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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皇陛下似乎是笑了聲：「不敢，羅南大人倒是難得想起我。」

不，是想得太多。而且我不信你不知道！

羅南自嘲和腹誹兼，便在他轉心思的時候，又聽武皇陛下道：「您和章瑩瑩一前一後，就不能合一個電話打過來嗎？」

「嗯，大概都想著現在城那邊是白天，方便理事兒？」

兩人流，非常日常，好像什麼都沒發生。可羅南知道，起碼自己這邊，已經折騰了很久很久，前面做了一連串的「機」，也不知武皇陛下接收到幾。反正他再面對武皇陛下的時候，莫名覺得有些陌生，但認知又深刻了許多……

當然，可能一切都只是心中的臆想和幻覺，需要在流中得到進一步驗證。

前面的心路歷程已經夠多了，羅南在實際對話時，就顯得格外直白：「瑩瑩姐那邊給您匯報『地球』的事；我這邊呢，則是匯報『外地球』的事。」

「哦？」武皇陛下聲調微揚，卻又有著好聽的尾音繚繞。  (5,0);

羅南繼續道：「靳師傅是個好司機，帶路帶得極好，我得以去外面走了一遭，大開眼界。」

「外面……」武皇陛下似乎是咀嚼這個詞彙中的深意，隔了幾秒才回應，「你所說的『外面』，是哪個『外面』呢？」

來了，這該死的主義、見了鬼的試探！

羅南撇了下，卻發現經過漫長的心路歷程後，他可以比較從容淡定地應對這些了，於是他就笑：「按照我的理解，應該是『破爛神明披風』之外；但還沒有到『開墾團』的屏蔽網之外。嗯，也許他們沒有屏蔽什麼，但我考慮過多，過于謹慎了……」

「那倒不是，他們肯定是有屏蔽的。」

武皇陛下仍然是在閒聊的樣子，無論羅南話題推進到什麼地步，都能夠跟得上、聊得開：

「他們要想將這顆星球賣上好價錢，在他們的客戶確定之前，常規的屏蔽措施肯定會有，以最大限度減競爭者，其實就是劫掠者。而考慮到這樣一個超常規的『孤島星系』，他們甚至還想等到部勘測開發完，再嘗試出手，哪怕會變二手價格。這樣，預期收益和風險會同步加大……你知道為什麼是超常規吧？」(5,0);

「因為與中央星區的距離，遠超錐範圍？」

「嗯，認知很清晰嘛。所以，你覺得他們會選擇哪個？」

「二手價？」羅南老老實實說他的判斷，「外面那種人力和礦產資源開發模式，實在不像是想賣個高價的意思。」

「看來你已經深了解了一番嘛。」

又來……

羅南卻越發淡定了：「不敢說深，就是花了點兒時間觀察驗，至今還沒能和『開墾團』對上茬兒。」

「你想和他們上，還真不容易。目前他們的勘測目標主要集中在『十三區』這種混沌的時空界地帶、太中心區域以及外太系類木行星三個方向，與地球原生文明保持距離……又或者說，避險。」

「避險？」

「因為那裡終究是要賣出去的，如果買家只是要人，將原住民打散了賣掉還好些；可一旦進到『中央星區』的治理系中，神明披風覆蓋，而他們與原住民距離太近，在人們記憶中留下過於記憶的話，豈不是要被順藤瓜，暴底？」(5,0);

擔心暴「破神」組織的底細嗎？

羅南差點兒就口而出了，好險按住，否則豈不等於是不打自招，他已經控制了「新·野火」，知道了「開墾團」這幫人的真實來歷？

「新·野火」是羅南在「外地球」的底牌，對「新·野火」的控制，也算是羅南近期的得意之作，他還是儘可能地將這張牌往後藏。

於是，他停了半秒後，輕聲詢問：「底？這個『開墾團』是非法的？我的意思是，在『中央星區』，他們……」

「據我所知，他們在那邊是不怎麼能見的。」

雖未明言「破神」組織，可到目前為止，武皇陛下描述的信息，與羅南了解的況，基本都能匹配得上，而且還多了一些很值得琢磨和利用的細節——無論是「開墾團」的勘測方向，還是他們的「避險」機制，都是羅南在「外地球」可以充分利用的點。

果然，如果不太計較被瞞過什麼，也不理會被刺探走什麼，他與武皇陛下的流還是非常長見識的。畢竟，他與武皇陛下之間認識區間仍然是天地之別，有這樣巨大的「差」存在，流越是頻繁，反向滲過來的信息越多。(5,0);

也許武皇陛下會遂所願，但羅南可知範圍也不吃虧。

所以沒有必要在「信息差」上斤斤計較，他要做的，只是維持與武皇陛下目前的合作關係。至於那些不知道的「暗虧」……

既然不知道，就當沒有吧。

等他真醒悟了，只能證明他的認知又上了一個層級。

羅南念頭轉間，順勢又問：「的況呢？」

武皇陛下卻是反問：「你對現在的中央星區知道多？」

「呃……很。」

「很巧，我也是。」武皇陛下笑了起來，「所以我們還是關注一些背景，看看更現實的層面吧。」

「好啊。」

羅南越不計較了，他換了個坐姿，主換了個聊天方向：

「據我所知，陛下當時斬掉了那個機械造，救了靳師傅。可這裡面是怎麼一個邏輯，我還不是特別清楚：靳師傅說，他是看到了元才跟去的；元為何過去，我不清楚；陛下呢，陛下又為什麼能及時趕到那裡？和元又有什麼聯繫？您知道的，元一直想要我的命，這與我命相關，夠現實吧？」(5,0);

「確實，不過我以為，羅南大人您上個月就要來問的。」

「……」

羅南就覺得心口又中一刀，了下角方道：「這不是在外面探索嘛。」

「哦，也對，這也有一個月時間了，想來也該有些收穫……你在哪個區？」

羅南坦然應道：「東七二五區，東八二四區也去看了看。」

武皇陛下的笑聲傳回：「看來沒有走出太遠啊。」

羅南眨眨眼，貌似隨意地問道：「陛下在哪兒？」

武皇陛下流利回應：「老地方，東八一九區，畢竟我習慣了夏城的氣候。」

羅南悚然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