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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謝俊平的說辭，羅南笑了笑：「我可以明白講，姚家不是我關注的點，我對那邊沒有什麼好查的，他們做的一些事，我大概率比他們更清楚。」

畢竟掀開淤泥再搞垃圾分類，髒是髒了些，卻是很能挖出一些猛料的。

謝俊平在那邊好像是吸了口涼氣：「這話我可不好傳。」

「隨你。」

目前馬明彩也好、姚家也罷，能夠提供的信息，羅南基本上已經把握了大概，當然，夢境也只能是大概。

如果想獲得更有現實效力的證據，那是另一回事兒。  請訪問獲取最快的章節更新

羅南並不需要，也並不覺得有多麼困難。

不過轉念再想，姚家這種「病急投醫」的狀態心態也好的。

姚家在夏城是一個大家族，在信息場域中會起到明顯的「放大」的效果。什麼消息在他們那裡過一手，再流轉出去，傳播速度和範圍都會放大，社會關注度也會提高。(5,0);

這樣用不了幾流轉，相關報武皇陛下肯定會知道，老埃爾斯會知道，其他曾經參與過那些見不得事件的人很快也會知道——漠視會讓記憶褪，翻找起來不方便；一旦激活，會有更多的沉渣泛起，倒省了些步驟。

還有那些沒有參與過此類事件，但現在想不開要趟爛泥坑的，也會多想想。

於是羅南稍稍變了下態度，又對謝俊平道：「如果實在不好應付，你也可以轉告姚：我是在查一些事，主要還是集中在馬明彩上……那位是姚的嗎？」

「唉，可不就是嘛？」

「那讓他注意一下『海青花』吧。另外告訴他，馬明彩可能是有人故意擺在我眼前，就不說了，讓他們自己去想；另外，還有一件馬明彩曾參與的事，這裡面不是主角，但問題不小，這個可以說清楚。」

「等等，等等，我記一下。」進職場後，謝俊平也深信好記不如爛筆頭的道理，有時候錄音都不可靠，一些關鍵問題，非要反覆詢問，確定沒有歧義才行。

羅南又笑：「沒這麼誇張，其實你也應該知道的，就是過去幾十年，相當數量的遊民、也包括普通居民的大規模失蹤事件。目前我基本認定，這是有組織的大規模人口販賣……賣去深藍世界挖礦。」(5,0);

「呃，是遊民回城又失蹤那件事兒嗎？」

謝俊平也是親經歷過五、六月份那場抗議示威高階段的，事實上，他剛剛說的「星空會所」一事，也與之相關。

當初明堂文化「BHD三人組」中的雪苑，出遊民，故而深度參與此類抗議活，招來和極端人士衝擊。瑞雯仗義出手相助，卻由此進大眾視野，又惹出來一系列麻煩。羅南那是聚了一批當事人，在星空會所商量如何收尾，卻不想後續又搞起了「直播」，由此一發不可收拾。

羅南「嗯」了聲，繼續道：「至於販賣轉運的數字，我現在掌握的是千萬級。姚家可以查查帳本，他們要分多鍋，願不願意分鍋？怎麼分……」

謝俊平又涼氣：「這會把他們嚇死的。」

「不至於，最多有點焦慮就是。」

甲知道乙的底細，但乙不知道甲的；甲永遠在暗，乙永遠在暴……這就很折磨人，哪怕沒有惡意也會讓人很崩潰，更不用說流出點兒不祥的徵兆之類。(5,0);

武皇陛下就是這麼對羅南的，至在羅南理解中是這樣。

不過現在，羅南多有點兒抗了。

結束與謝俊平的通話，羅南立刻拋下姚家那邊的事。

他不可能在這事兒消耗太多時間，作為「龐然巨」本，踩出的深坑、盪起的波浪，本就是他存在的一部分，他能想著接收、利用一些反饋，都算「」了。

趁著姑媽還沒有喊吃早飯，羅南開始對外聯繫。

但不用打電話，在自家格式塔形的無垠星空中定個位就可以了。

這次他找的是哈爾德夫人。

這位武皇陛下口中的「籠中鳥」，依然是在大江邊上的「雷池試驗場」里駐守，也是在磨削「獄王」殘魂上沾染的孽毒，清除自沾染的麻煩。

羅南對不用客氣，直接就問：「你和夏城姚家的馬明彩接過？」

那邊傳來緒穩定的回應：「馬明彩……有的。」(5,0);

「最早是什麼時間？」羅南這是要與馬明彩的夢境記憶相對照。

「八零或者八一年，的記不太清了。」哈爾德夫人應該也能猜到羅南的想法，繼續講述一些細節，「那時先夫還在世，教團卻已風雨飄搖，古堡公司的經營也陷困難，我主要是走夫人路線，考慮通過馬明彩，給教團找一個金主，或生意渠道。不過我們那時也算是人憎狗嫌，而且對焰教義、焰意志也不太來電，最後也不了了之。」

哈爾德夫人說起「焰意志」，就像在說一條街邊的野狗。

自從「獄王」事件後，大致知道了「焰意志」的本為何，焰教團部，就需要對他們一直以來的「核心理念」進行一個再重構，不是每個人都容易接的，特別是那些虔信徒和狂信徒們。

這還是理念教派，否則只會更麻煩。

但這些，對哈爾德夫人而言反而沒什麼意義，大概很早，或者從來都不是什麼「焰意志」的信徒，又或什麼踐行者。

羅南則不可避免地聯想了一下對面的「先夫」吳魁先生。(5,0);

那位前焰教團領袖，無頭殘軀與殘破的祭合二為一，多年來依靠「淵區魂寺」的支持，勉強度日。但「獄王」事件後，焰教團的傳統系建構徹底顛覆，它已經無法借力茍存，只能是慢慢腐爛。

如今它就靜靜躺在雜貨某個狹小艙室，皮化盡，只余骨架。

至於哈爾德夫人為什麼還要留著……羅南不明白，也沒有問，算是尊重私。

不過，有些事肯定是要搞清楚的：「你和馬明彩主要流什麼？」

哈爾德夫人似乎是輕笑一聲：「大約是關於『的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