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格雷夫一家（九）

“咳咳——”

捂著臉笑夠了的赫麗汀清了清嗓子， 視線特意避開鄧納，看向塔說：“這個話題到此為止，我們聊點能讓主線任務有進展的吧。”

塔：“……”

沒辦法， 鄧納的回答實在太核， 不換話題都不行。

塔越過中間的沙發，坐到赫麗汀對面，頓了下說：“我整理辦公室文件與傳真機的資料發現格雷夫一家有出售產業的打算，傳真機大多都是些詢價文件與收購企劃書。”

“我在容院跟工作人員閑聊的時候， 他們談到了原大概半個月前， 曾過想搬家。”談到正事， 赫麗汀看著塔正問：“你那邊出售資產的時間線有整理過嗎？”

塔認真回想一番，點頭說：“很多收購企劃書都集中在九月這個月份， 這麽看來，極有可能就是這段時間裡別墅裡頻繁出現怪異現象， 從而導致格雷夫一家想要搬家與出售實業資產的想法。”

“對了。”

赫麗汀斟酌著說：“我引導話題的時候，那些工作人員並未提及關於怪異現象的事， 可見原把這件事瞞得很好。這些外部報在我看來全是些較為基礎的旁枝末節， 想了解怪異現象之源，還得挖掘別墅本藏的信息。”

塔下意識看向神平靜的男人。

“收藏品？”

一直在觀察兩人說話形的趙如眉見兩人都陷了沉思，余留意到凱茜端完菜，已經開始往桌上端米飯，起說了句：“先去吃飯吧。”

正思考的塔愣了下，看著男人的背影，他應了聲默默起跟上。

赫麗汀留意到塔的目，也向旁聽的男人，想聽聽他的看法。

塔了個腰，瞥見保姆凱茜正端著菜擺在餐桌上，輕松說：“不過已經有了大致方向，我們還剩下六天時間，可以慢慢找的，不急。”

“自己親自手不太可能，不過不是有工廠嗎，應該是安排工廠製作的吧。”塔目思考，提問說：“收藏品的活，究竟是忽然間出現的，還是人為讓它們備的？最初備活的又是哪一件收藏品？”

“但不能說話，也不會寫。就算可以讓收藏品相互流，也表達不出太複雜的報。”塔說。

“你認真的嗎？”

赫麗汀思緒被打岔，看著塔手背這個仿佛被什麽尖銳之扎出來的小傷口，推測問。

“我覺我們只要找出最早備活的那件收藏品，就離解開主線任務不遠了。”塔振起來，他每次進副本的心都跟醫院下達詳細檢查的危重通知書似的。

“這麽說來，一樓、二樓、三樓，這座別墅的收藏品我們已經全部找齊了。”塔略作思考，好奇問，“三樓的收藏品實力怎麽樣？”

如果說六個人裡面， 誰掌握與接的報最全面， 那無疑是鄧納。

現在主線任務有了進展，就相當於已經排除了比較有風險的幾項，剩下的雖然還未揭，但全部惡的概率還是很低的。

鄧納從來沒有秀過他的， 但塔還是能非常直觀到他襯衫之下的健壯。

塔也是類似的觀點。

書房且不提， 是敢於跟這些不可摧毀的玩收藏品剛， 甚至跟稻草人協商流與探索目前看來最危險的三樓這幾點， 五個人加在一塊的報，估計都不夠他一條重要報的零頭。

凱茜做了六個菜，葷素搭配還有湯，看得人頗有食。

聽完塔解釋的赫麗汀抬手了下額頭，“差點被你這個打岔忘了正事，既然整個別墅一層至三層的收藏品都已經被找到，那對我們更加有利了。我還是之前的看法，在別墅裡找出有關這些收藏品線索與報。”

而怪異現象又是由備活的收藏品弄出來的靜，誰是第一個備活的收藏品就了焦點，如何找出這個收藏品並用線索去印證它的源頭，從而達到完主線的目的。

“最早備活的……”赫麗汀下意識想到三樓的收藏品，秉承著越強越早的觀點，覺得三樓的收藏品很可疑，完全可以著重調查。

塔翹著後仰，歎說：“不過你暫時可以放心了，因為爸……咳，鄧納把那些玩好好收拾了一遍，它們消停下來了。”

“三樓目前只有棋子在活，論實力，應該算當前接到的最強收藏品。”趙如眉說，“它們目前下來比較麻煩，危險程度相對來說比較低。”

“理論上是這樣，但目前所謂的‘最早生出活的收藏品’只是我們的一個猜測，我們沒證據去證明三樓的收藏品就是源頭，翻找別墅線索還是要進行。”

在沒有揭曉所患病癥究竟是良無害，還是惡要命之前，心一刻也不敢放松。

赫麗汀聽到餐桌的靜，回過頭看向正在忙碌的凱茜，有些好奇，“能聽懂收藏品的話，或許我們可以通過從其它收藏品那裡了解到一些線索。”

“所以這些收藏品全是格雷夫一家自己研究打造出來的？”赫麗汀推測。

“噢，哦……”

“解副本確實沒生存副本那麽危險。”赫麗汀點頭。

“我去三樓看了，裡面的收藏品分別是兩人偶，棋盤，椅子，絨玩。昨晚聽到的靜，就是西洋棋的棋子弄出來的。”趙如眉不疾不徐說。

如果說塔之前還有點想跟鄧納扳手腕， 那現在他隻想好好當一個攝像機視角， 記錄鄧納一舉一。這熱度可比他搞邊來得快多了，簡直就是這場副本裡的熱度碼。

趙如眉語氣平和說：“書房的書架擺放了很多專業書籍，人偶工藝、繪畫工藝、鑄鐵工藝、家、玩、燈、瓷等等……凡是別墅裡有的大部分東西，書架上都有相關書籍。”

“已經找出來了。”

“這還不是最危險的，要說最兇險的大概就是鋼珠的那個小人。一個卡牌都能傷這樣，可想而知鋼珠的強度，不小心恐怕心臟都要被打穿。”

“收藏品不可損壞，那麽問題來了，我們的主線任務是解開怪異源頭，而不是消滅怪異源頭，如果三樓的收藏品真的是最早生出活的收藏品，那我們的主線任務是不是已經完了。”赫麗汀大膽推測說。

“你真是……”

“沒錯，收藏品，一個還沒有我掌大小的收藏品當時蹲在二樓。朝我丟了一張小拇指的指甲大小卡牌，傷出來的。”塔比劃著自己的小拇指。

赫麗汀若有所思。

結合主線任務的源頭所指與‘不可損壞收藏品’的規則，而這就注定了玩家的路線是挖掘怪異現象形的原因，而不是理與毀滅怪異現象。

為了玩家的當務之急。

險些瓢的塔一陣後怕，這群觀眾的彈幕洗腦實在太厲害了，他差點也被帶偏了。

塔看了眼赫麗汀，晃了晃自己手背已經結痂的傷口，“猜猜這是什麽東西弄的。”

“難道除了這個臨時天賦，你還傳了保姆的廚藝？”塔看著這桌讓人食大增的熱菜，有些意外地向凱茜問。

凱茜連忙搖頭擺手。

“這些食材，都是廚房裡現有的？”

赫麗汀的關注點有些清奇，“我們要在這裡待七天，食材夠吃嗎？”

凱茜一臉為難，似乎在思考該怎麽表達食材的來源。指了指別墅大門，雙手比劃著一個很大的東西，而後做了個抱的姿勢，又指向廚房。

赫麗汀正艱難理解這手勢的意思，趙如眉夾了塊彩椒炒，淡定說：“每天早上有專門的人送來新鮮食材。”

凱茜松了口氣，連忙點頭。

塔對澆灌著味調料的牛排有獨鍾，胡吃海喝時不忘對凱茜比劃了個大拇指，赫麗汀給自己夾了碗意面，又夾了些微辣的彩椒片。

雖然通過飲食無法準確判定一個人的國籍，但卻可以提供一些參考。

例如凱茜的口味非常清淡，隻夾幾塊海鮮刺，喝了兩碗味噌湯，對彩椒、牛排、意面都沒過筷子。結合凱茜的廚藝與飲食，赫麗汀有九把握斷定是崎國玩家。

而塔鍾牛排與過於開放的觀念，很符合西國年輕人。

至於鄧納……

對於凱茜與塔，赫麗汀只是順勢分析，的大部分重心都放在了鄧納上。

按理說作為CQJ組織招募保護安吉麗娜的保鏢，定然是深CQJ組織信任的西國人。哪怕充當保鏢的玩家出了突發事件，從而將道轉給了好友代為保護安吉麗娜，那也應該是信得過的西國人。

可赫麗汀沒有從鄧納上找到毫西國玩家的特征。

他沉穩而斂，話卻不高傲。

比起西國人，赫麗汀覺得鄧納更像東夏國玩家。有幸見過部分東夏國的高階玩家，雖然大部分各有個，但論靠譜與友善程度，絕對是所有國家裡最高的。

飲食上，鄧納並沒有什麽偏好，除了意面，其它都嘗了些。

赫麗汀多希鄧納能是母國玩家，但理智告訴不可能。CQJ組織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他們決定聘請的保鏢，絕對是經過背景調查，值得信任的。

這樣的人，所結的朋友怎麽想都應該是同一個圈子，至三觀一致。畢竟安吉麗娜一旦在副本裡出事，CQJ組織絕不會善罷甘休。

赫麗汀心裡想著事，作為最後吃完的，深深歎了口氣。

“怎麽？”

沒了競爭心理隻想躺平的塔見狀，問了句。

“歎一下科學家如果在副本裡死亡，對國家科研領域的損失會很大。”赫麗汀緒有些低落。

塔頓時一副‘你沒事吧’的表，“你有心思想這個，不如多研究一下日程表，點時間在別墅裡找找線索。”

“你希他活著還是死亡？”接了杯水的男人路過餐桌像是隨口問了句。

赫麗汀心臟一跳，像是被這個問題嚇到了，慢了兩拍才張說：“我當然希本國科學家能活著，平平安安直到退休。”

不知道鄧納能不能聽懂話裡暗示，但這是在不暴自己前提下，所能做到的極限了。

“也是。”

男人輕描淡寫地應了聲。

這話聽起來既像無可挑剔的認可，又像一種晦回應，但更像悉一切的反向陷阱。

赫麗汀想到釣魚執法的可能，有點心梗。

“老板你去哪？”塔看了眼自己日程，發現居然還有一個半小時的午休，他留意到上二樓的男人連忙問。

“書房。”

趙如眉平靜說。

“需要幫忙嗎？！我可以幫你翻找資料。”塔殷勤說。

赫麗汀回過神，古怪的看了眼塔，記得昨晚，這家夥對鄧納很不服氣來著。

“不用了，如果有座機電話，你看能不能查到格雷夫家往上幾代的族譜關系圖與格雷夫家裡的所有產業與注冊時間。”趙如眉代了一個任務。

“這個工作量可不小。”

塔扭頭看向赫麗汀，“幫個忙。”

“行，但我兩點要出門。”赫麗汀點頭說。

“那就幫到兩點。”

塔邊說邊往辦公室走，解副本從來就不怕線索多，只怕沒線索沒方向。

收拾好餐桌的凱茜看著空無一人的客廳，順勢坐在凳椅上，仰頭盯著天花板休息了一會才將目轉向自己的任務。除了主線任務外，還有個跟臨時天賦綁定的支線任務：獲取塔的心臟。（0/1）

該支線任務功可以獲得富獎勵，失敗無懲罰。

但凱茜別說獲取心臟，即便有收藏品充當報來源，還是連塔是誰都不知道。

即便知道誰是塔，凱茜對自己的實力很有數。以一個人的能力，基本不可能獲取心臟這種重要之。

但並不是沒有機會……

凱茜看著自己正在生效的一次道，已經奪取了目標5%的能力，只要目標死亡，目標的屬面板、道、技能，都能暫時擁有一次的試用版。

雖然凱茜無法說話，甚至沒什麽存在。但仍有一小批觀眾待在的視角，想要看一場逆襲大戲。

二樓書房裡。

趙如眉坐在辦公椅上，反覆翻閱著一遝形圖。

[同胞們我不行了，這真的能看出信息嗎？好幾遍翻下來，我只能看見最明顯的三形變化。]

[爸爸既然收集了，那肯定有把握。]

[猴急什麽，都坐下。以我的實力，既然能把這些形畫下來，怎麽可能破譯不出來。]

[就是說啊，開局到現在，有什麽我辦不到的嗎？一個個躁躁的，沒點大佬的風范。]

[副本結束之前，我必定能破譯形含義！]

[……你怎不說你腦子已經破譯了，只是在等待一個恰當的時機宣布。]

[請問你等的是這個銀時機，還是這個金時機？]

在觀眾科打諢期間，趙如眉又翻了兩遍鞏固剛掌握的形數據庫，放下形圖起時，彈幕炸開了鍋，一條條大彈幕都在問破譯出來沒有。

“破譯了。”

趙如眉掃了眼彈幕，拿著桌上的鋼筆在其中一個形圖旁邊，寫下一行字。

‘媽媽原諒我了嗎？’

[！！！我去！牛哇！真的破譯出來了啊？！]

[這個信息量好大啊。]

[那個人偶已經確定是由格雷夫家族的長輩創造的，關鍵在於那位長輩是誰。]

[被創造出來的人偶備了自我意識，卻不小心犯下了錯誤從而被關在三樓，那麽問題來了。創造的是誰，是怎麽變活的？犯下了什麽錯誤？]

[已經可以確定人偶大概率就是活源頭，覺離真相越來越近了！有在明天之前完主線嗎？]

[明天之前不可能，但至通關已經穩了。接下來就是純找線索，沒道理找不出來啊。]

趙如眉放下鋼筆，起靠近存放人偶書籍的書架。從最上層的左邊搬下二十本書籍放到茶幾上，而後坐在單人沙發拿起最上面的一本開始翻閱。

[噢噢噢！不愧是爸爸！反應好快！我正想說有關於人偶的書籍可能有線索！]

[不懂，為啥書裡面一定有線索？難道有人會把自己的名字跟創作人偶的過程寫上去嗎？]

[已知書房裡有將近半個書架的人偶工藝書籍，而人偶稱呼的又是‘媽媽’且話裡容也足以表明人偶對‘媽媽’的尊重，所以可以推斷人偶是由格雷夫家中某位熱衷人偶工藝的長輩所創作。]

[接著上面說，想要創作一個人偶，需要龐大的知識基礎，而書籍是汲取知識最好的來源之一。我不知道你們有沒有在書上做筆記的習慣，至我自己經常看書，遇上覺得有意思或者出現思想撞的點，是會留下痕跡的。]

[樓上正解，尤其是一些比較有深度的書籍，我就算不寫筆記，也會圈起來以便後續回味。]

[我不喜歡在書上面留痕跡，但我會有一個專門的日記本，不過上百本人偶相關書籍，就算再不喜歡留下痕跡，總歸還是會有一點的吧，就是翻閱的工作量有點大。]

[往好的地方想，說不定記錄筆記就夾雜在這些書籍裡，但這麽多，一頁一頁翻起來確實要命。]

[救命，我已經開始暈字了。]

[噢噢噢噢！有發現！]

趙如眉手上這本人偶相關書籍翻到最後面，終於找到了一用黑鋼筆寫下的文字。

‘我向你保證，你將是最完的。’

趙如眉把這一頁紙對折起來合上，隨手將書籍放在沙發旁的地毯上面，又從茶幾上拿下第二本繼續翻閱。

並非所有書籍都留有痕跡。

一連翻了六十本，趙如眉倒也得到了不有用的報。

‘塔。’

‘普通樹脂沒用。’

‘我的塔，我永遠摯著你。’

‘我不會放棄，你也還活著。’

‘你是完的。’

‘太棒了。’

‘我時常覺你在注視我，塔。’

‘今天的天氣很好，或許我們可以出去曬曬太。’

‘你是我的驕傲，我的公主。’

‘作為公主，怎麽能沒有仆從。’

‘我們要搬家了，新家很僻靜，不會有人吵到你。’

‘塔，你是個好孩子，我希你能明白，他是你的弟弟……’

‘我或許做錯了……’

趙如眉的目集中在最後一句的書寫上，這位留下痕跡的長輩字跡歷來端正，還是首次像這樣潦草地留下這句話。末尾的兩個字母像是遇上了什麽意外，導致筆忽然失控劃出了一條長痕。

[果然，那個名為塔的人偶該不會是嫉妒弟弟，朝弟弟下手被發現，從而被媽媽關了起來吧。結合爸爸破譯出來的語，順利對上了！]

[我覺也是這樣。]

[而且源頭也有證據了，確實是先有的人偶，之後才有別墅的。]

[查到現在，怪異源頭已經找出來吧？就是人偶塔啊！]

[但是主線任務沒有反應，難道方向弄錯了？會不會是別墅有問題，所以住的人偶與其它收藏品慢慢有了活，畢竟這些記錄又沒有時間線。說不定是做好人偶後，搬到別墅才慢慢察覺到注視，然後獲得活嫉妒弟弟。]

[這也是個方向，可惡，真相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啊啊啊！]

[要是能再上去問問塔就好了。]

[塔作為活源頭被關在三樓，其它收藏品漸漸被侵蝕，從而變得有活並開始在夜晚活，導致住在別墅的格雷夫一家不堪其擾，我覺得就是這麽一回事。]

[ 1，我也覺得。]

[但是主線沒反應。]

[是啊，好奇怪。]

在觀眾探討期間，趙如眉在往回翻看這些書籍的目錄，最後一句話對應的書籍是闡述如何保養人偶的工書，而倒數第二句的所在書籍，是人偶製技巧。

在這些書籍裡，要說最讓趙如眉在意的，是一本名為《人偶結構支架》的書。這本書是幾十本裡面最陳舊，標記重點最多的，甚至比人偶外貌書籍還要更讓創□□塔的那位長輩在意。

“滴答，滴答——”

在趙如眉思考期間，牆壁上的時鍾發出聲音。抬頭看了眼，發現已經是下午五點了。

安吉麗娜跟珀西應該已經放學，正在回來的路上，晚餐時間是六點。

昨晚答應過今天讓他們自選第二天的日程，趙如眉略作整理，把沒有痕跡的書籍重新擺回了書架上，而記有痕跡的全部堆在沙發旁。

為了避免這些書籍被移，趙如眉特意寫了兩個紙，一個放在書架一個放在書籍上面，容都一樣：‘不要整理。’

五點二十分。

趙如眉拿著幾張紙從樓梯下來，別墅外的天已經變得灰沉。

安吉麗娜跟珀西坐在看電視的小沙發，聽到腳步聲安吉麗娜率先回頭，認真說：“爸爸，我打聽到了兩個星期前，你聯系學校說了要為我辦理轉校的事。”

右邊臉頰有點微腫的珀西瞥了眼廚房方向，察覺到男人目，他收回視線懨懨說：“我也一樣，辦理轉學。”

“都在呢。”

赫麗汀提著兩袋水果回來，有些頭疼，“搬家的消息好像傳開了，小鎮上的水果店是要送我一些水果，說是謝之前的關照。”

“什麽水果？”

安吉麗娜特意起湊到赫麗汀邊朝水果袋裡看了看，“噢，車厘子，我想吃。”

“要洗，我去廚房。”

赫麗汀提著水果去了廚房。

塔聽到外面的靜就知道鄧納下來了，他打開門往外瞅了兩眼，見鄧納正給安吉麗娜跟珀西發東西，他帶著一遝資料出來，主問：“老板，發什麽呢？”

“自選日程表。”趙如眉遞了一張給塔，“自己勾選，晚上十一點來書房給我。”

“行，這個是我打電話調查到的公司注冊時間，還有格雷夫家族族譜關系圖。”塔把資料遞給男人。

趙如眉手接過，把剩下的兩份日程表放在這些資料底下，坐在樹樁樣式的凳上，一張一張翻閱。

最先注冊的並不是人偶工廠，而是鑄鐵工廠與繪畫工藝，但這兩個跟人偶工廠只差了五年，算是同一時間段建造的，這三家工廠算是格雷夫家族最早的資金盤。

後來家、瓷、玩等等……

中間隔著有十來年，按時間算下來，最早的三家工廠已經有百年歷史了。

趙如眉略掃過後面的各種投資理財公司，沒什麽興趣，快速掠過注意力集中在格雷夫家族的族譜上。

到鄧納.格雷夫這一代，已經是第四代了。

最早的是科妮麗婭與的丈夫，之後是的兒子，兒媳。然後孫子，孫。

臥室裡的照片隻記錄了三代人，出鏡的一對老夫婦顯然是科妮麗婭的孫子與孫媳婦，中年一輩的是鄧納，第五代就是珀西與安吉麗娜。

“死亡的長輩都被埋葬在了私人墓地裡，目前還活著的，就鄧納兩夫妻，兩個孩子。”塔抓了幾顆車厘子，湊到男人邊，邊吃邊說，“這一家人都是從一而終，沒有喪偶再娶的，族譜很乾淨，一點報都不給。”

“已經夠了。”

趙如眉看著科妮麗婭與的獨生子，時間線對得上的，只有這一位。

科妮麗婭死了快有一百多年，連一張照片都沒有，更別說相關的記載。好在三樓還有個活了百來歲的人偶，等明天可以找個機會上去通一二。

“可以吃飯了。”

赫麗汀招呼沙發附近的三人，本來也圍在附近看資料，結果手臂忽然被拍了下，猛地回頭髮現是凱茜，而桌上的飯菜已經準備好了。

“先吃飯。”

趙如眉把看完的資料放下，率先來到餐桌前。把剩下兩張日程表給了赫麗汀跟凱茜，平靜說：“今晚23點你們把勾選好的日程表拿到書房來給我，順便再匯總一下今天的報。”

“行。”

這個理由無可挑剔，塔果斷點頭。

赫麗汀幾人也沒有異議。

由於每個人的日程可選都有些不同，凱茜拿到手的日程表並不是文字版，而是很正經卻又格外形象的卡通模樣，代表清掃的掃帚與抹布，代表做飯的鍋鏟、代表休息的小床……

凱茜愣了好一會兒才鄭重收起。

晚餐由於多了兩個人，凱茜做了七菜一個湯。礙於珀西在場，幾人的晚餐剛開始吃的很矜持，直到凱茜嘗了好幾道菜，塔、赫麗汀、安吉麗娜三人才陸陸續續筷子。

珀西筷子時，趙如眉是第一個吃完的。向五人道了句慢用，起回了二樓。

五人陸陸續續吃完，珀西跟安吉麗娜拿著日程表也回了二樓，赫麗汀隨其後。塔因為就住在一樓的緣故，倒是在沙發上舒坦地躺了一會。

只要活收藏品老實下來，這棟別墅住人還是很爽的。

塔電視一直看到22點50分才關，他目落在從廚房出來的凱茜上，有些同說：“快11點了，一起去書房？”

凱茜點了點頭，指了指洗烘房，獨自走了過去。

塔等了一會，看見凱茜懷裡捧著疊好的被單過來，正是今天上午鄧納對付玩用的被單。

兩人從另一側的旋轉樓梯上到二樓，塔在客廳裡等待，凱茜則推開臥房把被單放在了床上。

塔等了五分鍾都不見人出來，他邊靠近邊問了句：“還沒弄好嗎？”

在塔進來之前，凱茜從臥房裡走了出來，朝他點了點頭。

“走吧，你那份日程表格帶了吧。”塔閑聊問。

凱茜再度點頭，輕拍自己圍口袋。

通往書房需要經過盔甲藏品長廊，塔跟凱茜兩人剛踏上長廊地毯，一輛玩汽車忽然發出‘嗶嗶’聲，把塔嚇得心臟一跳。

“法克！”

塔嚇得抬腳踹，又想到上午小人玩的威力，他強忍著收回了腳。

聽到靜的兒臥房裡，珀西手裡拿著一塊玩幣，深吸一口氣：“請幸運神眷顧我。”

珀西是一個有信仰的人，凱茜這個人平時不聲不響，但下起手來是真的狠毒。既然仇已經結下，他只是在鄧納面前不顯罷了，實際上他很清楚，凱茜跟他必須死一個。

珀西用大拇指彈起玩幣，作快速將其拍在手背上。

隨著手掌揭開。

是很幸運的太！

今晚他手，一定能得償所願。

總之他今晚是幸運的！

“謝您！”珀西興地吻了下幣，將其收在子口袋裡。他拿起放在角落的玩劍，將沒有閉的房門悄悄拉開了一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