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被嚇破膽的瘋子說的話，你們也信？”

江亦的語氣帶著一嘲諷。

“江亦，事到如今，你還敢狡辯！”王和之高聲嗬斥道，“你還有沒有人？劉宏偉不是被你嚇破膽的嗎？你還有臉嘲諷？”

“好，你說劉家人是我殺的，”江亦微笑著道，“那我問你，我為什麽要殺他們呢？你們警方辦案難道就不講究殺人機嗎？”

“當然是因為劉宏偉的母親汪華得罪你了！”王和之說，“這一點，你的親生母親和四姐，已經做出了證明。”

江亦聽到這話，臉瞬間冷了下來。

“我再說一遍，我沒有父母。”

“行，江亦，你就吧，等你邊的那個保鏢招認了，我看你還怎麽！”王和之站起來，對嚴鵬道：“頭兒，我去看看力哥那邊有什麽進展！”

江亦聽了這話，眉頭一皺：“江申在被朱力審訊？”

嚴鵬愣了一下，隨後點了點頭。

江亦臉驟變，盯著嚴鵬，隨後道：“嚴警，我看得出來，你是個好警察，但我現在要告訴你的是，朱力不是個好人，他要是敢我保鏢一手指頭，我絕對不會放過他。”

嚴鵬眼神一變，“你什麽意思？”

“嚴警，你最好現在去看看朱力在做什麽，順便確保江申沒事，劉家滅門案的兇手到底是誰，朱力肯定比我清楚......”

嚴鵬想了想，見江亦一副不像開玩笑的樣子，心中莫名有些不安。

“好，我過去看看。”

嚴鵬離開之後，屋陷寂靜。

片刻後，燈突然熄滅，屋陷一片黑暗。

燈再次亮起的時候，房門也被人推開。

江亦坐在凳子上，頭都沒回一下，便知道來人是誰，他勾起角，輕聲笑道：“顧天，好久不見......”

“其實也沒有多久，”顧天走到江亦對麵坐下，淡淡一笑，“不過上次見麵的時候，你還是鼎鼎大名的江小先生，沒想到這才幾天，你就變了滅門案的嫌疑人......”

“不久嗎？”江亦子往後靠了靠，角掛著一抹嘲諷，“我還以為很久了呢？畢竟這段時間發生了這麽多事，淩霄死了，塵也快了，顧老先生一連折了兩個弟弟，看來我的效率還是高的。”

顧天微微一怔：“你我什麽？”

“顧老先生啊......”江亦淡淡一笑，“你靠著奪人氣運，活了這麽多年，難道我不該稱呼你一聲顧老先生嗎？還是說......你更喜歡顧邪修這個稱呼？”

顧天瞇了瞇眼睛，眼底飛速閃過一殺意。

但很快，他便調整好自己的緒，笑了起來。

“江小先生果然有本事，都已經落到這步田地了，還毫不慌。”

“慌有什麽用？”江亦似笑非笑的看著顧天，“顧老先生都來了，不就證明事還有轉機嗎？讓我猜猜，顧老先生讓我變滅門案的嫌疑人，應該是因為塵吧？你想讓我做什麽？救下塵？還是想要豔鬼？還是說......你兩者都想要？”

“我要的話，你給嗎？”

江亦嗤笑道：“顧天，你是不是也太瞧得起自己了？”

顧天笑了起來：“小夥子，你好像還沒有搞清楚現在的況啊。”

“哦？那你倒是跟我說說，現在是個什麽況？”

“現在人證證俱在，難不你還覺得我既然親自手了，你還可以輕易洗罪名？”

江亦輕笑一聲：“你還真覺得這麽一個拙劣的栽贓就真的能困住我啊？”

顧天毫不擔心計劃失敗，手指輕點著桌麵，一副信心十足的模樣。

“若再加上你那保鏢的一條命呢？”

.........

“朱力，你做了什麽？”

嚴鵬剛走進審訊室，便看見室一片狼藉，桌上的東西散落在地。

江申側躺在地上，子弓蝦狀。

他滿頭大汗，死死咬著牙，不斷發出痛苦的悶哼聲。

嚴鵬調查過江申的背景，特種兵出，大大小小的傷過無數，能讓他變現在這樣，可想而知，他現在所承的痛苦有多可怕。

王和之正準備出門，見嚴鵬來了，站在原地，一副六神無主的模樣。

朱力聽到嚴鵬的問話，收起得意的眼神，轉頭向嚴鵬。

“隊長，我也不知道啊！這人也不知道有什麽怪病，我問話問得好好的，他就突然發病了，大吼大的。”

朱力想著江亦的提醒，眉心微蹙。

“你是真的不知道嗎？”

朱力一臉茫然道：“隊長，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他像是突然想明白什麽似的，恍然大悟道：“你不是懷疑是我嚴刑供，才害他變這樣的吧？”

嚴鵬沒有說話。

朱力急了：“隊長，你怎麽會這樣想我呢？我又不是第一天當警察，不知道什麽事能做，什麽事不能做的，我真的不知道他怎麽會變這樣的。”

“不信......不信你問小王，他來的時候，江申還好好的，他甚至還和江申說了幾句話，之後他才突然變這樣的。”

嚴鵬向王和之，詢問的意思很是明顯。

王和之這才回過神來：“對對，隊長，我可以給力哥作證，力哥什麽都沒做，江申好端端的，自己就變這樣了，力哥都被嚇了一跳呢，趕我出去打電話，救護車！”

嚴鵬也看不懂了，但眼下最重要的還是江申的安危。

“那還愣著幹嘛？趕去救護車啊！”

“我這就去打電話！”

王和之這才想起正事，急忙跑了出去。

嚴鵬快步走到江申邊蹲下，詢問道：“江申，你怎麽樣了？這是怎麽回事？”

江申隻覺得此刻像是有無數個蟲子在啃咬他的一般，疼得他本說不出話來。

“疼！小......小先生，我要見我家......小先生！”

“江申，現在不是見江亦的時候，你告訴我，你本是否有什麽疾病？你上有藥嗎？”嚴鵬又問。

江申咬著牙，艱難道：“我......我沒病！小先生......可以......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