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級大佬為國爭[無限]》第七十二章 鬼愁鎮(九)
第七十二章 鬼愁鎮(九)
隨著另一隊僅剩的那個玩家死亡, 鬼愁鎮才剛過零點,距離天亮還有好幾個小時。
為避免在一個位置停留過久因氣息溢散從而引起鎮民警戒, 每隔一個半小時,趙如眉就會帶竹本喜久轉移陣地。凌晨三點左右,趙如眉特意靠近一戶獨棟建築,測試出最遠的氣息知距離接近百米。
氣息溢散是區域散布,若以玩家為中心,那區域直徑將會達到兩百米。
這個距離玩家除非進山林深才有可能規避被發現,以鬼愁鎮地圖面積, 其實躲藏倒是好辦。但驚嚇值注定了玩家在夜晚,至需要暴在鎮民面前一次。
鎮民的五維屬經過怒氣增益, 足以碾一階頂級玩家。
一旦玩家被黏上,那基本涼涼。
“走了。”
趙如眉飛快鑽進山林, 示意在靠著樹乾打瞌睡的竹本喜久跟上。
“噢,喔!”
竹本喜久回過神, 依靠附近傳出的細微聲響,連忙跟上。
兩人在山裡面短暫停留約十分鍾後,再度轉移,就這樣橫小半個鬼愁鎮, 回到了相原家的後山頭。
此刻的天正在黑與灰白之間過渡。
趙如眉留下竹本喜久獨自前附近的鎮民家試探氣息溢散的距離, 發現零點至一點的氣息溢散是范圍最廣的, 現在凌晨四點半的溢散范圍已經至二十米。
驚鎮民後立即繞路趕回山裡的趙如眉找到蹲坐在地上打盹的竹本喜久,提醒道:“你可以準備回別墅了。”
“嗯……”
竹本喜久強忍著疲倦睜開眼, 他環顧周圍,線已經不似之前那麽漆黑, “我從雜貨鋪那條路過去吧?”
“久仁會不會已經醒了?”
竹本喜久腦袋有點懵地問, 他從上午抵達鬼愁鎮, 到現在已經將近十八個小時,一直沒有休息過。晚上更是翻山越嶺奔走不斷,被折騰得心力憔悴。
但想想另外三個玩家沒撐到後半夜就領了便當,竹本喜久也不敢埋怨累。
“以他的魄肯定醒了,有沒有再休息不確定。氣息溢散零點到一點左右最濃,現在已經減至二十米,隨時間推移估計還會繼續小范圍。”
趙如眉淡定說:“只要你不被久仁看見,基本不會有什麽大問題。”
“嗯……”竹本喜久打了個長長的哈欠,搖頭甩去疲倦,站起活手腳。
等神清醒一些後,他向玉井下告別:“那我去了,你回來時間不定。淺見那邊我要是說得太擔心他們找,要是他們問,我就說你可能是一個人去采風景了,方位我也不知道。”
“這樣不管你什麽時候回來,都能圓得上。”竹本喜久提議說。
“可以。”
趙如眉輕松頷首,竹本喜久回別墅的最大作用,就是證明兩個人沒有被鬼殺死以及沒有出手時間。雖然後者可信度不高,但也不低。
以昨晚的慘烈,淺見家大人白天估計有的忙了,不太可能會把注意力放在一個出門閑逛的人上。
目送竹本喜久離開後,趙如眉隨手折下幾長著葉子的樹枝擺在地上,背靠樹乾坐在上面,閉目養神。
[終於能口氣了!太不容易了,我都快看得神疲倦了。這才第一天晚上,強度也太大了吧。]
[這個副本才二星困難我就覺得離譜,驚嚇值跟氣息溢散,一個不注意就能打出GG。]
[我倒覺得是另外四個隊友太拉了,這個副本之所以有現在的難度,不開另外三個主播瘋狂作死。但凡他們跟保鏢妹妹合作,都不至於弄這樣。]
[這倒是,怒氣增益除了增加五維屬,還增加知,如果沒有這些知,就算是氣息最濃鬱的時候,都不至於將近一百米半徑這麽誇張。]
[真不知道第二個晚上,第三晚要怎麽過。這回死了這麽多人,巡邏的鎮民肯定還會繼續增加的。逮不到落單鎮民的話,為了驚嚇值勢必要跟巡邏隊頭。]
[妹妹加油啊!!!]
大部分觀眾對接下來的發展都不太樂觀,另外三個主播視角一掛,整個直播間近五萬觀眾,全部集中在了趙如眉跟竹本喜久視角,兩人的觀眾比例大概是八五比一五。
由於是小型多人副本,哪怕趙如眉的熱度已經累積至三十四萬。直播間總熱度卻只有四十萬左右,在同時進行的多人直播間裡排行第137位,可以說得上是查無此人。
但對比熱度排行第一的多人副本直播間,上百萬觀眾其總熱度也不過三百多萬。跟趙如眉這個直播間的熱度與觀眾轉化比例,沒得比。
凌晨五點半。
小憩約一個小時的趙如眉睜開眸子,神奕奕往相原家趕。此刻天已經呈現大片灰白,足以讓人正常趕路。
鬼愁鎮的葬禮既然格外低調,那麽送葬隊也應當會趁早出發。
花費六七分鍾趕路的趙如眉靠近小山頭,過樹木與雜草正好撞見穿白喪服的四名送葬鎮民,從雜貨鋪那個方向的馬路快步趕來。
按照約定好的時間,相原家的主人頭上戴著一朵白花,神憂哀地站在門口等候。
四名材健壯的送葬人員抵達院門口,其中一個了鼻子,有些不太確定地看向婦人道:“我怎麽聞到了鬼的氣息,相原太太,昨晚是不是有鬼經過這附近?”
“是的吧……晚上我確實聞到了,只是家裡只有我跟兩個孩子,我也不敢出門查看,不知道是不是鬼路過。”相原太太說著說著開始抹眼淚。
“請節哀,我們會好好安葬相原先生的。”送葬人安。
“謝謝,太謝你們了。”相原太太連忙打開院門,好讓四人進來。
送葬人員進建築後因角度緣故,趙如眉沒看見過程。耐心等了約五分鍾,四名送葬人扛著擔架,擔架上的蓋著一塊白布,就這樣走出了院門。
連一個棺木都沒有。
趙如眉耐心觀察了十來分鍾,目送這些送葬人扛著擔架往馬路深走了很遠。
只有四個人,沒有棺木也沒有工,他們打算如何埋葬?
趙如眉想到了拋。
但究竟是不是,還需進一步觀察。
【鳴天,鬼的氣息消散了。】
在趙如眉準備跟上時,系統響起提醒,眼下時間正巧是六點前後。
‘鬼’的氣息溢散是晚上六點到早上六點,整整十二個小時,以鎮民目前的知敏銳度,只要晚上六點一到,不出五分鍾他們應該就能察覺到‘鬼’的氣息。
想規避這一點,需要提前做準備。
趙如眉心裡有數後,作矯健下山,追趕四位送葬人前,特意進相原家院子拿了把放在後院的鏟子。
雖說送葬當天早上其他鎮民不許出門,但這可避免不了一些鎮民因好奇心而在窗口張,穩妥起見趙如眉選擇進山追趕這四名送葬人。
他們在馬路走,趙如眉在山林穿梭。
四名送葬人走了約半個小時,從田埂進山。而早就據他們的行軌跡以及鬼愁鎮地形判斷出四人必會進山的趙如眉,早早的就在山裡等著他們了。
哪怕行走在山林,四人扛著一個,仍舊健步如飛。
短短一個半小時,翻越三座山頭四名送葬人終於抵達目的地。那是藏匿在山脈裡,地勢低窪,寸草不生的黃泥山包,其高度約兩米多,直徑面積超過七米。
四名送葬人放下擔架,掀開白布,把上面的搬下來隨意放置在山包附近。
放置完,四名送葬人虔誠地在山包前拜了拜,隨後扛起空擔架,神張步伐統一地沿著來時的路返回。
趙如眉借著樹木充當掩護,等四名送葬人走遠,才現靠近這片低窪地勢。從上往下看,附近山林就像一個碗,而山包就是這碗裡一坨堆起的泥。
這種地勢如果是天然形,哪怕放在修真界,也屬積聚之地。
如果是財寶,那就積財。
若是怨,則積怨。
鎮民上的怨氣若是從這裡面傳出來的,那所有真相,或許只有挖開這座山包才能得到解答。
趙如眉提著一把鏟子順著坡道進山包范圍,很快就被一種讓人十分不舒服的氣息所縈繞。靠近後才發現這山包從上看著小,實際上單以一人之力,恐怕得從早挖到晚才能把山包的土移開。
這是估算自己的效率。
前提是山包正常不整麼蛾子。
趙如眉對準一個位置下了鏟子,一腳把鏟子的鏟頭全部踹進泥裡,而後手握鏟柄一翹,一大堆泥被鏟頭翹起。隨著鏟頭與地面分離,鏟頭的重量毫無征兆一輕。
只見原本裝滿的一鏟子泥土,只剩零散的一小撮,攏起來可能還不夠一隻手握住。
之前下鏟子的地方,又恢復如初。
這一切的發生流暢到趙如眉都沒有手余地,它就像副本運轉的源代碼。若強行推平,即代表崩毀副本。
這些泥土並不是普通質,且挖掘山包的鑰匙也不是玩家。
意識到這些重要信息的趙如眉倒掉鏟子上的細碎泥,余看了眼相原的,提著鏟子快步離開山包。
早上八點。
“砰砰砰——”
竹本喜久的房門被敲得震耳聾,正補覺的他瞬間嚇醒了。
“津田哥,津田哥你醒了嗎?”淺見空的聲音有些急躁,除了呼喊外還有強行推門發出的震響。
竹本喜久:“……”
這麽大靜我還能睡得著嗎?!
竹本喜久爬起來把門栓打開,穿著短袖襯衫搭長的淺見空迎面就問:“玉井姐怎麽不在啊?去哪了?你怎麽還在睡覺?現在鎮上這麽危險,玉井姐要是出事怎麽辦!?”
“什麽?”
竹本喜久一副很意外的表,看向淺見空問:“玉井不在嗎?會不會是……”
淺見空呼吸一窒,深吸一口氣大吼,“你這是什麽態度!玉井姐失蹤了啊!!你怎麽還這麽冷靜!”
“……在附近找靈?”
竹本喜久被吼得耳差點破裂,繃著臉強撐著把後半句說完。
“你說話能不能快一點,總之快點把睡換了,我們一起去找玉井姐!”淺見空矗在門口催促。
“好,好,知道了。”
竹本喜久滿口答應,慢吞吞把服翻出來,閑聊說:“玉井同學很有分寸,可能是正好缺一個靈,所以早早地出去了,以前在學校也偶爾會這樣。說起來昨晚發生了什麽,好像一直很吵。”
“你住男宿舍,你怎麽知道玉井姐有這個習慣的?”淺見空盯著竹本喜久,語氣冷淡。
竹本喜久:“……”
他嗅到了危險苗頭。
“其實,我很喜歡玉井同學的舍友。有時候跟聊天,自然而然就知道們宿舍裡的一些事了。”
竹本喜久背對淺見空,盡量讓自己語氣聽起來很自然,“說起來,玉井同學雖然長得很可人也特別溫和,但因為總是很忙,所以還沒有男朋友呢……”
“玉井姐還沒有男朋友?!”
淺見空重複一遍,耳尖有點發紅,看向津田竹的眼神忽然和善起來。
“是啊,玉井同學好像不是很喜歡比年齡大,且大男人主義的男生,玉井同學喜歡溫善良的。”竹本喜久信口胡謅,生怕淺見空一個不爽就用鎮鬼道砸他。
淺見空一條一條對比,前兩個他都可以,後面兩個條件他改一改也可以!
這麽說來,是不是代表他有機會!?
太棒了!
換好服的竹本喜久跟淺見空來到一樓客廳,又因為玉井下的去向被淺見家幾個大人流詢問了一番。
“玉井也許是出去找靈了。”
“可能是不想打攪你們。”
“是呢,連我都沒有說,如果不是小空找我,我都不知道玉井出去了。”
“快了吧,應該很快會回來吧。”
在竹本喜久用這幾句話翻來覆去解釋下,淺見家的人很快就熄了聲。
上午九點半。
借口想要回二樓寫新聞稿的竹本喜久,被淺見空拽到別墅門口陪他等玉井下回來。
眼看驚嚇值已經降至20點,竹本喜久心裡苦,又礙於淺見空隨時有可能發的暴躁脾氣跟鎮鬼道的威脅,不得不生無可地蹲在別墅門口等候。
“哥哥,陪我們玩足球嗎?”淺見家的幾個小孩跑出來纏著淺見空。
“喂,你去陪他們玩。”
淺見空扭頭指揮竹本喜久。
“足球整天玩你們不覺得膩嗎?我給你們講幾個小故事怎麽樣?很有趣的哦。”竹本喜久也不確定玉井下什麽時候能回來,眼下他只能自力更生攢驚嚇值。
“故事不好聽,不好聽……”
六七歲的小男孩搖頭,將手裡足球拋向竹本喜久,“津田哥來踢足球吧!”
這顆足球速度快得竹本喜久才側,就被砸中了肩膀,力道就跟被人用力錘了一下似的。
這全屬加也太變態了吧!
“好吧,那你們先聽我講三個故事,要是沒被嚇到,我就陪你們踢足球。”竹本喜久強撐著笑容,溫和說,“聽說百分之九十的孩子都會被嚇到,你們要聽嗎?”
“喔?很恐怖嗎?”一聽很多人都被嚇到了,小男孩生出了挑戰興趣。
“超級恐怖的。”
竹本喜久笑瞇瞇說。
“那你說吧!我才不怕!”小男孩雙手叉著腰滿臉神氣說。
“咳咳——”
竹本喜久裝作整理緒的樣子,忽然面驟變,五扭曲地從躺椅摔下來,趴在地上瞪大眸子滿臉恐懼與不敢置信地朝這幾個孩子艱難出手——
幾個孩子哪見過這種陣仗,當即被嚇懵在了原地。
“……抱歉,咳咳咳,聽說這個故事被詛咒了,只要生出想要傾述的念頭,周圍就會變得非常奇怪,如果不聽完的話,會被纏上的哦……”
竹本喜久蒼白著臉,語氣森道。
驚嚇值 1、 1、 1……
為了不讓自己笑出聲,竹本喜久繃臉上表,反倒更增添幾分迫。
淺見空瞥了眼糊弄小孩的竹本喜久,也沒破,只要這幾個家夥不要來煩他就好了。
在小孩子一驚一乍的驚呼聲中,淺見空越等心越暴躁,正當他準備揍一頓噪音源頭時,通往院門的斜坡遠遠走來一個扎著雙馬尾的小影。
淺見空眸子驀然睜大,興得蹦了起來,高呼道:“玉井姐!”
“喲!”
玉井下見到門口的淺見空,臉上浮現活潑笑意揮了揮,竹本喜久跟幾個小孩聽到靜紛紛湊到淺見空邊,笑問:“你們怎麽都在這裡?”
這個問題讓淺見空張了張,一時不知該怎麽回答。
“今早小空過來我們,我才知道你不在房間裡,是去采集靈了嗎?”竹本喜久狀似確定地問。
“算是吧。”
玉井下走近幾人,看向淺見空笑著說:“我想你們肯定會擔心,所以肚子一好轉就跑回來了。”
“玉井姐肚子怎麽了?!”淺見空連忙問。
“早上突然很痛,我就去找小原醫生了,說是什麽急腸胃炎癥之類的。總之好像是蠻嚴重的病癥,但在他那裡治了一會好多了,因為小原醫生臨時有事出去了。我輸完就回來了,等會還要去找小原醫生拿藥。”
玉井下一本正經解釋說。
“聽說昨晚山裡又有五個鎮民被鬼殺死了,就連志村理直他們也……遭遇了不測。”竹本喜久神沉重說:“淺見先生跟老爺子他們都去了鎮委會,正在商量更為有效的獵鬼方案。”
“什麽!?志村他們也……”
玉井下仿佛才知道這個消息,滿臉不敢置信地喃喃:“我當時路過鎮委會,都沒有看見淺見先生他們。我現在再去一趟鎮委會,津田君你跟我一起。”
“我也要去!”
淺見空漲著臉自告勇,在玉井下猶豫時,認真說:“我不會添的,再說爺爺他們不是也在鎮中心嗎。我,我順路去找他們!”
“……好吧。”
玉井下聽到這話答應了下來,視線注意到兩人後的小孩,提醒道:“你送他們回別墅,我要去看看同學,如果獵鬼隊有需要,我也許會加。總之會很晚回來,你幫我跟伯母們說一聲,實在非常抱歉。”
“好!”
淺見空乾脆點頭,哄著這個弟弟妹妹進了別墅。
“他們對晚上的事有大致記憶,但不夠清晰,且把志村他們都當害者了……”竹本喜久自己早上打探到的報,“老爺子跟四位伯父是早上八點三十左右去鎮中心的,至於鎮中心發生了什麽我就不知道了。”
“嗯。”
趙如眉微微頷首。
兩人沒等多久,淺見空就跟出籠的兔子般蹦蹦跳跳跑了過來,興說:“我們可以走了!”
三人從別墅一路步行到鎮中心,期間淺見家的轎車一直未出現,倒是臨近鎮中心時,鎮委會廣場的喇叭響個不停,“此次的鬼非常兇猛,每戶最出一個男丁參與巡邏,務必要在三天把這些鬼消滅!”
鎮委會廣場聚集著不鎮民,得知鬼在鎮上乾的‘好事’,他們神格外憤怒。
一聲聲殺鬼怒喝讓人心神栗。
竹本喜久本能地想往玉井下`邊靠,被淺見空瞧見,手推了他一把,不滿道:“你離玉井姐這麽近想做什麽!?”
趙如眉抬眸掃過廣場鎮民,與神冰冷的小原川矢對上了視線。
兩人對視一秒,趙如眉率先收回目,帶著火藥味十足的淺見空與竹本喜久往診所趕。
三人花了將近六分鍾抵達診所院門口,趙如眉對淺見空跟竹本喜久說:“你們在這裡等我一會,我拿個藥。”
“行。”
竹本喜久爽快點頭。
淺見空雖然想跟著進去,但又不想讓自己顯得小孩子氣,他默默忍住了。
趙如眉打開院柵欄,推開遮著不門簾的玻璃門,恰好與從裡面打開門進來的小原川矢打了個照面。
“解釋。”
小原川矢盯著生,強忍著怒意說,“為什麽僅一個晚上就死了這麽多人?”
“見到了?”
趙如眉走近長椅坐下問,“鎮民是怎麽說的?鬼還沒抓到?”
“你覺得鬼抓到了嗎?”
小原川矢反問,此刻與他談的,不正是鬼嗎。
“晚上這五個鎮民不是我們的手,我這次來找你,是有了一個重大發現。”趙如眉沒有糾結死人的問題,看向神肅然的小原川矢,“你知道小鎮過世的那些人,都被葬在哪裡嗎?”
“葬在哪?”
小原川矢心裡憋著的火氣與不安頃刻被這三個字打散,他腦海不由自主地冒出自己從墳堆裡爬出來的場景。
他一次又一次地從墳堆爬出來,最後總會被放置在哪附近。
但那裡是哪?
任憑小原川矢回想,他始終想不起來位置。他擰著眉盯著生,不太確定說:“我不知道,鎮上,很,幾乎沒有辦過喪事。即便有人過世,也是由親屬從簡辦理。”
“你就沒想過去尋找這個答案?”趙如眉問。
“我……”
小原川矢自己也迷了,若不是生提醒,他從未考慮甚至想過這點。
這也太古怪了。
他明明也接過不鬼,但卻從未有鬼提及過這一點。
“昨天一直沒問,雖然小鎮都被下了詛咒。但你反正不會死,為什麽想要破開這個詛咒?”趙如眉慢條斯理問,昨天小原川矢一上來就點出了‘鬼’的份,再加上雙方信任約等於零。
作為特殊npc小原川矢還有用,趙如眉也就沒有問這些旁枝末節消耗耐心的小事。
“我只是,不想再驗死亡了。”
小原川矢坐在辦公桌的凳椅上,苦笑說:“只要我沾上鬼的氣息,在鎮民眼裡,我也與鬼一般。不論如何解釋都行不通,只會被他們當做鬼打死……”
“但其他鎮民在鬼氣裡出沒,卻可以安然無恙。”小原川矢十指疊,回憶自己曾經的一次‘壯舉’,緩緩說:“有時候我甚至分不清究竟誰才是鬼,他們強到連鬼都要退避三舍,甚至在白天發狂——”
“白天發狂?”
趙如眉神如常,“詳細說說。”
小原川矢猶豫了一瞬,但又很快釋然,將自己在很久之前的‘壯舉’大致說了一遍。因為沾染鬼的氣息而數次慘死在鎮民手上的他,有一次被黑化,選擇了與鬼站在同一個陣營。
他朝鎮民下手了。
用打疫苗針作為借口,把全鎮的鎮民集中在一起,給他們注自己調配的安眠藥。
當時確認所有鎮民都昏睡後,由那些鬼手,解決了十幾個都沒出現問題。但異變在某一刻發生了,有一個鎮民死後與分離的腦袋發出聲音,當時有三個鎮民掙了安眠藥的效果清醒過來。
他們三個發狂地殺死了六個鬼,同樣的,也殺死了小原川矢。
“很抱歉,我記不清那三個鎮民是誰了,甚至連他們長相都想不起毫。”小原川矢神苦。
“送葬隊倒是有四個人。”
趙如眉隨口說:“或許殺了其中一個,會引起另外三個的覺醒。當然,這只是我的一個猜測。”
“送葬隊的人?是誰?”
小原川矢絞盡腦想了想,臉逐漸變得難看起來,心底更是掀起驚濤駭浪。
他驀然發現,自己對鬼愁鎮的了解,竟然還不如一個才來鎮上兩天的鬼知曉得多。
“相原家男主人的今早送葬,我跟過去發現那四名送葬人將拋在了一個山包附近。你去了那裡,或許能解開不疑。”
趙如眉抬眸看向小原川矢說,“準備出發吧。”
“現在?”
小原川矢有些意外。
“那地方有點遠,再拖下去等到晚上你能不能見到我們還是兩說。”趙如眉語氣隨意說:“理由是現的,我早上因為突然肚子痛來找你看病,你說我是急腸胃炎,給我吊了水……”
“我這裡沒有這方面的吊水瓶……”小原川矢糾正。
“鎮上除了你還有其他醫生嗎?”趙如眉奇怪問。
小原川矢搖頭。
“那不就可以了嗎,你說有,那就有。”趙如眉繼續說,“吊水期間我們談論小鎮的風景,你說知道一個不錯的風景點,要帶我跟津田君去采景。但鎮委會忽然傳來消息說淺見家別墅山上死了人,你出去打聽況……”
小原川矢越聽神越驚訝。
除了他診所沒有這麽個病人外,玉井下拿的時間點簡直無可挑剔。
今早因為相原家送葬,鎮民都待在家裡沒有出門。診所究竟有沒有接待這麽一位病人,除了病人自外,就只剩下小原川矢能證明。
只要他診所接待了病人這一點沒破綻,那接下來帶兩人去采風景也完全說得通。
“我知道了,現在就走吧。”
小原川矢實在太想知道鬼愁鎮究竟遭了怎樣的詛咒,與玉井下通好消息後,做戲做全套,他甚至開了兩盒腸胃炎癥的藥品用藥品袋裝著遞給生。
趙如眉頷首起,兩人一前一後踏出診所。
院門外,除了淺見空與著腦袋的竹本喜久外,還多了位材健壯,穿一件黑背心神嚴肅的男。
“久仁哥。”
玉井下見到如同來興師問罪的久仁,臉上浮現活潑笑容主打招呼,“小原醫生知道一個很不錯的風景點,正要帶我們一起去采風景,你要一起來嗎?”
對昨晚記憶裡神似玉井下與津田竹的兩個鬼耿耿於懷的久仁聽到這話,愣了下,他目落在小原川矢上。
小原川矢臉龐浮現一個溫和坦然的笑,“那個風景點我是前幾天上山找藥草發現的,很不錯呢。不過久仁你好像有雜貨鋪要守著,這次來找我們是有什麽事嗎?”
“你不也有診所要打理?”久仁盯著小原川矢,繃著臉,扯了下角說。
“鎮上的人都很好,再說我也準備順路挖點藥草。”小原川矢格外自然地解釋,“正好順路。”
“那就一起吧。”
久仁直截了當說。
“我也要去!”
淺見空見狀,連忙舉手,“反正小原醫生跟久仁哥都去了,多我一個也不要吧!”
“當然不要,不過你小空你確定嗎?據小原醫生說那地方有點遠哦。”玉井下神輕松,笑意盈盈說:“步行得走一個多小時的樣子呢。”
聽出玉井下話裡勸退之意的竹本喜久瞥了眼淺見空,然而淺見空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甚至還被這句話激勵了,振說:“我可以的!!!”
竹本喜久:“……”
小夥子,你會後悔的。
(本章完)
我的猛鬼新郎
你們有沒有鬼壓牀的經歷?連著半個月,我都在做同一個夢,夢中,有一個看不清模樣的男人,對我又親又摸,我能夠清晰地感受到,他的舌尖劃過我的肌膚時,那種冷冰冰的感覺。起初,我以爲是在做夢。畢竟,都二十歲了,連個男生的小手都沒拉過,有那方面的渴求也是正常的生理反應。可是,昨天晚上,我竟然夢到他在用舌頭舔我的那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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