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蘇陌憶怒極反笑，暗暗了側的扶手。

“況且後來的幾次，都不是我主的。”

林晚卿繼續，仿佛沒有察覺到他的臉已經十分難看。

“所以這件事，怎麼能全怪……”

耳邊“哐啷”一震，後背重重地磕上後的牆，引出一串刑的驚響。

一息之間，他的味道將包圍。

蘇陌憶用手抵著的脖子，林晚卿發不出聲來。

火燒出的絮絮黑煙下，他近距離地視著。漆黑的眸子印著火，倒映出的樣子——蒼白，羸弱，像一隻被狼叼進裡的鹿。

林晚卿覺到脖子前的那隻手有些抖。

摁，松開，複又摁。

蘇陌憶悄然收住了力氣，否則就是這麼短暫的一瞬，他可以要了的命。

細枝末節的事，但林晚卿知道，有了勝算。

可脖子被抵得不上氣，一張臉憋得通紅。

林晚卿心下一凜，踮起腳尖，雙手揪住蘇陌憶的襟，對著他的毫不猶豫地就了上去。

下吻的力道堅決而兇狠，以至於蘇陌憶一怔，兩人的齒關險些相撞，各自由嚨裡發出一聲悶哼。原本抵著嚨的手，終於卸下了力道。

穿著裝，沒有被裹縛的兩團，著前那炙熱的男軀。

在他上的吻變了咬。

當真是咬，蘇陌憶只要再多掙扎一分，便很可能撕破自己的皮。

與此同時，林晚卿到自己著某人腰腹的地方，有一個熱滾滾的東西，慢慢脹大，起來。

蘇大人……

果真是經不起撥。

原本還放不下的矜持和臉面，如今全然不見。

反正面對著蘇陌憶，再怎麼純，也會有摧殘了一朵小花的錯覺。事關生死，倒不如放手一搏。

思及此，林晚卿松開咬住蘇陌憶的齒，轉而用靈巧的舌尖往裡試探。輕輕刮過方才施的地方，悄悄了一下。

蘇陌憶的嚨裡發出一聲悶哼，齒間留下清甜的味道。

他這才發現，自己和林晚卿現下是以一種怎樣恥的姿勢在一起。

而的小腹，是他那脹到發痛的。

輕緩的聲，帶著些許沙啞，在耳邊帶來的氣息。

面前的那個人，正無辜又委屈地對他道：“大人我說過了，那一晚的事，並不是我一個人的錯。”

林晚卿扮男裝的時候害怕餡，故而聲音也是特地學過的，常常被刻意低。

如今不必再裝了，那把清脆婉轉的嗓子滴滴的能掐出水來，蘇陌憶隻覺一瞬便了骨頭。

一熱意從下腹燃了起來。

他的結往下了，眸子裡染上幾分暴戾。

裡的衝堪堪復活，他突然很想好好教訓一下這個膽大妄為，不知天高地厚的人。

然而那隻眼見目的達，毫沒有風險意識的小鹿，此刻正收了力道，要從他的懷中掙。

的腰卻被蘇陌憶摁住了。林晚卿有些不知所措地抬頭看他，卻只看到蘇陌憶分明的睫。

他以極重的力道回應了。

瓣被含口中，吸吮碾磨，糲的舌尖過小巧的貝齒，再用力一抬，叩開的齒關，長驅直，在齒間翻攪起來。

林晚卿有一瞬地窒息，往後仰了仰頭，卻被他強勢地摁住了腰。

手指扣發髻，被他桎梏。

腰上的手來到襟之下，他準確地找到那顆蹭在他前的小紅櫻，用力一擰，換來人一聲驚。

蘇陌憶像是被及了某個上的閥門。

方才審問時的那怒氣，在一息之間化作了鋪天蓋地的。

又是“哐啷”一響。

蘇陌憶就著著他腰的姿勢，將林晚卿再次抵到了後的牆上。

滿牆的鐵晃，撞之間似有火星迸發。

林晚卿覺得側頸一涼，有濡的氣息過。

幽暗的火下，看見自己的襟被扯開了一點，一對鎖骨若若現地暴在某人極攻擊的目下。

蘇陌憶這是要……

要做什麼？！

林晚卿抬頭看了看監獄裡昏暗的環境，和牆上沾著腥黏膩的刑，難以置信。

無論如何都想不到，像蘇陌憶這樣一個潔如命的人，竟然會在這裡……

“啊！！！”

疑慮斷在此，因為那人狠狠掐住了的腰。

真實的，他的手在腰背逡巡，熱的氣息灑下來，耳珠上傳來清晰的。

他的舌尖靈，掃在耳後，細致的顆粒過薄的皮，激起全的栗。

屬於男人的那種衝，在此刻化作焚之。變不斷往下，全的悸。

好像落進了一場暴風雨，暈眩而驚恐。

集的吻，如雨而落。

從耳後來到側頸，從側頸來到鎖骨。

快和張一同襲來，林晚卿到了窒息。

耳邊響起裂帛的聲音，前一涼。接著又是的熱，林晚卿知道發生了什麼。

襟被扯開，穿在裡面的素白了出來。

因為張和激冷的空氣，前兩粒小櫻果悄然立，在單薄的裡上印出人的廓。

“大，大人……”林晚卿試著喚醒他。

然而此刻的蘇大人，哪裡還有平日裡清冷自持，高嶺之花的模樣。

只剩下原始的意迷。

蘇陌憶仿若沒有聽到的聲呼喚，上一側立的雪峰。

子的軀著自己熱到發燙的，跟夢裡的覺一樣，又不一樣。

下的被綿的小腹抵著，隨著不安的扭愈發的脹痛。

敏充的圓頭著，布料的紋理帶來栗的快。

蘇陌憶忽然想起那一夜的些許片段，想起把自己送那方之後，深骨髓的暢快。

人的又又，地包裹吮吸。層層疊疊的像是活，無聲地纏繞吸附，非要吸出水才肯罷休。

他的玉在中攪弄，水聲靡。

確實是他沒有停。

他在上過一次之後，又將抵在書架上了第二次，第三次……

甚至最開始的那一次，他本可以快速解決，但他卻要了將近半個時辰，讓在自己下泄兩次。

清醒之後除了懊惱，其實他也有些食髓知味的快。以至於後來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對產生衝。

他是想要這個人的，至在上。

耳邊的息越來越急促，像無聲的催促。

握在手裡的那團綿，頂頭堪堪蘇醒，像一隻雛鳥，地啄著他的手心。

他的圓頭此刻就抵在的小口。饒是隔著兩層布料，他都能覺到那張小漉漉地吸附。

他很想不顧一切地撕開這兩層阻礙，將自己進去。甚至用後的鐵鏈將鎖上吊起來，個通。

此念一出，蘇陌憶被自己嚇到了。

“大人……”林晚卿喚他，聽得出強裝鎮定的抖。

懷裡的人手腳都規矩起來，那把被他掐在手裡的腰也不敢了。

趕換回刻意模仿過的男子聲線，生地提醒道：“大人這是在大理寺監獄。”

姿勢沒有變，蘇陌憶的手卻松了力道。

一顆心稍稍落了回去，林晚卿繼續道：“葉青還在外面。”

片刻之後，男人眼中的狂躁，眼尾的猩紅退去一點。

蘇陌憶總算是松開，眸卻深沉了幾分。

林晚卿從他的錮中掙出來，背過去整理已然凌的襟和發髻。

“我想起來了。”

後傳來蘇陌憶的聲音，清冷中依然帶著尚未退去的暗啞。

“那一晚的事，”他平靜地道：“與你無關。”

正在腰上系著繩結的手頓了頓，林晚卿不敢轉。

後再次響起蘇陌憶的聲音，有些抖，“第一次，是桃花醉的藥效……可後來的幾次，都是我自己想要的。”

林晚卿的心跳了一拍，連呼吸都放緩了節奏。

氣氛沉寂了片刻，直到後傳來袍裾的聲音。

蘇陌憶兀自說完這些話，沉著一張臉打開了監獄的門。

“蘇大人？”林晚卿不明白他的意思，跟著他轉了個。

那月白襴袍在門口站住了，背著並不看道：“你救本一次，如今本還你一次。”

他頓了頓，大掌廣袖下握，“你不願意講的事，本會自己查。在查到之前，你都可以留在大理寺。”

林晚卿的眼中閃過微芒，追問道：“大人什麼意思？”

蘇陌憶轉看他，昏暗的火下看不清表。

“今日和之前的事，你我都忘了，往後自己小心。若是惹出什麼事端，一概與大理寺無關。”

“嗯，”林晚卿點頭，“謝過大人。”

蘇陌憶靜默地看了片刻，行出了監獄。

閉的空間又暗下來。

監獄裡只剩下周遭火把燃出的黑絮，裹了油的木柴嗶嗶剝剝地往外濺著火星。

林晚卿了酸痛的背，低頭看見自己脖子上留下的痕跡。一酸的覺襲向鼻眼，趕抬頭看了看頭頂那個小窗。

不怎麼哭，就算是在京兆府被鞭子得模糊的時候。

窗戶外是另一個世界。

天雖然已經黑了，但今夜月朗星稀。

忽然覺得這麼多年以來，自己好像一直被困在這樣一方暗室，苦苦掙扎，踽踽獨行。

實在累了，委屈了，也只是抬頭看看天。

因為，所有的親人都在那裡看著。

只要看看他們，就能找到勇氣繼續。

林晚卿抹抹臉，看著星空笑道：“我沒事。”

*

夏日炎炎，幾場暴雨過後的空氣都是熱黏膩的。

長安殿外雨一停，宮人就開始拭廊道的石板，苕帚劃過地面帶起響，愈發襯得周圍靜謐。

蘇陌憶魂不守舍地跟在太后側，沿著宮的廊道往花園行去。

太后將將病愈，由衛姝扶著，行得小心又緩慢。

蘇陌憶今日是專程來探太后的。既然是陪病人，照理說他應該小心伺候，周到。

然而蘇大人只是黑著張臉，默不作聲地跟在兩人後，像個押解犯人的獄。

原本就窒悶的氛圍，更難了幾分。

太后實在忍不住，在衛姝耳邊問道：“景澈今日是怎麼了？”

一旁的衛姝往後覷了一眼，搖頭道：“看樣子緒很低落。”

太后點頭，正想回頭去蘇陌憶過來，便聽衛姝小聲道：“大約是那日只顧得去救林錄事，沒顧上太后，所以覺得疚吧。”

“你說什麼？”太后一怔，倏地停下腳步。

衛姝一頭霧水，水靈清澈的眼睛眨了眨，“姝兒說，表哥興許是疚。”

“不！前一句。”太后道：“你說他去救林錄事？”

衛姝頓了頓，思忖到，“是的呀，當時林錄事落水，況急，姝兒看見表哥立馬就跳下湖了。”

“壞了壞了壞了……”太后聞言下一，扶著額頭險些歪癱下去。

衛姝趕將太后扶到廊廡邊的欄簷坎上坐下，不解道：“什麼壞了？”

太后痛心疾首地看著夢遊到遠的蘇陌憶，哭無淚。

“哀家之前一直替景澈相看子，他沒有一個看上眼的。原來……原來是這樣……”

衛姝見太后的反應，怔愣片刻道：“皇祖母是說……表哥他……”

“哎……”太后拍拍衛姝的手，“哀家這個外孫，哀家最是了解。平日裡誰的死活都不放在眼裡，他能跳湖救人，除了被鬼附，那就只有一個原因了。”

衛姝瞪大了眼睛，神委屈，眉宇間漸染愁緒。

太后拍了拍的手道：“要不哀家去問問吧，是或不是，也得給你一個代。”

衛姝拉住了。

“皇祖母這麼去問，表哥哪肯承認。說不定還讓他與我們生出嫌隙，以後就更難辦了。”

“那怎麼辦才好？”太后問。

衛姝咬了咬道：“不如皇祖母先派人跟著表哥，如果他和林錄事真的有什麼，找到了證據才好說話不是？”

“或者……”衛姝頓了頓，“也找人暗中查一查林錄事。好男風的人，總歸是與旁人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