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坐了一會，顧青蕪說，“一會上去收拾收拾東西，等他那邊來消息，我就回去了。”

問沈窈，“你們還要在這邊住多久？”

這個沈窈也不清楚，大概率要到三先生康復。

顧青蕪說，“那等你有時間，我給你打電話，找你玩兒。”

沈窈說了好，看了一眼時間也差不多了，倆人也沒別的說了，就出了門。

到了公司，因為沒請假，辦公室坐一會兒，老王來了。

他有些擔心，“上午沒來，不舒服麼。”

沈窈稍有些不自在，“昨晚喝了酒，睡過了。”

老王啊一聲，“嚇我一跳，我給你打電話，前兩個沒接，后邊的直接掛斷了，我還以為你有什麼事兒。”

沈窈意外了一下，本不知道。

把手機出來看了一眼，果然兩個未接，一個拒接。

想來是顧淮川做的。

看這個時間點，他上班也遲到了。

昨晚確實有些過火，纏著顧淮川到后半夜，明顯能覺到最后他也筋疲力盡。

想到這些，沈窈就控制不住臉熱，趕垂下頭，“那我先忙了。”

老王沒注意那麼多，嗯嗯兩聲，“行，你忙著，沒事兒就行。”

等他出去，沈窈才拍了拍臉，讓自己淡定一些。

桌上一堆文件，本來工作堆積的就多，又耽擱了一上午，看來今晚得加班。

這邊忙得昏天暗地。

另一邊顧淮川在會議上走了神。

葉婉坐在他旁邊，轉頭看了看他，抬手搭在他手腕上，輕聲提醒，“阿川，該你了。”

顧淮川一下子回神，這才注意到，部門經理已經總結完了。

他站起來，“好，這就是我們項目運行到現在的所有數據和所有總結，接下來的目標郵件已經發給各位了，大家再接再厲。”

原本他是要做個大總結，但剛剛走神，把要說的話都忘了。

又含糊了兩句，會議也就結束了。

葉婉看出來了不對勁兒，等著別的人都走了，轉對著顧淮川，“阿川？”

顧淮川收拾面前的文件，“嗯？”

葉婉湊近他看，“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抬手去探他的額頭。

顧淮川稍稍一扭頭躲了，“沒有不舒服。”

葉婉有些擔心，“早上你來的晚，現在又沒有神，要是不舒服我那里有備著的藥。”

“沒有。”顧淮川把文件整理好，站起要走。

可不知又想到了什麼，他猶豫著停了下來，轉眼看葉婉。

葉婉看懂了他的神，笑了一下，“有事你就直接說，跟我還有什麼不好開口的。”

顧淮川過了幾秒才說，“你說，當時我是不是不應該離婚？”

葉婉一楞，“什麼？”

顧淮川吸了口氣，“我在想，當時是不是不應該走離婚這一步，應該再慢慢看看。”

葉婉臉一下子就白了，連說話都有些不順暢，“為、為什麼，為什麼這樣說？”

顧淮川想了想，“沒事兒。”

他又說，“算了，可能是我想多了，沒事了，去忙吧。”

說完他先一步從會議室出去。

葉婉還在位置上坐著，一直看著顧淮川的影出了會議室，才一下子癱了子。

顧淮川回了辦公室，在辦公桌后坐下，想了想，又把會議上的文件翻開。

不過隨后他一愣，文件側面空白，不知他是什麼時候落的筆，寫了兩個字：沈窈。

真是著了魔。

昨晚覺不錯，簡直賽神仙，今天心就漾了。

按理說他并非頭小子，不應該如此。

他自己都笑了，沒忍住說了一聲，“可真是沒出息。”

……

周雅又找了過來，這次沒在下面等，而是給沈窈打了電話。

沈窈沒存的號碼，只見是陌生號就給接了，還很客氣的喂了一聲。

周雅語氣帶笑，“窈窈姐，是我呀。”

沈窈反應了一會兒才聽出來是，嗯一聲，“有事？”

“我在你們公司外邊，你忙嗎，要不要出來坐一下？”很客氣，還說，“不會耽誤你太長時間。”

沈窈說，“忙的。”

很明顯是托詞，但周雅并沒有被勸退，順著說，“那你先忙，我等你。”

沈窈閉了閉眼，沈曼那種直接

甩臉，有什麼都毫不顧忌擺到明面上的，說實話，并不討厭。

不了的反而是周雅這種客客氣氣的。

掛了電話，等了一會兒，還是下樓了。

公司外邊的路邊停了輛車，后視鏡上綁著紅帶，一看就是剛提的。

車窗降著，周雅正坐在里面玩手機。

沈窈走過去，“到底找我什麼事兒？”

周雅看到，把手機放一下，從車上下來。

說，“去對面坐一下吧。”

對面有家咖啡廳，倆人進去。

營業員過來，周雅說，“熱牛吧。”

沈窈搖頭，“我不用，謝謝。”

等著營業員走了，周雅開口，“在國外好幾年，還是喝不慣咖啡，多奇怪。”

笑了，“在家的時候我媽會泡茶，我更喜歡喝茶。”

沈窈不說話，只是看著。

周雅等了等，面上的笑意就收了，還嘆了口氣，“那天在舅舅家，你應該是聽到了我們說話了吧？”

也不用沈窈說什麼，自顧自，“你結婚的時候我沒回來，抱歉的，其實是能請假。”

接著出有些無奈的表，“但是我媽那人你也知道，那個脾氣，不讓我回來，我只能聽話，要不然又要念起來沒完。”

沈窈說，“沒關系，你回不回來都沒所謂。”

聞言周雅轉從包里拿了兩個小禮盒，放在桌子上，“沒參加你們婚禮，但新婚禮還是要送的。”

沈窈看了眼桌上的兩個盒子，絨盒，比戒指盒大一點。

跟顧淮川都離了婚，來送結婚禮……

沈窈說，“我已經結婚一年多了，新婚早過了。”

周雅嗯一聲，“我知道。”

有點不好意思，“禮是送的有點晚了，但有總比沒有強。”

把東西朝沈窈這邊推了推，“收著吧，拿回去看看，若是不喜歡扔掉也好。”

又說，“那天晚上二哥跟你出去吃飯，回來的時候我們還沒走，我媽跟他聊了一會兒，回家后告訴我二哥不高興了，覺得我們怠慢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