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事房悠閑日常》第17章 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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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爺,這姑娘是……」門房見抱著個姑娘回來,忙上前詢問。

嶽天意道:「傷了,趕府醫。」

語畢,又叮囑道:「先別驚公爺和夫人。」

「是,」門房立馬跑進府去。

嶽天意轉過,見趙謨依舊抱著那姑娘,便道:「九爺,讓那兩個婆子扶這姑娘進去吧。」

趙謨看了一眼大門口立著的兩個婆子,皺了皺眉:「找間乾淨的屋子。」

「是。」

陸湘窩在趙謨的懷中,上的疼比先前減弱了許多,隻能任由著他將自己抱進了鎮國公府。

嶽天意很快安置好了了一間雅緻的客房,趙謨抱著陸湘剛進屋,請來了府醫。

「這位姑娘上有不傷,萬幸沒有傷筋骨,休養幾日應當就可以恢復了。」府醫道。

聽到沒有傷筋骨,陸湘心裡稍稍鬆了口氣,想要起

站在一旁的趙謨拉著的手,扶坐起來。

確實如大夫所說,先前疼得失去知覺,這會兒漸漸緩過來,也沒那麼難了。

「沒事就好。」嶽天意鬆了口氣。

今日是他慫恿趙謨在街市騎馬,沒想到竟然出了事,撞到了轎子。

本來首當其衝撞得是轎夫,那轎夫反應很快,撒手扔下轎子就跑了,然而這姑娘從轎子裡滾出來,還被轎子頂,嶽天意先前一直擔心鬧出人命,如今見陸湘沒有大礙,總算安了心,上前對陸湘道:「姑娘隻管安心在鎮國公府養傷,等大好了,再送姑娘出府。」

「不必了。」因著有趙謨在,陸湘倒不似平常那般故意沉下聲音說話,反而直接用自己本來的聲音說。

原本的聲音是極好聽的,乍聽起來脆生生的,言語間都帶著一綿綿的意味,任誰聽了都忍不住有些心

嶽天意也忍不住多看了一眼,這一看,頓時被驚艷到了。

他這是什麼運氣,居然在大街上撞到了一個神仙姑娘。

並不是那種璀璨奪目的人,而是帶著一種沉靜的空靈之,像月夜裡的小花,又如林間的晨霧,忍不住心嚮往之。

也是此時,嶽天意發現,趙謨的目一直落在這姑娘上。

九爺他……

想到先前趙謨在大街上就抱著這姑娘不撒手,嶽天意便道:「我嶽天意,姑娘怎麼稱呼?」

「景蘭。」這是陸湘從前用過的一個名字。

「景姑娘若是不願意在國公府養病,不如告知家住何?我命人將姑娘送回家。」

陸湘自然是在京城裡置了宅子的,但哪裡會讓趙謨和嶽天意知道自己的藏之所,於是道:「多謝公子意,既是沒有傷筋骨,我自己回家便是。隻是這會兒上還有些使不上勁,懇請公子容我略坐一會兒。」

「你隻管歇著,想歇多久都。這樣吧,我讓丫鬟進來幫你上藥。」

陸湘點了頭,嶽天意見趙謨一直著他,手扯著趙謨出了門。

「九爺,人家長得再,你也不能一直盯著看呀。」嶽天意揶揄道。

趙謨並不在意嶽天意的打趣,淡淡笑道:「我盯著,又不是因為。」

「那你盯著做什麼?」嶽天意一副不置信的樣子,嘲諷道,「你盯著,難不因為你在夢裡見過?」

「確實似曾相識,但不是在夢裡。」

嶽天意本來已經準備好了下一波的嘲諷,沒想到趙謨這麼說,差點一口氣沒有順過來,瞪大了眼睛:「還真是……你的夢中人啊?」

趙謨輕輕一笑,出好看整齊的牙齒,旋即目沉凝下來,「也許吧。」

「你打算怎麼做?」嶽天意追問道。

趙謨卻隻是笑,沒有再說下去。

「大哥,你回來了?」

兩人正說著,旁邊來了兩位姑娘。開口說話的,是嶽天意的妹妹,嶽天玉。站在嶽天玉旁邊的,正是沐閣老的兒,趙謨的未婚妻子,沐霜霜。

「九爺。」嶽天玉裝作才發現趙謨在這裡的樣子,拉著沐霜霜一齊向趙謨行禮。

一見到趙謨,沐霜霜赧地低下頭。

嶽天意自然知道這倆丫頭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昨日他就跟妹妹說了要約趙謨到鎮國公府瞧瞧他新買的馬,妹妹跟沐霜霜要好,肯定一早就把沐霜霜邀過來了,特意想藉機見見趙謨。

趙謨朝們倆點了頭,算是招呼過了,並未說話。

嶽天玉見狀氣氛沉悶,便笑著問道:「哥哥,我聽下人說你帶了個漂亮的姑娘回府,是怎麼回事?」

「我在街上騎馬的時候,不小心撞到那位姑孃的轎子,害傷,所以把帶回府,這會兒丫鬟正在幫上藥呢!」

嶽天意自在軍中長大,武藝和騎都是絕佳,嶽天玉聽著他這麼說自然覺得有些奇怪,不過一轉念就想到了,今日騎馬撞到轎子的是趙謨。

這樣的事,嶽天意自然不能說是趙謨撞了人。

因此嶽天玉不再追問,隻是問:「那姑娘沒有大礙吧?」

「那倒沒有,府醫說沒有傷筋骨,隻是有些皮傷。」

嶽天玉點了點頭,鎮國公府一向家規甚嚴,若是縱馬傷人的事傳到父親那裡,哥哥肯定要家法。如今人沒事,那倒是可以小事化了了。

沐霜霜雖然低著頭,其實一直用餘瞧著趙謨,但是趙謨像有心事一般,始終沒有看一眼,隻得扯了扯嶽天玉的袖子。

嶽天玉會意,便對嶽天意笑道:「哥哥,你們在這邊乾等著也無用,不如請九爺到水榭那邊坐會兒,霜霜從府裡帶了些別緻的點心,過去嘗嘗等下人們遞訊息過來吧。」

不等嶽天意開口,趙謨便道:「你們過去吧,我在這裡守著。」

趙謨這麼說,嶽天意自然不能再應下了,正說話緩和一下,廂房的門開啟,便有丫鬟扶著陸湘走了出來。

「怎麼起來了?」趙謨蹙眉問道。

陸湘見院子裡除了趙謨和嶽天意還多了人,輕聲回道:「既無大礙,不便再叨擾了。」

「是我們傷了你,怎麼會是叨擾?」趙謨走上前,「回屋歇著吧。」

「不用了。」趙謨離自己實在站得太近,溫熱的氣息甚至都飄到陸湘臉龐上了,令有些不自然,別過臉,「今日是個意外,我不怪兩位公子,如今大夫瞧過無礙了,自然是該離開的。若是方便,還請公子差人幫我一輛馬車。」

「如此。」趙謨略略有些失落,「你要去哪兒,我送你過去。」

趙謨說話的時候,眼睛一直著陸湘。

嶽天意先前就知道趙謨很在意這姑娘,這會兒見著並不怎麼意外,隻是他略一側頭,就看到了瞠目結舌的嶽天玉和沐霜霜。

他無奈地抿,他很能立即趙謨的難以自持,這位姑娘確實長得太好看了些,便是比起……

一想到如今在深宮裡的,嶽天意的心像被人狠狠剜了一刀似的,再也說不出一個字,想不起任何事。

嶽天玉邊沐霜霜在微微抖,本來希哥哥能說幾句緩和一下氣氛,沒想到哥哥跟石頭一樣愣著,臉也極為難看。嶽天玉心裡著急,總不至於哥哥也被那人迷住了吧?不對,哥哥迷的是宮裡那個妖妃。

「霜霜,我們先去水榭那邊吧,等九爺跟我哥把這邊的事理妥當再過來。」

嶽天玉其實沒把握趙謨會過來,但隻能先這麼安沐霜霜,把沐霜霜拉走。臨走前,手在嶽天意手上狠狠掐了一把。

嶽天意回過神,朝妹妹苦笑了一下,轉朝府外跑去。

府門前,國公府的馬車正好到。

陸湘上了馬車,卻站在門口沒有進去,回過頭對趙謨和嶽天意道:「我無大礙,兩位公子不必疚,也不必送我。」

趙謨的,沒能說什麼。

嶽天意道:「姑娘歸家後,若有任何不適,儘管到鎮國公府來,就說找嶽天意,延醫問葯,嶽某決不推辭。」

陸湘對爽直的嶽天意頗有幾分好,聞言笑了笑,道聲「知道了」便轉頭進了馬車。

趙謨站在府門前,默默注視著馬車離開。

「真喜歡?」嶽天意小聲詢問道,「要不把追回來?」

趙謨收回目,若有所思道:「不知道,不算喜歡吧。」

「那就好,你方纔隻顧看,都沒瞧見霜霜的樣子。」

經嶽天意這麼一說,趙謨這纔想起方纔在府裡遇見嶽天玉和沐霜霜的事,「怎麼了?」

怎麼了?」嶽天意哭笑不得,「你一雙眼睛都長在景姑娘上了,連看都沒看一眼,你說怎麼了?」

趙謨垂眸,「我隻是……」

嶽天意說出了自己的看法:「九爺,你跟霜霜很快要定親了,還是進去哄哄吧。跟天玉在水榭備了茶點,正等著我們過去。」

「哄?」趙謨反問。

嶽天意想了想,「哄也不妥當,不如,就裝作無事發生吧。」

「天意,你派幾個好手去悅賓樓看看。」

「悅賓樓?」嶽天意不解。

趙謨輕聲解釋:「方纔你沒出來的時候,跟車夫說,要去悅賓樓。」

先前就吞吞吐吐不肯說出家在何,此刻又國公府的車夫把送到客棧,很顯然,不想他們知道自己的落腳之,偏偏,趙謨就是想知道份。

嶽天意恍然,立即吩咐了下去,轉過來看向趙謨,又問:「這姑娘言語舉止像是出自高門,你當真想要恐怕沒那麼容易。再說,你若新婚就納側妃侍妾,恐怕沐閣老那邊……」

「天意,你想得太遠了,我不過想知道多一點的事而已。」趙謨不再多說,抬步進了國公府,「走吧,我們去水榭。」

隻是想知道多一點的事而已嗎?

嶽天意哂笑,跟著趙謨進了國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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