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沒能真的打起來。

曲銜青有習慣使用的武，赤手空拳的話，兩個也沒有虞幸力氣大。

所以在虞幸毫不留把制住之後，曲銜青了一下雙方差距，面無表地改口：「我錯了，即使是現在的你也打的過我。」

虞幸笑嘻嘻地放開，這種切磋在兩人之間發生過不次，他可是看著曲銜青從一個戰鬥毫無章法的小姑娘慢慢長大，變此時的魔頭的。

在大概十年前，曲銜青還和祝嫣一起接過虞幸的訓練，後來搬了一次家，去了外省，和虞幸失去了見面的機會。

再回來時，小姑娘已經二十齣頭了，為了推演者，一個人在彌今市定居，獨立而自信，戰鬥力不可同日而語，但對虞幸一直保留著尊敬。

嗯……如果時不時地嘲諷和嗆聲也是尊敬的話。

「我這是不想傷著你，不然我用劍，夠你死十次。」著有點疼的手腕，曲銜青見地出點的不服氣。

虞幸無所謂地點頭：「你說得對，我這不就是仗著你不忍心傷我嗎？」

他清楚曲銜青半點沒誇張，握著祭品短劍的曲銜青真的是連他都得躲得遠遠的。

不然真惹到了，就他現在這個半廢質，復活速度還沒削人快。

曲銜青：「……」

有點氣，但是又沒法反駁。

剛想開口告辭，就見虞幸神一，轉頭朝著某個方向看去，然而那裡只有一面牆，和牆上的山水畫牆紙。

「怎麼了？」曲銜青問。

「我的魚餌終於去釣大魚了。」虞幸角一勾，「之前我在凌恆留了一道鬼氣，方便我監視他，就在剛才，他迅速移了。」

「有多迅速？」曲銜青抱起胳膊，來了點興趣。

「迅速到……讓我一下子就知道他上的飛機起飛了。」虞幸掏出手機，查詢了一下機票，然後笑起來，「據起飛時間和他前進的方向，他要去的是這裡——」

又在屏幕上了兩下，虞幸把手機翻轉過來給曲銜青看。

曲銜青瞄了一眼。

手機里是放大的地圖，地圖正中間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城市。

皖南，浮花市。

「他是要去找單稜鏡其他員？可是為什麼是現在？」

曲銜青問完后，睫微垂，冷靜分析道：「這些天你靠鬼氣監視他的行軌跡，卻不干涉，明顯是在等今天的到來。說明你知道他一定會去找同伴求助，而聽你對凌恆的描述，他明面上是個生學家，也就是說……他是不是最近在搞什麼實驗？」

虞幸若有所思地看著。

曲銜青沒注意他的目，順著這個邏輯理了下去：「如此急切，那必須和近期的變有關，他最近最大的變就是朋友死了吧，怎麼，他是想復活友？如果是真的，他的祭品必然有捕捉靈魂的能力，這倒是很稀有——你這是什麼眼神？」

「沒事沒事～」虞幸饒有興趣地打量一眼，「我是在想，進推演遊戲以後，你的推理能力倒是練起來了嘛。」

重要的是這份敏銳，看問題直到排除干擾項，直指中心。

「那是必然的，我沒有隊友，凡是都得靠自己。」曲銜青坦然接了誇獎，平靜地解釋，「一開始我沒有祭品，沒有經驗，什麼都沒有，想在鬼和人類的威脅中活下來，只有提升自己，讓每一面都構不短板。」

「推理也是一樣，我要是弱的話，早就死了。」

不過二十三歲，與虞幸份證上的年齡一致。

卻一點不像二十三歲的人，堅韌得可怕，越是說起來漫不經心，越是能暴曾經經歷過多厄難。

骨節分明的手落在曲銜青的頭上，在的頭髮上了。

曲銜青一愣，隨後不假思索拍開虞幸的手，整理了一下髮型，不屑道：「別誤會，我可沒有傷，你就算是年紀大了，也不要在我這心疼。」

「再等等。」虞幸也不惱，收回手笑道，「等我到分化級，你就有隊友了。」

「……」曲銜青沒看他，去廚房接了杯冰水喝。

喝了一口后，小聲嘀咕：「也就這十年了，十年前你看著像我大哥哥，十年後你看著就是我兒子。等著吧兒子！」

畢竟這老妖怪樣子都不變的！

「那中間十年呢？」虞幸不聲不響跟了上來，靠在廚房門框上，笑的。

「中間十年。」曲銜青端著水杯斜他一眼，毫沒有背後吐槽被抓包的尷尬，越過他返回客廳，「只要你不做一些讓我誤會你喜歡我的事，那你看著就不會像我男朋友。」

頓了一下，想到了答案：「中間十年像同事。」

虞幸鼓了鼓掌：「厲害厲害，行，那麼同事小姐，我現在要買機票去浮花市，你——」

「我也去。」曲銜青道，「單稜鏡的人，我一個都不想放過。」

……

躺在醫院消磨時間的祝嫣哭喪著一張臉，聽韓江留下來照顧的小警給科普「做顧問比做線人多了多好」。

傷之後，韓江下班了就來看，順便還帶上了刑偵支隊唯一一個警——實習的。

這小警得知自己是除了韓支隊以外唯一一個知道祝嫣線人份的人，特別興，得到韓江「陪解悶」的指示后，非要拉著聊天。

比如隊里的人都在討論抓住的這個嫌疑人到底捅傷了誰，為此還打了賭，最後韓江說捅傷的是自己的一個重要線人，副支隊賭輸了請全支隊吃了一天早餐。

又比如副支隊非常不服氣，找機會坑了韓支隊一頓大餐。

能講的隊趣事講完了以後，小警似乎又接到了韓江新的指示，開始換話題。

「其實做顧問比線人安全多啦，份公開以後，全支隊的人都能保護你，他們天天抱怨支隊一個生都沒有，肯定會特別珍惜你的！不會再有前天這種可怕的事發生啦……」

祝嫣被吵得頭疼。

後悔了，後悔當時沒順勢倒地上砸一下腦子，起碼這會兒能裝昏迷。

放在床頭的手機震了一下，祝嫣神一振，撈起手裡湊到眼前。

果然是虞幸給發的微信。

San：我有重要的事，要去皖南起碼一星期，不能來看你了。你有事打我電話發微信都行，好好「養傷」哦～

前面幾句祝嫣還了一下下來著，想著虞幸離開還在關心。

直到看見最後一句，那明顯的幸災樂禍，暗自咬了咬牙。

喵的，下次找我幫忙調查我非讓你見識一下什麼造反的下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