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氣艱難

“師兄說笑了，小弟我也是沒辦法，識得的高人說我年紀太大，不允我拜師，這才推薦來這裡。”

“哈哈，在這裡你年紀一樣是偏大，沒多大希，師兄我實話實說，你莫要在意。”法遠一點也沒顧忌之意。

“總要試過才知，若實在不，便回家娶媳婦生娃去。”李績無所謂道。

法遠哈哈大笑，“兄弟你有這般心態，也未必沒有奇跡呢。我看你骨骼姿態，應是有武藝在，實在不行，某幫你找幾本上乘功法，在凡世未必不能出人頭地。”

這話有些淺言深，李績也沒放心裡去，但人和人的相便是這樣，只要往下去，未來會怎樣誰又知道呢。兩人吃喝之余，談的盡興，李績又問道：

“師兄，這氣之難，聽人說起便一愁莫展，卻不知實如何？”

“只有比你想象更難，這麽說吧，某新月門十七載，歷經三次門派收徒，福地氣有者不過一，便如此次開派收徒，有道287人，最終能氣者，恐怕也就二十上下罷了。”

“這麽低？”

法遠似笑非笑的看著李績，“這還是說參與氣的都是十幾歲的道，若都如兄弟這般年過雙十的，那二百個中有一個都是僥天之幸了。”

法遠很有毒舌的潛質，李績沒理他話茬，“師兄，這石壁氣小弟我怎麽看著這麽別扭，非如此不可麽？不能自由走？”

“卻無人來管你，想怎麽走就怎麽走，你便是天天去鎮上喝酒也無妨，是你道，花的也是你的錢，與他人何乾？”法遠斜了李績一眼，

“至於石壁氣，某只能說它是種適合很多人，尤其是小孩子的氣方式，但天地之間，人為萬之靈長，每個人都有獨屬於自己的方法。但是，門派既沒時間也沒力來為每個道設計不同的方法，故此，也只能這樣了。”

李績點點頭，果然是這樣，又問道“可有提高氣幾率的方法？”

“有，但你未必負擔的起，宗門裡有種氣丹，能提升一幾率，不過價格昂貴，要百兩金一枚，而且貨品稀，便是我也不易搞到。”

提高一？那濟得甚事？李績心中吐糟。他沒有向這位新結識的道人開口，能覺的出來，這個法遠道人過的並不如意，在門派中的地位恐怕也是尋常，求人所不能，大家都尷尬，反倒遠了關系，何苦？

不多時，一壇酒吃完，法遠興致上來，隨手又開了第二壇，兩人天南地北的胡侃，倒也快活，李績忽然想起一事，問道：“師兄，我在南離國認識的高人說我資質不行，在鄭國的棲霞雲仙子也這麽說。我就想問一句，何為資質？”

“嘿嘿，這個問題你若了道，自然就知道，不過既然今天兄弟你問起來，某就告訴你。”

法遠咬口蹄膀，滿流油，“所謂資質，因人而異，並不唯一，或者說，在修士修行過程中的不同境界，所須求的資質也是不一樣的。”

“怎麽講？”李績有點懵，在他記憶中的網文世界裡，一種好資質那可是包打天下的。

法遠拿手點了點李績，“比如現在的你，一介凡人，濁垢，那對你而言最好的資質便是氣靈敏，知覺纖毫。你所說的高人，雲仙子，那必是築基上修，才能一眼而判啊。”

“怎麽看？我怎地從未覺到他們曾試過我的資質？”

“哪有那麽複雜，修士踏築基後，可習氣，隨便發出一道靈機，觀察你的反應就可判斷。你說你從未覺到？哈哈，那恰好說明你遲鈍，冪頑不靈啊，哈哈哈。”

李績大怒，又無法辯白，隻好繼續問道：“那以後呢？”

“以後？這和你有何關系？罷了，某就讓你漲漲知識。”法遠打擊人有點上癮，這可能和他本的境有關，畢竟，就算是道門，也容不下臭的人啊。

“凡人道前，比的是對靈機的應，覺靈敏便是好資質，反之則資質不堪，畢竟，你有再多再好的其他條件，你不了道，又有何意義？”

“道之後，築基之前，看重的是五行靈，靈強，則法力增長快，施法威力大。修士一生，若不上境，壽命終究有限，不能盡快築基，則長生無矣。”

“若得築基，在結丹前，拚的是心，我輩修真，心魔外鬼無數，諸般，萬種選擇，哪一條才是本之道？在此期間，尤其莫測。故只有心堅韌，不於外魔者才有可能更進一步。”

“但結金丹，著重的便是神魂，所謂弱魂不嬰。。。至於元嬰後麽，我也不知，這等玄奇高妙的境界，又哪是我等小修能夠想象的呢？。”

法遠肚量甚大，吃食被一掃而空，酒量更豪，兩壇酒下去，面未變。眼看天將晚，他也不磨蹭，拉過李績，相對盤而坐，便一雄渾的法力真氣渡了過去，稍頃，法遠站起，

“某也不白吃你，便某這法力，足夠你使用三十日有余，哈哈，相當你白白賺了五兩金子，盡夠這頓吃食了。”

說罷，也不顧還在盤會法力的李績，徑自離去。

李績隨之起，這法遠渡過來的法力確實實在，撐的五個位滿滿的，這頓酒真不白吃。也不猶豫，往石壁棧道走去，也不知道那些道，給他留下什麽樣的窯？

石壁依山而倚，坡度不算太大，棧道也很安全。李績一路行來，尋找合適的窯，離地面最近的一二三層是不用想了，早已被道們佔的乾乾淨淨，第四層，也沒有。

再往上第五層倒是有一個空的，但卻過於矮小，李績這材，怕是坐進去腦袋都能頂到頂。一氣之下，李績也不拘第幾層了，專找那寬敞的尋，最終在最頂層找到一個相對其他窯來說巨大無比的所在，此高二丈，進深一丈，除了一地的灰土和不知名野的糞便外，什麽都沒有。

李績心中鬱悶，乾脆也不進，直接在外棧道上運使氣通靈之法，反正這一層除他之外，也沒有第二個人在。

法力從腰俞起，出靈臺，脊中，經大椎，歸腦戶，這是早已運行千百遍的線路，悉的無可再，以法力運行也比力運行效果好很多，目力變的更遠，耳力聽的更清晰，但就是沒覺到那些在福地空氣中無不在的靈機。

一次不行，那就再來一次。這個晚上，李績運行氣通靈法不下五十次，到清晨天發亮時，經脈都作痛，依然一無所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