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歲睜開眼睛，眼是一片白，消毒水的味道縈繞在鼻間，下意識地抬手，溫暖的覺包裹住了。

“別，還在輸。”霍西臨聲音十分沙啞，說道：“想喝水嗎？”

許清歲轉過頭，看見霍西臨站起來，眼睛里布滿了紅，一向干凈的臉上長出一茬青胡子，顯得有些憔悴。

“我怎麼來醫院了？”許清歲搖了搖有些昏沉的腦袋，回想起昨天晚上的事。

“醫生說你低糖，還有……”霍西臨言又止：“總之沒什麼大事，今天輸之后就可以出院了，后續多注意休息和補充營養，主要還是素質太差導致的短暫昏迷。”

許清歲不疑有他，看了一眼窗外的大太：“糟了，我還沒給郭經理請假。”

急忙想要去找自己的手機，霍西臨彎腰握住的手：“我已經給你請過假了，你安靜些養病吧！”

霍西臨的語氣帶著擔憂，又帶著些許的生氣。

許清歲被塞著躺了回去，霍西臨倒了杯水，上吸管，試了試水溫，覺得剛好合適才遞到邊，“喝點。”

許清歲乖乖喝了兩口，激地對霍西臨說道：“昨晚謝謝你，你是不是一晚上沒睡覺？”

“你覺得呢？”霍西臨反問道。

許清歲被問得有些心虛：“輸的事我自己來就好了，你先回去休息吧，萬一我好了你又病倒了，那我可就罪過了。”

霍西臨冷哼一聲：“你也會為我著想？”

他的話聽著奇怪，好像對有很深的怨念。

“當然了，你如果真的因為我病倒了，我會愧疚的。”

霍西臨靠近許清歲，目灼灼：“如果不是因為你病倒的，那你會擔心我嗎？”

氣氛忽然變得有些曖昧，許清歲有片刻的錯覺，霍西臨很在乎他在心里的位置。

不等許清歲作答，病房門被敲響，霍西臨以為是醫務人員來查房，帶著些惋惜又帶著些許的慶幸，起去開門。

那種迫隨著霍西臨的離開而煙消云散，許清歲松了一口氣，然而加速的心跳卻并沒有因此得到緩和。

病房門打開，焦急擔憂的聲響起：“臨哥，我聽人說你在醫院，你到底怎麼了，哪里不舒服啊？”

許清歲側過頭，見惜穗拉著霍西臨的胳膊上下打量，在抬頭的瞬間與目對視，擔憂的神定格在臉上，而后漸漸散去變得冷漠。

“原來是許小姐生病了？”

“沒什麼事你就先回去吧。”霍西臨對惜穗下達了逐客令。

惜穗眼眶潤，委屈地說道：“臨哥，你一定要對我這麼冷淡嗎？聽說你在醫院，我早飯都沒吃就趕了過來，就算我之前一聲不響地就出國了，那是我的錯，我認，可是你能不能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不要對我這麼殘忍好不好？”

惜穗越說越難過，抱著霍西臨哭得梨花帶雨。

霍西臨想要將推開，眼底深帶著不易察覺的煩躁。

哭聲戛然而止，惜穗癱在了霍西臨的懷里。

霍西臨眉心一跳，“醫生！”

事發突然，看著霍西臨慌張地把惜穗抱走，許清歲也跟著著急起來。

急救室門外，霍西臨坐在凳椅上，仰著頭閉著眼，神落寞，仿佛在等著神的宣判，有種不想認命又無可奈何的束手無策。

許清歲一步一步朝他靠近，此此景，讓勾起了一些塵封的記憶。

蹲在霍西臨面前，小心翼翼地用自己的手蓋住他的手。

霍西臨仿佛到驚嚇般猛然睜開眼睛，低下頭對視上許清歲擔憂的目。

“別擔心，小姐應該沒什麼大礙吧？”許清歲沒底氣地安道。

“怎麼穿得這麼單薄就出來了，醫

院里寒氣重。”霍西臨催促著許清歲回病房：“惜穗還在里面急救，我暫時走不開，你先回去。”

“我已經沒事了，還是和你一起等吧，沒有消息我也不放心。”許清歲說罷站起來，自顧自地在霍西臨旁坐下。

霍西臨嘆息一口氣，似乎是拿沒辦法，下外套罩在上。

就在這時，急救室的門推開，醫生從里面走了出來。

“誰是病人家屬。”

見霍西臨站起來，醫生說道：“病人是心源突發暈厥，是后天心臟病引起的，況不容樂觀，有合適的心臟更換有痊愈的可能，如果堅持保守治療也可以，切記不能讓病人緒波太大，否則這種暈厥的況會時有發生，你們家屬還是要做好應對準備。”

醫生說完，惜穗從急救室里推出來，抖著出手，“臨哥……”

霍西臨愣在原地，遲遲沒有給出回應。

眼看著惜穗就要哭了，蒼白的一張小臉實在可憐，在醫生的提醒下：“這個時候病人千萬不能緒波太大，你們做家屬的還是要做好安工作。”

霍西臨像是不不愿地出手，與惜穗握住。

病房里，霍西臨倚靠在窗前，面晦暗。

“之前不是好好的，怎麼得了這個病？”

惜穗出一個苦的笑容，故作堅強地說道：“本來不想讓你知道的，只怪我太不爭氣了，我出國只是為了治病，臨哥，我真的不是想要離開你的，我只是不想讓你擔心……”

說著說著，眼淚連串地掉下來。

霍西臨皺了皺眉，最終沒有上前，“醫生說了，你不能緒波太大，你的病還是有治愈的可能，你也不要太擔心了。”

“臨哥，你還在怪我不辭而別是不是？”

“沒有，我和你的事都已經過去了……”

許清歲聽著病房里的談話，覺得自己十分多余，于是給霍西臨發送了個消息就去辦理了出院手續。

見許清歲回來，王姨驚喜又擔憂地詢問道：“霍太太，你怎麼回來了，霍總吩咐我燉好了湯給你送醫院去，我剛燉好。”

“沒事，我出院了。”許清歲換鞋進門。

王姨盛好了湯放在桌子上：“霍太太你先吃飯，我還要去趟醫院，霍總吩咐我去照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