大爺、沈大爺、呂大爺、邵大爺,你們幾個老祖宗,搜查就好好搜查了唄,幹嘛非要跟兩塊破磚過不去,說不定這兩塊破磚就是翻修佛堂時重新鋪的,你們跟它們較什麼勁,現在把自己命搭上了,還把吾們的命也搭上了,吾真該找個跳進去,一頭紮死得了。」
說著他也是一急勁,冷不防往上一竄就跳上了被挖開的實土地,當他子往下一落突然就聽「窟咚」、「哢喳」一聲,馮思遠「哎吆!」一聲慘就栽進了土中,「嘩啦」一聲塵土四揚,就聽得馮思遠的聲音彷彿是從深淵裡傳出的一般:「哎吆,嗚~呀,摔死馮劍客吾了,疼死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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