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沈闊，自國慶後返工後兩人各忙各的，長時間沒見面了。

前兩天在微信上聯繫過一次，是關於辰、楚兩家的婚宴，都是一個圈子的，生意上集頗多，說什麼都是要親自去一趟的。

沈闊將時間告訴景檀，讓選好禮服告訴助理。

婚宴是周日，周六晚已經有一部分嘉賓去參加婚前晚宴，沈闊時間不開，只第二天參加正式婚禮。

景檀在周日上午到品牌工作室取禮服，在那兒弄了個簡單的盤發，化了淡妝。

沈闊的車十點來接。

到達舉辦婚禮的酒店時，剛好十點半。

這偌大的酒店今天被辰家包下，門前已是貴賓滿至，大多都是京市有頭有臉的人，沾了這對新人的喜悅，嘈雜談中洋溢著熱鬧歡騰。

掛禮在二樓，進了酒店大堂，侍者躬引路，帶著貴賓往電梯口走。

沈闊看完手機里的消息，回頭。

景檀在他後。穿著禮服行不似平日方便，剛才鞋跟勾著擺邊兒，正彎腰輕扯。

上是一件紅絨，外層有白紗，肩設計，鎖骨綴顆顆圓潤的珍珠項鍊，兩側編發匯合到腦後，盤漂亮的公主頭，口紅的與禮相似，眉眼明艷，如白瓷。

纏繞的擺被解開，景檀抬頭，看見沈闊站在兩米外，目在上。

他晃了晃手機，「爺爺說打你電話沒接，到我這兒來問況。」

景檀微怔，想起來手機在包里，而包在車上——這服沒口袋，拿著手機不方便。

「那，你幫我回吧。」沈嵩和辰家老頭關係不錯，知道老兄弟的孫兒和楚家千金終於修得正果，他替自己這位老兄弟高興壞了，本來說婚禮一定要來的，可惜這兩日染了風寒需靜養，只好囑咐沈闊前來代表沈家出席，並把小景也帶上。

老爺子來電，無外乎是問沈闊一切是否準備妥當，有沒有按時到，是不是帶著小景一起。

景檀走過去，恰好沈闊手機屏幕發來沈嵩的視頻通話邀請。

沈闊輕皺眉，嘖了聲。

老早之前老頭子就隔三岔五提醒他這事兒，這兩天更是打電話好幾次，心嘮叨到這等地步著實誇張了些，這婚禮他沒來也不是辦不。

景檀見他要按下紅掛斷鍵，忙阻止，「你怎麼就，這樣掛了啊。」

沈闊睨一眼。到底是沒經歷過沈老退休後日漸厲害的嘮叨本事，掛長輩電話這種事兒，竟還覺得良心不安。

輕嗤一聲，他過接聽鍵，電話遞到手裡。

景檀訝然看著他，怎麼就是接呢？

來不及反應，電話里已經傳來沈嵩的聲音，「你小子怎麼不回我消息...哦呦，小景是你呀？」

「爺爺，是我，」景檀忙轉過頭看鏡頭，打完招呼後致歉解釋，「不好意思啊爺爺，我手機沒帶上，所以沒接到你的電話...」

沈闊站在一旁，漫不經心聽著耳邊爺爺念叨老話。

景檀回應著，最後得沈老爺爺指示，移鏡頭，對準旁的沈闊。

沈嵩看了幾眼，哼哼兩聲掛了視頻。

景檀將電話還給沈闊。

「你...」看著沈闊一臉無波無瀾，剛開口，又覺得說多了不合適，保持沉默。

沈闊看看時間，差不多要進場了。

在旁一直候著的侍者見狀繼續引路。

或許是這通電話的緣故，他腳步加快了些。

沈闊由他帶路，走了幾步，察覺到旁空空。

他回頭，看見景檀在後幾米遠，輕別擺跟過來。

想開口催跟上，腦海里無端浮現上次那雙銀高跟鞋。

與他之間雖隔著錯綜盤雜的障壁，但若因此緣故倨傲冷言，未免鄙失禮。

靜默一瞬，他向著埋頭趕路的侍者，緩緩開口。

「慢些。」

第10章 檀香

婚宴場賓客滿至。

辰家人都認得沈闊，見他來，熱相邀至貴賓席。

沈闊帶景檀和辰老問了個好，然後到座位，讓景檀坐下。

東城的合作商今天也邀來此，順便商量著和沈闊一面談點兒事，開席還有一會兒，沈闊打算先將這個事理了。

「你去吧，」景檀坐在椅子上，「我就在這裡，待會兒聯繫。」

沈闊嗯了聲，轉離開。

景檀的手機方才助理給送過來了，此刻正是婚禮儀式開始前眾人談話際的時候，景檀並不熱衷於和各家太太夫人聊家常，與同桌幾人點頭打過招呼，低頭看手機以做掩護。

雖從小因為景林文的緣故和這個圈子裡的不人認識，卻也只是泛泛之，相較於同人攀談，閒散清靜更令人自在。

只是今天失策了。

還真有一個主找閒聊的人。

「嫂子，好久不見。」景檀聽到聲音回頭，看見祁梁朝笑著往這邊走來，在旁邊坐下。

「闊哥呢，怎麼不在？」

景檀將緣由告訴他。

「他也太工作狂了吧，來吃飯都還要談工作，」祁梁笑說，「我說你怎麼一個人在這兒，不和他一起？」

景檀搖了搖頭，彎，「坐會兒好。」

祁梁將菸頭摁進煙缸。

「闊哥和你確實相配，有能力也有才華。」他嘆， 目在周遭巡視，瞥見鄰桌一人，欸了聲，景檀轉頭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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