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朝陷自我當中無法自拔,了自己，卻沒有到數學老師。    數學老師批作業批到一半，想找課代表去五班把三角尺教拿回來，等下上課要用，剛抬起頭，就看到舉著練習簿給同桌擋太的賀朝。    他放下手裏的紅筆,沒有直接提醒，好整以暇地看了半,其他發現不對勁的同學也順著老師的目看過去。    “……”    這真是相當有同學的一幕畫麵。    地。    賀朝正思考要不要把練習簿換數學書,遮範圍更大一些,猶豫間,一截白筆頭從講臺方向飛出來、準確無誤地砸在他頭上。    筆頭打中了又彈出去，落在地麵上,不不慢地滾到垃圾桶旁邊。    數學老師不知該氣還是該笑：“最後一排的兩個,你們當我不存在是不是？”    賀朝聽見這話手一鬆，練習簿掉下去，正正好好砸在謝俞臉上。    謝俞直接被砸醒。    他剛才睡過去了,醒過來腦子有點懵,忘了現在還在上早自習,眼睛都沒睜開就送了賀朝一句：“你找死啊。”    謝俞話音剛落,又是一截筆頭衝他們這個方向砸過來。    吳正教了近十年書,用筆砸人的本領可以稱得上是爐火純青,平時上課開差的、打瞌睡的那些,都是這樣被他醒的。    一扔一個準。    效果顯著,又不用浪費課堂時間。    謝俞還沒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已經被砸中兩次。    賀朝邊躲邊：“吳老師，我覺得我們應該彼此冷靜一下……”    “冷靜個屁，”吳正連髒話都差點氣出來，堪堪下去，下去之後不想再跟他們倆個人廢話，手指指向門口，“出去。你們兩個到門口站著冷靜去，不是想冷靜嗎，好好冷靜冷靜。”    大清早，謝俞覺也沒睡，跟賀朝兩個人靠著窗戶站在高二三班門口。    第一節剛好也是數學課，吳正氣消得慢，讓他們等上課鈴響才能回到座位上，於是他們課間就站在門口當門。    走廊上人來人往。    “趁我現在還能控製住自己，”謝俞，“你解釋一下。”    賀朝：“我了我怕你太。”    謝俞脾氣真的不算好，從貫徹的理論都是不跟傻講道理直接抓著揍一頓，他忍了又忍，決定再給賀朝一次機會：“……你不？”    賀朝還沒話，萬達就從窗邊探出頭，歪頭道：“這真是一段地卻以悲劇結尾的故事，牛啊朝哥，還給俞哥擋太，但是這份注定隻能得了你自己。”    賀朝：“達達，怎麽話呢，你這話得。”    萬達：“不是啊——你看俞哥的表，我覺得俞哥現在很想把你的頭擰下來當球踢。”    賀朝還在那邊自信地“不可能我同桌雖然平時看起來沒有人，但是我相信他是很善良的”。    謝俞通過萬達的三言兩語明白了怎麽回事，他緩緩吐出一口氣，把袖子上去，出半截手臂，然後直接扯著賀朝的領扯著他往廁所走。    “幹什麽，”賀朝還配合，跟著他走了段路，“約哥一起上廁所？”

“換個地方揍你。”    萬達樂得不行，著窗戶哈哈哈哈了好一陣。    沈捷正好從走廊盡頭走過來，著口袋裏的煙，準備躲在廁所裏兩，走到高二三的時候習慣停下腳步跟他朝哥打個招呼，一眼看過去，賀朝位置上沒人。    他湊在萬達邊上道：“笑什麽呢，朝哥呢？”    萬達把事經過跟沈捷了，沈捷煙癮下去一半：“……我去，我過去圍觀圍觀。”    謝俞裏著要揍他，其實也就隻是打鬧，沒真格。    兩個人還沒走到廁所門口就折回來。    “好好好，我認輸，”賀朝從後麵攬著謝俞，推著他向前走，跟哄孩子似的，“不鬧了。”    謝俞算不上生氣。    萬達擋太三個字的時候，他其實愣了幾秒。    然後腦子裏奇奇怪怪的，他也不知道陌生緒為什麽莫名其妙就往上冒，越想越暴躁，煩得不行，最後腦子裏剩下一個最簡單的解決方法。    ……揍一頓。    沈捷看著發愁：“他們倆到底在幹什麽啊。”    賀朝雖然平時不輕易手，但技還是很強勁的，本來他還以為能夠欣賞到一場年級老大和年紀老大之間的對決，酷炫到自帶特效的那種。    萬達最近已經接這兩個人好基友基到沒朋友的設定，吐出兩個字：“……調？”    沈捷：“……”    今這八節課，基本上都以講解單元測試卷為主，鞏固了這一個月以來學習到的各項知識點，為下周一月考做準備。    枯燥得很。    賀朝埋頭玩手機，手機沒電、充電寶也沒電的時候就休息，折折紙。    折好了往謝俞桌上扔。    花樣百出，玫瑰花跳蛙什麽都有。    “我這裏不是垃圾場。”謝俞提醒他。    賀朝沒話，低頭繼續折。    謝俞把他扔過來的那些往邊上撇。    他得一邊裝自己不在聽課，一邊從手機遊戲裏分心去聽老師講最後那道軸題，沒空管賀朝。    賀朝折東西折得很專心，手指夾著便利大的紙，翻來覆去地折。    比起折出來的那些醜東西，這人骨節分明的手指觀賞更強一些。    “所以最後我們按照之前求得的區間，將其中一個答案舍去，知道舍哪個嗎？”吳正手裏拿著大大的教尺，每次點在黑板上都發出激烈的哐哐聲，“要是聽不懂，就放棄算了，這道題本就超綱，對你們來其實沒有做這種難度的題目的必要……”    底下沒人話，顯然是對這種吃力不討好的麻煩題型沒什麽興趣。    隻有薛習生舉了手：“老師，舍哪個？有些地方還是不太懂。”    “你課間來我辦公室，我給你講，”吳正道，“這張測試卷講到這裏就都講完了，訂正好了，放學之前課代表收上來。”    吳正完，下課鈴正好響起來。    “喂。”賀朝湊過來在謝俞耳邊喊他。    謝俞正低著頭，把手機備忘錄裏剛才解出來的兩個答案刪掉一個，刪掉負一，隻留下來一個零：“幹什麽？”

下節是育課，賀朝雖然腳傷沒好不能運，但是站在籃球場上呼吸呼吸新鮮空氣還是讓人期待，怎麽著也比呆在教室裏強。    謝俞不打算去，他最近沒休息好，準備溜回宿舍睡覺。    “真不去？”賀朝問。    謝俞關了手機，習慣終結話題：“關你屁事？”    “待宿舍有什麽意思，宿舍裏有像你朝哥那麽帥的人陪嗎。”    “……”    罪魁禍首可真好意思。    跟賀朝寫英語試卷那個晚上，弄到淩晨兩三點。    最後要走的時候賀朝為了把人留下來簡直挖空了心思，好讓他睡床自己打地鋪，最後還是跑到床上睡。    上床的時候已經快四點，不然以他的睡眠質量，不可能讓賀朝順順利利地爬上來。    萬達他們拿著球，在等賀朝一塊兒下樓：“朝哥，走不走，我已經按耐不住了，我覺得我今狀態特別好。”    賀朝起準備去球場，走之前彎腰將手在謝俞麵前，掌心裏躺著一隻歪歪扭扭的千紙鶴：“給你。”    真的醜。    而且還鬆鬆垮垮的。    謝俞剛上那隻歪脖子千紙鶴的翅膀，沒怎麽它，整個就散開一半：“……什麽玩意兒。”    既然已經這樣，謝俞幹脆把東西拆了，重新還原一張紙，正想隨手把它往賀朝的數學書裏塞，無意間看到那張紙反麵用黑水筆畫了一個極其潦草的圓圈。    賀朝上完育課回來不像他去的時候那麽開心，手在兜裏，懶懶散散地晃進教室。    萬達倒是很興，一進來就站在講臺上喊：“今留下來上晚自習的朋友們，我有要事宣布，我突然萌生出一個絕佳的念頭，讓我們在學校裏度過一個刺激又愉快的周末吧！”    賀朝回到座位上坐下，沒話。    萬達完覺得沒人搭理他，略顯尷尬，向最後一排的朋友求助：“朝哥，你不為我鼓鼓掌嗎？”    賀朝這才把手拿出來，有氣無力地拍了兩下：“好，得好。”    賀朝這個狀態不太對，謝俞側頭問：“又在搞什麽。”    “這個啊……”賀朝不是很想。    “捉鬼。”    “？”    賀朝抓抓頭發：“萬達周末組織大家一起捉鬼，就是宿舍樓裏每晚上爬上爬下敲門那隻。”    萬達昨晚上躲在被子裏看了一本靈異，容就是幾個學生去學校荒廢的教學樓裏麵冒險。故事十分彩，看得他罷不能。    看著看著，產生出一個大膽的念頭。    越想越覺刺激。    謝俞覺得這種傻想法確實是萬達他們能想得出來的。    還刺激又愉快……    賀朝正發愁，半響，謝俞突然冒出來一句：“那你快點吧。”    “快點什麽？”    “快點把那篇民間驅鬼大全再看看。”    “……”    謝俞想了想那個畫麵，沒忍住笑了，一笑還止不住：“複習一下，沒準用得上。”    賀朝：“……，你這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