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衍掩去不小心出的幾分被人看穿的，再次換了個話題：“冉……小郡主的生母永寧公主……”

他只說到這兒，然后側目看著太子。

商煜臉上的笑容漸漸淡去，聲音也冷了幾分，他不驚訝楚衍會知道扶冉是永寧公主之，只是——

“師大人，往后還是莫要提及永寧公主了。”

商清皇下令舉國不得提及永寧公主之事，只當沒有此人，他不希楚衍為北相亡國百姓，位及太子師，說了些什麼落下口舌。

楚衍了神，俯行禮，恭敬道：“是。”

看來，想要查清永寧公主有關的真相，從墨吾道那兒下手也許會更快……

*

“小郡主，你今日的課業不寫真的沒關系嗎？”

永安換了褐的束袖常服，有些擔心地了后腦勺——

他家小郡主可是整整半月沒見寫過作業了！！竟然還能活蹦跳地出現在他面前，興致地要帶他出宮玩？

永安表示他不理解，但是大震撼。

小團子拍了拍永安，語氣輕快，大眼睛里亮閃閃的：“嘿嘿！最近都是田螺姑娘替冉兒寫作業！”

“爹爹說冉兒課業完的好，讓夫子表揚了，所以允許冉兒出去玩！嘻嘻~”

小團子開心極了，這階段每天醒來去初學班，的作業就工工整整地放在桌上，字跡還和自己的一模一樣。

真是太快樂啦~

永安無法理解田螺姑娘是誰，又或者是什麼意思，但既然小郡主要他陪同，那他便去了。

年抱起穿得一的小團子，忍不住手了白的小臉——

;啊，手真好……

*

宮外，皇城。

樹影搖曳，彎月懸空，長街人往，一輛馬車停在街旁，從上面走下兩個人——

“師近日常常挑燈夜讀，太過枯燥了，隨我出來氣。”

商煜一淡青束袖錦服，顯得眉目又溫和了許多，而楚衍一玄黑束袖常服，手腕上套了兩個銀邊輕甲護腕，本就蒼白的在黑服的襯托下愈發蒼白，眉目間清冷淡漠，眼角一顆淚痣，淡淡的，帶著虛弱破碎的。

他本是不愿意出來的，奈何商煜太過執著。

“殿下，我們早些回去吧。”

商煜無奈了，這才出來多會兒呀，這腳怕是剛剛才落地吧。

“師莫急，走走罷，你看前面那流閣……咦？”

商煜瞇了瞇眼睛，忽然停頓了一下語氣有些不確定，“前面那似乎是小扶冉。”

楚衍順著他的視線看去，一道的可影倒映在他幽深的瞳孔中——

“嗯。”

小團子此時正拿著一盒胭脂，踮著腳尖往永安臉上涂，大眼睛彎了兩個月牙，笑得一臉憨。

也許是高差，小團子整個人都要倚在他懷里，永安只好雙手拖著的小屁，一臉無奈。

“咳咳……”

楚衍咳嗽兩聲，嘆出一口濁氣，膛微微起伏著，他發現自己竟然不知不覺忘了呼吸，一口氣堵在口悶得不行。

“殿下，我們回……”

“太子哥哥！師大人！”

楚衍正想轉，另一邊的小團子已經眼尖看見他們了，此時正甜甜地打著招呼，商煜笑著迎上去，他也只好跟上。

被涂了一臉紅紅綠綠的永安看著那道瘦削的影越來越近，雙手微微發抖——

阿，阿淵……

他的眼眶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