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這麼多，你還是沒有直說吧？」

長空下，萬歸元踏空而行，大約走了數十步后，他突然間轉，冷笑著看著李若虛。

這個老傢伙，可是真的一點都不糊塗。

口口聲聲說自己是老實人，其實老實人最不老實啊。

繞來繞去，說了這麼多，結果此行的真正目的是一個字都沒說。

咳咳。

「歸元老祖，實在不好意思，你看我這記，竟然忘了正事了。」

李若虛皺了一下眉頭后，了手后，尷尬的陪笑道。

「直說吧。」

萬歸元神冰冷，沉聲道。

「其實這件事也是我們族商量的結果，說實話有些對不住歸元老祖了。」

「如果有什麼您覺得不合適的地方，還海涵。」

李若虛在沒開口之前，整個人已經彎下了腰，僅留兩隻渾濁的老眼，看著那個白如雪的年。

隨後他像是鼓起了勇氣一樣，深吸了一口氣道：「如今魔祖有回歸的跡象，一旦功，後果不堪設想。」

「所以……」

「所以你們就想讓我去送死？」

萬歸元淡漠的笑了笑，兩隻眸子掃了眼在度尷尬的李若虛。

「我們也是考慮再三，眼下只有你去最為合適，功的希也最大。」

「只不過……」

「只不過功與否我都很難出來了，對吧？」

萬歸元了乾裂的角，聲音微寒。

李若虛被萬歸元這一句話說的老臉通紅，實在是沒有什麼話可以回應了。

無話便是默認。

一個人送死，說別的似乎已經都是廢話了。

他也不願意這樣做，包括李擎天，誰也不想斷送一個驚才絕艷人的後路。

可是仔細想想，為了大局，犧牲一個天賦年又有何不舍？

與魔族的魔祖比起來，便是人族至強者也甘心赴死，並且一定會死得其所。

「可是你一定覺得我能功對嗎？」

萬歸元瞇著眼，對李家那個殺手鐧有些好奇。

而且也不確定魔族是否會接他的拜訪，如果這其中有一環錯了，就將會是計劃落空。

「老祖，您答應了？」

李若虛並沒有回答萬歸元，而是渾抖著的看著萬歸元說道。

在他的預測中，萬歸元絕沒有那麼容易同意，畢竟他的未來已經能夠預見，將會無比的璀璨。

也許給他時間，或許能有機會像最高的殿堂衝擊。

可是一旦同意他們這個方案，怕是一切的努力，一切的前途都要付諸東流，化泡影了。

這個決定極難下定，便是決定也要等上許久。

可是這才片息之間，那個驚才絕艷的白年竟然同意了。

這著實出乎了李若虛的預料。

而一旁的，淚水已經忍不住的低落了下來。

雖然已經同意了家族的決定，可是心裡多麼的想讓那個人搖搖頭。

人族大義固然重要。

可沒有了他，生活又會怎樣呢？

短暫的相識，便如那風中的落葉，隨風而逝嗎？

緩緩的轉過，似乎已經不敢多看一眼。

怕自己忍不住，無力的淚水會影響大局，更怕影響年的心境。

事到如今，所能幫的，怕是已經沒有了吧？

李傾城抬起頭，任由淚水滴落著，看著無盡的長空，突然間心中生出了一怒意。

恨，恨那畜生般的魔族，恨這個殘暴不仁，恨這個弱強食的世道。

最後更恨自己生在了這樣的世家。

是李家的人，有些事不得不為了家族大局著想。

可以付出自己的生命。

以至於萌生的。

可是，即便是說服了自己，也永遠逃不過疚。

風，輕輕的拂過，無的吹刮著，人心就像那風中的落葉，無的浮萍，飄來飄去。

世間最毒的緣分，是有緣卻無份。

多想生在世俗，躲避紛爭，與自己摯平淡過一生，哪怕匆匆百年，也好過這無盡的壽元，孤獨終老。

萬歸元看著李若虛震驚的樣子，他風一樣的淡然笑道：「我萬歸元不至於分不出輕重吧？」

「人族大局，於我一條命來講，似乎重若泰山吧？」

萬歸元抬起頭，先是看了眼幽暗的長空，最後盯著李若虛笑問道。

「歸元老祖，此事是我李家對不住您。」

李若虛再一次彎下腰，長揖不起。

「李家也是為了人族，何來的對不起？」

萬歸元擺了擺手，沒有計較什麼，說來說去，大家的出發點無非都是為了人族的未來罷了。

分出對錯又有什麼用呢？

別人可以為了人族的未來，為了人族的大局犧牲，他萬歸元何惜一死。

只不過這個時候赴死，當真是有些不甘啊。

無奈的嘆了口氣，隨後甩了甩頭，他又重新恢復了笑容，道：「不知道五行之是什麼？」

萬歸元看著李若虛，眉心的天眼緩緩的睜開。

他要看看這傳說中可以毀滅迴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天地初開，有五種元素，分別為金木水火土，這五種元素是這個世界的源。」

「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世界慢慢的演化后，五種元素已經漸漸的與這個世界融為一了，所以我們平常的時候是很難應到五行之力的。」

「那你所說的五行之火又是怎樣得來的？」

萬歸元皺了皺眉頭，對李若虛所說的這些並不是沒有聽到過，如今經他一講，如醍醐灌頂。

只不過他還是不明白為何李家會存有五行之火。

難道這一切與他們的祖上老子李耳有關嗎？

「是李耳前輩？」

「你，你怎麼知道？」

這一次到李若虛震驚了，他看著萬歸元，像是看到了怪一樣，激又震驚。

關於他們祖上的事跡，幾乎沒有人知曉，便是他們自己也不過是所知一知半解而已。

畢竟老子西出函谷，來自蔚藍的星域，與這片時空相差太多了。

他的世，一直都是一個謎。

「你不必擔心，我也不過是偶然猜出來的，畢竟我活了三萬年。」

萬歸元擺了擺手，並沒有如實告訴李若虛當初他神遊太虛的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