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一章 大災變（一）

系統的‘畫風突變’與極為強烈的眩暈就像是提前商量好的， 一個打擊思緒一個打擊神，直接從理上掐斷了玩家保持清醒頭腦的可能。

趙如眉沒有跟這力量，隻保留了一小部分的理智記下重點。如淘汰賽的時長為20天， 還使用著阿菲亞的，因矯正位置的緣故， 接下來的狀況恐怕不會太好……

隨著意識從旋渦中離平安著陸， 眩暈帶來的生理嘔吐衝瞬間衝上嚨， 趙如眉沒打算克制但一， 劇痛迅速從髒擴散，四肢關節猶如散裝似的，不聽使喚也就罷了，疼痛毫不亞於髒部位。

這‘極輕微’損傷如果僅僅只是劇痛那還好說， 可以咬牙忍一忍。但手腳無法彈這可太致命了，要是這個時候被實力強悍的怪或者敵人發現並圍攻， 這個‘廢人’狀態可扛不住幾下。

由於沒法活手腳，趙如眉哪怕可以從道欄裡把魔法恢復藥劑拿出來，也無法遞到邊。好在治療技能還可以使用，迅速給自己用上了。

活能量迅速湧向軀乾髒， 相比治療不聽使喚疑似斷裂的肢筋骨，它們大部分集中在了傷勢更為嚴重的髒上。為了不引起大腦缺氧，趙如眉必須要時刻保持呼吸節奏，然而每一次呼吸都給重創的髒帶來了不小力。

這越發地加劇了痛。

四周很黑， 黑極了， 沒有一亮。

在治療能量生效時， 趙如眉通過軀發現自己目前正躺在極為堅且不那麽平坦的地面上。這種地形有點像是被丟到了永夜狀態下的郊外，但戶外的空氣不至於這麽不流通，含氧量簡直低得離譜。

相比起趙如眉的冷靜思索， 星際觀眾這邊在發現自己發出的彈幕居然映視野，一個個嚇得夠嗆。有的試圖切視角，結果本切不出去，得虧拔線沒問題。

而拔線出去的星際觀眾緩了緩神，又重新連接，進了其他主播的直播間。

在活能量治療期間，趙如眉除了口鼻膛還在呼吸與起伏外，整個人猶如一石雕，沒有做任何影響治療效率的作。這髒最起碼也得是個破裂傷，但好在外表沒有理傷口。

隨著髒從中度傷勢恢復至輕傷，剩下一點活能量這才撥給四肢筋骨。

即便只有一點點活能量，筋骨傷勢的恢復效果卻非常顯著。短短十幾秒趙如眉的手指已經可以輕微彈，雖然還是抬不起手臂，但這也好過之前的‘廢人’狀態。

只要手能，到時候不管是使用蛛膏還是魔法恢復藥劑都好說。

通過手指與掌心的，趙如眉越發確定這周圍都是石頭。回顧第一賽區的地域，到是石頭，空氣又極不流通的地方有哪些？趙如眉腦海裡瞬間浮現了‘礦區’場景。

據博弈契約，會出現在希塔周邊，既然博弈契約沒有失效也就是說希塔大概率在這附近。

從直播間後半段那詭異嬉笑聽來，那可以行使直播間一部分權柄的存在對惡意滿滿。這傷勢確實算不上重，至手腳跟髒都還在，但這種無法彈的‘廢人’狀態也跟極輕微搭不上邊啊。

對方明顯是想淘汰，假設希塔目前境也非常不妙，那麽對方完全可以直接把丟到希塔臉上，而不是丟到疑似礦的深。它沒這麽乾，只能說明希塔邊遠沒有這個位置危險……

就在趙如眉無視手不見五指的漆黑，冷靜分析局勢時，像是剮蹭石壁的輕微靜打破了周圍的死寂。

趙如眉沒有覺到危險，但這絕不是人類的腳步聲，且從聲音的位置聽來，它於石壁的中上區域。不知道是攜帶的東西剮蹭到了石壁還是本就攀附在石壁上，但不管是哪一種，在這個關口靠近的，必須要保持警惕。

趙如眉直接激活了自己的‘外骨骼防甲max’技能，持續時長600s的S級防瞬間覆蓋了全，本來還能獲得一個B 級的腎上腺素效果，奈何需要戰鬥狀態才能發。

眼下別說戰鬥，連從地上爬起來都有些困難。這波開局不得不說確實有點狠，就連之前的修羅難度，都沒有這麽艱難過。

在激活防的十幾秒後，黑暗中的剮蹭聲越來越近，下一刻一帶著腥臭的風聲襲來，重重砸在了S級防上面。這一擊雖沒有對軀造損傷，但力道還是讓趙如眉到了顛簸。

尤其地面凹凸不平，背脊下方就是咯人石塊，在脊骨上別提有多酸爽。

趙如眉是一聲沒吭，也沒花費力氣挪而是冷靜地評估著這一擊對防甲的能量消耗，大概在二十分之一左右，還得再挨19下才會碎裂。

攻擊的生並沒有因為的一不而罷手，它每一次甩擊時釋放的腥臭堪比生化武。短短半分鍾裡，它連著甩了4下，這個間隔算不上快，事實上趙如眉目前已經恢復了對四肢的掌控。

但考慮到還剩一點點活能量沒被吸收，趙如眉除了放緩呼吸外，並未輕舉妄。

按照計劃，是打算在外骨骼防甲即將破碎時再手，然而沒有等攻擊的生砸夠二十下，防甲的能量就像是被破的氣球，開始快速流失。

照這個流失速度不超過半分鍾防甲就會破碎。

在防甲的能量流失期間，格外且的從趙如眉的手臂與掌心劃過，其中掌心裡就像是盛了一團蠶絨，勾得讓人下意識地想握住一二。

趙如眉的手指了，在握住它之前，直接把珍寶外甲拿了出來並激活。

閃亮剔的珍寶盔甲瞬間覆蓋全，在起來的那一刻，激長劍出現在右手裡。據之前確定的大致位置，趙如眉不顧漆黑握著武便衝了上去。

在外骨骼防甲破碎的前幾秒，B 級腎上腺素注了，這極大地緩解了肢的遲鈍。

[這什麽酷刑地牢啊，也太臭了吧……]

[？？？啊，彈幕能看見了？]

[我去，這彈幕怎麽還帶黑夜效果啊，非得要主播這邊有才能照亮嗎？]

[——我艸，好大的怪！]

觀眾們正為珍寶盔甲與激長劍散發的微弱芒照亮彈幕的現象到驚奇時，不料一個比人還高的綠皮大家夥忽然撲了上來。激長劍對準了它膛，以往連金礦也能溶解的極高溫在此刻卻沒有第一時間灼穿其鱗片外皮。

它抬起如同熊爪似的兩個前肢，重重拍抓眼前人類，想要破壞這層防。

該人類形踉蹌著，倒退了半步，激長劍先破開它的防沒軀將近半寸才被它察覺，在傷狀態下它後背膿皰忽地破裂濺出毒，鋒利的爪子試著摧毀該武，結果陷了雙方角力之中。

它果斷甩出舌頭纏住該人類被盔甲保護著的頭顱，珍寶工藝不有絕對防還有反傷，不過在它厚重舌頭被反傷割破之前，趙如眉如果什麽也不做，更有可能因為缺氧而喪失戰力。

就連觀眾也發現獵人這次的表現明顯沒有之前那麽乾脆利落，他們居然能看清獵人戰鬥時的一舉一了！

[我就知道那玩意裡的‘極輕微’損傷不是什麽好東西！這削得也太嚴重了吧！]

[削是肯定削了的，但這頭巨蜥的戰力也很猛啊，連激長劍都能扛住好幾秒。別忘了海選賽的時候，類似這種人造猛的防很有這麽強的。除了防，它不論是力量還是攻勢都很強勢，得虧主播有這個防道不然幾都不夠它撕的。]

[……這地方該不會是它們的巢吧，殺了一頭再來兩頭的那種巢。]

大彈幕：[壞了，我研究基地綜合癥犯了，這不是第七賽區的容嗎？不會真的重複上演吧。]

大彈幕：[第七賽區只要激活距離傳送就行，那些人造猛不會追的，主播要是扛不住也可以先跑路，應該，沒事的吧，嗯，大概。x5]

大彈幕：[都沒跟希塔頭，之前說好的合作，這要是跑了博弈契約不是要失敗？]

大彈幕：[失敗也總好過被淘汰吧。]

激長劍除了前期破防不快外，在多次重複加重該傷口的作上還是比較給力的，仗著珍寶盔甲的絕對防，趙如眉用耐力分擔四肢所承的力，跟這頭巨蜥耗了將近四分鍾。

在意識到乾不掉這個人類後，這頭巨蜥竟當著趙如眉的面去了形。但它還是太急了，但凡它往後退幾步再，借著黑暗，這一波說不準真有可能再拖個幾分鍾。

原本作不快的趙如眉忽地近，發現聲音從上方傳來，立刻控激長劍刺向上方位置，在到阻力的那一刻猛然發巨力，強行將激長劍刺它。

它的還沒被破掉，趙如眉據激長劍的定位，把它重新拽下地面乾脆利落理了它。

在周圍濃鬱漆黑襯托下，珍寶盔甲與激長劍那點微弱芒就像螢蟲。隨著激長劍熄滅，‘螢蟲’的型似乎小了些。

趙如眉手裡憑空出現一瓶魔法恢復藥劑，剛遞到邊還未飲用，微中似乎有黑影湧。然而仔細凝目，又只有這瓶暗藍藥劑在手裡，目前的狀態很不好，蛛膏的治療效果只有4級。

想要在短時間恢復戰力，使用魔法恢復藥劑是最快的方式。

珍寶盔甲雖然覆蓋了全但在沒有危險的況下飲用藥劑以及品嘗食並不會被限制，最多就是下與瓣這一部分會暫時失去防護。隨著藥劑再一次遞到邊，那黑影又浮現了。

趙如眉把空白魔法書拿出來，迅速撕下一張畫下符跡，在魔法紙破碎化為源的那一瞬間視野裡似乎有黑影被照到了，經過極短暫的扭泯滅在了源下。

暗沉石壁與已經廢棄的鐵軌映眼簾，這地方，確實是礦部。

地上的巨蜥橫摔在廢棄鐵軌上，它的下腹被激長劍燒得沒一塊好。趙如眉環顧完周圍，確認沒有什麽奇怪東西靠近，拿起魔法恢復藥劑一飲而盡。

雖然用鏤空燈燃燒這玩意恢復效果可能更好，但鏤空燈需要人守著。想要治療最大化得等上好幾分鍾，遠不如直接服用來得便捷。

趙如眉又看了眼鐵軌前後，邁步靠近這頭巨蜥，再度從道欄裡激長劍對它進行肢解。就在觀眾們討論主播目的時，照亮著四周的源從外圍不斷收。

短短兩三分鍾，就從原來的七八米范圍至不到兩米。這頭巨蜥還剩頭顱沒有弄開，為了不耽誤時間，趙如眉從道欄裡把淨化提燈拿了出來。

提燈剛拿出來的那一瞬間，風聲從前方襲來，似乎就等著這一刻。

但趙如眉的反應更快，一個側重新收起提燈並手拽住了於狀態的舌頭，攻擊手段被鉗製，這頭巨蜥果斷撲過來。魔法紙的源恰在此時被徹底熄滅，周圍又陷漆黑當中。

趙如眉這次的攻擊非常激進，明顯是已經從傷狀態恢復過來，不到兩分鍾就把這頭巨蜥解決了。再度利用魔法紙照亮四周，看著地上的巨蜥，趙如眉從原來那頭巨蜥的頭顱中挖出了7顆汙染珠。

淘汰賽晉升資格的售價是2000顆汙染珠，理論上只要殺三百頭巨蜥就能拿到晉升資格。

第二頭巨蜥直奔頭顱，又是七顆汙染珠到手。這些汙染珠可以收道欄，倒是省去了收納的煩惱。這期間沒有第三頭巨蜥襲擊，如果打算去尋找希塔，趙如眉需要在左右兩個方向之間做出選擇。

正當站在原地張思索期間，細微的腳步聲伴隨著橘源，正從左手邊的通道慢慢拉近。趙如眉手持激長劍凝目去，一位穿著製長袍臉蒼白虛弱，手裡拿著老式玻璃燈的青年進了所在的源區域。

“阿菲亞。”他有著一雙深藍眸，即便隔著珍寶盔甲，他依舊準確無誤地喊出了趙如眉目前的份。

“我不認識你。”

趙如眉沒有否認這個名字。

在白芒逐步消散時，他手中玻璃燈散發的橘源漸漸取而代之，聽著阿菲亞略顯滄桑的聲線，他眸溫和臉上浮現淡笑說：“你怎麽會不認識我呢，你之前跟我約定過，說要來找我，現在果然來了。”

“你是希塔？上次見，你可不是這個樣子。”趙如眉打量說。

不論是趙如眉還是阿菲亞，自五號站臺一別，雙方就沒有再過面。

阿菲亞的記憶雖然空缺嚴重，前幾年倒是記得還算清楚，因站臺鎮改革引起各方不滿甚至發了戰鬥，那段時間的讓阿菲亞不敢隨意出門。

然而即便待在莊園哪也不去，不斷外擴的開發與怪事還是找上了他跟家人。

在雙親患上怪病經過幾年的惡化去世後，阿菲亞料理完他們的後事，發現自己也漸漸不對勁，由於那個時間段外面已經變得極為混，就算去尋找醫生，也大概率死在半路。

阿菲亞最終選擇帶著一筆金幣，躺在為自己準備的棺材裡。他本來是想讓人為自己送葬，結果發現除了沉睡的時間長了點外，他一直沒死。因這斷斷續續的沉睡，如今是哪一年，他也記不清。

“這當然是因為我已經徹底戰勝了那力量。”希塔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對阿菲亞含笑說，“我已經可以自由地在外面走了，這很好，不是嗎？”

“的確。”趙如眉慢慢開口，“接下來你有什麽打算嗎？”

“打算麽，當然有。現在各地的局勢都不容樂觀，我們最好盡快去跟其他人類匯合，協助他們擊退危險。”

希塔說著了手心，鮮綠滴的植從他掌心生長出來，看起來極生命力：“這是我前不久鑽研出來的魔法，只要有種子就可以催生植，這可以極大地緩解他們食不足的境。”

“看起來不錯。”

趙如眉盯著這株由能量凝聚的綠植，視線落在希塔上說：“你是特意進來找我的？”

“當然。”希塔不假思索說。

趙如眉頷首道：“那我們現在出去吧，這裡面不太安全。”

“好，說實話，我也不喜歡生活在這裡面的壁蜥，它們實在是太臭了。”希塔拿著玻璃燈，一邊說著，一邊越過比他略高一些的阿菲亞，走在前面帶路。

趙如眉沉默地跟在他後，對於主播與希塔這麽順利的面，上百萬觀眾既覺得節省了許多時間，又莫名地有些不安。

[這面也太順利了吧，雖然我也不是希希塔死，但他真的戰勝汙染了嗎？要是真的戰勝了，為什麽整個奧之都還會被汙染覆蓋啊？覺有點奇怪……]

[難怪！我總覺有點不對，你這麽一說我也發現了，希塔跟其他人的關系似乎不怎麽親啊。他為什麽要強調人類呢？是我多心了嗎？]

[說人類還好吧，如果他有問題，接下來總會出馬腳，主播最好保持警惕。]

觀眾簡直恨不得用24倍鏡去觀察希塔的一舉一，然而由於兩人忙著趕路，沒怎麽說話，一直到走出礦，希塔的表現都很正常。

礦外的天像覆了一層灰黑，既像天將要出魚肚白，也像雲布的白天。

目所及，不遠建造著一棟棟石屋。這建造風格有點像一號礦點的布局，但一號礦點的建築可沒離這麽近。

“這裡是八號站臺的金礦區？”趙如眉看向希塔。

“是啊。”希塔手關掉手裡的玻璃燈，抬眸看著這些石屋，角浮現一抹笑道，“走，我帶你去逛逛。”趙如眉一開始還不理解希塔這句‘逛逛’是什麽意思，直到兩人穿過這片石屋建築，原以為礦區的變化不大，結果映眼簾的卻是一個如同天坑般的巨大凹谷。

在這座深陷的凹谷裡，四散布著許多石屋，只不過這些石屋格外地細長。它們的高度足有六七層樓，然而總面積或許還不到一個臥室大小，很難想象這種石屋要怎麽容納一家四口，且這些石屋蓋得還很集。

之前在坡上面還不覺得，跟著希塔下來，趙如眉再抬頭髮現這些細長的尖塔石屋像是又憑空拔高了十幾米，著一極為詭異的氛圍。趙如眉盯著每一棟石屋的木門，發現確實有人住在這地方。

或許是頭次見到渾包裹在盔甲裡的陌生人，拉開門準備出來的年輕住戶頓住步伐，站在不足一米寬的門口，靜靜地目送著兩人。

也有一些原本就在狹窄巷子裡穿梭的人，看到陌生人的第一反應，都是停下步伐直勾勾地注視。

“礦區之前發生了什麽？怎麽塌陷了？”趙如眉神從容地觀察著周圍，問希塔。

“過度開采。”

希塔回頭說：“但現在的礦區比之前更有活力，你不覺得嗎？”

“的確。”

趙如眉看著人影穿梭卻格外死寂的凹谷：“修吉也住在這裡？”

“你還記得修吉？”希塔似乎有些意外回頭看他。

“我記沒那麽差，除了修吉還有茲，路法曼他們，我都記得。說起來之前礦山的金礦被盜竊，我還過來協助理了，路法曼呢，他是回奧塔城了，還是住在這？”趙如眉挨個點名說。

“我知道修吉住在哪，至於茲跟路法曼，我得找找。”希塔說著，一隻灰烏從他手心裡型被飛出，下一刻，又有一隻白烏起飛，它們靈地在這些細長建築之間穿梭。

希塔興致說：“走吧，我先帶你去見修吉，他見到你一定會很高興。”

趙如眉爽快跟上，這些建築的外形與調幾乎一樣。就像深了迷宮，不管看向哪個方向，都是細長建築，已經很難找到原來的那條路了。

跟著希塔走了十來分鍾，他最終停在一棟細長石屋前抬手敲了敲木門。

不一會，木門從裡面被打開，修吉的五滄桑了許多，眼尾都有皺紋了，但他在著方面依舊像位紳士般講究。見到希塔，他木訥臉上有了些緒，寵若驚道：“閣下，您怎麽來了？”

“帶個老朋友來拜訪你，看看，認得出這是誰不？”希塔笑著介紹旁被珍寶盔甲包裹的青年。

修吉似乎能過盔甲看到趙如眉的臉，他表先是疑，接著微微皺眉，稍作思索後有些不確定道：“您是阿菲亞閣下？”

“真難得，你還記得我。”趙如眉話語帶笑，“你的記很好。”

“您過獎了。”修吉臉上也揚起了笑，謙虛說，“雖然跟閣下相的時間不久，但我對您確實是印象深刻，進來坐吧。”

“那就打擾了。”

在希塔的注視下，趙如眉欣然接。

這棟建築外面的直徑便不足三米，去掉石頭牆壁所佔面積，該建築部小得只能擺下石床這一個大件，剩下的就是一個石櫃與兩個靠牆的石凳。

原以為這高度部會有好幾層，實際上只有地面一層。由於沒有開鑿窗戶，上方一片漆黑，本看不到尖頂的構造。

希塔跟著進來不客氣地坐在石椅上，趙如眉見狀把另一張石椅給坐了。唯二的兩張石椅都被坐了，修吉見狀，坐在了自己的石床邊，嘮家常似地問起阿菲亞離開五號站臺鎮之後，又去了哪裡。

“我回老家了，你們呢，之後有離開過五號站臺嗎？”趙如眉反問。

“沒有。”

修吉搖頭說：“我們在五號站臺鎮又住了很久，這期間奧塔城的開發隊過來了，四開采資源。本來沒什麽，但自從怪病席卷了站臺這邊，不人得了病，秩序全了，我們也就順勢搬到礦山這邊來了。”

“這怪病有查出是什麽原因嗎？”趙如眉又問。

“沒呢，查不出來啊。”

修吉滿臉唏噓說：“因為這場怪病，死了好多人呢，我們運氣好，所以還活著。”

趙如眉聽得一笑，附和道：“你們運氣確實不錯，就是不知道我另外兩個朋友的運氣有沒有你這麽好。”

“誰啊？”修吉好奇問。

“茲跟路法曼。”趙如眉說。

“我的信使已經找到他們了。”希塔看向青年說，“去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