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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瑩瑩繼續轉述：「據老姚的說法，他這位夫人從一開始就不是個省油的燈。他們之前聯姻，事實上就是姚家和馬家互相扶持，馬家藉助他這邊的貨渠道本，姚家則通過馬家的醫界人脈搞分銷，兩邊的關係相對平等。

「所以六七十年代的資本積累階段，老姚是闖出來了，他那位夫人也積累了不人脈資源。後來，姚家雖然是大力洗白，但是很多暗地裡的東西，那位馬夫人卻不捨得放手，仍然在做。」

羅南失笑：「夫妻本是一，這樣做，和姚家自個做有什麼區別？」

「我正是拿這話問老姚，不過那邊倒是振振有詞，說那些人脈資源早就讓他太太給了剩下來的幾匹『千里馬』，是馬家而非姚家。老姚還說，馬家除了老十還算腦子比較清醒，其他幾位，個頂個的不頂用，在這行廝混沒幾年，不管是主還是被，基本都退了出去。馬老太太見此，乾脆拿這些資源做人，一個個分包了出去，每年還能從裡面得一些外快……」

「這種生意，也可以分包嗎？能控制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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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大概就是這個時候，馬老太太與老埃爾斯一方的聯繫漸漸切起來。大概是那邊對夏城的資源有一定需求，要安自家人手吧。」

「所以確實和老埃爾斯有？」

「認為是就是唄。」章瑩瑩笑瞇瞇的，「人家老埃爾斯怎麼說也是資本界的巨擘，便是論年歲，當馬明彩的祖父也有餘，早早就不再介日常運營了。不過人家手底下自然有一套公關團隊，頂著老埃爾斯的名頭與流，這一套人家也是做了的……反正老闆是這麼說。」

武皇陛下都點評了，羅南也不多說什麼：「很合理。」

章瑩瑩繼續道：「至於馬老太太究竟做了什麼，姚強也沒有細說，但是給了資料，我發給你了。資料裡面的事，可比老姚介紹自己的發家史要詳細得多，想必是早已經準備的，稍稍整理一下就能拿出來。」

羅南點點頭，扭頭又問謝俊平：「有什麼要補充的嗎？」

「基本上就是這些，姚四兒還能賣掉自己的親不？」謝俊平攤開手，又嘆口氣，「非要說有什麼補充，大概就是一些格上的評估。在姚四兒看來，他平時還是比較熱衷醫圈子的，但又非常保守，不是有十把握的式絕對不。姚四兒就說，這位很早就對兩邊下頜骨持續生長不滿了，就是因為對削骨的後癥拿不準，一直沒有做，骨子裡非常膽小保守……」(5,0);

章瑩瑩撇：「也不見對自己的兒子孫當實驗品，有什麼保守傾向。」

謝俊平繼續嘆氣：「我就是說，像這樣的人對『海青花』技，突然間這麼求，原先安排好的實驗品出意外，都沒有阻擋住的追求，總應該有一點兒不同尋常的力吧？我問姚四兒，他是不是近期生了什麼病之類，姚四兒不知道，也沒看出來。」

羅南不置可否，又去看章瑩瑩：「老姚的話你也聽了，資料你也看了，有什麼想？」

章瑩瑩冷笑：「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位老姚和他老婆一樣，都是比較保守，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除了總結了一下六七十年代的黑幫生存手冊，基本上就沒再給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想了想，又給出一個更客觀的評價：「也有可能是他所看重的東西，和我們要找的東西不一樣。咱們給他的暗示和提醒是不是了點？」

「比如？」

「那個元呀。」

與馬老太太見面的那天晚上，章瑩瑩完全靠自己的推理，找出馬明彩與元聯繫的可能。然而到現在也沒有一個實質的證據，當然希能夠抓到相應的線索。(5,0);

羅南也希如此，不過他對馬明彩做過一「夢探測」，知道得更多：「目前來看，這位馬老太太的層次終究還是差了一些，想找到一個直接的連線，可能不太大，需要再繞個彎兒……其實姚家目前做這些，我倒覺得已經可以了。」

章瑩瑩和謝俊平對視一眼：「這麼寬鬆？」

「寬鬆嗎？」羅南又笑，「我是說，人家都已經指名道姓了，這就很好。」

說話間，羅南點開章瑩瑩發給他的關於馬老太太的那些資料，大致看了幾眼，在上面兩個位置畫了圈，隨即就道：

「武皇陛下不在，那就給歐會長還有閱音姐說一聲，讓他們給軍政部門打招呼，請那邊支援……『清道夫』項目組的人就很現。這個周末，資料上面提及的人，只要是目前還活著的，都請過來問一圈兒。」

「啊？」

章瑩瑩和謝俊平同時傻眼。

羅南則理所當然：「姚家點了他們的名，說了他們的事兒，咱們自然要驗一番。」(5,0);

「理由……」

「姚家不是點名舉報了嗎？」

旁邊謝俊平倒一口涼氣，想說話，但最後還是沒有開口。

倒是章瑩瑩瞥他一眼，又朝向羅南，似慨又似提醒地說了一句：「照你這麼玩兒，以後這位夏城船王在圈子裡面大概率沒法混了。」

「不至於。」羅南也看了眼謝俊平，微微笑道，「姚家在這件事裡的作用，就是讓人們看到。現在『表里世界』的牆倒了，但兩個圈子的融合仍然需要鋪路搭橋，正好姚家在這個位置，就是他們了。說起來，他們是倒霉，但並不無辜。」

章瑩瑩眨眼：「所以你擺明了殺儆猴？」

「只是表明一下態度。上次討論安夏線的事兒，我看夏城這邊觀緒還比較濃厚，可能是大家通還不夠，正好找著機會，順勢『群發』個消息。」

羅南並不遮掩。

揪著姚家，後續抓人、追究人口買賣都只是手段，貫徹「在世神明」的意志才是目的。

雷不響在耳畔不會驚；閃電不劈在上不會疼。

這本來就是一個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世界，越是了解傳種的通和理解能力，羅南對所謂的「流」「默契」越是缺乏信心。古神的力量威能，也要層層降解之後，才能被其他生靈利用；各級生命之間、生命個之間的通難題，從宇宙有生命以來一直延續到現在。

有些話、有些作，哪怕刻意直、低級一些，能讓人懂得，便是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