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考試到了。

第一場是語文，顧綿綿半小時之就做完了，托著下著窗外發呆。

老師不聲的走到顧綿綿邊，顧綿綿乖巧的把試卷遞給他。

卷子上用娟秀的小楷寫的滿滿當當，連一個錯別字都沒有，作文紙更是書寫的賞心悅目，幹淨又整齊。

老師心中慨一聲天才啊。

即使已經看過很多遍顧綿綿的文章了，但還是覺得驚豔。

不愧是陳奇先生的徒弟。

語文考完了，會有二十分鍾的休息時間。

顧綿綿趁機會抓補覺，還沒等睡著，後桌醒了。

“顧綿綿，你怎麽了呀？看著好沒有神啊。”

“我昨晚沒睡好。”

顧綿綿了眼睛，準確來說是這幾天都沒睡好。

小姑和小姑父鬧了矛盾，為了求得小姑的原諒，小姑父天不亮就起床幹活，做早飯洗裳接洗臉水，生詮釋了起的比早，睡得比狗晚。

大家都被小姑父弄得睡眠不好了。

後桌是個很可的孩子，神兮兮的聰慧書包裏拿出一包什麽，遞給顧綿綿。

“這是我爸爸的同事送給他的，說什麽啡，喝了的話就會很有神，一整晚不睡覺都不會覺得困，而且還很有神！”

“這麽神奇！”

顧綿綿驚訝極了，竟然還有這樣的東西。

“是啊，顧綿綿你喝一點吧，要不然的話接下來的考試你要是睡著了咋辦。”

“恩……好！”

顧綿綿喝了滿滿一大杯咖啡，後桌問什麽覺，細細品味了一下，搖了搖頭。

什麽覺都沒有。

後桌不信，自己也泡了一大杯。

當晚上後桌因為睡不著而哇哇大哭的時候，顧綿綿和往常一樣睡著了。

“那玩意也沒有那麽神奇嘛。”

在心中默道，閉上了眼睛。

困意很快襲來，夢境隨之出現。

……

半夜下起了雨，嘩啦啦的，直到天亮了，還沒有減緩的趨勢。

顧海問周梅蓑在哪裏，他要去出診。

周梅道：“別去了吧，這雨太大了，你腳又不方便，不安全。”

顧海卻堅持：“我都答應人家了，要是不去的話，豈不是讓人家在家裏白白等我一天？”

別人找他看病，是相信他。

他不能辜負了對他的信任。

周梅見說不顧海，氣的不管他，從庫房裏拿出蓑扔給他。

顧海穿上離開了。

患者住在村裏，離著公社倒是不遠，但中間需要橫一條河。

顧海住著拐杖，背著藥箱，艱難的來到河邊。

心下鬆了一口氣，還好，這麽大的雨，河水的深度倒是沒有增加，他和之前一樣淌過去就行了。

顧海把藥箱背在肩後，把拐杖慢慢放在水裏，正要跳下去，後傳來顧綿綿的聲音。

“爺，等一等！”

顧海驚訝回頭，“綿綿，你咋來了？”

顧綿綿也穿著蓑，托著顧海的手就往岸上拉：“爺，我們走小路吧！”

顧海笑瞇瞇的點頭。

祖孫倆來到患者家中，病比顧海想象的有些棘手，但因為有顧綿綿在，問題不大。

顧海心中慶幸，幸好綿綿跟來了，要不然的話他還要跑好幾趟呢。

臨到中午時分，顧海婉拒了主家的盛邀約，跟顧綿綿回家。

此時雨停了，路上行人變多。

他們在三三兩兩的議論著什麽。

“聽說了嗎，早晨上遊的堤壩被衝開了，水呼啦一下子就下來了，幸好那個時間沒人渡河，要不然的話非要得衝走不可！”

“是啊，當時那轟隆一聲，太嚇人了！”

顧海一怔，急忙詢問是哪條河。

“還能是哪條啊，就是我們村口的啊！”村民回答。

顧海又問了問時間，發現和他到達岸邊的時間幾乎吻合。

他後背瞬間出了一層冷汗，要不是綿綿住他去走小路，那他豈不是就要被衝走了！

“爺，咱們開家小醫館吧，以後你就不用再出診了。”

顧綿綿揚起小臉，嚴肅的和顧海說道。

昨晚做了夢，夢到了爺被大水衝走。

天不亮就和起來去找了顧黎川，和小哥哥說了這件事。

小哥哥讓早上攔住爺，然後提出開小醫館的事。

“好……好！”

顧海重重點頭，“開小醫館，我開！”

……

顧海打算開小醫館的事，贏得了家裏的支持。

他們一直都勸著顧海不要這麽累，到跑著出診，但顧海每次都會生氣，說他趁著還能走的，能多幹點就多幹點。

久而久之大家就不說了，但都很好奇為什麽這次顧海卻改變了主意。

顧海苦笑，把今早的事說出來。

大家都震驚極了。

就在大家忙著找店麵的時候，曲鶴終於用真誠贏得了顧的一點好臉。

“，我明天回廠子，先把蓮花調到最遠的分廠。”曲鶴認真的和顧說道。

顧心裏滿意，但上卻哼了一聲，“你調不調。”

曲鶴：“我說了，我要給你十足的安全！”

顧眼神和了幾分。

“這是一千塊錢，你拿著，買點好吃的，買點裳，你可以在嶽母這裏多待一段時間，就當休休假了，這些年你太繃了，都沒好好放鬆過。”

曲鶴把一千塊錢放在桌子上，笑道，“快睡吧，熬夜對皮不好。”

看著曲鶴走出去的影，顧角高高翹起。

……

“小姑，我想吃冰！”

“你已經吃了三了，要是被你知道，又要罵我了。”

街上，顧綿綿拉著顧的手，撒說道，“我們不告訴，就不會知道啦！”

“小機靈鬼！”

顧寵溺的看了小侄一眼，買了兩。

們找了個涼地，著油冰。

顧綿綿隻顧著吃頂上的油，忘記了下麵，一大塊冰融化掉在了地上。

心疼壞了，準確用紙巾拿起來扔到垃圾桶的時候，一隻腳踩在了冰上麵。

“哎呀，你的鞋髒啦！”

顧綿綿抬頭提醒人。

人卻沒搭理，目落在顧上：“姐，好巧，我們又見麵了。”

聽到這悉的聲音，顧猛地抬起頭。

“蓮花！”

顧綿綿驚訝極了，這就是蔡說的那個勾搭小姑父的人？

“姐，你還知道我的名字呢，真好，我這樣苦命的人能被你這個廠長兒媳婦記得，我的榮幸啊。”

蓮花上前一步，朝顧出手，笑容中帶著濃濃挑釁。

顧眼神一愣，啪的一下拍在蓮花手上。

“沒有曲鶴在，你就原形畢了？我記得廠裏大家對你的評價可都是溫可人的。”

蓮花也不惱，了發紅的手背，笑道：“姐，我是來提醒你一聲的，識相的話，就主和曲哥離婚，早點找個下家。

免得被曲哥追上門離婚，那多丟人。”

“你！”

“哦還有，你知道曲哥為什麽會突然回去嗎，因為我懷孕了，他要給我和寶寶一個家呢。”

蓮花溫的抹了抹自己的小腹，深深看了顧的肚子一眼，“你和曲哥結婚多年，卻一點靜也沒有，是不是你不能生啊？”

顧氣的渾抖。

當然不相信蓮花的話。

這段時間冷靜下來，好好想了想這件事，發現從第一次看到蓮花和曲鶴在一個辦公室單獨相，和聽到廠子員工的閑言碎語，以及曲鶴幫蓮花修電燈，都很可疑。

一切都有跡可循，是故意讓發現的。

但從小到大都沒有見過這麽不要臉的人。

明明有手有腳，幹什麽不行，卻偏偏勾引別人的丈夫！

就在顧想著要用什麽惡毒的話噴對麵這人一頓的時候，一顆石頭突然砸在了蓮花臉上。

“你胡說！我小姑父和你沒有關係！”

“你也沒有懷孕，你肚子裏空空的，沒有小弟弟和小妹妹！”

顧綿綿護在顧麵前，指著蓮花的鼻子怒道。

蓮花疼的倒吸一口氣，了額頭，再一看手指，出了。

“你這個……”

蓮花要上前抓住顧綿綿，被顧一掌狠狠打在臉上。

“滾！再敢出現在我麵前，打擾我的好心，我就弄死你！”

有識的人看到顧這邊，覺得氣氛有些不對，揚聲問了問顧需不需要幫忙。

“看到了吧，隻要我一句話，你這個小婊砸的臉就能被撕碎！”顧低聲說道。

蓮花臉猛變，轉快速走開。

顧深吸一口氣，揚聲對人說了一聲沒事，牽著顧綿綿的手往家走。

顧綿綿卻站在原地，皺眉盯著蓮花離開的方向。

顧：“綿綿你怎麽了？是不是被嚇到了？”

氣的咬牙切齒，後悔沒有多打一掌！

“不是的小姑。”

顧綿綿轉頭看向顧，眉心皺，像是在回想著什麽。

“我覺得這個蓮花的背影，我好像在哪裏見過……恩對，越看越悉，而且就在最近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