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鬼愁鎮（十四）

小原川矢拉開會議室的門後， 看到門外站著的人，神愣了下。

讓人說不上來的奇怪氣息從門口溢散了進來，察覺到會議室裡的躁， 小原川矢目從玉井下`邊三個淺見家的孩子上收回，他正準備開口， 就被打斷了。

“墳山那邊的問題暫時解決了，你帶他們三個去診所休息一會吧， 我跟裡面的鎮民說點事。”迎著小原川矢的視線，玉井下語氣平和。

淺見家出事了……

小原川矢早就留意到了淺見良濺在上的乾涸跡，除了他緒還算穩定外，另外兩個孩子猶如驚弓之鳥， 眸格外張。

“我知道了。”小原川矢雖然好奇， 但玉井下既然已經回來，接下來有的是時間詢問。他頷首應下，放緩語氣對三個孩子說：“你們跟我來吧。”

“對了，沒有上過山的鎮民聞到氣息，還能保持冷靜。”小原川矢走出會議室，又回頭對生說。

“我知道。”

趙如眉平靜說， 穿過白霧在山林裡遇到了淺見三兄妹，隨後四人結伴下山。為了清理淺見良臉上與手上的跡， 四人在附近一戶鎮民家裡停留了片刻，借用水龍頭，同時也得知了會議室的事。

說話的鎮民把紙張拿到質疑的鎮委會工作人員面前，看到食腐的那瞬間，他們連忙閉上了眼，扭著頭怎麽也不願意再看。

“你們可以護，就看護不護得住。”

“噢喲，嘖嘖，來來來，你們瞧瞧，多瞧兩眼，不是覺得墳山有寶貝嗎？我看明天你就跟我們一塊去得了。”

會議室裡的鎮民打量著這個站在議臺上，年紀不大的年輕生，很快就有一個面生的鎮民舉手說：“你們這些人說的話，到底以誰的作準？小原醫生剛才還在說讓我們有多去多，一塊上山呢！你又是誰啊！”

“是啊……”

“什麽潛在患啊？”姓中谷的鎮民主問。

環顧坐在一排排凳椅上的鎮民， 語氣平和說：“明天你們不用上山了，我已經安排了人手挖掘泥堆，明天絕對能把泥堆搬空，挖出下方的東西。”

趙如眉話一落音，會議室裡立即有人炸了，“你們召集鎮民上山挖土，可以。現在又說不用去，還說山裡的東西會讓鎮民失控，扯這種毫無說服力的理由，反正也沒造不可挽回的後果，這勉強可以。”

隨著久仁與另一位鎮民表態，接下來又陸陸續續有好幾個鎮民舉手要參與。

坐在久仁隔壁的高壯鎮民聲音獷，讚同點頭：“也帶上我，我倒要看看這泥堆底下到底是什麽鬼東西！”

一些找回記憶的鎮民忍不住手扶額，為他們的愚蠢到與為伍。

久仁看到食腐畫像的第一眼，仿佛被那長著綠的空雙眼鎖定了一般。依附在骷髏頭上的皺褶表皮，兩把武士刀的鋒利，雖然是四肢著地，但躬起的背部與前傾姿態，無不在彰顯著它蓄勢待發的迫之意。

趙如眉視線掃過這些報名的鎮民，一共十二個。沒有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糾結，頷首說：“明早出發前，你們可以隨時退出。當下除了墳山問題外，鎮中心還有一個潛在患需要盡快理。”

“什麽！？”

“失控？嘶，這麽可怕？”

[哇，妹妹畫得好真啊！這線條這廓，太像了吧，難道妹妹是藝生？]

[最近的主播質量好高，我之前也看見一個主播素描畫孩子，賊生！可惜臨時有事沒看完，等回來直播已經結束了，太憾了！]

[好快！！]

[！！！發生了什麽？]

[我去，這畫功怎麽也得是大師級吧，都不需要草圖的，而且黑旗幟跟手持的雙刀如果不是最後兩筆，我都看不出這居然是刀的廓，真的絕！]

大彈幕：[了了。x10]

大彈幕：[妹妹超厲害！好想要一個這樣的妹妹哦，這樣子我就可以躺在家裡啃妹了！x100]

大彈幕：[巨佬你先看看自己的帳號余額，你別這樣，你這樣我很害怕。x5]

[今天又是為巨壕大佬一擲萬金而驚歎的一天，嗚嗚嗚誰告訴我100個大彈幕是多星幣。]

[不多不多，100w星幣而已。我不吃不喝每天十二個小時，持續十年就能賺回來了，不過如此TvT。]

[不過如此。TvT。]

[TvT。]

趙如眉注意力全集中在紙張上，花五分鍾畫完食腐幻影，將這張紙撕了下來，遞給久仁慢條斯理說：“這就是那下面的東西長相，你們可以傳閱一下，我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說過為虎作倀這個語。”

生語氣算不上凌厲，甚至很溫和，但一字一句卻讓人生出不敢輕舉妄的忌憚。

趙如眉乾脆說：“這是我給出的證明方法，你們如果執意要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不願相信，倒也可以。今晚解決送葬隊這件事，釘死了。”

搶過紙張的鎮民連忙把紙張丟給了下一個人，了自己起了一層疙瘩的手臂。

在會議室裡的鎮民因奇怪氣味而議論時， 趙如眉踏進會議室， 順手將門關上了。

食腐幻影的消散與鬼愁鎮的相應變化， 已經足以說明食腐對這群鎮民的影響力。想要拔除寄生在鎮民上的怨氣，必然要挖開泥堆下方。

“就是啊！”

“這隻食腐是為虎作倀裡的虎，而送葬隊，就是其中的倀鬼。倀鬼服從食腐的命令，將過世的送到墳山，進獻給食腐當食。你們有誰不信，明天可以進山去見識見識，食腐必然還會再度出現。”

久仁嗓門洪亮，下了後排鎮民的議論，他目灼灼看向議臺上的生，“如果我忽然失控了，你不用手下留。以那泥堆的面積，多我一個，總歸能快一些挖完。”

“我同意沒有去過墳山的，明日暫緩留在鎮上，但我要參與明天的挖掘。”

“嘶——這玩意真邪門。”

“看守停房的送葬人。”

一聽鎮民會失控，且理失控況，只有把失控的人殺掉這一條路可行，小部分不知道泥堆作用的鎮民瞬間退卻了，他們可不想上個山就丟了命。

隨著紙張被走，久仁驀然回過神，腔起伏，長松了一口氣。

“這麽危險，還是算了吧。”

“但現在居然將鎮上唯一的一支送葬隊當作患，你到底是何居心！”穿白襯衫，打著領帶的男人盯著生憤怒道：“現在個別鎮民家裡還有五等著下葬，要是沒有送葬隊，誰去安置他們！”

“我！”

他們都是找回了記憶的，或許是驗到了足夠多的莫名其妙死法，他們對死亡的恐懼比普通鎮民更為淺淡。甚至於正是因為這種不斷死亡的驗，更讓他們迫切想知道，究竟是什麽在玩弄他們。

“泥堆下面有東西，會讓人失控。一旦你們失控，會倒戈攻擊還清醒著的人，除了殺死失控的人外，別無辦法。所以明天確保能挖完泥堆的況下，去的人數越越好。”玉井下很有耐心地解釋。

但鎮委會的工作人員卻強烈讚同，什麽東西啊，失控啊之類的，他們不明白。隻覺得是在糊弄鎮民呢，偏偏還有那麽多人信了，這可真是奇了。

“我看看。”

“我也去。”

“沒錯！”

趙如眉也沒有廢話，正好議臺附近的講桌上擺了記事本與一支水筆，靠近拿著筆在上面手繪製，短短幾息，就用線條勾勒出了食腐那極迫的廓。

坐在第一排的久仁回頭看了眼說話的男鎮民，又向玉井下。

“這個太鬼扯了吧，還失控，哈哈哈哈，就是編出來騙人的唄。說不定是瞧上山裡的寶貝了，想騙人挖出來，哈哈哈。”另一個打著領帶的男鎮民笑嘻嘻附和說，“照我看啊，抓也應該抓這些騙子才對。”

“抓抓抓，你們要抓送葬隊就抓吧，就讓那些臭在家裡。”鎮委會的工作人員忙不迭地的說。

“我說你們啊，死腦筋。”

另一個鎮民搖頭，“解決這四個倀鬼，可以再選其他人把埋到別的山裡頭啊，鎮上的人又不是死絕了。”

“就是。”

其他鎮民紛紛附和。

“呃咳咳咳，今晚我們抓完送葬隊，明白天就去墳山挖泥堆，這怪還有爬出來的風險。”同樣坐在第一排的一位高壯鎮民嗓門洪亮，用肩膀撞了撞邊的人，“這麽危險的環境，也不知道這一去能不能回來。”

“小寺啊，我記得你藏了好幾壺上等燒酒，是不是也該拿出來讓我們嘗嘗了？”這位鎮民笑著說。

“去去去，別說這些喪氣話。”

小寺沒好氣地說：“燒酒是吧，知道了，要不要再在廣場上架個燒烤攤給你們快活一晚？”

“那可就最好了，還是小寺你想得周到啊！不愧是開過燒烤店的頭腦！真棒！”高壯鎮民神一喜，朝小寺豎起了大拇指，“你們記得準備啊，我們這就去抓送葬隊。”

“不用去太多人，你們十二個跟上就可以了。”趙如眉見狀，邊招呼邊往門口走。

久仁第一個起離開座椅，另外十一個人連忙跟上。

鎮委會的工作人員被這真的畫像嚇得還沒緩過神，想撕掉吧又不敢，索將紙張丟得遠遠的，手安自己到驚嚇的小心臟。

“我那裡有燒烤架，至於燒烤的原材料，搞水產跟類、菜類的你們應該囤了不吧，都弄點過來，就當提前過節了。”小寺招呼道。

找回記憶的鎮民紛紛點頭，一窩蜂地衝出會議室，搬架子的搬架子，拿食材的拿食材，還有準備木炭跟各種飲料的。這些東西都沒有的鎮民則從會議室裡往外搬椅子，最後空曠的會議室裡獨留下十幾個鎮委會工作人員。

“我們……也去幫忙吧？我，這地方我呆著有點怕。”十幾人大眼瞪小眼，一個年輕些的男生哭喪著臉說。

“是啊是啊，既然是慶祝，肯定要一起啊。”另一位工作人員給自己找臺階。

“沒錯，沒錯。”

“我，我會烤串，我還會理食材，我們出去吧。”

“既然是燒烤聚會，怎麽能得了我！”一行人各自找理由說服自己後，厚著臉皮跑了出去。

停房位於鎮中心最偏僻最裡側的那條路，除了刻意前往停房外，鎮民基本沒有其它理由靠近這個地方。

在幾束手電筒的照明下，一行人停在停房的建築前，趙如眉抬手示意眾人別，“我去看看。”

停房的鐵門閉，趙如眉走近門口握住門把，手扯了扯發出細微的哐哐聲。

“鎖有些舊了，很好開。”

在眾人注視下，材小的雙馬尾生說完這句話，往後退了兩步，一個利落的抬側踢砸在門鎖上。伴隨著一聲震耳巨響，這扇鐵門瞬間被砸開了。

玉井下面朝停房裡散發冷氣的漆黑走道，手往裡面揮了揮手掌，久仁等人看懂手勢，快步衝了進去。

待在停間的送葬人被這個大靜弄得怔了下，其中一個送葬人起打開停間的門，打算看看外面發生了什麽，結果一開門就被人抓住了手腕往外一拖，雙臂與脖頸被死死往下摁。

“你們幹什麽！？”

送葬人掙扎著質問，但無人應和他，抓住他的兩位鎮民往外拖。

另外三個送葬人沒意識到當前境，見同伴被抓走，下意識衝出來想要個說法，結果等待他們的同樣是反抗不了的鉗製。

“你們這些人怎麽回事！？憑什麽抓我們啊？”被拽出停房的送葬人怒氣然地朝附近鎮民囂，“你們還有沒有規矩，有沒有王法！”

除了鉗製這四個人的鎮民外，停房走道裡還留了幾個，拿著手電筒的其中一個鎮民往停間裡看了看。發現白布凌地掩著，裡面東西凹凸不平，他有些好奇地走了進去。

五秒後，走進去的鎮民忽然衝了出來，跑出停房後，他手扶牆壁對著地面發出撕心裂肺的嘔吐聲。

“嘔，嘔——”

“你怎回事？”有鎮民奇怪。

把隔夜飯都吐出來的鎮民連忙擺手，嘔吐聲格外淒慘。

“這裡邊有什麽啊，值得這麽誇張嗎？”走道裡的鎮民被勾出了好奇心，也走進去了。用手電筒照亮臺上的東西後，他臉巨變，極強的反胃與惡心湧上嚨，步伐踉蹌著衝了出去。

最後一個看完停間的鎮民走出來後，沒有像前面幾個那樣吐得不樣，他手裡手電筒，鐵青著臉來到其中一個送葬人面前，一拳狠狠砸在了他臉上。

“規矩？王法？憑什麽？”

這位高壯鎮民一字一句，嗓音狠戾，“就停間裡這一件事，我殺了你們，就是檢察長來看了，也要為我拍手稱快！你們這群敗類，牲畜，活著的惡鬼！！”

四位送葬人腦袋嗡嗡地被拖去了廣場，久仁臉格外難看地目送他們的背影走遠，而後靠近玉井下沉聲問：“裡面的，你準備怎麽理？”

“讓鎮委會的工作人員想辦法聯系他們的家人吧，至於這四個送葬人先關起來，等警務人員過來置。”趙如眉語氣平靜說。

“家人？”

久仁愣了下，找回記憶後，他知道死掉的這些學生都是‘鬼’的份。乍一提及家人，他還有些愣神。

“你不會以為他們都是石頭裡蹦出來的吧？把停間的門關上，總之這些事給鎮委會吧。”趙如眉神隨意，以直播間的手筆，玩家借用的這些份絕對能聯系上其家人。

至於這些‘家人’能不能在副本結束前趕過來為孩子收，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久仁拿著手電筒跑回停房裡把停間的門關上，又跑出來快步追上生背影，兩人路過小原川矢的診所時，他正好打開玻璃門出來。

屋外的牆壁上裝了一盞白的小圓燈，照亮了玻璃門附近。小原川矢站在門口看向路過的兩人，戴著眼鏡的溫和面容揚起一個笑說：“他們吃過東西，洗了澡休息了。”

“明天他們也上山，外加會議室裡報名的，一共十幾個人。”趙如眉頷首說。

“好。”

小原川矢應了聲，穿過院子打開圍欄走了出來。他從淺見良那聽說了玉井下的實力，明天挖出泥堆下方的東西應當是毫無懸念的了。

“還有事沒辦完嗎？你要不要休息會？”小原川矢關心問。

從上午開始，他跟久仁作為計劃的一環，雖然也忙，但好歹下午跟傍晚休息了幾個小時。玉井下爬了兩趟山，應付完失控的淺見家族員，又面對了手持雙刀的強大怪。

他想象不出全部堅持下來該有多艱辛，因為他一想到要面對失控、變怪的淺見家族員，思緒就斷了，以他的實力，本扛不住。

但想來肯定很累很累。

“廣場正在準備燒烤，我蹭一頓再休息。”玉井下聲線很輕，語氣裡著松快，“你住所夠地方嗎？或者我去久仁哥的雜貨店借住一晚。”

“夠！主臥讓給你！”

小原川矢滿口應下，“久仁的雜貨店畢竟有點遠，明天一早從我這裡出發，很快就能趕到墳山的。”

“倒不需要主臥這麽客氣，有張床就行了。”玉井下輕松說。

三人趕到廣場時，跟去停房逮人的幾個鎮民剛從會議室裡出來，其中兩人見到材小的玉井下，快步走了過來匯報說：“我們用繩子把他們四個綁在了裡面，已經吩咐鎮委會的人嚴加看管了。”

“你們休息吧，鎮委員在哪？”久仁接過這個話茬道，“停房的況需要他們盡快理。”

“在辦公室裡打電話。”

高壯鎮民咧一笑，“他估計正跟縣裡的警署添油加醋誇大實呢，我看最好還是把他們都拽到停房去看兩眼，不然這些人總覺得我們如今在不務正業。”

“我來吧。”

久仁拍了拍這位鎮民的肩膀，朝鎮委會辦公室走去。

“喲西，今晚就不說這些了，咱們吃好喝好明天就把那泥堆挖個乾淨！”高壯鎮民振說罷，招呼同伴去臨時擺的桌邊喝燒酒。

除了燒酒外，桌子上還有各種飲料、啤酒、紅酒跟礦泉水。

趙如眉靠近會議室往裡面看了眼，四個送葬人裡捆著布條，除了單獨控制作的繩索外，還被一手指的麻繩背靠背綁在了一塊。

“明天出發前，給他們喝點安眠藥。”趙如眉收回目，對邊的小原川矢說。

“好。”

小原川矢點點頭。

“津田沒出現？”趙如眉環顧廣場上忙著串燒烤食材跟準備配料的鎮民，隨口問。

“他有跟鎮民撞見過，但不知為什麽沒有過來。”小原川矢說，“他不是負責盯送葬人嗎？你們過去，他也沒出現？”

“沒有。”趙如眉搬了個椅子擺在炭火飄不到的廣場邊緣，坐在椅子上可以輕松看見馬路兩邊的況，夏季深夜的夜風很清爽，吹得人腦袋格外清醒。

“或許等會他聽到靜，會自己回來，不用管他了。”趙如眉語氣隨意，還是很相信津田竹的茍命技能的。

“嗯。”

小原川矢應了聲。

與此同時，竹本喜久擔心氣息溢散會引起鎮民追殺，已經鑽進了深山裡。他扶著樹乾大口氣，不忘打開節能手電筒回頭看一眼後，慶幸道：“終於甩掉了。”

[啊這，主播會不會謹慎過頭了？]

隨著一條普通彈幕飄過，竹本喜久正道：“如果是新來的，你可能不知道隨時間推移，氣息溢散范圍會越來越廣，而且鎮民有怒氣增益加，知被點得特別高。進了山，進可攻退可守，也易於藏匿。”

[哈哈哈哈哈，妙啊妙啊，主播這策略，穩，賊穩！！]

[主播你嗎？想不想吃燒烤？]

[想吃烤孜然串嗎？想吃炸花椰菜嗎？想吃炭烤魷魚嗎？想吃韭菜嗎？想吃空心菜嗎？想吃紅燒魚嗎？]

[想喝礦泉水嗎？想喝椰嗎？想喝果粒果嗎？想喝菠蘿味啤酒嗎？想喝大杯黑啤嗎？]

[想吃燒花甲嗎？想吃烤翅嗎？想吃烤嗎？想吃鴨胗嗎？想吃鹵鴨架嗎？想吃鹵海帶嗎？]

[主播想吃樒烤嗎？]

[燒烤配啤酒，超級好吃的哦。]

晚飯沒吃，窩在山裡喂蚊子的竹本喜久看著一條條深夜放毒的食彈幕：？？？你們給我住啊！

晚上十一點。

鎮委會廣場已經飄起了燒烤的香味，久仁搬了個折疊桌子擺在玉井下待的位置附近，還端了不新鮮出爐的燒烤過來。烤的食材用一木簽串著，分量特別多。

端完燒烤，久仁提著一把椅子擺在桌邊，把用手臂夾著的兩瓶礦泉水拿了一瓶遞給玉井下，他看向田野蟲鳴聲傳來的漆黑馬路，好奇問：“你說詛咒要是破除了，小鎮的時間是會接著流逝，還是大家一塊回到詛咒之前？”

“你希是哪一種？”

趙如眉說罷，擰開瓶蓋，喝了口水。

“回到詛咒之前吧，回到大家都還在的時候……”久仁目希翼說。

“會的。”

趙如眉抬眸看向夜空，聲線很輕，“你們會忘記現在發生的一切，忘了詛咒，獲得安寧。”

久仁笑了笑，神間著期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