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婉瞪著沈窈，問出了沈窈想問的話，“我怎麼總能到你。”

沈窈看著手里的單子，“可能是冤家路窄。”

葉婉注意到了的視線，趕把檢查單折了幾下放起來。

提起昨天的事兒，“你不用得意，雖說昨天我落了下風，但并不影響我在阿川心里的位置。”

還笑了，“我落幾滴眼淚，他心疼的夠嗆。”

說完了自己依舊腫著的臉，“你后來補我的那一掌，也讓他心疼了好久。”

沈窈活了下手腕，“那要不我再給你一下，今天也讓他好好疼疼你。”

葉婉趕退了兩步，拿不準沈窈這話是不是在開玩笑。

這個人是真的干得出來。

倆人打道到現在，已經挨了兩掌。

有些恨恨，“沈窈，你且等著，總有一天我會把你施加給我的全都還給你。”

沈窈嗯嗯，“好，我等著，我就看你有什麼能耐。”

葉婉打也打不過，口舌上也爭不過，氣惱的不行，轉就要走。

沈窈突然開口，“你來檢查什麼？”

葉婉皺眉看，“孩子我打掉了，自然是過來做復查。”

這不是什麼高興事兒，但想了想，不知怎麼的，面上就掛了笑意，“醫生說我恢復的很好，不影響下次懷孕。”

沈窈點點頭，“可憐，孩子都留不住。”

這話明顯踩在了葉婉的痛，想炸，可估計著場合，沒出來，只是咬牙切齒，“你有什麼資格說我，最起碼我還給他懷了個孩子，你一年多沒懷孕，是阿川不想讓你生孩子吧，也是，你要是有了孩子，離婚多麻煩，他這是一開始就留了一手。”

沈窈轉，“他倒是沒對你留一手，讓你懷了又打掉，對你可真好。”

朝著三先生所在的診室走去，沒回頭，但也知道葉婉被氣夠嗆。

因為聽到尖酸的聲音，“沈窈，你有什麼好高興的，我下一個孩子就能生下來，我也能嫁進顧家，屬于你的我都會搶走。”

沈窈再沒回復。

屬于的？

是說顧淮川？

可那狗男人從來就不屬于，又何談搶走一說。

回去又等了一會兒，王霞跟三先生就出來了。

看倆人的表，醫生應該說了很多寬的話。

從門診樓離開，到停車場上了車，王霞給顧淮川打了電話過去，說了說復查的事兒。

沈窈視線掃了一圈，沒看到葉婉的車，走的還快。

心里不免還是有些悵然，葉婉過來復查，想來剛剛恢復。

足以見得之前猜測的沒錯，那狗男人一副迷的樣子，可不就是葉婉那邊不方便。

一路開車回了顧家老宅，一進院子就看到了顧青蕪，在院子里的長椅上坐著。

今天男人找過來，沈窈還以為走了，原來沒有。

對顧家這位大小姐印象不深，只知道是個很高傲的人。

如今看著，總覺得有些同病相憐。

醫生寬一頓，效果比吃藥打針都顯著，三先生不用扶著，自己就能來去自如。

沈窈像模像樣的送他們進客廳，然后就想直接走了。

結果一轉眼，就見顧青蕪正盯著看。

愣了一下，直覺應該打招呼，可也不知說什麼好，就點了點頭。

沒想到顧青蕪開了口，“老三家的那個？”

顧淮川排行老三，沈窈說是。

顧青蕪緩了口氣，“坐一會兒。”

沈窈猶豫幾秒，還是過去坐下了。

結果沒想到顧青蕪再開口，就給整一驚。

說，“你們倆不是離婚了麼，現在演的是哪一出？”

沈窈眼睛瞪圓，“你……”

“我怎麼知道的？”顧青蕪瞥了一眼，“你們倆預約和領證都沒背著人，被人知曉不是很正常？”

語氣淡淡的，“為什麼不跟家里人說實話？”

沈窈說，“三先生不好，顧淮川說怕他擔心。”

顧青蕪呵呵，“結婚一年就離婚，我三叔知道了，擔心說不上，肯定要氣夠嗆。”

雖然知曉顧淮川和沈窈離婚這件事兒，但不知道原因，就問，“為什麼離婚？他提的？”

沈窈沒說話。

顧青蕪盯著看了幾秒，輕笑一聲，“這有什麼不好說的？”

沈窈想了想，回答，“葉婉懷孕了。”

顧青蕪明顯一愣，但是很顯然知道葉婉是誰，更知道與顧淮川的糾葛。

表停頓了好一會兒，點點頭，“有時候羨慕你們能做出決定的人，我跟你況差不多，可我總是舍不得。”

慨，“有時候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舍不得的是什麼。”

沈窈沒辦法勸，倆人不深，再加上所的境遇也不一樣。

跟那男人明顯有，可和顧淮川沒有。

顧青蕪抱著胳膊，好一會兒又說，“那孩子呢？”

沈窈說，“打掉了。”

顧青蕪嗯了一聲，再沒說話。

沈窈又坐了一分多鐘，實在是尷尬，便起，“我還有工作，就先走了。”

走出去了一段，才聽到顧青蕪的聲音，“你后悔嗎？”

沈窈沒回頭，也沒回答，仿若沒聽見。

……

回到公司，沒忙多大一會就到了中午下班的時間。

上午耽誤太久，沈窈就稍微磨蹭了一會兒才下樓。

從大廳出來往外走，幾步之后停了。

大廳里空，就顯得招待區那邊的人很是扎眼。

看過去，直接問，“過來找我的？”

來的人是周雅，已經站起朝過來，“對。”

周雅比沈窈小三歲，國外留學，今年畢業。

和沈窈長相上找不出什麼相似之，周雅更像沈漫，沈窈則像那個男人。

沈窈沒打算跟坐下來邊吃邊聊，“什麼事兒直接說。”

周雅并不被的冷淡勸退，面上一派溫和，“實在不行去車里說吧。”

說完轉往外走，不給沈窈拒絕的機會。

沈窈皺了眉，過了幾秒才跟上去。

結果剛走出公司大廳，就見周雅婷在臺階上，面前還有兩個臺階。

視線直直的看著前面。

沈窈錯，這才看清前面路邊停著的車子，是顧淮川的。

車窗降著，顧淮川就坐于車，正在打電話。

之前沒注意，現在看到了便也就仔細聽了聽，的還是能聽到他說的話。

他問，“那醫生怎麼說？”

那邊回答了兩句，顧淮川說了聲好，然后又說，“這兩天好好養著，是革命的本錢，其余的都不重要。”

從醫院出來，王霞給他打過電話，所以這一通電話肯定不是在詢問三先生的況。

那應該就是葉婉了。

通話時間不長，關心了幾句就掛了，隨后顧淮川轉頭看過來。

他看到了沈窈，挑了下眉頭，“怎麼才出來？”

沈窈慢悠悠下臺階，路過周雅，看了一眼。

周雅沒什麼表，視線還在顧淮川上。

想來應該也認得顧淮川，就算婚禮沒來參加，但在這個圈子里，沒集也會有印象。

先問周雅，“要不就在這兒說？”

周雅緩了幾秒，“看來你有事，那你先忙，等以后有時間再說。”

隨后下了臺階，奔著自己的車子走去。

顧淮川的視線隨著影移了一段，又轉而看沈窈。

結果沈窈并沒有朝著他過來，等周雅離開，去到自己車上。

顧淮川笑了，轉下車，作很快。

沈窈還在系安全帶，他已經拉開了副駕駛的車門，直接坐了進去。

不管沈窈的反應，他說，“我爸那邊況怎麼樣？”

知道他是沒話找話，三先生的況王霞早跟他說了，不至于他專門來問自己。

沈窈說，“還行。”

然后又說，“你認識周雅麼？”

“誰？”顧淮川想了想，“剛才那個？”

他說，“我知道是誰，但是和算不上認識，怎麼了？”

沈窈想了想，“沒事，就是問問。”

沒趕顧淮川下車，直接啟開出去，“過來找我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