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烏寨（九）

“你好點了嗎？”烏明雪關切看著雙手抱膝， 出防備的烏西晴，聲問完，對丟了個技能。

【你對目標使用了技能：神分裂Lv10， 目標的負面緒將在5小時，被放大50倍， 生出認可你的第二人格概率為1.5%。】

烏西晴沉默不語， 覺得面前， 好可怕，好可怕，這種令心底發寒的懼怕甚至蓋過了被背叛的複雜緒。此刻神極度繃， 隻想逃離烏明雪邊。

但理智又告訴， 不能逃， 不能怯， 不能讓烏明雪看出馬腳。

要表現得像之前那樣……

不，不行。

只要回想之前， 烏明雪那漂亮皮囊與溫格總會無意識地被扭曲鮮淋漓呈現筋的面孔， 嘲笑挖苦的愚蠢，打擊的行事準則，乃至於否定的存在。

麗婭娃娃發現宿主的神狀態忽然很不對， 它試圖通， 結果發現連自己都被阻隔在外， 它麻了。

烏西晴猛地閉上眸子， 強迫自己不要再去回想。

烏西晴聽到這話，哭得更兇了。

烏明雪看向烏西晴，溫聲問：“要不我跟去看看，你現在狀態不好，乾脆回去休息吧？”

烏西晴又想到自己綁定恐怖直播間，艱難通關試煉場後，睜開眼睛看到病床前金黃燦爛的向日葵。當時就被這種花俘獲了，它太漂亮了！

“你是不是也覺得我是個笨蛋，蠢貨？！只會幫倒忙？”烏西晴啞著聲音滿臉淚水質問烏明雪。

烏明雪眸底浮現一抹憐，手指輕輕挲烏西晴臉頰，言辭誠懇，“他們自以為的毫無破綻，在我看來，多麽不堪一擊啊。那些是敗犬，但你不同。你只是不擅長這方面，你的心，比他們都要乾淨溫暖。”

【‘神分裂’已被破除。】

聽到這番談，烏明雪眉眼一揚，主手撥開站在山神廟廣場外圍，擋住視線的寨民。

“在我眼裡，那些所謂聰明人，都比不上你。”

這種噸重的神力讓烏西晴不過氣來，眼眶通紅，忽然出雙手死死掐住自己脖頸。

對了，那個小孩後來怎麽樣了來著？

烏明雪也不意外這個結果，天賦冷卻中，無法查看烏西晴的好度，但不用想，定然在80 左右。

清醒，清醒一點啊！

“這可怎麽辦？”

“怎麽會在山神廟？”

但隨之而來的，是另一個念頭。

“只剩下十四天了，怎麽就出了這檔子事……唉！”

不想， 不想， 不要再想這個事了！

因為自己的愚蠢，重視的朋友被敵人殺害。因為自己的愚蠢，獲得的科技資源被敵人搶奪。因為愚蠢，導致家破國亡，而卑劣的對手還在嘲笑愚蠢。

“已經有人去請寨長了，唉。”

孩子家長聽說昏迷住院，當時媽媽又要調去外地，沒人照顧，本來準備請護工。但被救孩家長聽到這個事，執拗要照顧，每天都會買鮮花來醫院看。

看著突然想自盡的烏西晴，烏明雪眸子微睜，眼底閃過意外。神分裂的須是到記憶深的黑匣子了？否則即便有上一次的增幅，效果也不至於這麽強烈。

烏西晴立即收拾好心，咬牙說。

就是個蠢貨，為什麽要讓被這種危險直播間綁定。救人被淹死也是，泳技不練為什麽要跳下去？

可是總不能看著那個小孩被淹死。

烏明雪並不想讓這個單純的小傻子死這麽早，如果小作那邊的計劃順利，甚至打算利用這個小傻子在現實裡從部瓦解特管局。

反正境不會比現在更壞，如果烏明雪是在試探，答應了，豈不上趕著暴？甚至還會有生命危險。

以為烏西晴是因為這個在現實裡被人嫌棄過，進而被技能放大了心理影。烏明雪一笑，手幫去臉上眼淚，輕聲說：“怎麽會，我很喜歡你。”如果你是崎國人。

拚了命地想逃避， 但越是不願意回想的東西， 越是湧上腦海， 揮之不去，甚至反撲得更過分。

鑽進記憶深，勾起過往一切存在瑕疵記憶的負面緒忽然被奪過主權。烏西晴絞盡腦回想那個小孩的消息，聽媽媽在病床前說因為搶救及時，只是嗆了幾口水。

兩人跟著寨民走走停停趕往山神廟時，附近已經圍了很多寨民，但他們臉很不對，連談都刻意低了。

烏西晴強忍著不適抓住，在的力道拉扯下站起來。

“好。”

這個提議，讓烏西晴心臟怦然一跳。

“西晴，你怎麽了？你冷靜一點。”

烏明雪用力掰開烏西晴掐著脖頸的手，擰著眉說。即便到了這種時候，的表現仍舊完得無可挑剔。

“快啊！聽說四妹在山神廟，你們快點看看！”

“我跟你一起去！”

烏西晴休息期間，幾個路過附近的寨民談中，往山神廟的方向跑。

“不知道，去瞧瞧就知道了。”

找到對抗負面緒勇氣的烏西晴慢慢冷靜了下來，今天早上也是。已經知道自己緒突然異常，跟烏明雪不了乾系，但這種手段中招之後沒有判定，讓人本無從防備。

如果這是未來的自己，寧可現在…

烏明雪笑意溫應下，朝出手。

隨著兩個寨民往旁邊退讓，站在烏明雪後的烏西晴也看見了廣場上的場景。

十幾個寨民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穿淺線冬的睜著失去彩的眼睛注視昏暗天空，從後腦杓流出的已經凝固。

烏明雪眉頭微皺，眸子睜大，顯然對眼前這一幕大為意外與震撼。

烏萬歡失敗，計劃出問題了！

烏明雪環顧周圍，沒看見烏雅弦的影，手掌慢慢攥拳頭。強行下心中不安，毅然轉準備離開。

“你要去哪？”

堵在烏明雪面前的烏西晴忽然問。

“我沒看見四妹，打算換地方找找。”烏明雪出一個挑不出病的笑，溫聲說。

“噢。”

烏西晴點點頭，但沒有讓開，而是疑問：“烏萬歡是被誰殺的？”

“跟誰過節最大你不知道嗎？”烏明雪眸平靜注視烏西晴，溫和語氣淡了下來。

“烏雅弦。”

烏西晴不假思索說，側過，“我跟你一起去找四妹。”

“好。”

烏明雪注意力更多集中在這個變數帶來的影響上，有些敷衍地應下。

看著烏明雪從自己面前越過，烏西晴空無一的手裡忽然多了一把大號的白餐叉，毫不猶豫對準烏明雪的後背，打算刺進去。

就像背後長了眼睛，烏明雪在餐叉險些扎進時，忽然扭過頭，連著後退數步，又驚又怒盯著烏西晴。

“你做什麽？”

烏明雪不願相信自己的天賦出了問題，亦或者計劃敗。唯一猜出大概計劃的烏雅弦，按理說本沒有和烏西晴單獨接的機會。

可如果不是這兩個原因，烏西晴為什麽會突然攻擊？

烏西晴自然不會說烏明雪剛才表現，就像準備逃離現場的罪犯一樣倉惶。說好的來找四妹，卻連山神廟都沒進去，也不問問寨民就說要去其它地方找。

這已經表明烏明雪來山神廟這裡，目的不在四妹。如果不是四妹，那只剩下烏萬歡這一個可能，見到烏萬歡的，為什麽緒變化這麽大？

很顯然，想看到的不是烏萬歡的，而是烏雅弦的。

現在這種局面，明顯是們的計劃出了差錯。烏萬歡被殺死，烏明雪害怕被烏雅弦報復，打算跑路，這是烏西晴唯一能解釋得通烏明雪忽然這麽反常的原因。

現在寨民都在這裡，除非烏明雪願意跟糾纏，不然一定是以逃為主。

烏西晴一言不發握住餐叉，繼續攻擊烏明雪。

雖然是魅力特長，但烏明雪在崎國作為最有衝擊高階主播的人選。從小就學習過泰拳，為玩家後其它搏擊手段也有涉獵。面對烏西晴這不章法的攻擊，烏明雪心裡憋著氣，想在離開前給一個深刻教訓。

烏明雪正要反擊，腳下坡度較斜，恰好有兩個男寨民準備去通知其他人，快要路過背後結果腳了一下，其中一個男寨民不小心撞在上。

這突如其來的撞擊讓烏明雪防不勝防，而烏西晴已經衝到面前。按照計劃烏明雪是準備抓住頭髮來個背摔，但現實卻是自己被撞著腹部刺進尖銳餐叉裡。

沉悶的聲，讓烏明雪跟烏西晴各有一瞬的愣怔與不敢置信。

這種近不可能的極小概率，即便烏明雪自詡算無疑也沒料到。異刺穿陷進裡，這種劇烈疼痛讓烏明雪腦子嗡嗡作響。

面對敵人，烏西晴從不猶豫，頃刻拔出餐叉，還要再來一下。

烏明雪忍著劇痛，眸中浮現生理淚水，帶著恨不得剜其的刻骨怨恨與濃烈的不甘心，掃了眼烏西晴，一言不發激活道，消失在原地。

烏西晴手中染的餐叉撲了個空。

離開了……

烏西晴雙手死死握住餐叉，已經顧不上周圍寨民異樣與驚懼的眼神。沒了有威脅，的神與心理均如釋重負，整個人癱地坐在地上，大口著氣。

[啊啊啊啊！雪兔姐姐，差點翻船了！小太這運氣是不是太好了點？]

[還行吧，雪兔這是因為麗婭娃娃的詛咒，導致幸運值-10點，持續240小時，運氣差真可怕啊。]

[非酋遇上歐皇，嘖嘖嘖。早跟你們說不要對付小太，瞧見下場了吧。]

[這運氣真的絕了。]

哪怕是烏明雪視角的觀眾，也不得不歎一句烏西晴的運氣逆天。如果沒有寨民腳的那一下，重傷的人必定是烏西晴，但沒有如果。

烏明雪機關算盡，卻憋屈敗在了歐皇手裡，實在讓人唏噓不已。

“你……你為什麽要攻擊明雪？！”好半晌，才有目睹這一切的寨民從震撼中回過神來，有些結地質問坐在地上的烏西晴。

烏西晴不想說話，從全心全意信任烏明雪，再到被背叛，被技能影響差點自殺，以及如今的撕破臉對抗，這一切都發生在短短兩個小時。

心俱疲，甚至想讓寨民把自己關起來。最好還是關到一個漆黑安靜的小屋子裡，以便能好好休息。

“這裡的會不會也是？”

“真的嗎？”

“不太可能吧……”

“我覺得像，你看都瘋得當著我們的面，想要殺明雪……”

“明雪呢？我剛才是不是看錯了，怎麽一下子就從原地不見了？”

“不管明雪去哪，都手了，我看萬歡那孩子，就是殺的！瘋了咧！竟敢當著山神面殺人！”一位中年寨民神憤怒說。

一提到山神，其他寨民如夢初醒。

轉而開始擔憂山神會不會因此震怒？甚至導致來年的恩賜減？

越想越覺得事在變壞的寨民開始遷怒烏西晴，“都是，都是壞的事！就是個禍害，不能留了，留著也只會壞事！”

“對！對！”

“把抓起來，丟進山神廟裡，供山神泄憤！”

“好！抓起來！”

越來越多的寨民到其他人的激進態度所影響，恰在這時，頭髮花白蓄著白須的寨長在兩名年輕寨民的攙扶下走了過來，在他詢問下，得知了事始末。

其中烏萬歡的事，直接被這群寨民扣在了烏西晴的頭上。

原因僅是因為當眾對付烏明雪，他們便認為這麽兇狠的人，定然也是殺害烏萬歡的兇手。言辭篤定，仿佛證據確鑿一般。

烏西晴認真解釋了自己沒時間對烏萬歡手，但這話聽在已經瘋魔的寨民耳裡，更像在為自己開。

烏西晴神麻木環顧這些昔日面容憨厚親和，而今鄙夷忌憚的愚昧寨民，心底湧起一陣陣強烈無力。好度升起來快，降起來也格外嚇人，一溜都是10來點好度。

就算說得再有道理，也會被這些寨民扭曲自己願意理解的意思。

沒有像烏明雪那樣的遠距離道，又限於100點的行點，這些寨民真要抓，也逃不掉。烏西晴收起餐叉，看著手持鋤頭與鐮刀等武近的寨民，心底焦躁又不安。

被抓倒沒什麽，總有機會逃離。要是這些寨民打算就地決，那就麻煩了。

“你們要抓，首先就要弄清楚一點，已經死掉的烏萬歡，為什麽要帶這些寨民貿然闖山神廟。我記得山神廟是地，除非進獻那日，止寨民來此的。”

一道清澈悅耳的嗓音從山坡傳來，大部分寨民步伐一頓，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姿容明豔稚，但平靜從容的神，總讓人下意識不敢小瞧，在寨民看過來時，接著說：“事我都了解了，你們是聽人說四妹在山神廟，所以才趕過來，結果看見了這些人的。”

“要說山神廟裡有什麽珍貴的東西，也就只剩一尊山神像。我認為是有人得到了什麽消息，特意策劃一番，想要搬走山神像，結果們沒有得逞。”

“如果四妹真在這裡，那人呢？既沒看到人，只能表明傳話的人只是想把你們引過來，好讓你們發現這些人與這。從四妹失蹤，烏西晴就一直在尋找，你們這些人裡，應當都看見過。”

“一個弱子，是如何打暈二十五個大漢，再殺一個人的？你們覺得這可能嗎？再說攻擊烏明雪……難道不是因為烏明雪本就不是好東西，烏西晴發現的真面目想除害，結果沒功反而讓逃掉了？”

“我不覺得一個正常人會突然消失，且會有人殺了人不跑？還跟著過來嗎？”

趙如眉這一番看似頗有邏輯，實則借助信息差瘋狂給寨民洗腦的言行，瞬間讓不寨民產生搖。一則正如所說，放倒二十五個大漢，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孩子能行嗎？

二則烏明雪從原地消失這一舉，明擺著不是正常人能辦得到的事。

三則他們換位思考，如果自己殺了人，怎麽可能再回到案發現場，那必然是有多遠跑多遠啊！

烏西晴突然傷害烏明雪不假，但絕對不是殺害烏萬歡的人。

“烏萬歡既然不是殺的，又是誰殺的？”順著趙如眉提供的思路與邏輯思考的寨民，很快便問。

已經在思考被抓以後如何逃離的烏西晴怔怔看著僅靠三言兩句就還自己清白的，既懵又震撼，還能這樣的？！

“自然是山神對冒犯自己的寨民，親自了手。”趙如眉言辭鑿鑿。

此話一出，在場寨民心神巨震，這聽起來有些不可思議，但能輕易放倒二十五個大漢，他們上還沒有傷勢，這好像的確像山神的作風啊！

“你有什麽證據能證明這小妹兒是山神殺的？”

年齡大，見識多的寨長手握拐杖，擰著眉注視趙如眉，聲音低沉問，“你要是說不出個讓人信服的理由來，連你，也要一塊抓起來！”

“這不是很明顯嗎？”趙如眉神輕松，邁出兩步又停下。

【警告：由於玩家大幅支了行點，當前行點為-2147點，每十秒恢復1點，在次期間行所消耗的行點按雙倍計，當行點累積負3000點，你將到強製錮12小時。】

哪怕趙如眉此刻狀態很不好，可落在外人眼裡，自信又從容，仿佛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令人不敢輕舉妄。

面對半信半疑靜候下文的寨民，趙如眉慢條斯理說：“我們都知道，除了進獻那段時間，其余時候，所有寨民不得靠近山神廟，這沒錯吧？”

趙如眉看著寨長。

“不錯。”

寨長沉著臉點頭。

“這些年從未發生過有人擅自靠近山神廟的事例，是不是？”趙如眉又問。

寨長再次點頭。

“不得靠近山神廟，是每一個烏寨人刻骨子裡的規矩。但烏萬歡與這些寨民卻違背了這個規矩，現在烏萬歡死了，其他寨民卻只是昏迷。”

趙如眉仗著信息差，為所為，“這表示在山神看來，罪惡的只有烏萬歡一個人，而其他人或許是被蠱，或許是被騙來這裡的。不信你們可以醒這些寨民，單獨問問他們為什麽會來這裡。”

差點被說服的烏西晴忍不住掐了下自己大，痛得面容一陣扭曲。

是百分百相信這些寨民是被烏萬歡蠱的，但要說烏萬歡是被山神置……一萬個不信。可如果不是的話，烏雅弦又是如何突破二十五個寨民的包圍圈，解決烏萬歡的？

有行力比較強的寨民已經開始嘗試喚醒昏迷的寨民，之前被群起而攻的烏西晴反倒到了冷待，只剩兩個手持鐮刀的守著。

寨長鎖眉頭，盯著山神廟廣場的，不知在想些什麽。

也就三五分鍾的時間，很快就有昏迷的寨民被喚醒，他被拖到邊緣位置，又被其他人擋著不知道烏萬歡已死，在其他人的詢問下，當即把烏萬歡說有人闖山神廟的說辭全倒了出來。

至於為何會昏迷？

這位寨民認真思考了一會，才模模糊糊說隻記得山神廟裡飛出了一個東西，然後他就什麽都不記得了。

這下子，原本還有些懷疑的寨民，是徹底相信山神存在了！

山神果然有靈啊！

隻殺目的不純的罪魁禍首，沒有對無辜寨民手。

“烏萬歡這事，暫且略過。但烏西晴傷害烏明雪在場寨民都看見了，得先關起來等之後……”寨長看著不知不覺已經站在兩三米外的，目幽深渾濁，徐徐開口。

但他話還沒說完，趙如眉形一閃，快速奪過一位寨民手中鐮刀來到寨長邊，一把抓住他梳理妥當的頭髮，迫使他仰起頭以便鐮刀架在他脖子上。

“我想您老人家還沒有搞清楚狀況，我現在可不是在跟你商量。”

趙如眉語氣輕松隨和，“山神顯靈你不在意，烏明雪突然消失你也不覺得奇怪，反倒揪著一點微不足道的小事不放，寨長，你是不是不信山神啊？”

這句質疑一出，給寨長造的轟，甚至比頭髮帶來的疼痛還要更強烈。

“胡說！”

寨長氣到唞，急不可耐地反駁，“你知道山神廟是誰修建的嗎？是我！是我順應山神指引，帶頭修建！你怎麽能質疑我的信仰！”

趙如眉認真端詳寨長渾濁的雙目，發現那竭力藏在所有緒之下的驚惶恐懼。

“你在害怕那群冒牌貨？”

趙如眉淡然一笑，“別怕，我們這次神降，為的就是把這群榨你們幾十年的冒牌貨全部收拾。真正的山神，只會給你們帶來福瑞，而不會索要你們任何東西。”

寨長瞳孔猛然一，臉上的震撼毫不掩飾。

【主線任務：喚醒被山神教化的寨民，1/10人。】

觀眾：？？？

[我了個大槽！這主播，這主播……我的媽呀。我，這，這是在第幾層？大氣層嗎？這是怎麽推出來的？！我瘋了同胞們！我，靠——啊——]

[所以究竟有沒有山神啊？我暈了，這進度快得我仿佛跳過了好幾天的過程。]

[我個人推測烏寨是沒有山神的，之前的山神估計是人為組織，而這次主播的作，明顯是利用這些寨民對山神盲目信任與不了解，同時運用小作跟雪兔的布置，再靠言語大膽進行份上的置換。真的絕了，這主播，太會抓機會了，這種瀕危狀態都敢莽！我宣布，從今開始，就是我的神！啊啊啊啊！！！]

[上面沒說完，我要接著說！主播之所以用山神做文章，明擺著是知道山神對烏寨的影響，但凡換別的份，一定會引起這些寨民的信仰反擊！最後寨長的態度，很能說明烏寨跟假山神的問題！]

[寨民本不敢質疑山神，而山神又不會說話。唯一能辯駁的雪兔又負傷逃了，太艸了！主播簡直碾殺！]

[哈哈哈哈哈太刺激了！這就是速推主播的效率嗎！我了！]

[啊啊啊啊啊！！老婆啊！嗚嗚嗚嗚！我太了，我嗚嗚嗚我要嫁給這個完的人！聲嘶力竭.jpg]

[老婆啊啊啊啊！！艸我！]

[老婆，嘶哈嘶哈嘶哈——]

[主播：謝邀，我沒有這種世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