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藩王的使節們京不到一個半時辰，他們向大宋提出的訴求就傳到了寇季耳中。

竹院裡。

寇季拽著上的裘皮，有些詫異的問道：「你是說，他們想從我大宋購買鐵料？」

趙潤站在寇季面前，鄭重的點了點頭。

自從趙潤被冊立為太子以後，趙潤就變得沉穩了不。

教導他不再是寇季一個人的職責，而是很多人的職責。

趙潤已經從後宮裡搬出來，住進了趙禎昔日居住的東宮，東宮裡的文德樓，為了趙潤學習之所。

每日都會有國子監博士、各閣學士、大學士，到文德樓去給趙潤授課。  sto🍍.co🌌m提醒您查看最新容

國子監博士和學士們授課，沒有寇季那麼靈活，也沒有寇季那麼放任自流，相對比較呆板，所以教導出的學生難免會一靈，多一些沉穩氣。

寇季見趙潤點頭，又笑著問道：「他們要城外作坊里的鐵料？」(5,0);

趙潤點著頭道：「他們的意思是，最好是作坊里鍛造好的料，他們願意花大價錢購買，若是我父皇願意派遣手藝高強的匠人去指導他們鍛鐵，他們願意為賜付出巨大代價。」

寇季哈哈一笑，「他們倒是聰明了一回，我還以為他們會愚蠢的盯著火不放……」

趙潤笑著道：「我父皇也是這麼說的。」

寇季淡笑著問道：「你父皇打算怎麼做？」

趙潤認真的道：「我父皇既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他吩咐我過來問一問你的意思。」

寇季笑著道：「那你回去告訴你父皇，他們既然要，那就賣給他們。價錢要貴，越貴越好。」

趙潤遲疑著道：「先生不怕他們拿到了鐵料以後，研究出我們的鍛造技藝？」

寇季笑容燦爛的道：「鍛造技藝若是能被人研究出來，那早就傳便天下了。」

趙潤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言，拱手辭別了寇季以後，回宮去傳話。(5,0);

寇季在趙潤走後，搖頭一笑，「雖然聰明了一回，但還是不夠看。一個死了十幾年的人，都比你們聰明。」

寇季口中那個死了十幾年的人，就是八王趙元儼。

趙元儼當年為了拿到鍛鋼作坊的鐵料，選擇了從民間購買了大量的農，融了重鑄。

朱能等人的目卻從沒有放在那些農上。

單憑這一點，他們就不如趙元儼。

朱能等人若是通過正常的邦，向趙禎提出採購大量的農，趙禎一定不會拒絕，甚至商量都不會跟寇季商量。

寇季知道了也不會阻攔。

至於他們將農拿回去以後融了做其他東西，還是拿著那些農耕田，大宋上下都不會有人在意。

朱能等人直接向大宋求購鐵料，是個人都能猜出他們的目的。

他們此舉就等於是在為他們自己求購鐵料增加阻力。

寇季將劉亨到了自己的書房，把此事跟劉亨講述了一番。(5,0);

劉亨聽完了寇季的分析以後，苦笑著道：「大家都是武行出，遇事講究一個簡單暴。求購農再拿回去重鑄的話，中間會浪費不工夫。

而且誰也不能保證重鑄以後，會得到他們想要的鐵料。

所以他們只能通過簡單暴的辦法，想朝廷索取鐵料。

若是朝廷同意，大家自然皆大歡喜。

若是朝廷不同意，他們自然會退而求其次。」

寇季點著頭道：「我也覺得他們是這麼想的。但他們如此明正大的將自己的心思擺在了明面上，很容易被人惦記上的。」

劉亨哭笑不得的道：「你和家如今忙著改制，哪有心裡搭理他們？你和家不他們，他們就無所畏懼。」

寇季認真的道：「西方還是有強國的。」

劉亨反問道：「你說的是在鐵蹄踐踏下瑟瑟發抖的天竺人，還是在強弩下躲在城堡里不頭的大食人？」

寇季愕然的看向了劉亨。(5,0);

劉亨乾笑著道：「最近閒著無聊，就翻看了一下你的那些學生翻譯的大食書籍。裡面一些兵書看著好玩的。」

寇季好奇的問道：「你從中看出了什麼？」

劉亨笑著評價道：「有勇無謀。」

寇季沉著道：「仔細說說……」

劉亨拿手稍微比劃了一下，「雙方不論人數多，都擺明了車馬對陣，人多的、裝備良的、有拼死之心的，幾乎都能贏。

兵法、詭道，幾乎看不見。

最重要的是，在他們的兵書中，提到的最強的軍隊，不是騎陣，就是步卒軍陣。

幾乎不見弓弩陣和重弩陣。

裡面有一個戰陣被吹噓的很玄乎。

什麼馬其頓。」

寇季笑問道：「你怎麼看馬其頓方陣？」

劉亨笑著道：「比魏武卒差了不止一星半點。我只需要率領一萬大宋軍，就能輕易的擊潰三倍的敵人。(5,0);

兵馬過於單一，你也是領過兵的人，你應該明白，單一的兵馬在戰場上本沒有多生存力。

就拿馬其頓而言，他們手裡的長矛固然長，近戰固然能將敵人擋在長矛之外。

可他們並沒有強橫的弓弩兵跟我們對陣。

所以到了他們，我只需要命令重弩陣一，就能穿他們的方陣。

他們除了挨打，其他的什麼也做不了。

若是一萬軍，全是弓弩兵和重弩兵的話，他們到不了我前。

你也知道，在戰場上排一個陣型，一步一步的向前前進，是一個很傻的行為。

我大宋當年用陣圖作戰的時候，就是這般。

我大宋還有數量龐大的弓弩助陣，還不是被人打的像是個傻子。

馬其頓只會被打的更傻。

當然了，他們有火槍的話，另說。」

寇季失笑道：「人家是一千多年前的強軍。」(5,0);

劉亨笑著道：「放在一千多年前，他們遇到了秦軍，也必輸無疑。」

寇季笑而不語。

劉亨慨道：「秦弩之強，貫絕六國。其勢如大風，洶湧澎湃，勢不可擋。論勇，天下強兵，那個比得上秦軍？」

寇季笑著道：「可人家的戰績不小……」

劉亨失笑道：「一群純粹的兵馬，打一群雜無章的半農兵，打不贏才是怪事。大食文中，將馬其頓方陣吹噓的神乎奇蹟，可仔細看看他們的對手，你會發現，他們的戰績也就那樣。」

寇季笑著道：「可馬其頓是人家一千年前的軍陣。現在說不定人家有所進步。」

劉亨搖頭笑道：「一種兵馬的軍陣，變了三種兵馬的軍陣，也變化？我大宋軍中的兵馬有多種？

斥候、傳令、跳、沖陣、刀盾、長槍、弓弩、游騎、輕甲、重甲、投擲、火頭等等十多種。

我們的軍陣多到數不勝數。

我們的將士能在軍陣上完多個變化，快速又穩定，能隨著軍陣的變化而變化。(5,0);

他們本做不到。

更別提我們那變化無常的詭道兵法。

他們只有進退兩道，只講正，不講奇。

孰強孰弱，一目了然。」

寇季笑道：「照你的說法，朱能和李昭亮等人在西方戰場上足以橫掃。」

劉亨笑著道：「以朱能、李昭亮等人對兵法的悉，對上了這種敵人，還沒打，就能先將他們折騰的人困馬乏。

等到開打的時候，先天已經贏了一半。

能不能橫掃，就看朱能和李昭亮二人手下的兵馬數量了。

畢竟，十數倍的敵軍正面過來，在沒有天塹阻擋的況下，很難言勝。」

寇季點著頭道：「看來他們在天竺似乎沒有遇到強敵，不然他們不可能弄到貝葉經和佛骨舍利。」

劉亨臉上的笑容一斂，「四哥，我懷疑曹利用、李昭亮、朱能、元山等人已經在天竺過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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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向家獻禮，他們明顯提前商量過，不然不可能同時向家獻上厚禮。」

寇季一臉鄭重的點頭道：「我也發現了這一點。他們應該是暗中結了同盟，準備攜手從我大宋薅羊。

更重要的是，我們兩家被他們擋在了同盟之外。」

劉亨沉聲道：「需要我做點什麼嗎？」

寇季搖頭道：「不用，我們靜觀其變即可。」

劉亨遲疑著道：「我怕我們手晚了，西方的寶藏就沒我們的份了。」

寇季搖頭笑道：「我們所擁有的，是他們拍馬也趕不上的。回頭我畫一些東西給你，你暗中給他們，讓他們給我弄到手。

只要他們能滿足我的要求，我可以奏請家派人過去給他們建立鍛鋼作坊，也可以將火弩流星箭和百虎齊奔的製作圖給他們。

他們既然選擇拋棄了我們兩家，那我就只能讓他們永遠跟在屁後面吃灰。」

劉亨疑問道：「四哥早就計較？」(5,0);

寇季指了指膛，哈哈笑道：「早就竹在。」

說到此，寇季對劉亨笑道：「回頭去信給天賜和伯敘，讓他們好好的看著治下的百姓生娃，好好的研究研究造船。

有新船出來了，立馬將舊船發賣給曹家。

如此往復，最好的傳永遠握在我們手裡。

而我們從頭到尾都不需要花太多的錢財，甚至還有得賺。

他們拿命賺錢，我們拿腦子賺他們的錢。」

劉亨點著頭沉道：「曹家能吃下我們兩家那麼多船？」

寇季瞥了劉亨一眼，淡然笑道：「曹家很明顯已經跟曹利用搭上關係了，關係還是我讓曹家去搭的。

曹家搭上了曹利用，就等於搭上了李昭亮、朱能、元山。

曹家一家肯定吃不下，但是他們幾家加起來肯定能吃下。」

劉亨若有所思的道：「四哥的意思是，他們會通過曹家，從我們手裡買走好船？」(5,0);

寇季點頭道：「那是必然的。他們在逐漸的擺我，所以以後絕對不會明面上跟我易。

但我們手裡的好東西，他們又不得不要，所以他們只能通過家，或者曹家。」

劉亨慨道：「還真是賤啊！」

寇季仰天大笑，「可不是嗎……」

寇季和劉亨談過了以後，花費了足足四日，畫了許多帶著畫，帶著文字描述的東西，派人印刷了足足一萬份，趕在除夕夜宴之前，派遣劉亨去給了幾大藩王的使臣。

藩王的使臣，多是他們的親眷。

所以劉亨拿出了寇季畫的東西，提出拿火弩流星箭和百虎齊奔換的時候，對方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在達了這筆暗中易以後。

除夕夜宴徐徐拉開了帷幕。

在家待了足足兩個月的寇季，終於出現在了宮裡。

兩個月時間，寇季瘦了不，威勢卻也濃厚了不。(5,0);

當寇季背負著雙手，跟著引路的宮娥了大慶殿的時候，大慶殿所有人都是一靜。

上千人僵在自己的桌前，靜靜的看著寇季一步一步的走到了階下的那個位置上緩緩坐下。

「寇相……」

有人起施禮。

其他人也紛紛起，向寇季拱手彎腰施禮。

即便是那些藩王使臣，以及各番屬使節，也紛紛起施禮。

寇季大馬金刀的坐在自己的座椅上，平淡的擺了擺手，「都坐吧……」

「謝寇相……」

眾人再次施禮，紛紛落座。

待到所有人到齊以後，陳琳從殿後走出，站在了階上，高聲宣告。

「恭請家……」

「恭請太后娘娘……」

「恭請皇后娘娘……」

「恭請太子殿下……」(5,0);

陳琳一連宣了四聲。

大慶殿的所有人紛紛起施禮，恭迎趙禎一家。

趙禎和曹皇后二人，一左一右攙扶著李太后，趙潤乖巧的跟在後，杜太妃以及各宮嬪妃跟在太子後。

一大家子人呼啦啦的出現在了大慶殿上。

「臣等參見家……」

「臣等參見……」

「……」

在大慶殿所有臣子的參見聲中，趙禎一家子坐在了他們該坐的位置上。

趙禎一甩袖，豪邁的宣了一聲，「諸卿平……」

大慶殿的臣子們直起。

趙禎再宣，「賜坐……」

「多謝家……」

謝坐以後，大慶殿所有人落座。

禮部侍郎唐介，手拿著一卷黃卷，語氣高的誦讀了起來。

大慶殿裡一群人，聽的是如癡如醉。(5,0);

在唐介宣讀完了新歲的華賀詞以後。

趙禎吩咐著陳琳又宣讀了對滿朝文武的封賞。

待到封賞的旨意宣讀完了以後，各藩王、番屬，使臣們，紛紛出來要為趙禎獻禮。

趙禎收下了他們的禮，並且當場答應了他們的訴求。

隨後就是藩王、番屬，使臣們向大宋皇帝陛下趙禎獻上他們心準備的節目。

寇季坐在座椅上，從頭到尾一句話也沒說。

他看著那些別異域風的節目，心裡是慨萬千。

曾幾何時，在大宋的朝堂上，大宋面對那些各國使節，要獻上節目取樂他們，甚至還要推出一些武藝高強的等子，讓使節們殺伐為樂。

最終還是他下場，為大宋討回了那麼一點面。

如今，大宋再也不用取樂任何人，更不用將大宋的百姓推出去讓人家砍殺為樂。

反倒是各藩王、番屬，使節們開始取悅起了大宋。(5,0);

縱然在殿中教技，大宋的武人殺了使節團的人，使節們也會激的拍著手大聲好，甚至還要獻上金銀，稱讚大宋的武人是一等一的勇士。

寇季眼看著一個前金甲，將一個雄壯威武的天竺奴一刀梟首，引得滿場歡呼，更得了元山部使節一錠金子的賞賜，滿意的點了點頭。

「大國就該是如此，大國永遠是被取悅的，而不是取悅於人的。」

寇季幽幽的嘀咕了一聲，端起了酒杯自斟自飲了起來。

一場盛大的除夕夜宴，在寇季酒醉以後落幕。

寇季載著一車賞賜，瀟灑的離開了皇宮。

隨後幾日，太廟祭祖，走親訪友，一忙碌就是四五日。

四五日後。

寇季在徹底的閒暇了下來。

一輛老牛車在寇季閒暇下來的時候停在了竹院門口。

牛車上的老丈下了牛車，盯著竹院門口掛著的那一個寇字，看了許久。(5,0);

守在竹院門口的門子看到了那位老丈，驚愕的瞪起了眼。

門子匆忙施禮以後，就要進門去稟報。

卻被老丈攔下。

老丈在門口站了許久以後，邁步了竹院。

當老丈出現在寇季面前的時候，寇季嚇了一跳。

寇季一邊扶著老丈坐下，一邊驚愕的問道：「大過年的你不在河西待著，跑到汴京城你來做什麼？

就你這子骨，長途跋涉的顛簸之下，搞不好就得一命嗚呼。」

李迪在寇季攙扶下坐在了座椅上，翻了個白眼道：「你不得老夫去死，好給你騰出位置，讓你胡作非為？」

寇季吩咐了管家上茶，然後坐在李迪邊道：「你那個位置，我還看不上呢。」

李迪愣了一下，笑著點頭道：「也對……你如今是家之下第一人，掌管著大宋所有員。老夫那個吃沙子的，確實不了你的眼。」

寇季沉聲道：「你大過年的突然跑回京，也不知會一聲，到底有何意圖？」(5,0);

李迪臉上的笑意漸漸散去，他聲音沉重的道：「一是為了弔唁王曾，二是為了找你和家聊聊。」

寇季沉著道：「主要是為了找我和家聊聊吧？」

李迪沒有瞞，點了點頭。

寇季遲疑了一下，道：「有什麼事書信里不方便說？」

李迪沒有回答寇季的問題，而是沉聲詢問寇季，「你知不知道李昭亮、元山、朱能三個人在西域做什麼？」

寇季道：「他們在劫掠那些小邦小城的錢財，以壯自己。」

李迪沉重的道：「何止是劫掠錢財，他們是在開疆拓土。老夫從過往的客商口中打聽到，他們和黑汗國已經結了同盟，兵分兩路，一路往黑汗國西邊而去，直奔大食。

一路往黑汗國南邊而去，直撲天竺。

他們殺到了天竺以後，撞見了東天竺國主，如今雙方已經瓜分了大半個天竺。

元山更是捨棄了他在西域的疆土，將那些疆土扔給了李昭亮。(5,0);

李昭亮吞下了元山部的疆土以後，如今和朱能的封地，以及黑汗國，已經連了一片。

而元山將他的族人全部遷移到了天竺。

如今正在攻克剩下的半個天竺。

老夫猜測，應該是元山用元山部此前的疆土，跟李昭亮和朱能換取了他們在天竺的疆土，讓李昭亮和朱能放棄了對天竺的疆土。

老夫相信，元山和東天竺國主再過一兩年，會拿下天竺全境，他們應該會公分天竺，立國立朝。

而李昭亮和朱能如今的領地，已經達到了一個汗國該有的規模。

老夫相信不久之後，在西方就會屹立起四個知我大宋的國朝。」

說到此，李迪的臉已經變的十分難看。

寇季沉著道：「你是察覺出了危險？」

李迪點著頭沉聲道：「一旦他們四個立國，就是四個不輸給西夏的國朝。他們若是結了同盟，對我大宋而言就是一個巨大的威脅。」(5,0);

寇季問道：「所以你悄無聲息的趕回汴京城，是想說服我和家，暗中出兵去給他們一些震懾？」

李迪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出不出兵，老夫說了不算，現在大宋的兵事，也不是老夫一個文臣能夠參與的。

但是向西北、西南增兵，勢在必行。

老夫聽聞，高衛昭所在的北邊，也是戰事連連。

想必高衛昭也在北邊開疆拓土。

一旦他們結了同盟，並且培養出了大軍，從西、北、西南三地侵我大宋，對我大宋而言就是一個災難。

所以朝廷必須向西、北、西南三增兵。

這三僅有一支軍駐守，遠遠不夠。」

寇季冷哼了一聲道：「他們可沒那個實力跟我大宋板。」

李迪苦著臉道：「老夫也知道他們現在沒實力跟我大宋板，可以後呢？養虎為患可要不得。當年西夏尚是我大宋藩鎮的時候，滿朝文武就覺得西夏不足為懼。(5,0);

到最後，西夏徹底了大患以後，滿朝文武才意識到了自己養出了一頭吃人的老虎。

若是我大宋放任他們幾個人坐大，那他們就會為新的老虎。

西夏一頭老虎，就足以讓我們頭疼了。

一次出現五隻老虎，對我大宋可就是大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