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進校園文【25】 真是，可惜了。

李舜鄴揪住李明皓口的黑西裝，狠的瞪著眼前比他高一個頭的男人，眼中散出的恨意簡直像要把眼前人淩遲了一般，「雜種，來貓哭老鼠假慈悲嗎，我們李家不需要你這樣齷齪的人，你不配出現在這裡！給我立刻消失！」

李明皓並不在意面前瘋子一樣揪住他放狠話的人，連眼神都吝嗇給一個，仿佛把他當得不到想要的玩而發脾氣的小孩子一樣。

過鏡片，墨藍的瞳孔看向墓碑上的黑白照片。那是一張年輕的飛揚的臉，與此刻揪著自己心口服的男孩有著一張一模一樣的俊臉，才剛剛滿18歲，可惜了。

視線一一掃過墓前站立的人群的臉孔，有的怒目而視，有的低頭哀泣，還有的低頭回避。

視線收回到眼前男孩的臉，李明皓抬手，把他的手拉下，整理好被抓皺了的領。

李舜鄴看著那雙冷漠得沒有毫暖意的眼眸，心中不知怎麼的不寒而慄，明明穿著厚厚的棉服，卻忍不住渾輕起來。

他絕不會承認這個名義上的大哥，自從他出現在他們家，他們一向和睦相親相的一家人突然就變得家無寧日，他們溫賢淑的媽媽突然變得暴躁多疑，他們最敬的爸爸常常被媽媽破口大駡，而不被罵的時候，家裡會籠罩著一種張的氣氛，爸爸眉頭皺煙不離手，媽媽躲在房間裡默默垂淚。慢慢的，爸爸常常藉口生意忙碌有家不歸，媽媽更是因鬱病，每況愈下，終於在他和弟弟李舜誠升初中時撒手人寰。那時他和弟弟有多麼恨爸爸，就有多麼恨他帶回來的雜種，都是爸爸的錯，都是這個雜種的錯，把原本好好的一家四口弄得從此分崩離析。

那一天，媽媽口口聲聲的那個雜種，李明皓，也像今天那樣，獨來獨往的出現在媽媽的葬禮上。

「打擾了。」

轉，李明皓沿著來時的階梯，一步一步走出陵園。

真是，可惜了。

*

「機票已經幫你訂好了，今晚就飛。」

看著走進屋裡自帶一冰寒氣息的李明皓，時修桀習以為常，挑挑眉頭衝他喊道。

「嗯，謝了。」

咦，他好像聽到了什麼奇怪的話，時修桀從螢幕前抬起頭，認真的看了一眼坐下來拿起他剛剛泡好的咖啡倒進自己杯子裡的李明皓，忍不住再次挑挑眉頭。

確實是李明皓本人沒錯。

可他不是一直覺得咖啡是腐蝕生命的毒藥的嗎？而且，更讓人驚悚的是，他竟然會道謝？！

嗯嗯，下，時修桀有點混的俊臉此刻是一臉的諱莫如深：師傅說的沒錯，山下的人果然都是老虎！

「餘下的事安排好了嗎？」向著冒著熱氣的咖啡吹幾口氣，李明皓呷了一口，沒有加任何調味的齋啡苦得讓人難以下嚥，可他卻像失去了味覺一樣，面不改的慢慢把一杯咖啡喝完。

時修桀雖心底詫異，卻在聽到他的問話時正了正臉，低聲說起他們的安排。

看看桌面上空了的咖啡壺，看看門口遠去的背影，時修桀直的鼻子，認命的起重新去衝泡了一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