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蔽，滿的材暴無。

因為房間挨著電梯，而這個時間上下樓的客人也多，大家聞訊而來，走廊裡很快堵了一圈吃瓜群眾，個個拿著手機又是拍照又是錄影。

“住手！警察到了！都住手！”

突然，旁邊的電梯門開啟，警察叔叔威嚴一喝，圍觀人群立刻讓開一道缺口。

可警察同志的到來也沒有控制住局面。

唐秀娥化勇猛戰神，竟把江海洋打得毫無還手之力，差點奔。

最後是警察叔叔上前強行把控制住，混才結束。

當眾打架鬥毆，還涉嫌違法嫖娼，警察叔叔例行要把他們全都帶走。

唐秀娥又火了，跟警察囂起來：“憑什麼抓我？要抓也抓那夫婦，我打狐貍有什麼錯！”

“老實點，所有人都配合調查！”警察同志厲聲一喝，再次將唐秀娥控制住。

江海洋狼狽極了，起把浴袍拉好，頂著一臉傷罵道：“潑婦！有什麼話不能回家說？丟人現眼！”

“我丟人現眼？你跟狐貍鬼混不丟人現眼？”

說著，唐秀娥看向同樣破了相的年輕人，又一把衝開警察的束縛，撲上去朝那人連扇了好幾下。

“狐貍！臭婊子！讓你男人！看我不撕爛你的，讓你！”火力全開的唐秀娥，戰鬥力太恐怖了。

“啪啪啪啪啪——”

清脆響亮的掌聲讓圍觀人群都了肩膀，一臉驚恐。

但那人也不是吃素的，當即反手抓住唐秀娥的頭髮，生生拽掉一把。

唐秀娥疼得一聲慘，馬上反擊。

幾名警察再次上前將他們拉開，作麻溜地卸了腰間的手銬，“咔咔”把他們全都拷上了。

我是第一次近距離圍觀人打架，不得不說，真狠！

李雲微饒有興致地舉著手機錄影，裡還“嘖嘖嘖”，“真是狗咬狗一，太兇殘了！太彩了！”

最後，那四人全被警察帶走。

酒店門口圍了滿滿的人，全都長脖子好奇張。

我看著江海洋如喪考妣的衰臉，只覺得狠狠出了口惡氣，連帶著我媽生前的憋屈都發洩不。

仇是報了，但徹底得罪了江海洋，我一分錢都不可能拿到。

剩下五千萬，了倒我的五行大山。

————

第二天，顧宴卿給我打來電話。

我本來不想接，但記起前一晚江海洋“嫖娼”的事，我大概猜到他打電話是為何因。

於是接通。

“江晚，是你舉報爸嫖娼，讓警察給他抓走的？”果然，顧宴卿開口就是質問。

我放下手裡的稿紙，淡淡反問：“怎麼了？你要替他打抱不平？”

顧宴卿語調無奈，我聽得出他著火氣，“江晚，你為了一時意氣，讓爸敗名裂，對公司也會有很大的負面影響，你知道後果多嚴重嗎？”

“那關我什麼事？公司好壞，我都拿不到一分錢。”

“阿姨生前的份，爸不是答應了給你嗎？”

“他反悔了。”

“所以你就毀掉他？”

毀掉他？

我琢磨著這幾個字，有點幸災樂禍地問：“他昨晚被警察帶走後，到底怎麼理的？”

顧宴卿生氣地道：“那的不肯承認他們的關係，非說是第一次見面，還說爸強迫——現在請了律師在理這事，萬一弄不好爸要背一個強的罪名。”

嘖，強。

真是天道好迴，蒼天饒過誰。

我忍不住笑了笑，結果讓顧宴卿更生氣，“江晚，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惡毒。”

“我跟你學的啊。”

“……”他氣到說不出話來。

我提醒道：“行了，說到底是他違法犯罪，我不過是替天行道，你們就算沆瀣一氣，也別跟法律作對，不然你也沒好下場。”

顧宴卿沉默了好一會兒，估計是冷靜下來，也覺得心虛，而後轉移話題：“聽說你急需用錢，你要幹什麼？”

“與你無關。”

“你要多錢，我給你。”

我很利落地問：“一個億，你給嗎？”

“一個億？”顧宴卿吃了一驚，“你到底要做什麼？公司財務出問題了嗎？”

“沒有。”

我突然覺得沒意思，他就算肯借，肯給，我也不會要他的錢。

拿他的錢贖我媽的玉鐲，怕我媽在九泉之下會氣得跟我斷絕關係。

“算了，這事跟你無關，我還忙著，掛了。”

我本以為回絕了顧宴卿，這件事就到此為止。

誰知晚上十點多，小姨打來電話。

“晚晚，顧宴卿去找了外婆，問知不知道你出了事，最近急用錢。”

小姨話沒說完，我腦子一嗡，知道大事不妙。

“那天吃飯時老太太問起，你說錢湊夠了，老太太也就放下心來。可顧宴卿這電話一打，老太太知道你正在為錢發愁，急得都要把的棺材本拿出來。好在我說我給你湊齊了，總算安了老太太。”

我一個頭兩個大，抬手扶額，渾充斥著無力，以及對顧宴卿的憤怒。

“那外婆沒事吧？”我擔心地問。

“放心吧，沒事，我已經哄著睡下了。”小姨安我，又遲疑地問，“就是顧宴卿知道你要贖玉鐲的事……會不會不太好？”

當然會！

肯定會！

我心裡怒火中燒，可又怪不了外婆，畢竟老人傢什麼都不知道，也是被顧宴卿騙了。

“小姨，這事我來理，你放心吧。”

安完小姨，我沒心思繼續工作了，當即給顧宴卿打去電話。

“喂，小晚……”

“顧宴卿你是不是人？我外婆那麼大歲數了，也不好，你去擾他不會良心不安嗎？”

我開口就是質問，只恨這人不在眼前，否則恨不得拿起裁剪捅死他。

顧宴卿很平靜地說：“小晚，你外婆也是我外婆，我關心老人家有什麼錯？”

“我跟你沒關係，我的外婆更與你無關。”

“我們是夫妻。”

我咬牙，但依然冷靜：“那是你死賴著不肯離婚，不要臉。”

說到這個，我突然想起距離下一次離婚還剩一週時間，於是提醒：“還有一週預約的時間就到了，你要是個男人，就不要再找藉口逃離。”

他再次敷衍回應：“到時候再說。”

在我意料之中，我懶得發脾氣了，平和地道：“顧宴卿，如果下次你還爽約，我就直接去法院起訴。”

那邊突然沉默，靜靜地，似乎傷了。

我懶得理他，正準備掛電話時，他又開口：“小晚，不是我不幫你，我知道那個玉鐲對你意義非凡，可我現在確實無法拿出一億現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