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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本來也不該對這個系統抱有期。

羅南就覺得，他剛剛藏起界面的行為傻的。好在亡羊補牢也不晚，便嘆了口氣，敲敲控制臺，讓前的巨屏重新閃亮。

巨屏的芒拉長了羅南的影子，也讓謝俊平下砸在地上：

「南弟你……是黑客？」

羅南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乾脆不說話。

謝俊平卻是一下子興起來：「乖乖，這個系統據說是量子公司強化過的，南弟你也使喚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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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南還記得，謝俊平差不多是給生生嚇昏過去的，昏迷之前，更對著羅南哭喊「饒命」，可現在這境況，不但對羅南的恐懼之心盡去，就連困絕境的懼意，也給削減到最低。

難不是驚嚇失憶？還是說，斬掉燃燒魔影，效果真的是立竿見影？

短暫思考沒有結果，羅南也就把這事兒放在一邊。他重新開啟了「齒」界面，目注「觀景臺」的選項，數秒鐘後，以意念選擇按下去。(5,0);

界面之上，沒有任何變化，但卻有一信息流，順著烏沉鎖鏈，依序導他腦部，讓他明白了很多東西。

羅南稍做沉，轉過去：「走吧。」

「走？哪去？」謝俊平環顧周圍昏暗的環境，不太敢步子。

可下一秒，中央控制室側方，就一個門戶自開啟，通過更黑暗的空間。

謝俊平口而出：「道？」

「打開手環照明。」

「啊？」

羅南心念一，巨屏熄滅，房間裡恢復了手不見五指的黑暗。

謝俊平驚呼一聲，手忙腳地把手環照明打開，勉強照亮了前路。

既然有了燈，羅南也不多說，徑直往新開啟的門戶方向去。

「喂喂，這是道吧……」謝俊平低了嗓門，也抑住張，亦步亦趨地跟著。

「外面是走廊。」

巨屏雖然熄滅，羅南的「大型外接神經元」仍控制著那部分資源，傳導有效信息，通過烏沉鎖鏈，再轉腦神經，直接將畫面映到他的視網上。(5,0);

只要羅南力能夠支撐烏沉鎖鏈存在，不管距離多遠，這份「電子地圖」都不會失效。

當然，沒有了烏沉鎖鏈牽引魔符應，又不準備冒險靈魂出竅，他在這片黑暗中，也變了睜眼瞎，必須要有照明才行。

謝俊平已經從手環上了解了防護系統的狠辣之，此時完全搞糊塗了：「不是道，怎麼打開的？」

「應該是建造者最初的設計。接下來我們所走的線路上，所有的門戶，都是由另一個獨立電源控制……後來的改造者，顯然沒有發現這一點。」

「幹嘛這麼麻煩？」

謝俊平晃手環柱，掃視四面，果然看到，一路都是走廊之類的公眾場合，偶爾要穿越一兩個房間，但也沒有任何遮掩的必要。

「是好吧。」

羅南腦中不停閃耀著「齒」的立面圖和平面圖，那嚴的結構，奇特的構思，讓他時刻都為之讚嘆。

整個建築的布局，似乎化為一部隨時可能啟的機，要去加工某樣產品。此時他和謝俊平，就是在齒零件之間穿梭，進行一場奇妙的巡禮。(5,0);

有外接神經元控制，羅南和謝俊平之前，完全是一路綠燈，沒有遇到任何障礙。

在通過安全通道的樓梯之後，二人應該是從地下四層到了地下二層。這裡雖然還是實驗室的範圍，但明顯是公眾活區，掃過的照明柱，還看到了休憩用的吧檯，沙發等等。

「真奇葩。」

謝俊平終於徹底掐死了有關「道」的猜測，並再一次對建造者的奇特嗜好施以問候。

而不管怎麼說，因為這份「奇葩」，在黑暗中一路行來，謝俊平的心態倒是越來越放鬆，也敢於執行「掌燈人」的職責，主到前面去照明。

如果擺在他眼前真是一個什麼暗道之類，他有沒有膽子鑽過來，還真值得商榷。

「哎，前面往哪兒走？」

謝俊平的照明束掃到了一堵牆，沿著牆壁，休憩區的廓呈弧形回收，似乎是到頭了。

沒等羅南回應，束突然掃到了一個標識牌，隨即定在上面。(5,0);

謝俊平一步站定，猛拍大：「我知道這是哪兒了！」

羅南順著照明束看過去，見標識牌上，以手繪的風格，呈現出一片水下圖景，游魚在水草間嬉遊，微晃的燈下，愈顯生。

「這是哪裡？」

「沙洲水道，齒很有名的一景點。從這裡……」

謝俊平用照明束，掃到了一封閉的門戶：「就從這裡進去，一直到七百米外的『枯樹沙洲』，修建了一條水下長廊，中間穿過了半塊沼澤地和一個小湖，是近距離接地水下生態的好地方。」

簡單介紹一下，謝俊平又開始賣八卦：「聽說這條水下長廊在齒修建之前就有，只不過被人用破壞生態的罪名告了，施工方差點兒賠掉了子，讓秩序社撿了個大便宜，修建齒的時候，特意連了起來……當然，每年要的稅金可是不。」

羅南則從他的連串廢話中，找到了最關鍵的東西：「你說那邊是一個沙洲？」

「是啊，很有名的地方。據說是觀看齒建築全貌的最佳地點。」(5,0);

羅南暗暗點頭：這就是稱為『觀景臺』的原因嗎？

這時候，謝俊平終於反應過來，興地猛拍羅南肩膀：「南弟，我們這不是困了？只要到沙洲上，去他娘的信號……靠！」

謝俊平忽又出了髒字兒。

羅南莫名其妙：「又怎麼了？」

「好像不妙。」看不清謝俊平的表，但他聲音有點慌，「我記得幾年前地水位上漲，沙洲已經全淹了。現在就有一顆歪脖子枯樹還出水面……噝，秩序社不會把那邊的出口封了吧？」

羅南確認了一下線路，確定正如謝俊平所說，需要從水下長廊經過。目前也並沒有發現異常。

「到那邊看一看就知道了。」

羅南直接開啟了水下長廊的口，撲面而來的，是微腥的水汽，大概是多年的浸的結果。

謝俊平筆直地送出照明束，卻本照不到盡頭，這個長廊也與整建築那樣，呈現出明顯的弧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