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頌》第0955章 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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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適一愣,急忙道:「依照規矩,有錢、布、人參、皮草,以及一些海邊出產的珠類。」

寇季詢問道:「價值幾何?」

「七萬貫左右……」

「……」

依照大宋如今的規矩,藩屬中,國主一下的藩王,朝貢的歲貢價值超過了十萬貫。

韓地之所以給的,是因為趙禎將其中一部分劃給了自己的閨當例錢。

「七萬貫,不多不剛剛好。」

寇季笑瞇瞇的道:「不過細細算起來,應該還是家吃虧。我祖父修築的那一座學宮,雖然只是修建核心的部分,花費恐怕也在百萬貫以上。」

梁適哭笑不得的道:「寇公的學宮就營造一次,但是朝貢咱們得歲歲獻上來,不一樣的。」

寇季瞥了梁適一眼,沒好氣的道:「歲歲上貢,不吃虧。歲貢就是穩定邊市的基。只要歲貢在,邊市就在。每一年,是邊市,就能給韓地帶來大批的商稅。遠遠超過了歲貢不知道多倍。  立即訪問STO ⓹ ⓹.COM,獲取最新小說章節(5,0);

回頭你回去以後,讓天賜學著渤海府,在海邊開設一些碼頭。

一是為漁民們提供便利。

二是為水軍們提供便利。

三是吸納過往的商客。

大海是一片寶地,只要我們學會利用,會賺的更多。

所以不要把目放在七萬貫上面。」

邊市真的是一個了不起的東西。

就拿很久之前大宋和遼國開通的邊市講。

大宋每一歲向遼國進獻二十多萬貫的歲幣,向遼國表示臣服,同時也藉此打開了遼國門戶,跟遼國建立起了通商。

大宋每一歲向遼國進獻二十多萬貫,但是通過邊市能賺回來十數倍。

遼國看似拿了二十多萬貫歲貢,占了大便宜。

但卻不知道民間更多的資產流向了大宋。

所以以歲貢敲開門戶,開設邊市,到底是誰吃虧,誰占便宜,很難說。(5,0);

史書上,李元昊在建立了西夏以後,大概是看到了這一點,所以果斷的關閉了西夏和大宋的邊市。

但西夏大多數土地都十分貧瘠,更有大片土地是沙漠。

所以產出永遠跟不上需求。

最後不得不重新開放邊市。

大宋給西夏的歲幣,只不過是西夏民間的錢流到了大宋,然後大宋取了幾乎七八傭金,再把剩下的給了大宋而已。

只是名頭上不好聽。

若不是西夏和遼國經常發戰爭,通過戰爭從大宋掠奪的話。

他們估計能被大宋借著邊市給死。

畢竟,西夏和遼國的商人,本不是大宋商人的對手。大宋商人往往可以用極低的價格,從西夏和遼國拿到價值很高的東西。

比如一個陶鍋換人家一隻羊。

如今韓地跟大宋易也是如此。

只不過雙方都收取稅收。(5,0);

雙方都是明的人在做易。

中間不存在價格上的欺騙,也不存在好東西賤賣的事

所以易比較公平。

韓地人口,需求低、產卻富。

大宋人口多、需求多、產也富。

雙方易,韓地會稍微占一點便宜。

梁適聽完了寇季的話,趕忙躬道:「老王爺教訓的是……」

寇季對梁適擺了擺手,「下去休息吧。回頭我會派人將國書遞家,到了除夕夜,你帶著人直接宮覲見就是。

你可以在汴京城走走,看看韓地缺什麼,可以購買一些帶回去。」

梁適鄭重的點頭。

梁適下去以後,寇季就吩咐人將寇天賜書寫的國書送進了皇宮。

然後自己向書房走去。

一進書房門,就看到劉亨坐在哪兒。(5,0);

「有事?」

寇季詢問。

劉亨鄭重的點頭,「伯敘差點被人架空了……」

寇季眉頭一擰,「你這兩天不見人影,是不是泡在驛館,跟東過來的人了解伯敘的近況?」

劉亨面凝重的點頭。

寇季坐到了劉亨邊,詢問道:「仔細說說,伯敘怎麼被架空了?」

劉亨咬牙道:「那些大儒們欺伯敘年,想攬了西所有權力。」

寇季皺眉道:「既然是大儒,就應該去教書,不應該手政務。」

劉亨瞪著眼道:「我手下的人宰了半數,算是將他們這個心思下去了。不過我害怕他們捲土重來。」

寇季問道:「還有其他問題沒有?」

劉亨點頭道:「我手下的那些人,都是棒槌,只知道打打殺殺,不懂得文治,不懂得經營。那些大儒們又只顧著爭權。

所以伯敘在西遲遲打不開局面。」(5,0);

寇季思量了一會兒,道:「你回去一趟吧。」

劉亨搖頭道:「兵馬在伯敘手裡握著,他們翻不起大浪。只要那些人有異,伯敘就會下殺手。我需要一些信得過的人,去幫伯敘打開局面,順便幫著伯敘經營西。」

寇季沉聲道:「你真的不去看看?」

劉亨再次搖頭,「只要手裡有兵,足以震懾住所有人。遷移到西的宋人不多,所以西大部分都是倭人。

倭人崇尚力量,只要我力量一直是最強的,他們就會自覺的跪到我膝下。

種世衡是個聰明人,只要你我還活著,他不敢打伯敘的主意。

所以我只需要派遣一些信得過的人幫伯敘打開局面足以。」

這就是底蘊的差距。

雖然劉亨這些年積攢了一些底蘊,可是跟其他幾家,本就沒辦法比。

加上劉氏的人被趙禎殺了一茬子,底蘊就更

同樣是武將,朱能、高恭、李昭亮幾個人那邊就不缺人用。(5,0);

寇季思量了一下,「竹院的管事,還有以前寇府的管家,雖然算不上什麼大才,但是做幕僚綽綽有餘。

伯敘要統治西,就不能假借他人之手。

所以他需要的是幕僚,而非王相。

我府上的兩個人過去做伯敘的幕僚,必然能幫伯敘打開局面。

我寇氏在韓地用的政令,也可以謄抄一份,讓他們帶過去,給伯敘參考。

我再調一批生意上的管事過去,幫伯敘將西的生意做起來。」

劉亨聞言,鄭重的點頭。

寇府的管家,那可不是什麼小角

無論是以前的寇忠,還是現在的寇福、寇閔,都不是什麼簡單的角

他們坐鎮人前,或許底氣不足。

但是他們居於幕後,出謀劃策,絕對要比一般朝堂上的員厲害。

幫著劉伯敘治理西,綽綽有餘。(5,0);

最重要的是,忠心可靠。

寇季見劉亨點頭答應了,繼續道:「你再給伯敘去信一封,告訴伯敘,那些不聽話的大儒們就別用了。

讓他們去教書,讓劉府的部曲去盯著。

有異就砍了。

其他的讀書人可以挑選著用。

首要的是忠誠,其次是能力。

門下的漢人要占絕大多數。

倭人不能超過三

要鼓勵跟伯敘過去的漢人跟當地的倭多生孩子。

用溫水煮青蛙的法子榨那些倭國男子。」

劉亨遲疑道:「伯敘手下的漢人兵馬不過一萬,倭兵卻有五萬。榨的太狠的話,會不會使他們反叛?」

寇季面冷峻的道:「只給他們發刀,不給他們著甲,將他們打分配到地方上,讓他們去幫你榨其他的倭人。

相信他們會比我們做的更好。(5,0);

伯敘手裡的兵馬,配馬、配刀、配甲。

其首要的任務就是守衛伯敘。

其次是從各地的倭人當中,挑選那些無主的倭生孩子。

只要他們能讓倭懷上他們的孩子,那些倭就能為他們的妻子。

供養在城,由王府出錢。

並且將倭和孩子放在城

將其他人分布在城外。

讓他們勞作,繳納重稅,供養那些倭和孩子。」

劉亨猛然起,瞪大眼,「那他們還不全反了?」

寇季冷冷的笑道:「我會頭從韓地調遣一萬鐵甲去西幫你。他們要是安心勞作,還能活命,不安心勞作,就全宰了。」

劉亨聽到寇季要調遣一萬鐵甲過去幫忙,頓時放心了不

梁適不知道韓地那些兵馬的底細,劉亨卻清清楚楚。

別看他們到了韓地以後像是普通的地方兵似的,弱的可憐。(5,0);

那是他們褪下了自己常用的戰甲和軍備,換上了普通軍備而已。

等他們穿上了鐵甲,拿起了鋼刀,背上了火槍,那一個個都是悍卒。

他們從伍起,到現在,就沒經歷過多練。

因為他們一直奔波在戰場上。

倭人什麼鳥樣,劉亨可是清清楚楚的。

別說是一萬巡馬衛了,就是三千巡馬衛,就足以從西東邊打到西西。

劉亨站在原地,思考了許久,盯著寇季問道:「就不能吸納倭人嗎?」

寇季聳了一下肩膀,淡然笑道:「當然可以,一個倭若是能誕下兩個嬰,就能帶著嬰一起住進城裡。」

劉亨倒吸了一口冷氣,沉聲道:「你這是要絕戶啊。」

寇季反問道:「不好嗎?西遍低漢人的話,你管束起來會非常容易。」

劉亨直直的盯著寇季道:「我總覺得沒那麼簡單,我覺你心中對倭人充滿了惡意。倭人明明已經很謙卑了,就像是奴隸一樣謙卑,為何你對倭人有這麼大的敵意?(5,0);

那種骨頭,值得你生出敵意?

現在的你,只需要開口說一句,我不想看到這個世上還有倭人活著,那這個世上就不會再有倭人。」

寇季盯著劉亨愣愣的問道:「我有那麼大殺?」

劉亨翻了個白眼道:「世上已經沒有沙州回紇了,你說你殺大不大?」

寇季一臉真稱的道:「我其實對倭人沒有半點惡意。我只是覺得,倭人骨頭太了。這種習慣若是一直延續下去,不便於伯敘統治西

你不希你的子孫以後率領的兵馬,見人就跪吧?」

劉亨遲疑了一下,坦言道:「我封地上的兵馬真要是見人就跪,那我大概會氣的從棺材裡爬出來。」

寇季攤開手道:「所以,趁著我們現在還活著,應該趁早解決這個問題。免得我們死了,我們的子孫沒能力解決。

我之所以對倭人用這種辦法,也是為了伯敘著想。

畢竟,作為伯敘的伯父,一想到伯敘以後率領著骨頭的兵馬,我就充滿了擔憂。」(5,0);

劉亨不是婆婆媽媽的人,在通過寇季的話權衡了利弊以後,果斷咬牙道:「那就這麼辦……等你的兵馬到了西以後,立刻就辦。」

說完這話,劉亨看著寇季道:「只是西的漢人不多,讓他們跟倭結合生子的話,會耗費很長時間。」

寇季翻了個白眼道:「活人還能讓尿憋死?往返於大宋和倭國押送銀礦的那些將士,你可以讓他們參與進去。

還可以弄幾個大船,從我大宋載一些想去倭國遊玩的男子過去。

可以不遠千里趕到我大宋來求種,我大宋的百姓也可以過去送種子嘛。

他們去了西,還會為西帶去貨、帶去錢財。

西沒辦法像是韓地一樣開設邊市,但是可以通過海上進行貿易啊。」

劉亨咬咬牙,捶頓足的道:「還是有點慢……」

寇季沒好氣的道:「鎮北軍和鎮南軍如今都是滿編,人數都在五萬。我回頭和家、楊文廣商量一下。讓他們每三年往返一次西,做一次遠航演練,總行了吧。(5,0);

先讓鎮北軍去,鎮北軍回來了再讓鎮南軍去。

到時候讓伯敘遞一個國書,定一個十年期限。

十年,最去三次,最多去四次。

四次以後,也就差不多了。」

劉亨大喜,「這樣最好了。如果鎮北軍和鎮南軍中的廝殺漢,在西留了種,說不定退伍以後,還會跑到西落腳。」

寇季嘆了一口氣,道:「那是必然的。咱們炎黃子孫,對子孫後輩看的很重。此前在河西推行此法,就留下了不廝殺漢。」

劉亨衝著寇季嘿嘿笑道:「反正他們中間一些廝殺漢,一直留在軍中,也沒時間去親生子。

咱們也算是幫他們解決了後顧之憂。」

寇季瞥了劉亨一眼,道:「此事只能做,不能說。說出去了以後,對你劉家名聲不利。」

劉亨毫不在意的道:「我劉家已經紮在了西,山高皇帝遠的,要名聲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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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季對劉亨叮囑道:「回頭你給伯敘的信中一定要叮囑伯敘,下手狠點,最好能讓倭人男丁,十年。」

劉亨鄭重的道:「此事就不需要伯敘手了,他還是個孩子,我會叮囑手下的部曲,他們有手段讓那些倭人男丁不知不覺死的。」

寇季點點頭。

劉亨手底下的部曲大部分都是皇城司出來的,絕戶的手段不知道用了多次。

讓那些倭人男丁悄無聲息的死,應該不難辦到。

「哎……年齡大了,心了……出這種主意,心裡居然會生出罪惡。我得去廟裡拜拜,希佛祖能洗刷我上的罪孽。」

寇季一臉真稱。

劉亨一臉鄙夷的道:「你差點就將佛家給滅了,你告訴我你信佛?」

寇季鎮定的道:「剛剛決定信佛。」

劉亨果斷道:「我現在更加堅信,你對倭人懷有惡意。雖然我不知道你對倭人的惡意源自於何,但我遲早會知道的。」(5,0);

寇季憐憫的看了劉亨一眼,他很想告訴劉亨,他若是不說出實,劉亨這輩子也不會知道。

倭人侵中原,殺的人恐怕超過了千萬。

寇季是個仁慈的人,他也不願意多造孽。

還回去一半總不過分吧?

只不過西的倭人,男男、老老加起來,恐怕也湊不齊一半。

要不要教唆一下種世衡,效法一下西的做法?

可以吩咐韓地水軍過去幫忙?

劉亨從寇季手裡要到了人,要到了幫伯敘打開局面、經略西的辦法,立馬火急火燎的去辦了。

也不等過完年,就開始做起了準備。

寇季則在竹院裡見了種世衡、朱能、曹玘、高恭、李昭亮、曹利用等人派遣來汴京城朝貢的人。

幾乎都是他們的子侄輩。

見到了寇季,幾乎都有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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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世衡希寇季能提供給他造船和火

朱能希寇季能提供給他火和鐵礦。

曹玘要造船和火

李昭亮要鐵礦和火

恭那邊有點意外。

恭沒了。

在高恭的孫子趕到汴京城來覲見的時候,與世長辭。

恭的孫子,高衛昭的兒子,高義見到了寇季以後一把鼻涕一把淚。

由於高恭的爵位,早早的就落在了高衛昭的上。

所以高恭去世,高衛昭可沒辦法大張旗鼓的派人到汴京城報喪,只能讓兒子高義覲見的時候悄悄的跟寇季、趙禎等幾個知人通通氣。

寇季看著在自己眼前悲痛絕的高義,嘆了一口氣道:「你祖父才離開我大宋一年而已,怎麼會……」

義哽咽道:「我祖父常年奔波在沙場,渾上下早已傷痕累累。在汴京城這等溫和的地方,自然還能撐著。(5,0);

可是到了寒冷的北地,立馬就病倒了。

我祖父在床榻上臥了大半年,最後還是去了。

臨走的時候託付我爹一定要將他的信給你。

他有一些心裡話要跟你說。」

義說話間,從袖口取出了一封信,擺在了寇季面前。

寇季看著信上那悉的字跡,有些唏噓。

眼前不自覺的浮現出了那個走哪兒都帶著一欠揍氣息的老頭子。

老傢伙在大宋的時候,那真是事事都想摻和,事事都站不對地方,差點把自己給折騰死。

好不容易保住一條老命,得了個王爵,還沒等到,就沒了。

還真是造化弄人。

寇季拿起了高恭的信,翻開仔細的看了起來。

信有六張,高恭用了兩張,描述高家對大宋的功績,又用了兩張,描述他對大宋的功績。(5,0);

最後兩張,一張講述了一下北地十分惡略的氣候。

一張向寇季求援。

求寇季看在往日的分上,幫一幫高家,讓高家可以在奇寒無比的北地活下去。

恭求的東西很簡單。

寇氏帳篷的做法、鋼鐵、火、棉花。

寇季看完了高恭臨終的哀求,放下了信紙,對正在哭泣的高義道:「高家居於北地,除了一兩個紮的城池外,帳篷是必需品。

你祖父要帳篷的做法,我可以答應。

北地奇寒,棉花確實是一個很好的寒的東西。

但是比起皮襖,或許差了點。

你們應該有足夠的皮襖才對。

不過你祖父臨終的時候提到了棉花,我也就看在往日的分上答應了。

每年四月,朝廷會派人將棉花送到邊市上,價格可以比市價低一,總數五萬斤,售賣給你們高家。(5,0);

至於鐵料和火,我沒辦法答應。

鐵料是營,我私自出售鐵料的話,那就是通敵。

雖然高家不是敵人。

可高家如今已經外封。

私自將鐵料出售給高家,跟通敵沒什麼區別。

所以你們高家想要鐵料,只能通過遞國書,奏請家同意。

家若是點頭,我這裡自然沒問題。

至於火,你們就別想了。

是你們手裡的鐵甲、鋼刀,就已經超出了北方其他地方的人太多太多了。

你們憑藉著它們,足以在北方馳騁。

給你們火,我怕你們會反噬大宋。」

義紅著眼,盯著寇季振振有詞的道:「我高家對家忠心耿耿?」

寇季冷聲道:「真要是忠心耿耿,你高家的王爵又怎麼會落在你爹頭上,而不是你祖父頭上?」(5,0);

義被懟的說不出話。

寇季冷哼了一聲,「你高家對大宋確實有功,我這個人也不是一個不近人的人。但是火,乃是大宋克敵制勝的關鍵,不可能外售。

我也不瞞你,不僅你高家,其他幾家也提出了要火

開出的價碼一個比一個高。

但是我一個也沒有答應。

我和其他幾家的關係你應該清楚。

我既然沒答應給他們火,自然也不可能給高家火。」

義垂下了腦袋。

寇季盯著高義道:「我要是你,就不會在這裡繼續自自憐。我會立馬回到驛館去,準備奏請購買鐵料的奏疏。

早一點準備,就早一分把握。」

義聞言,趕忙起,含著淚對寇季一禮,「多謝世叔提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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