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9.分離
9.
蔣自認為自己是個很無趣的人,沒什麼好,也沒什麼特長。跳舞在這也不能說是特長,因為從小就學。學習跳舞是因為說了喜歡跳舞,媽媽就把送去年宮跟著一群小孩子跳舞。好在學得好,後來家中發生變故,母親也沒有讓放棄,四借錢供學跳舞。
家不在本市,而是在小縣城,坐車回家要七個小時。後來通了高鐵,就只需要三個小時。很回去,媽媽怕耽誤學習。媽媽在菜市場附近租了個小門面,做早餐,生意說好不好,說壞也不壞。只是負擔的學費和生活費有點困難,家裡又有外債,除了媽媽為了上學借的錢,還有那個棄們母倆而去的賭鬼爹欠的債。
蔣很討厭年,的年是沒有的。賭鬼老爹還喜歡喝酒打牌,喝醉了就會在家裡耍酒瘋。他抱怨生活、摔家裡東西、還打人。後來也是因為跟朋友出去喝酒,喝多了摔死了。
留下一屁債,還有家裡的一大堆啤酒瓶。
母親賣了房子還了一部分債,帶著租了一間小房子生活。那時才十三歲。
時間過得很快,長大、然後被母親送離這個小縣城,去往大城市。
好多人說缺父的孩長大了,會因為缺安全去喜歡比自己大很多的男人。蔣覺得有道理的,也許就是因為這樣才會喜歡傅玉呈。
只是很可惜,不是一方喜歡另一方就會回報的東西。
況且,傅玉呈從一開始就說過了,他想要一段分離的關系。同意了,因為那時候需要錢,需要金錢帶來的安全。
金錢的確會給人安全,傅玉呈給了很多,除了安書的定期打錢,他還會送禮。
或許是傅玉呈對太好了,才會變得貪婪。明明一開始時只是想著能把下個學期的學費上就好了。可到了眼下,竟發現自己會對他的到來翹首期盼,會在意自己是否對他還有吸引力。
更或許,難道真如張玲所說的那樣,通往人的心靈的通道是道。
因為兩人的關系而上了傅玉呈。因為最原始得到滿足,進而起這個人的全部。
又因為這,違反了兩人的約定。
傅玉呈對此會如何想呢?
蔣不知道,躺在床上在黑暗中凝視著屋頂。剛剛結束跟媽媽的電話,媽媽沒有問打回家裡的錢是怎麼來的,說了是打工賺來的錢。媽媽很欣,但囑咐不用再給打錢。
翻了,傅玉呈已經一個月沒有來過了。
沒有短信,也沒有電話。
手去床頭櫃上放著的眼鏡。
那是他離開前的那個晚上在客廳看電視,隨手放在那裡離開時忘了拿,收拾客廳時發現了。
虛虛地握著眼鏡,鏡片,鼻托很,鏡框是金屬的,起來有些涼。
把握著眼鏡的手放到前,放了一會。坐起,把眼鏡放了回去。
決心自己不能這樣,不應該跟傅玉呈說,不應該他對自己有所回應,更不應該為了他心痛。
因為他們一開始就約定好了,他們只是簡單的分離的關系。應該做到像傅玉呈一樣,像他一樣溫,又冷殘酷。
重新躺會床上,蓋好被子,已經能夠睡了。決定要把明天要跳的舞跳好,然後,應該給傅玉呈打電話道歉,抱歉沒有做到約定好的那樣,並且保證以後不會再犯。
應該學會像傅玉呈一樣,做一個的人。他能做到分離,也應該做到。就像跟媽媽說的那樣,這只是一份工作,一份易,提供,得到應得的報酬。
既然是工作,那麼就必須要做到不把個人緒帶進工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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