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面里，是一男一。

“等等。”姜霓打斷對方，“這個封面不是我一個人拍”

“當然是您一個人。”Suzy彎笑，“和您搭檔的男模不會臉，只提供。”

姜霓：“……”

比如畫面上這種赤.著上，可以清晰描摹塊壘分明的，以及在頸邊被烙上印的麼……

姜霓：“這個印到時候是……”

“這是E家今年秋冬的主推款，目前我們暫定的方案是由姜老師來親，化妝師按照您的印做後續微調，這樣才足夠真。”

姜霓：“……”

*

三天之後，姜霓在影棚見到了即將和合作的男模Lucas。

高189，英德混，被時尚圈譽為“擁有被上帝親吻過的脖頸”。

而Lucas今年才19歲。

十九歲的混男孩五英，有一雙介於藍和綠之間的眼眸，漂亮得像寶石。

他禮貌地和姜霓擁抱，著一口蹩腳的中文，姜霓，“姜姜。”

清而好聽的男聲，混雜了和年，聽得姜霓耳朵發麻。

甚至有那麼一秒，姜霓覺得，好對不起秦硯。

姜霓點開手機，和秦硯分。

【秦隊長，這次合作的對象是個混男模，好帥】

【才十九歲】

姜霓如願以償，收到了來自秦硯無語的六個點。

莞爾，發現自己惡趣味地喜歡他吃醋的樣子。

肖貝樂剛剛從法國回來，這會兒人還在機場，在得知要和Lucas合作，尖聲差點震碎了手機屏幕。

肖貝樂：【怎麼樣怎麼樣】

肖貝樂：【十九歲的男模是不是超級香】

姜霓回復——

【超級香】

【年輕的□□真好】

消息剛發出去，姜霓就被化妝師走，等半個小時後再看開手機的時候，便看到了來自JJKing的一條信息和兩個未接來電。

JJKing：【】

JJKing引用了的【年輕的□□真好】，問：【姜姜小姐要不要跟我說說，有多香】

姜霓：“……”

意識到自己消息發錯人，姜霓打算繼續跟秦硯演，假裝看不出他的怪氣。

淡定回覆：

【就是很香啊，字面意義上的香】

【這款男香可真棒，等我問到了牌子，就送給秦隊長一瓶[可]】

隔了一個小時，秦硯還沒回復。

姜霓拍拍口，有驚無險，希矇混過關。

敲定妝造，見過搭檔，姜霓今天的工作便結束，拍攝的時間定在後天一早。打了個哈欠，打算回家補覺。

剛剛走出攝影棚，迎面便遇見一個人。

姜霓很不想見到的人。

姜寧曦。

姜寧曦穿著一黑的高定小禮服，倒是沒有了姜霓記憶里溫乖順的小白花模樣，只眉眼間仍然藏著不善，在看向的一瞬間。

姜寧曦款款走上前，又上下打量了一眼，“姜霓”

姜霓細白的指尖著墨鏡，沒回姜寧曦的話，將墨鏡往鼻樑上一架，轉頭問小可，“司機到了嗎”

小可：“到了。”

姜霓完全無視姜寧曦的存在，逕自往電梯間走去，後響起姜寧曦氣急敗壞的聲音，“你不過就是個演戲的，耍什麼大牌”

姜霓微頓，緩緩轉過頭，瀲灩紅勾出好看的弧度。

“沒錯，我就是個演戲的，所以，你哪位”

姜寧曦：“……”

姜霓對這個所謂的繼妹沒什麼好，從小到大，在姜寧曦那裡吃到了太多暗虧。即便現在，都還能記起姜家執意要把嫁給韓開旺時，姜寧曦角的得意。

姜霓不想和姜寧曦糾纏，姜寧曦卻看不慣這副趾高氣揚的樣子，踩著細跟的小皮鞋，噔噔噔幾步走上來，“爸爸前段時間生病了，給你打電話，你為什麼不接”

姜霓忽而覺得好笑，姜寧曦哪來的底氣，敢這麼理直氣壯地質問。

“爸爸誰的爸爸”姜霓只記得那個要將送給韓開旺當玩的老男人，姜懷遠算個什麼東西，他本沒有資格做的父親。

“抱歉，姜小姐，我沒爸爸。”

姜霓再多一個字都不想和姜寧曦說，電梯門打開，轉頭就走。

進了轎廂，一直彎起的紅一點點拉平，看著廂壁上鮮漂亮的明星，隔著墨鏡都能冷凝的視線。

如果可以，姜霓這輩子都不想再和姜家的任何一個人有集。

手機屏幕上跳進了一條新消息。

肖貝樂：【寶貝兒，今晚八點，SA不見不散】

肖貝樂：【我肖大寶貝終於回來了!】

*

傍晚時分，一輛黑的越野車疾馳在湖海高速上。

堵車的間隙，秦硯點開手機，看到了來自某個“小騙子”的信息，那麼著急地給自己找補，字裡行間里都是劣質的小心翼翼，卻莫名勾起秦硯的愉悅。

車流緩緩移，秦硯按滅手機，繼續駛往此行的目的地。

他在IAR四年，四年無休，攢了不假，剛好可以這次用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