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虛陵現代篇》第2章 墓的影蹤
不過對方既然看破真假,卻又不撕破臉明說出來,而是給自己一個臺階下,自己也不能不識抬舉。陳景發是個明白人,以前這師老板從不面,今天突然自己跑來提貨,肯定是發現之前那批貨的那方古硯臺有問題,現在到陳景發這來做提醒了。
無鋪不能離了墨硯齋這個大客戶,為了顧全往后的生意,陳景發只好賠笑說:“既然師老板不喜歡這鼻煙壺,那就不要,只拿剩下那四個就。我和老楊是老人了,和師老板卻是第一次見,以后合作的機會還有很多,希師老板你多多關照。既然初次見面,我今天就給師老板再附送一只小玩意,挑四送一,當送個人吧。這店里右邊架子上的東西,師老板你如果看得上,就挑件喜歡的帶回去。”
上次陳景發因為古硯臺造假賺了墨硯齋一筆,今天看來,這筆錢無論如何是得再吐出來了。幸好右邊架子上的古玩價格都比古硯臺便宜,陳景發既不會吃虧,又送了人補救,也算兩全。
師清漪站起,走到右邊木架旁邊:“陳老板你真是客氣。”
陳景發在心里流眼淚,我客氣,你這小妖倒是不客氣吶,我你挑,你也不帶猶豫推辭的。
師清漪手,將第三排第二個格子里的一串紅手鏈拿下來,照著手腕比了比:“就它吧,我剛進來就看見了,很喜歡。陳老板,多謝你意。”
陳景發看見師清漪拿了那串紅玉手鏈,心里立刻樂壞了。這紅手鏈是上個禮拜一個模樣老實的農民拿過來的,那農民說是他從地里挖出來的,聽說長沙芙蓉巷里收這些玩意,就跑過來,要陳景發看看能給出個什麼價錢。
陳景發當時看不出這手鏈到底是由什麼材質的玉料雕琢而,只是覺得罕見,不過手鏈很明顯在地底下埋了很久,了地氣,表面澤暗淡,價值也大打折扣,如果不是造型十分別致,陳景發還不大愿意收。
最后陳景發才出了一千塊,就把這手鏈從那農民手里收購回來,而那農民拿著一千塊錢,喜滋滋地回家去了。
一千塊的手鏈和四萬塊的古硯臺,誰輕誰重,傻子都明白,陳景發知道,自己這次又賺了。不過奇怪的是,這師老板剛才看東西時,眼神明明很準,怎麼現在卻會挑上這麼一件便宜貨呢。
師清漪看見陳景發臉上遮掩不住的樂呵,也笑了:“喲,陳老板,你這比得了禮的我還高興呢。”
陳景發連忙擺手:“沒,師老板你高興,我才高興。這東西不久前我才收購,從土里面刨出來的,貨真價實的古董,師老板果然好眼力。”
“是土里出來的,倒沒錯。”師清漪了那串紅玉手鏈,之后揣進兜里,提起裝古玩的提貨盒,輕描淡寫地說:“前陣子已經付了五萬定金,剩下的款子,楊叔明天會打到你卡里。”
陳景發連忙上前,了,出手來:“,那咱們以后合作愉快,合作愉快。”
師清漪和他握手:“其實合作愉不愉快,主要還是要看陳老板你。我一直都很愉快。”
說著,轉,利落地出了門。夏日熱風吹過來,門上掛著的青銅風鈴又陣陣作響。
陳景發看著窈窕的背影消失在外面的烈日里,心說:這小狐貍,還難辦。
師清漪走出芙蓉巷,立刻給老楊撥了個電話:“喂,楊叔,我拿到貨了,你陳棟等下開車過來接下貨,對,就在芙蓉巷口前面那條街,我晚點再回店里去點貨對賬。”
手機里傳來低沉沙啞的男人聲音:“行,我阿棟過來。師師,那批貨怎麼樣,陳景發那老小子,沒在你跟前耍頭吧?”
師清漪輕笑:“耍是耍了,不過沒得逞。他給了我一個高仿的鼻煙壺,在那胡說海吹的,我沒理他。不過他也是個聰明人,知道上次硯臺那事敗了,打著送禮的幌子給我賠償,我就順他意思挑了一件,看著還合稱心意。”
老楊在電話那頭哈哈大笑:“這老小子,居然在你面前造假,真是欠吶,他不知道,你楊叔我還是知道的,你那雙尖眼睛,可比電子探測還厲害,沒什麼能瞞得過你。不過話又說回來,陳景發這老小子雖然頭,但是他那些貨,還是走得十分好,客人都喜歡,只要防止他手腳,這生意還是可以接著找他合作的。我老了,阿棟經驗又不足,我得慢慢教他,所以這陣子就得靠你多盯著點了。我知道你那邊忙,以前店里的事也就沒讓你多心,現在是非常時期,你就暫時辛苦一下,畢竟這墨硯齋的老板,到底還是你。”
師清漪回道:“我明白。現在是暑假,教授那邊待給我的事不是很多,剛好可以騰出手來,顧看一下店面,楊叔你放心吧。”
那邊靜了片刻,老楊的聲音才又吞吐地傳來:“師師,師總昨天打電話給我,聊了幾句,后面問起你,你有時間的話,就給打個電話回去。”
師清漪的臉沉了下去。
沉默了幾十秒,的聲音變得冷了一些:“我很忙,沒時間。”
對話那頭一聲嘆息:“師師,你聽楊叔說,楊叔說的,都是為了你好。這世上有些東西,過了那麼久,也該讓它過去了,總是擱在心里頭,了解不開的心結,你不好,師總也不好。”
“會不好嗎?”師清漪掏出幾張紙巾,墊在后花壇邊沿,坐了下來,“楊叔,我先不跟你說了,你陳棟快點過來,我在芙蓉巷口等他。”
說著,掐掉了電話。
天氣十分炎熱,夏日驕烤炙大地,師清漪默默地坐在太底下的花壇邊沿,等著陳棟過來接貨。心不大好,從掐掉電話后,臉上的表一直很淡,坐在大太底下,也不想去挪個涼爽地。
就這樣坐了許久,已經熱得渾是汗,幾縷發在瓷白的脖頸,上也被汗水浸,黏著,勾勒出玲瓏的腰線。
師清漪嘆口氣,拭了下額頭上的汗,再從兜里出了那串紅手鏈把玩。手鏈是由十八顆紅玉珠子串,玲瓏圓潤,雖然玉珠沾染了地氣,澤有些暗淡,但卻很喜歡。
在陳景發的無鋪里,第一眼,就看上了它。
將手鏈放到掌心端詳了好一會,師清漪又拿它在手腕比了比,最終戴到了左手上。
的很白皙,像是細膩的白玉,而紅玉澤如,紅白相應,越發襯出一妖嬈的風。
只是戴上這手鏈之后,師清漪覺得心底涌出一涼意,不自覺有些空落起來。
抬起左手,瞇著眼對著打量這串手鏈,晃眼的灑下來,給纖長漂亮的手指鑲嵌了一道朦朧的邊,而那十八顆紅玉珠子,也變得更加玲瓏通。
越看越覺得喜,于是也不打算放到墨硯齋去當商品賣,而是選擇自己留下戴著。
這樣又過了半個小時,陳棟開車過來,把提貨盒接回了墨硯齋。留下師清漪一個人熱得實在不了,就去附近的麥當勞買了一杯冰果,一邊喝,一邊快步走去街道旁的泊車位取車。
酷熱難當,這條街上走的人很,等走到停車的地方,師清漪的果剛好見底。一手拿著空果杯,一手準備掏鑰匙去開車門,這時,卻到有個冷的東西,突如其來地就抵在了的背上。
一瞬間,的呼吸似乎都要隨著那個抵過來的東西,停止了。
那居然是一把□□。
不能十分準確地到槍口的直徑,師清漪猜測后持槍的那個人,應該是把槍口藏在了兜里,近距離對著。這樣一來,行人遠遠看見,也只會以為們兩人只是靠在一起說話而已。
大腦空白了幾秒,師清漪低聲說:“我是良好市民。”
后面是個人的聲音,聽上去十分干練,而又冷酷:“什麼良好市民,你電視看多了。”
師清漪筆直站著,一也不:“我不大看電視,通常對著電腦的時間比較多。”
人說:“在這廢話。”
師清漪將聲音得很低:“這段路有電子監控,你不要來。”
對方冷笑了聲:“我戴著口罩,不怕電子監控。”
師清漪聽說過打劫的,但是從來沒見過哪個搶劫犯會拿著一把槍,在大白天實施搶劫。這種人要麼是亡命之徒,要麼是神經病。無論哪一種,都不想到。
盡量使自己的聲音保持平靜,不至于抖:“我上沒多現金,卡也沒帶,你要車的話,車鑰匙給你,你開車走,請不要傷害我。”
那人雖然戴著口罩,不過眼睛里卻帶著笑,說:“我不要現金,不要卡,也不要你的車。我要你手上那串,紅玉手鏈。”
“我立刻把手鏈下來給你。”師清漪沒有毫猶豫,抬了抬左手。
后的人把槍口又抵近一些:“別。你不下的。”
“什麼?”師清漪遲疑片刻,右手搭在手鏈上,想把手鏈取下來,誰知道拉扯了半天,卻像戴了手銬似的,怎麼也不能取下,白皙手腕上反而多了一道紅的瘀痕。
(AdProvider = window.AdProvider || []).push({"serve": {}});人冷酷地說:“我剛就告訴你了,你不下來的。要想取下,除非你變一個死人,或者,把你的左手砍下來。”
師清漪抿了抿:“那麼,你是要殺我,還是要砍我的手。”
人回答:“都不是。紅玉手鏈不能見,所以現在我要你跟我走一趟。”
對方言談舉止怪異,聽上去也不像是普通的搶劫犯,明顯別有目的。師清漪知道自己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也就不像最開始被槍頂著那樣張了。
一定是因為自己戴上了那串紅玉手鏈,如果沒有手鏈,對方也不會盯上自己。估計剛才戴著手鏈對著欣賞時,那人就盯上了。這手鏈,有什麼特別之嗎?
師清漪想了想,聲音變得輕起來:“我可以跟你走,只要你不傷害我。我能問你幾個問題嗎?對于眼下你對我所做的這一切,我十分不理解。”
“問得多,死得早。”
師清漪立刻識相地閉了。
雖然不曉得這個人的真正意圖,人說出來的話也很奇怪,自己不是很懂,但是懂最重要的一件事,那就是只有乖乖聽話,才有活路。
畢竟后那把□□,不是玩。
人在后面催促師清漪往前走,師清漪一邊慢騰騰地挪步子,一邊在心里暗示自己要冷靜。等走到車的前附近時,師清漪把進兜里的手拿出來,雙手攤開做個手勢:“我可以系一下鞋帶嗎,鞋帶有點松。”
今天穿的是簡單的一款白帆布鞋,素雅上和長,烏黑馬尾,打扮得青春而又。
人同意了:“快點。”
師清漪蹲下去,麻利地系好鞋帶,同時將手心里著的一個圓形小東西,飛快塞到自己鞋底下,不著痕跡地踩著蓋住了。
“可以了,謝謝。”師清漪站起來,鎮定地開始走。
很快就有一輛黑的路虎越野車開過來,停在們邊上,后面車門打開,一個戴墨鏡的年輕男人把師清漪扯上去,那人則自己拉開前門,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天氣很熱,人卻穿著外套,上車之后,立刻把外套下來,摘掉口罩,拿出兜里的□□,別在腰間。
路虎迅速發,像獵豹一樣躥了出去。師清漪慣地往后靠,手抓在后座的米靠墊上。
墨鏡男臉長得很帥氣,翹著二郎,里嚼著口香糖,地盯著師清漪看,邊一戲謔的弧度。那眼神,恨不得吃了。
師清漪坐直,微微一笑:“墨鏡,很帥。”
墨鏡男也咧開笑,推下墨鏡看了一眼,對前面的人說:“寧姐,這妞真不錯,很有意思啊。”
副駕駛席上被稱作寧姐的人冷冷地說:“人不錯,也不是你的。”
墨鏡男聳聳肩,做個無奈的手勢,指著師清漪手腕上的紅玉手鏈,對說道:“你不走運,戴上了這串鬼鏈子,鬼鏈認主,這輩子都別想取下來,除非你死了,或者不怕疼把手給剁下來。今天我們老大就要用得上這條鬼鏈子,之前找了很久,終于聽說被賣到了芙蓉巷里一個陳景發的人手里,今天正要去陳景發的無鋪拿貨,可不巧就被你給搶先戴了,這就是天意,就是命。不過放心,鬼鏈忌,我們不會把你的手砍下來,以免沾染污,等下你乖乖跟著我們走就是。”
“我會死嗎?”師清漪聲音溫地問。眼睛盈盈的,里面像有春日早晨彌漫的霧氣。
就如眼前這名年輕男人所說,是天意,是命。剛才在陳景發的鋪子里,第一眼就看上了這條紅玉手鏈,十分喜,結果這條手鏈,卻給帶來這莫名其妙的災禍。
墨鏡男被那雙琥珀略帶嫵的眼睛勾著,有點不好意思,了后腦勺:“小姐,你問我這麼專業的問題,這我怎麼好回答你咧。”
師清漪盯著他的黑皮帶,眼神示意:“你不就是這方面的專業人士嗎,皮帶上掛著□□和短柄軍刀,不是做擺設的吧。”
墨鏡男愣了下,隨即爽朗地大笑:“小姐,你什麼名字?膽子很大,我很喜歡你。另外告訴你,我雖然是專業的,但是我這一行以來,從來不殺人。”
“師清漪。”師清漪輕輕點頭,“這麼說我還要慶幸,你沒殺過人。”
墨鏡男嚼著口香糖說:“我是葉臻,右邊副駕駛席上的是寧凝,我們都稱寧姐,開車的是大風。我們現在去老大那里,跟他會合,他那里還有幾個弟兄。”
前面寧凝回過頭來:“姓葉的,你每次到漂亮人,說幾句話會死是不?別忘記你自己是干什麼營生的,和廢什麼話。趕用膠帶把你這位妞的封上,再把你自己的封上。”
葉臻搖下車窗,吐出口香糖,劃拉了一下自己的,說:“寧姐,都封住了,清靜咯。”
寧凝過前面車鏡,看到后座形,哼了聲,不再開口。
師清漪扭過頭,看著窗外安靜地笑,同時將窗外飛掠而過的路線和景致,一一地記在腦海里。的記憶力十分好,尋常路標,看了一般不會忘記。
之前在借口系鞋帶的時候,已經在自己車子的前附近留下了線索。手機被寧凝搜走了,在關機狀態,老楊知道下午會回墨硯齋一趟,有些重要的賬務需要商量整理,還需要清點盤查貨,如果遲遲不回,老楊在店里等急了打手機找的話,絕對是無法接通。
天一黑,發現沒去墨硯齋理賬查貨,也沒回家里,老楊深知的格,不會失信,更不會關機玩失蹤這麼久讓人擔憂,肯定會疑心出來尋找。
到時候老楊找到自己的車,看到自己留的那個標記暗號,以老楊的明和多年經驗,應該會想到去公安局調用這條路段的電子監控錄像。電子監控錄像拍下了路虎的車牌號,追蹤起來大概不會太過困難才對。
心里的計劃雖是這樣,但是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中間很可能出現各種變故,只要一步錯了,就全盤皆輸。
中國對槍支和管制刀限制得非常嚴格,這批人能弄到這麼多違武,絕對不是等閑之輩,自己估計前路渺茫。也許在老楊找到的車之前,已經變了一冰冷的尸,這誰又能說得準呢。
師清漪像乖巧的貓一樣,偏了偏頭,將頭枕在后座的靠墊上,臉上的黯然,終于掩藏不住。
幸好葉臻看上去對不錯,還是很關照的,那個開車的大風沒什麼話說,而寧凝這個人脾氣雖然大,好歹到目前為止,也沒出什麼對不利的意思。
路虎里面坐著的三個人,也許不會對自己構威脅,怕就怕葉臻口里說的老大和其他幾個弟兄,不知道他們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而這輛路虎,又將要帶去往何方。
開了大概一個多小時,路虎離開長沙市區,開偏僻的郊區。路越來越難走,道路兩旁高矮樹木叢生,到了最后面,路虎居然開始爬山路,沿著蜿蜒的盤山道又開了很久時間,眼看著太都快要下山了,路虎才終于熄火停下。
師清漪被葉臻帶著下了車,葉臻湊到耳邊,耳語說:“等下見了我們老大,你最好不要說話。我們老大,脾氣非常不好,你要是不小心得罪了他,師小姐,你懂的。”
葉臻一笑,對著自己的脖子抹了一下。
師清漪了發,也回了個淡淡的笑容:“謝你關照。”
葉臻出手來:“方便把你的電話號碼給我不?”
師清漪說:“等下我如果死了,電話號碼就是給你了,你以后打給我,也沒人接呢。”
葉臻把墨鏡取下來:“放心,我會保護你的。”
師清漪微笑著輕聲說:“恩,那等我最后活下來,能安全回家去,到時候再給你電話號碼。”
葉臻拍著脯:“為了師小姐的電話號碼,我一定會努力,護你周全。”
寧凝走過來,白了葉臻一眼:“滾吧,姓葉的,我這一大溜的電話號碼,你怎麼就不向我要呢。”說著,在師清漪肩膀上拍了一把,“看你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說話,多聽話,活得越長,過得也就越好的道理。”
師清漪點頭:“知道。”
寧凝把□□別到腰間皮帶上,打個手勢:“跟我走。”
四個人走進山上林里,山野林幽靜,混合著樹葉植被以及泥土特有的清香,還有山風吹拂過來,輕輕,比炎熱的山腳要涼爽舒服許多。
葉臻在前面拿短柄軍刀砍開擋路的灌木,這樣走了一大段路,師清漪聽到前面約地傳來男人的喧嘩聲,心里立刻變得警覺起來。
掌心冒出冷汗,手腕那串紅玉手鏈像是滾燙發紅的烙鐵一樣,烙得生疼。
灌木被撥開,眼前變得空曠,很明顯是被人工清理出了一小片空地。幾個穿背心的男人坐在一個口旁邊吸煙,看架勢是在等人,青煙裊裊,里不時吐出難聽的臟話來。他們的腳邊上放著很大的登山包,大概有半人高,鼓鼓囊囊,包口出幾看起來像是金屬打造的工,上面沾滿泥土。
師清漪站在稍遠的地方,看了那口形狀,以及口堆出來的土層一眼,心底涼了下來。
居然是一個盜。
原來寧凝和葉臻他們這一伙人,是盜墓的。
這座山上,還有古墓存在的嗎?
是什麼年代的古墓,里面有些什麼珍貴的陪葬品,墓主人又是什麼份。師清漪腦海里立刻條件反地思考起一連串的問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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