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7，還是246，二選一！】

【警告：沒有其他選項！】

【3秒不回復，默認選1！】

沒頭沒尾，可桑晚秒懂。

一個2還沒發出去，對話框里，樓野的新消息跳了出來。

【收到！】

？？？

他收到什麼了？

隔著上下兩層樓，樓野仿佛看到了桑晚這一刻所有的匪夷所思和無語。

手機叮叮咚咚，視頻電話響了起來。

桑晚反鎖好門，一路往臥室走，“你收到什麼了？”

“我說了啊，3秒不選默認1，所以以后，1357的晚上我們都要在一起。”

視頻那頭，樓野進了門，一張臉罩在攏了月的昏暗線下，骨相絕佳的臉格外立，帥氣異常。

桑晚改口，“那我選246！”

能一天是一天！

“拒絕！”

樓野拒絕的干脆利落，“姐姐，你要遵守規則，不可以出爾反爾！我給了你5秒你都沒選，不可以反悔！”

不等桑晚找出更合理的理由，攝像頭陡然一轉。

進了臥室的樓野已經掉了上的襯，鏡頭里看得到他的臉，和一截肩膀，以及……一小片約的。

“姐姐，我要洗澡了，你還看嗎？”

？？？

什麼時候看了？

心七八糟的，桑晚一張，徑直掛斷了電話。

洗完澡躺在床上，桑晚覺出不對了。

誰說非得選的？

怎麼莫名其妙的，就被他牽著鼻子走了呢？

想發條微信告訴他，哪個都不選。

可的大床像是冬日暖里的云朵，眼皮越來越沉，手也被黏住抬不起來。

及至茸茸的秤砣住被角，2s乖巧窩在臂彎里。

桑晚轉抱住，秒睡。

一夜無夢。

鬧鈴還沒響，桑晚就被喚醒了。

清涼的吻落在的肩上，桑晚陡然醒轉。

再回頭，樓野的吻鋪天蓋地的落下來，就此開啟全新的一天。

“姐姐……”

到深，樓野眉眼定定的看桑晚，“我改主意了！”

桑晚大腦一片空白。

只想說，這會兒，怎樣都好。

樓野啞聲抗議，“我不要1357，我要每天！”

？？？

同居的節奏？

“不……”

想說不要，可樓野沒給說出口的機會。

一切結束。

桑晚轉，把滾燙的臉掩在枕頭下。

樓野從后覆過來，細細的啄著的背，“你不回答，我當你默認了！”

“我沒有！”

枕頭下傳來的聲音嗡嗡的。

樓野自忽略，將人撈出來，實實的在懷里，“我都委曲求全的給你當見不得人的地下人了，你還不許我提一個條件啊！”

委屈！

又是委屈！

桑晚轉，瞪他，“既然這麼委屈，那干脆一拍兩散，皆大歡喜！”

“你想得！”

仿佛早就猜到桑晚會這麼說了，樓野堵回來的有理有據，“睡都睡了，便宜都讓你占了，你想就這麼甩了我？做夢！！！”

“好像你沒占便宜似的！”

桑晚反駁。

樓野低頭來親，“對啊，我們都占便宜了！既然是雙方利好的事，那我們是不是更該大力促進推行這件事，力求貫徹的盡善盡，不留余力？”

總覺這句話格外耳，好像在哪里聽過。

可桑晚還沒想起來到底耳在哪，就又被覆上來的樓野裹挾著進了新的熾熱。

上午十點的部門會上，程婧然指著ppt上的泗城新項目，聲音鏗鏘有力，“休整結束，大家都收收心……這個項目既然已經拿下來了，那我們整個項目設計部就該大力推行，力求貫徹的盡善盡，不留余力，不留憾！”

附和的贊同聲里。

嘩嘩的掌聲里。

桑晚不用照鏡子都能清晰覺到自己漫開熱意的耳朵和臉頰。

“晚姐……”

回到工位，桑晚喝了幾口黑咖啡，才勉強下那熱意。

就見小白打量著的眉眼道：“果然咱們打工人還是得度假！不過兩天而已，一班味兒消失不見，你整個人幾乎在發

耶！”

有嗎？

桑晚一怔。

小白大力點頭，遞了小鏡子過來。

掌心大的小鏡子，襯著窗外明亮和煦的太，桑晚能看到自己明亮的雙眸和白里的。

襯著顧盼生姿的生表，好像……真的在發。

而這，是過往這些年都不曾有過的。

結婚那一年要一分錢掰兩瓣花的省吃儉用。

結婚懷孕，又被早期的孕吐、中后期的浮腫折磨的面如土。

之后那幾年，就更不用說了。

桑晚都不記得，前一次看到這樣容煥發彩照人的自己，是什麼時候了。

許一一發微信過來，說今天下午沒課，過來找玩順便看看2s。

桑晚回了聲好。

似是察覺不忙，許一一當即發了個視頻過來。

視頻一開，許一一納悶發問，“你換手機了？”

“沒有啊……”

桑晚也一臉疑，“怎麼了？”

許一一瞇著眼，一臉驚嘆，“溫泉功效這麼強大的嗎？我還以為你開了！”

繼小白之后，許一一是第二個這麼說的人了。

桑晚心里了一拍，“那個，我……晚上回去再跟你說吧。”

？？？

有況！！！

心里警笛長鳴，許一一雙眼冒，“行了，不用說了！姐們兒懂了！”

如果說前幾年的桑晚是灰頭土臉。

那麼離婚后的桑晚可以稱得上是煥發生機。

而此刻的桑晚，說一句枯木再逢春絕不夸張。

沒吃過豬，還沒見過豬跑啊？

作用從哪兒來的，不必多說。

許一一只想知道，是不是猜的那個人。

閨多年的默契還是有的，只看許一一，仿佛已經看到了滿屏的問號。

心知不告訴這一天都安生不了。

桑晚點頭，“是是是，許教授最英明了，這樣可以嗎？”

“啊啊啊……”

尖聲響起。

腳步說話聲近茶水間。

桑晚來不及調小音量，眼疾手快按了掛斷。

下一秒，收到了許一一發來的微信。

【好樣兒的！！！】

【今天別加班，回來詳說！！！】

桑晚：……

桑晚走回工位的同一時間。

南江樓門前，邁赫緩緩停下，樓野從后座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