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下鄉后[七零]》第四十三章 小弟下鄉
第四十三章小弟下鄉
夜晚,屋燭火輕晃。
農村裡的六月夏夜不算太炎熱,每天睡前打開靠近床鋪的兩扇窗就能擁有涼爽的睡眠。
「你想聽什麼,媽給你講。」
喬茗茗豪氣的放大話。
衡衡穿著短袖短,興緻地晃著小兒躺在爸媽中間,歪著頭想了一下:「我想聽三國演義!」
喬茗茗驚訝:「你們小孩不該都聽西遊記的嗎?」
衡衡得意道:「我聽太爺說過了。」
他裡的太爺指老周頭,喬茗茗秒懂,衡衡去周家玩的時候老人也總給小孩講故事。
可三國演義喬茗茗只記得個大概,於是默默把眼神挪到寧渝上。
寧渝故作嘆氣,摟著兒子:「聽說過一首詞嗎,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
而後陣陣笑聲伴隨著抱怨聲,沒一會兒嬰兒啼哭,屋裡樂極生悲頓時慌起來。
「就想看我出醜呢對不!」
呃……
忽然,屋裡傳來驚喜聲
「就滾滾長江東逝水!」
病床上的喬蘭蘭還沒徹底緩過來,出個笑說:「很早就取好了,卓文。」
三四秒后,喬茗茗默默躺下去,在邊比劃個膠帶的手勢,然後把被子往頭上一拉,直板板的躺著決定裝死。
大家忙得熱火朝天,恨不得今天下完化明天莊稼就一蹦三米高。
燭漸暗,屋時有呢喃細語傳來,伴隨著小孩兒不時的笑,給夏夜增添了幾分輕快。
寧渝憋笑,拉過兒子:「好了我們繼續說。這首詞的作者是楊慎,楊慎啥時候的人啊,明朝對不對,《三國演義》就是明朝寫的,講的是東漢末年劉家人的皇位有點不穩,所以群雄爭霸……」
生了好幾個,臨了臨了只有小兒子逃不過要下鄉。這兩個月每天晚上是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白天又到去找人打聽。
喬茗茗瞬間撐起,興道:「是非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紅。白髮漁樵江渚上,慣看秋月春風。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事,都付笑談中!」
他莫名懷疑茗茗只會背這開場。
周隊長難得笑得燦爛:「夠,反正今年是夠用了。」
剛剛下了一場小雨,半小時就停,但窗外微風輕吹時,風中帶著點兒夏日雨後獨有的泥土與青草味。
喬茗茗臉上笑容凝固。
下雨過後,適合下化。
他家中人,自從結了婚後家中彷彿才有人氣,最大的心愿就是家裡熱熱鬧鬧。
大閨兒是昨天生的,早晨那會兒就有跡象了,晚上才進的手室,凌晨十二點前便順利生了出來。
寧渝:「……這首詞什麼名字?」
喬母點點頭,表示滿意這名。
「來,喝排骨湯。」譚偉把喬蘭蘭扶起來,「剛剛燉好的,別擔心婉文,婉文有小弟看著,我來之前給他倆也送去了點兒。」
「等等,我聽過我聽過,讓我來!」
一夜翻過,又是嶄新的一天。
「隊長啊,咱們村的化夠用嗎?」
衡衡眼睛亮亮地看著媽媽:「好聽,好聽!這個啥名兒?」
有人邊撒邊問。
如今家裡有兩個孩子也夠了,相互扶持著走總能走得更順些。
家中。
譚偉又說:「好消息真是聚在一起到,小弟的事兒也有了新消息,王伯伯說小弟分配到綿山應該可以,若是屏北的話就得瞧瞧屏北當地的知青數量。」
此時譚偉拎著飯盒匆匆進來,臉上笑意怎麼都不住。
翌日,首都。
「啊寧渝你就是故意的!」
喬母聽著,大鬆一口氣:「能分到綿山就不錯了,我只怕他和隔壁黃雪堂哥一樣被分到草原上去。聽黃雪媽說,那是每天都得在荒無人煙的地方找吃食,運氣差還被狼攆,沒點本事的人在那裡還打不到東西吃。」
這邊鬧騰著,村子的另外一邊也人影重重忙碌個不停。
如今小弟馬上畢業了,能分到綿山這種吃喝不愁的地方終於放心。
周隊長帶著二十幾個人,點著手電筒在地里忙活著。
「你們姐妹也算前後腳了,這胎都生得輕鬆沒怎麼罪。」喬母高興道,輕輕了小孩兒的手,「有沒取好名字?」
啥來著?臨江仙什麼來著?
首都一醫院,喬家人聚集在病房之中,欣喜地瞧著剛出生的小孩兒。
他眼中滿含憧憬,彷彿看見了稻穗彎低了腰的場景。
知青太多,人家本地也不願意接收,都是十多歲的孩子送去,一頓也得吃人家不糧。
喬家小弟搖晃不定的心也狠狠落地,頓時就不怕過幾日的畢業考。
譚婉文好奇:「綿山?是要去小姨那裡?」
喬小弟笑笑:「對,不過小舅還不曉得會不會和小姨在同一村子。」
婉文想想,咬牙把自己新得的鐵哨子從服里掏出來,不舍道:「小舅幫我把它給衡衡,我從前答應給他的。」
「,舅舅幫你帶去。」
喬小弟接過,婉文立刻跑回屋裡,怕自己會後悔呢。
—
時悠悠,轉眼又是一月過去。
衡衡跟著父母睡了一個月,最終因為氣溫漸升而三個人一起睡太熱,所以他又回到了自己的小床。
聽了一個月的睡前故事,三國終於講完,代價就是寧渝嗓子快啞了。
以及……這小孩兒也不知道什麼病,愣是纏著喬茗茗給他做了個扇子,然後天天拿著扇子充諸葛亮去。
在家玩玩也就算了,出門也玩兒,惹得最近村裡各家的都遭殃,天天被追被拔。
村裡在小暑前也下完了第二次的化,稻田裡稻子昂揚生長,著欣欣向榮之態。
就在此時,舊牛棚中。
喬茗茗抱著閨兒坐在院子的樹蔭底下,磕著瓜子兒聽著周蘋果最後的「綵排」。
嗯,據說是最後。
據說今天傍晚要行。
為啥拖到現在?
周蘋果激說:「唐際秋等到窯廠的磚頭了嘛,他爹媽準備給他蓋房子,就在明天工,我爹聽了指定高興。」
「嗯嗯嗯。」喬茗茗敷衍著點頭。
一磕一咬,瓜子兒吃到裡。
「啊啊啊啊,麻、麻……」
懷裡坐著的彰彰特別激,出手就想從喬茗茗裡掏東西。
這孩子發育得不錯,即將五個月,就能發出「ma」的聲音。
還特別貪吃,看到啥都想嘗嘗,抓著葉子都敢往裡塞。
「哎,小喬你聽我講了嗎,你快跟我說說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周蘋果紅著臉著急,「我們想秋收后就結婚的。」
「咳咳咳」
喬茗茗差點沒被嗆死。
無語:「不是啊,我還以為你們改日期了呢,從前就說秋收后,結果現在還沒坦白。親啊,你知道現在還有多久就要秋收了嗎?」
三個月,三個月啊!
可轉過頭來一想這時候的結婚速度,好像也差不多,自己也是相親完沒多久就結婚。
周蘋果拉著:「我張,你還有沒有要補充的,你可千萬記得來。」
喬茗茗忙點頭:「放心吧,我覺得你這樣說已經很好了,我今天傍晚就是爬也得爬到你家去。」
真的!這熱鬧三天也得看!
周蘋果放心地離開了,得回去實時監控爹媽的緒。
喬茗茗等寧渝回來后,興地跟他說了這個消息:「傍晚我要是沒回來吃飯你就別等我,我肯定是在勸架的。」
寧渝「嘁」了一聲,斜看:「你真是去勸架的?」
喬茗茗乖巧地點頭:「當然。」
順帶看個熱鬧。
喬茗茗翹著角:「唉,時間怎麼過得這麼慢,怎麼還沒到傍晚啊。」
寧渝無語:「你就樂吧,可別把小唐和蘋果帶到里去。」
人家小可信了。
喬茗茗義正言辭:「請不要污衊我,我在這方面可是專家!」
笑死,上輩子信息大炸,看過好多家長里短好伐!
寧渝忍不住笑出聲:「行吧,我也有事兒,得和周隊長去公社一趟,說不準還會比你晚到家。」
「去幹啥?」喬茗茗問。
寧渝:「運化,就是油茶樹的化。還得接知青,今年的第一批知青。隊長說咱們這裡包括這批就已經接收二十個了,比其他村裡多上好多,所以往後應該不會再怎麼分配人來。」
提起這事兒,夫妻倆人都不約而同想到喬小弟。
喬茗茗擔心:「媽信上只說小弟會分配到綿山來,但綿山這麼大,也不曉得會去哪兒。」
撓撓頭,在想若是小弟被分配到其他村子,那麼能不能請周隊長接收一下。
今年年初有兩個知青就是從其他村子調過來的,只要找到接收地方一切就都好說。
寧渝頭:「車到山前必有路,現在還不曉得小弟是不是這一批下來,更不曉得會去哪兒,多想沒用。」
也是,說不準小弟要秋收后才來呢。
然而
一列火車正從綿山開往屏北縣,其中一列車廂里坐著下鄉的知青。
喬小弟抱著包袱,坐在角落中。
火車「哐哐哐」,知青們有的熱高昂,有的沉默不言。
窗外風景慢慢變化,順著一條奔騰流淌的江水,他們即將到達本次的目的地,屏北縣。
「哎,喬為家,你說咱們會被分配到哪兒?我有個親戚也在綿山隊,他說這裡真不錯的。」
說話的是喬小弟的同學,這人對著下鄉建設廣大農村抱以百分之兩百的熱。
喬小弟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他深喜悅,自己只要能去屏北縣就很好了,不能讓旁人曉得姐姐姐夫也在這兒下放。
他們這批知青大多都是只知道去哪個縣,到了縣城後會被公社接走,然後分配到各個大隊中,喬小弟就是如此。
時間慢慢流逝,兩小時后他們到達屏北縣火車站。
下了火車站,被各個公社的人員接走。
喬小弟心裡不停祈禱,等聽到「喬為家里公社」之時,他徹底鬆口氣,然後笑容就不可抑制地了出來。
旁邊同學憾:「我是蘭花公社,咱們要是一個公社就好了。」
說完,知青們三三兩兩地自結對,然後登上驢車與其他人就此分開。
喬小弟早早把行李塞到驢車最前頭去,稍微數了一下,車邊得有十八個知青。
因為車上都是行李坐不下人,他們這些人得跟著車走才行。
喬小弟興緻地走到前頭,和趕車的人說話:「你好,我喬為家,是首都來的,請問這次就我們十八個人嗎?」
趕車的也是個半大小夥子,有點兒靦腆,點點頭沒說話。
過了會兒,喬小弟又問:「兄弟,咱們里公社有多大隊?」
趕車小夥子比劃一下:「八個。」
他想了想又說:「大隊下面還有自己的自然村,就拿你去的黃莊大隊來說,黃莊大隊底下還有三個自然村,得看黃莊的大隊長接不接收你在本大隊。如果不接收,你就得去自然村裡了。」
喬為家:……
好吧,原來我是去黃莊大隊。
一聽這趕車小哥這麼說,驢車邊的其他人也紛紛報名字問了起來。
喬小弟落於後頭,有點憾,但一想反正都是在里公社,便又立刻神起來。
驢車晃,雙發酸,酸到哆嗦的一行人來到里公社。
此時已是傍晚四點半,周隊長擰著眉頭坐在驢車板上等。
不僅是他,旁邊還有幾個其他大隊的隊長也在等。
「怎麼這麼慢。」周隊長有點急躁,看眼手錶又放下,「回家都得啥時候了,今天村裡還有事兒呢。」
寧渝心想確實有事,這時候茗茗應該是去周三叔家了吧。他也來不及趕回家做飯了,這會兒手上就拿著兩個飯盒和一袋包子。
飯盒中是菜,國營飯店買的。
他和國營飯店裡的李師傅說得上話,曾經閑時還和人家下了幾盤棋,關係還算不錯,所以今天就從他那兒買了一盒鍋包與炒小魚。
包子是素菜包,不過李師傅手藝不錯,素包子做得也香。加上今天家裡的剩飯,今晚的晚飯就吃這些。
寧渝把飯盒和包子放到袋子里,抬頭遠遠地看到遠來了一輛驢車。
以及,後頭跟著小跑的人。
從路上驚起的灰塵就能看出來,人數指定不。
幾位隊長著煙,暗罵:「他姥姥的,公社這事兒做的總不顧別人,瞧瞧這天都要黑了,回去后得幾點啊,得老子肚子疼。」
周隊長沒跟著罵,但腮幫子也鼓起,可見心極其不爽。
驢車越來越近,眼見車上載著一堆行李,這些大隊長氣得原地跺腳。
黃莊大隊長是個暴躁子,也不顧公社幹事就在旁邊,直拍車板:「我們黃莊二十六人,整整二十六人!再給我來四五個,我們大隊可塞不下!」
這些孩子下地不會下,但是吃卻很能吃。
村裡收不錯,人家即使賺的不夠自己吃,你難道還能看著人家挨?
屁!這些人都是從城裡來的小年輕,大多才十多歲,離家也可憐,還不是得他們大隊補給知青院!
山羊嶺大隊的隊長也急啊,急得直手:「這次咋還來這麼多,我們隊里住不下了。」
這是真的,知青院總共就兩個房間,一個房間塞十人,一個人挨著一個人,都跟玉米棒子一樣。
「是啊,你們得和上頭說說,今年一波明年又一波,咋能總往咱們這裡分?」
「誰家大隊有那麼多空房子,我們洋里去年的知青都分給村民家了,這是容易有矛盾的!」
公社幹事忙說:「我們也沒辦法,都是縣裡安排的。」
他們這裡富裕,自然得多接收。你去問縣裡,縣裡讓你去問市裡,市裡肯定會說讓你問省里去。
去省里?你能去嗎,為了這麼一個事兒就去省里?
再說了,如今其他省份力都大。他們省他們市條件不錯,不趕表現表現怎麼行?
里公社也想過,知青多就多唄,反正怎麼也能出糧食給人家吃。
往後沒準還能因為這事兒報個先進上去,聽說隔壁公社就是因為搞那什麼竹編草編上了報紙,據說有訂單呢。
公社幹事心累,覺得自己公社的苦心這些大隊都不懂。
各個大隊隊長一聽他們這話,瞬間跟炮仗被點燃一樣。
「人家給就收嗎,咋能這樣。」
「住不下就住公社,你們公社自己接收!」
「是啊是啊,再來我們隊都得建房子里。哎對了,周隊長,你們村的窯廠能給我洋里燒一窯麼……」
周隊長還沒回答,正想哭窮說自己村裡都不夠,手臂就忽然被寧渝抓住。
只見寧渝盯著前頭,忽然一笑,轉頭對周隊長小聲說:「叔,能不能把那個穿藍服的黑小子接收到咱們大隊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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