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后的第二天，沈窈和顧淮川在被窩里又見了面。

酒店的總統套房里，兩人赤相擁的醒來。

沈窈差點從床上翻下去，話都說不利索，卻也知道張就罵人，“顧淮川……你他媽要不要臉……”

顧淮川就淡定很多，掀開被子下床，朝浴室走去，順便撂下句話，“你主的。”

沈窈想呸他，可型都擺好了，又生生停下。

昨晚有應酬，喝多了，斷了片。

一直饞他子，這一點自己也清楚，若是了面，還真保不齊就干點什麼出來。

浴室門關上，人影消失，幾秒鐘后有水流聲傳出。

沈窈裹著被子坐起，深呼吸好幾下才將翻上來的緒下去。

和顧淮川昨天辦的離婚手續，算不得撕破臉，但也沒剩什麼意。

如今一個被窩里見面，既尷尬又讓惱怒。

顧淮川出來的很快，腰間圍著浴巾。

倆人的服還扔在地上，從門口到床邊拖了一路，足以見得昨晚有多瘋狂。

顧淮川去床腳撿起西，掏出手機撥出去，讓人送服過來。

等他電話掛斷，沈窈解釋，“我昨晚喝多了，醉了。”

顧淮川拿出煙盒磕出來一支，低頭點火的時候問，“昨天飯局上都有誰？”

沈窈一愣，隨后明白他的意思，“人多。”

不是不愿，昨天跟萬眾公司的飯局，來的人確實多。

顧淮川吸了兩口煙，彈煙灰的時候說，“你不是喝多了，你是被人下藥了。”

接著他補一句，“我有應酬，正好上，要不然你昨晚不知在誰下。”

沈窈怔了怔，向來脾氣，還沒反應過來，嗓音已經拔高，“下藥？你知不知道是哪個孫子？”

顧淮川角輕扯，沒直面回答，只是說，“還是這樣。”

一支煙完，外邊房門被敲響，服送過來了。

倒是心，也有的份。

顧淮川去外間換服，沈窈等著門關上才掀開被子，一低頭就看見腰兩側的淤青，xiong口也滿是痕跡。

他也還是這樣。

換好服從房間出去，顧淮川等在外邊。

沈窈清了清嗓子，“顧先生本應該送我去醫院的。”

顧淮川輕嗤，“你給我那個時間了？”

他說，“你要不要去查一下監控，看看你昨晚有多猴急。”

沈窈表一僵，半晌后只能梗著脖子，“胡說八道。”

顧淮川沒說話，轉從房間出去。

下樓退了房，倆人朝著酒店外邊走。

剛出大門，一輛車正好停在路邊，車上下來個人。

顧淮川停下腳步。

葉婉一轉眼就看見他了，快步過來，笑著開口，“阿川……”

后邊的話沒說出來，因為看到了沈窈。

沈窈把葉婉上下打量一遍，肚子還是平的，不過算算日子應該快顯懷了。

葉婉重新掛了笑意，“沈小姐也在。”

沈窈腰酸，沒心思搭理，轉頭對著顧淮川，“先走了。”

到路邊招了輛車，車子臨開走時，到底是沒忍住，轉頭看了一下外邊。

顧淮川和葉婉站在原地，應該是手機響了，顧淮川拿出來看了看，接了。

葉婉等了幾秒湊過去，踮腳給他整理領口，姿態親。

沈窈收了視線，吐了口氣，“狗男。”

……

出租車子開出去一段，沈窈才想起個事，“師傅，前面藥房門口停一下。”

這個時間點藥房沒什麼人，買了藥，管營業員要了杯水，站在門口，扣了一粒混水吞下。

雖然沒問，可依著對顧淮川的了解，大概率沒做措施。

把空紙杯扁扔在門口的垃圾桶里，抬腳走到車旁，不等開車門，后面一輛車開了過來。

速度不快，似乎是故意的，堪堪著出租車過去。

車窗降著，顧淮川坐在副駕駛，靠著椅背仰頭閉眼，被葉婉整理好的領口又被他扯開來，出頸大片的。

距離近，加上沈窈眼神不錯，打眼就看見了那上面的紅痕。

明明斷片了，可還是突然想起昨晚的某一瞬，難耐的很，抬起子一口咬上他的脖頸。

他似乎是被刺激到了，作愈加兇狠，直到撞的松了口。

等那車子開遠，沈窈才委上車。

靠在車窗，恍恍惚惚中不免想起和顧淮川的糾葛。

他們倆是家族聯姻，結婚前就知道他有個小書，跟了他很多年。

據說當初為了把小書扶正，他幾乎和顧家翻臉。

只不過最后胳膊還是沒擰過大，低了頭。

可也沒完全低下去，葉婉懷孕了，三個月，趁著顧淮川出差，找上門來。

倒是會做姿態，口口聲聲說著非得已，說著對不起，甚至還扶著沒顯懷的肚子要給跪下，求全。

沈窈抬起抖著的手，最終也沒對一個孕婦手，只是指著門，讓滾。

第二天顧淮川出差回來，沒回家，先去找了葉婉。

如此還有什麼看不明白的，那人揣著崽子找上門，明顯是顧淮川授意的。

一氣之下提了離婚，他連裝模作樣的問問原因都沒有，一口答應了下來。

閃婚又閃離，輕人的刺激事兒可都讓給干了。

一路到家，拿了換洗服，進了浴室。

剛剛在酒店沒仔細看，如今了服對著鏡子一照，才知道自己多狼狽。

顧淮川那狗東西，可真是逮哪咬哪。

洗完澡沈窈補了個眠，結果這一覺也沒睡好，沒多久就被電話鈴聲吵醒。

方璇在電話里著聲音，“來一趟金鼎，快。”

沈窈齜牙咧，可聽對方電話里聲音嚴肅，想了想也就起來捯飭了一下，打車過去。

方璇在金鼎門口，看見就上來拉著，“快快快，過去捉J。”

沈窈被嚇一跳，“沈老二出軌了？”

方璇嘖一聲，“別扯我們家老沈，上去你就知道了。”

沈窈被帶到三樓。

電梯出去，方璇拉著走向一，指著里面，著聲音，“那是不是你家顧淮川。”

金鼎是家休閑會所，三樓純娛樂區，半開放的空間。

一側的小廳敞著門，里面有張牌桌，此時桌上牌玩的正酣。

顧淮川坐在一側，懶散散的靠著椅背，里叼著煙，吞云吐霧的好不自在。

葉婉坐在他旁邊，手里拿著一把牌，似乎犯了難，不知該出哪一張，過了幾秒抿著轉頭看他。

顧淮川見狀直接了兩張出去扔出去。

“哎哎哎。”有人起哄，“不帶這樣的，說好了讓婉婉上桌，三哥怎麼還上手了。”

葉婉有點不好意思，可也盡量找補，“哎呀，你們怎麼這麼計較，說好了的我和阿川一，這不是誰玩都一樣嘛。”

結婚一年，沈窈從沒融進顧淮川的圈子，那些人也只是看著眼，人名都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