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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季看著范仲淹等人滿腔熱在沸騰，滿意的點了點頭。

他相信，再過一會兒，皇家發現了治療發燒的藥方的事就會傳揚出去。

此事立馬會為汴京城百姓們熱議的話題。

至於太子趙潤調戲房人一事，百姓們在知道了事的原委以後，立馬會對其失去興趣，然後興致的參與到治療發燒的藥方當中。  前往🅂🅃🄾５５.🄲🄾🄼閱讀本書完整容

發燒是一種常見病，家家戶戶都能遇到。

也能遇到那種發燒病死的人。

所以百姓們都清楚發燒的可怕。

如今有藥方能治療此病，百姓們自然關注。

畢竟，此藥方關係著他們的命。

相信太子趙潤調戲房人一事，很快會在藥方事件衝擊下，消聲滅跡。

簡單的一則謊言，輕而易舉的平了太子趙潤調戲房人一事。(5,0);

有那麼點春風化雨的味道。

寇季向著范仲淹等人拱了拱手以後，笑呵呵的坐著馬車離開了。

在街上行駛了沒多久，包拯就坐著馬車追了過來。

「先生等等……」

包拯追上了寇季的馬車以後，掀開了馬車的簾子喊了一聲。

寇季同樣掀開了馬車的簾子，略微愣了一下，笑著道：「小日子過的不錯，不坐牛車了？」

包拯輕聲笑道：「絮兒說了，我如今好歹也是朝中重臣，再坐牛車，掉份。」

寇季哈哈笑道：「你在乎這個？」

包拯笑瞇瞇的道：「絮兒在乎。」

寇季笑問道：「不怕花錢？」

包拯坦言道：「宮裡送的，又不花錢，我不坐就浪費了。」

寇季聞言，仰頭大笑，笑聲十分爽朗。

當初他有心撮合包拯和趙絮，就是為了讓包拯能夠過好一點。(5,0);

如今看來，包拯過的不錯。

吃飯吃的很滋潤。

包拯在寇季大笑聲中，停了馬車，然後攀上了寇季的馬車。

待到馬車重新行駛起以後，包拯沉聲問道：「宮裡到底發生了何事？」

寇季收起了笑意，淡淡的道：「剛才不是告訴你了嗎？」

包拯苦笑著道：「學生又不是蠢貨，怎麼可能相信那一番假話。」

寇季質問道：「我要是說我說的是真話呢？」

包拯坐直了子，正道：「那就請先生解釋解釋，林衛為何會抓走三位朝廷命？他們可跟房家沒有半點關係。」

寇季嘆道：「就知道瞞不過你們。」

包拯展一笑。

寇季盯著包拯道：「別人都假裝相信了我的話，你為何還要追著刨問底？」

包拯坦白道：「他們知道了太子並沒有對房人慾行不軌，自然不會再追尋真相。但是不同，學生家裡還有一位等著知道事始末的妻子。」(5,0);

寇季慨道：「驅使當朝三品做僕人，趙絮這個公主做的威風啊。」

包拯笑著道：「學生甘之如飴。」

寇季讚嘆道：「看來你們夫婦過的很滋潤。如此，為師也就放心了。不過你包拯可不是那種任人驅使的骨頭。」

包拯直言道：「學生自己也想知道。事若是止步於此，學生自然會歡欣鼓舞。事若是沒有止步，那學生願意助先生一臂之力。」

寇季笑道：「你都看出了什麼？」

包拯搖頭道：「不是我看出了什麼，而是滿朝文武都看出了奪嫡已經開始了。既然是奪嫡，手段不可能如此簡單，牽連在其中的也不可能只有一個人。」

寇季點點頭道：「既然都知道牽連甚廣，為何別人躲著，你卻破了腦袋往進鑽？」

包拯笑道：「學生只是覺得，以先生如今的地位，不該被皇家的這點瑣事牽絆，更不該為了皇家這點瑣事奔波。」

寇季啞然失笑，「你是覺得家讓為師出知此事，是大才小用？」(5,0);

包拯沒有任何猶豫的點頭。

寇季幽幽的道：「那你又知不知道，此事非我不可？」

包拯皺眉，疑問道：「何解？」

寇季雙手放在了腹前，慨道：「因為你們牽扯的越深，死的越快，知道的皇家越多，命就越短。」

包拯一臉正的道：「學生不怕死。」

寇季笑問道：「那你敢問罪於四妃，敢囚皇子嗎？你不經過家，能鎮得住家那一群妃嬪嗎？」

包拯張了張，說不出話。

他沒辦法問罪於四妃，就算拿了趙禎的聖旨過去，人家一樣可以不給他面子。

囚皇子，更不可能。

整個大宋朝能囚皇子的，只有趙禎。

鎮住六宮妃嬪，更不可能。

人家能給他一個好臉，已經算是給他面子了。

鎮住人家？(5,0);

洗洗睡吧。

他不可能像是寇季一樣，說砍人就砍人，誰會怕他？

包拯苦笑一聲，「看來此事只能由先生理。」

寇季淡然一笑。

包拯看向寇季問道：「聽先生的意思，此事看著小，但背後卻牽扯到了四妃和皇子？」

寇季笑道：「你都說是奪嫡了，那麼此事自然不可能只有一個房人。並無所出，為何會主為其他皇子奔波？」

包拯點著頭道：「也對，四妃中的德妃、貴妃、淑妃，皆有皇子在側，年齡雖然還小，但比起其他皇子，已經不小了。

四妃現在出手將太子拉下馬，也算是在幫自己的皇子剪除對手。」

寇季點著頭道：「如今太子基未穩，們越早出手，對們越有利。」

包拯沉著道：「家春秋鼎盛，其實們等下去，等到太子在太子之位上坐不住的時候再出手。」

寇季搖頭道：「話雖如此，可面對那個位置，誰等得住？就算要等，為何不是自己坐在皇后的位置上，自己兒子坐在太子之位上等呢？」(5,0);

包拯直言道：「太子之位，就是個靶子。」

寇季慨道：「錢也不是個好東西，可大家都喜歡它。」

包拯長嘆了一聲，「大宋多事咯……」

寇季笑罵道：「做好你的事。如今改制還沒有徹底的籠罩地方，你們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還沒有閒心惦記其他的。

為師之所以衝鋒在前，就是為了不讓這些瑣碎的事牽絆著你們，好讓你們將改制徹底落實下去。」

包拯愕然的道：「先生……您剛才可不是這麼說的。」

寇季不咸不淡的道：「為師我這一舉多得。」

包拯好笑道：「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寇季瞥了包拯一眼，低聲吩咐道：「幫我查一下房人。」

包拯一愣，「陳琳……」

包拯只說了兩個字，就明白了寇季的用意。

「先生是覺得，有人會盯著陳琳，所以陳琳查不到最後。所以才讓學生暗中查探此事。」(5,0);

寇季緩緩點頭。

「查一查房人從小到大都跟什麼人來往過，跟誰的最為切……」

包拯鄭重的道：「學生明白……」

寇季擺了擺手，示意包拯可以滾蛋了。

包拯也沒有含糊，立馬下了寇季的馬車。

寇季坐著馬車回到府里以後，劉亨和管家趕忙迎上前。

「四哥……」

「老爺……」

寇季笑著道：「已經沒事了。」

劉亨和管家齊齊長出了一口氣。

「那就好，我還真怕掀起什麼波瀾。」

劉亨笑著道。

寇季搖頭笑道：「縱然有什麼波瀾，也影響不到我們兄弟。」

劉亨嘆道：「話雖如此，可終究是個麻煩。還是平平靜靜的好。」

寇季笑著點點頭，讓劉亨和管家下去休息。(5,0);

劉亨和管家下去以後，寇季就回到了書房靜靜的等消息。

一晃便到了夜半。

陳琳踏著月趕到了竹院。

在管家的引領下到了寇季書房以後，開門見山的道：「那三個房氏的同鄉已經審過了，此前並沒有見過房氏。

不過在審訊房氏在朝為的兄弟的時候，得到了一個消息。

房氏在宮以前，有一個婢，似乎知道一點房氏的。

房氏在宮前一年，犯了錯，被逐出了房家。

咱家已經派人去找這個婢了。」

寇季沉著道：「如此說來，房氏還真的有。」

陳琳鄭重的點頭。

寇季再問，「其他的呢？」

陳琳沉聲道：「宮裡採買的人跟汴京城裡的一家炮坊有接。」

寇季瞪起眼，「炮坊？」(5,0);

陳琳重重的點頭。

寇季質問道：「哪一家？」

「常興隆！」

「立刻去！」

寇季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的起，往外走去。

陳琳匆匆跟上。

二人出了府，坐上了馬車，趕往了常興隆。

寇季一路上心事重重。

做花炮的火藥威力雖然不是很強，但是數量夠大的話，也會有相當規模的殺傷力。

朝廷自己的炮坊遍地都是，民間的炮坊也不。

在火出現以前，火藥在大宋人眼裡就是一個玩。

火出現以後，朝廷倒是嚴格監管著火，但是並沒有關停民間的炮坊。

因為沒辦法關。

數量太大。

關停了以後，很多人就會失業。

更重要的是，最大的花炮商家就是皇家。(5,0);

花炮作坊一旦被關停，損失最大的就是皇家。

再加上大宋以前的保措施並不嚴。

火藥配方流落的遍地都是。

知道火藥配方的匠人也多。

一些流傳甚廣的書籍里也有記載。

即便是皇家關了炮坊，也止不住火藥在民間的流通。

因為花炮已經為了大宋慶賀的一個必備之。

所以百姓們不會捨棄它。

皇家關閉炮坊，只會讓民間的花炮價格上升，私炮作坊風。

在後世那個各方面都遠超大宋無數倍的時代，尚且做不到絕花炮，更何況是在大宋。

寇季和陳琳匆匆趕到了花炮作坊所在的街道，就聽到了一聲劇烈的炸響，看到了一團火從街道中騰空而起。

寇季震的兩耳嗡鳴，拉車的馬兒嘶吼一聲，開始瘋狂的竄。

腳下的地跟著劇烈的抖了一下。(5,0);

陳琳眼疾手快，猛然鋪出了車廂，斬斷了捆綁著馬匹的繩索。

馬車車廂一瞬間倒在了地上，寇季狠狠栽了一個大跟頭。

陳琳蹭了一下手上的跡，快速的走到了寇季邊，扶起了寇季。

幾個在馬驚了以後跳下了馬背的侍衛快速的聚攏在了寇季的側，將寇季和陳琳護衛在了正中。

寇季恍恍惚惚站起，「馬夫呢？」

陳琳沉聲道：「被甩下了馬車，不知道滾到哪兒去了。」

寇季緩緩回神，聽到了街道上了一團，尖聲四起，炮仗聲此起彼伏，立馬吩咐道：「快，調遣五城兵馬司的人來封鎖此。」

有侍衛應答了一聲，匆匆跑去傳話。

寇季在陳琳和侍衛攙扶下，走到了街道的一側，眼看著街道上的局，耳聽著連綿不絕的炮仗聲，冷笑著道：「陳琳啊！人家在向我示威呢！」

陳琳往著那火，皮笑不笑的道：「確實過分了……」(5,0);

寇季深吸了兩口氣，平復了一下心，對陳琳道：「現在不是追究此事的時候。宮裡那個跟炮坊接過的宮人你可抓到？」

陳琳沉著臉搖搖頭，「已經死了……還是咱家親手埋的。」

寇季愣了一下，「你手下的人？」

陳琳臉十分難看，低聲道：「咱家掌管府，採辦監的人，都歸咱家掌管。他算是咱家的人。」

寇季盯著陳琳慨道：「你的人私自接炮坊，你居然才知道。你是假裝的嗎？你準備圖謀不軌？」

陳琳臉一黑。

「朝廷推行改制，家要知道向，所以咱家大部分時間都盯著武德司。咱家對家忠心耿耿。」

寇季冷冷笑道：「你忠不忠心，你說了可不算。你最好儘快弄清楚你手下的人被誰收買了，有沒有帶著火藥進宮。

若是火藥在宮裡的哪一炸響，你圖謀不軌的帽子可就逃不掉了。」

「咱家……頂多是失職……」(5,0);

「家和皇子皇若是有傷，你一句失職說得過去嗎？」

「……」

陳琳垂下了頭，說不出話。

若是趙禎和皇子皇被火藥所傷，那陳琳就算死一百次，也難贖其罪。

寇季對陳琳擺了擺手，「此不需要你了，你儘快回宮去查明此事。看看你手底下的人有沒有弄火藥，火藥有流向了何，順便再查一查此事跟房人的死有沒有關聯。

你最好儘快查清此事。

對方敢在你我眼皮子底下點燃炮坊，就一定敢在宮裡點燃火藥。」

陳琳厲聲尖道：「誰敢！」

寇季冷哼道：「喊那麼大聲有用？還不快去查！」

陳琳咬了咬牙，一個人匆匆離開了此。

陳琳出宮的時候倒是帶了宦，只是那些宦大多都不通武藝。

馬也一般。

畢竟，陳琳自己就是一個武藝高強，且毒湛的高手。(5,0);

他出行，一般不會帶會武藝的。

剛才炮坊一炸，馬就帶著他們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寇季在陳琳走後，盯著那仍然還在燃燒，還在裂的炮坊。

「驚喜還真是一波接著一波……到底是誰呢？」

寇季在原地等了許久，五城兵馬司的人才匆匆趕到。

隨後開封府的人和巡檢司的人也到了。

寇季將收拾殘局的事給了他們，然後離開了。

對方既然已經炸了炮坊，那就說明該毀的都毀的差不多了。

他就算留在此，也查不出什麼。

寇季回到府上的時候，就看到了劉亨手握著一桿大槍守在竹院門口，腰間還別著一柄火槍。

「四哥，有人在汴京城用了火？」

劉亨見到了寇季以後，立馬迎了上來，警惕的看了一下四周以後，將寇季迎進了府中，才沉聲開口。(5,0);

寇季搖頭，「不是有人用了火，而是有人炸了炮坊。」

劉亨聲音沉重的道：「明天給府上的人配上火槍吧。」

寇季眉頭一挑，「目前汴京城，只有林衛配著火槍。」

劉亨鄭重的道：「敵人敢明目張膽的在汴京城鬧出如此大的靜，可見是個狂妄之人。狂妄之人就會做出狂妄之舉。

找一群死士衝殺寇府，也不是不可能。」

寇季冷哼一聲，「對方只要腦袋還清醒，就不會有這個膽子。」

劉亨皺眉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寇季緩緩搖頭，「炮房一炸，汴京城必然人心惶惶，我若是給府上的侍衛配上火槍，汴京城的人會更恐慌。

越是這個時候，我們越不能。

一定要穩如泰山，以不變應萬變。」

劉亨咬牙道：「四哥有沒有懷疑的對象，說出來，我去宰了他。如此一來就一了百了。」(5,0);

寇季居然點了點頭，報出了五個名字。

「何德妃、張貴妃、周淑妃、曹皇后、家……」

劉亨愕然的瞪起眼，以為自己聽錯了。

寇季看到劉亨愕然的表，淡淡的問道：「有問題？」

劉亨遲疑著道：「何德妃、張貴妃、周淑妃三個人要除掉你，我能理解。可是皇后和家又是為何？

你為什麼又會將他們列其中？」

寇季直言道：「房人剛死，還沒有過夜。嫌疑最大的就是何德妃、張貴妃、周淑妃，我如今也在暗中調查房人的事是不是跟們有關。

但我並沒有流出懷疑們任何一個人的神，也沒有明火執仗的跟們其中任何一個人對著幹。

若是皇后借著炸毀炮坊，激起我心中的怒火，讓我和三妃死磕。

最後無論結局如何，皇后和太子都是最大的贏家。」

劉亨思量了一下，道：「你今日剛剛經歷了房人的事，剛剛懷疑上何德妃、張貴妃、周淑妃，剛剛查到炮坊，炮坊就炸了。(5,0);

此事很容易聯想到何德妃、張貴妃、周淑妃三人上……

其他人從中作梗，反而容易被忽略……」

寇季點點頭，「不錯，我要是和何德妃、張貴妃、周淑妃死磕的話，得益最大的就是皇后和太子，所以我將皇后列在了其中。」

劉亨疑問道：「那家呢？震懾你？恐嚇你？還是想殺你？」

寇季搖搖頭，道：「為了留住我！」

劉亨不解的看著寇季。

寇季解釋道：「炮坊已經炸毀，宮裡的人跟炮坊接過。有沒有暗中將火藥運進宮，誰也不知道。

在找出那些火藥之前，它很有可能出現在任何一個地方。

其中就包括家側。

家知道我重義，在他在危險中的時候，我絕對不會離開他。

所以那些火藥只要一日在宮裡，我就一日不會走。」

劉亨皺眉道：「可是四哥你如今並沒有走的意思。」(5,0);

寇季搖頭笑道：「等到改制徹底在地方落實以後，我就該離開了。改制一旦徹底在地方落實，朝野上下就會形一個完整的政務理系。

在這個系上面可以有一個家，但卻不能再多一個總理大臣。

如今改制已經從府推行到州。

再過幾個月，就推行到縣。

只要推行到縣，基本上已經算是完了。

我也就到了離開汴京城的時候了。」

劉亨沉著道：「可是改制完以後，依然有很多政務要理。比如教化的推行。」

寇季嘆道：「政務是永遠也理不完的。我能提供給大宋的，就是一個大方向。教化已經步到了正軌，賈昌朝做的不錯，只要給賈昌朝一些時間，他一定會完善大宋的教化推行。

所以有沒有我，對大宋而言已經無關要了。

你看看，我此前數個月不上朝，大宋還不是一樣運轉順利。(5,0);

各項政令還不是安安穩穩的在推行。

我如今在大宋不過是起到一個震懾的作用而已。

但我並不是不可取代的。」

劉亨道：「所以家會用這種辦法絆住你的腳，將你留下。」

寇季點點頭。

劉亨問道：「此事該如何追查？」

寇季搖著頭道：「此事在暴之前，並沒有留下任何蹤跡，唯一有牽連的宮人，早就被陳琳給埋了，炮坊里的人估計也跟炮坊一起被炸上天了。

所以我推斷，已經沒有活口了。」

「那就是說，永遠也查不到了？」

劉亨皺眉。

寇季嘆道：「也不是，是不是家做的，等陳琳查出了答案以後，自然就知道了。若不是家做的，那我們就得等，等對方下一步落子。」

「如何確定此事是不是家做的？」

「那就的看陳琳能不能查出宮人有沒有火藥，火藥去了何。若是查出了火藥，那就能排除家的嫌疑。若是查不出，那就不能排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