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紅梅意

衡衡知錯就改,立刻給舅舅道歉。

但喬茗茗倒是上心了，小弟難得回去一趟，大可多帶點東西回去。

喬家的日子其實真不好過，特別是換了房后家底都給掏空了,只能的過日子。

當初寄去的錢沒用完,媽說剩了三百塊,竟然還幫換了個走廊盡頭的小隔間。

怎麼說呢，娘可真是個人才！

據說房子的樓梯在中間，廁所在走廊的左邊盡頭,而喬家就在右邊盡頭。

這間房原本說是用來堆放雜的，結果被娘用三百八十二給買了。因為錢不夠,另外的八十二是謝善文幫忙墊的,這會兒喬茗茗還沒把錢給人家。

小隔間不大，總共才十五個平方，廠里也沒想到喬家想買。

買就買吧，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事,同樓層里的人也很樂意,因為這房賣出去后，錢當然是用來服務他們這層的。

房子目前還掛在喬家門下,但喬母說往後有機會就轉給喬茗茗。

喬茗茗莫名多了十幾平的房子，心裡還高興。

今天村裡還得組織一批人去收紅薯，地里還有一部分紅薯沒收完。

他不願意自己來這的幾年裡把工作放下，這裡是沉澱的地方而非休息的地方。

往後把這裡改房間，回喬家時就能舒舒服服的過夜了。不要在家裡，單獨有一間房反而還更舒服。

簡直可以說上是用腳步去丈量上村的一切，給這張地圖補充了不細節。

可轉過頭來，又深覺得關啥事兒啊，真要論起來也是大隊長對不起人家！

喬小弟點點頭，又嘿嘿笑兩聲，看來他很期待回家。

不過應該沒啥關係，在這大夥都忙得要死的時候，想必蕓蕓媽也沒時間催著蕓蕓相親。

喬茗茗：「是回來對吧？」現在火車都要坐兩天,如果是初八去，十四就得回到上村，那麼時間其實也很趕。

首都這一批的包裝並沒什麼不同，今年的包裝依舊沿用去年的，只不過「上村」三個大字加黑加不。

喬茗茗掰手指算。

喬茗茗收起手指,又問：「那你們啥時候回來呢,這跟探親差不多了吧。」

馬上要到年底了，得把山柚油早早包裝好上市才行。

白天要幹啥？

要組織包裝，要組織裝車，要跟車把貨運往公社和縣城。

寧渝每每這時就渾不自在，轉頭看喬茗茗一眼，喬茗茗立刻坐得端正輕輕一笑。

吃過早飯，太漸漸升起。

時間就在忙碌中漸漸過去。

喬茗茗想了想問：「小弟,隊長有跟你說過你們什麼時候去嗎？」

喬小弟笑笑：「十四回來。」

等他繼續工作時，沒幾秒，那種被盯的覺就又來了。

他們先是包裝發往首都的那一批，附贈上檢測報告，放在倉庫里等待裝車。

他們甚至還有一部分沒包裝，只放在油桶里，這樣的話就和普通的油一樣的，需要人們拿著油瓶去供銷社打油，也算是節省本方便大家。

他對這個時間很滿意。

就這麼過了幾天，寧渝也漸漸習慣了他家茗茗日日晚上看著他畫地圖。

喬小弟點點頭道：「說是初八回去。」

山裡的地勢圖可就複雜了，是個比較難攻克的大難關，但寧渝不想放棄。

甚至還另畫了兩張地圖，不過目前尚未完工，寧渝對畫地圖這件事特別謹慎仔細。

寧渝臨摹地圖的同時，還拿著地圖在牛愣子叔與周三叔的陪同下真正的、仔細的、連貫的走遍整個上村。

喬茗茗晚上悠閑，白天倒是忙得要死。這段時間可以說是狗都沒累，難為每晚還能出時間來欣賞男了。

寧渝笑笑：「今天是小雪，還有八天才十一月初八。」

縣城裡剛開始只有一家罐頭廠和他們合作，如今擴展到了三個廠子加供銷社。另外，還有包括里公社在的四個周邊公社，以及旁邊兩個縣城也分別有一間廠子願意採購他們的山柚油。

周蘋果也同樣如此，這對剛結婚的小夫妻彷彿都沒怎麼新婚的月時就投了工作，喬茗茗覺得怪對不起人家。

這些地方通通都是這幾天要到貨的，喬茗茗整個白天都幾乎住在驢車上了，恨不得能多長兩雙。

小弟這天晚上到他們家裡，提起李國良時喬茗茗想起來了，還沒完蕓蕓媽託付給的事兒呢！

喬茗茗發現自己有時候就特喜歡他的這個勁兒，總覺他在認真工作時迷人得很。

每天晚上寧渝微蹙著眉畫地圖時，喬茗茗總會悄咪咪地坐到他旁邊，然後咪咪地看著人家！

今天是初七，小弟明天早上的火車，他將跟隨隔壁黃莊李國良的車子去縣城。

不過喬茗茗和寧渝都不在其中，寧渝在家裡繼續臨摹他的地圖，喬茗茗則去禮堂，安排大家把山柚油進行包裝。

終於，把最後一批貨給送完時，也到了喬小弟快要回首都的時候了。

喬茗茗瞬間釋然了，和這小兩口東奔西跑的，每天狗糧吃到飽，人家小兩口親親的時候只能對著小弟心累嘆氣。

他這項工作估計得做許久，村裡的搞完得搞山裡的。

初八？

喬小弟瞧著姐姐姐夫整理出來的兩袋子行李，實在有些看不懂。

他皺著臉撓撓頭：「不是啊，有必要帶這麼多回去嗎？」

如今喬小弟也不說什麼你們太苦了，還是把東西留下來自己用的話。

他在這裡呆了幾個月，幾乎有一半的時間跟著姐姐姐夫吃飯，生生把自己吃胖十八斤

整整十八斤！

喬小弟都驚呆了，但喬茗茗卻覺得現在才是他的最佳重。

本來就高，再瘦的話不得跟個竹竿似的。他剛來那會兒村裡有人喊他都是用「竹竿知青」幾個字來代指，如今他瞧著終於不算瘦弱了，還有誰喊喬小弟竹竿呢。

喬小弟也終於發現自己的姐姐姐夫家底頗為厚實，比想象的要厚實許多。

甚至他們吃的要比在首都里好不，糧不缺不缺蛋也不缺。

今天吃豆腐，明天吃炒蛋，後天就吃各種。在秋收的那段時間裡，家裡頓頓有頓頓都是白米飯，惹得喬小弟每天心慌慌，深怕有人把他姐姐姐夫拉去批評。

什麼條件啊，誰家天天吃！

所以這會兒姐姐拿出兩隻板鴨，兩節臘排骨和兩條臘時，喬小弟竟然沒有半點覺得不對。

屋裡窸窸窣窣，喬茗茗把這些東西全部裝到袋子里，然後用繩子綁好。

沒理喬小弟的話，只囑咐說：「我單獨裝了一袋，那是給大姐的，你記得要拿給大姐。」

喬小弟點點頭，提了提重量，嘆道：「除了吃的外還裝了什麼嗎？」

喬茗茗掰手指算：「還有幾斤大米，幾斤紅薯，幾斤米，以及香菇乾和兩斤棉花，其餘的……其餘的我就不記得了。哎呀反正你帶去就是，沒那麼多廢話。」

喬小弟：「……」

肯定不止，他估計裡頭有油，甚至還有好幾斤的梨，要不然也不能這麼重。

喬茗茗整理完后，就讓喬小弟把東西提回去，寧渝幫著提，十多分鐘后才回家。

屋燈融融。

「吱呀」一聲，房門打開，寧渝回來時見到喬茗茗正在做棉。

手上這件應該是給他做，外面服部分已經做好，目前正在把棉花給套上去。

彰彰乖乖趴一邊，眼裡滿是好奇地盯著媽媽看。

衡衡坐在床上，將下抵在床欄桿上，也認真地瞧著。

寧渝笑笑，關了門，進屋后和一起做。

喬茗茗心說自己如今是啥都會了，世界上就沒有什麼懶人，只要到那個份上，你不會做的也得學著做。

輕聲說：「大隊長回來了沒？」

寧渝：「我經過隊長家時看了眼，估計是沒有回來。」

大隊長今天要去縣城開會，兩人想問他啥時候能給舊牛棚牽電線都找不著人。

喬茗茗終於把棉花給放好了，接下來就得沿著服的邊把多餘的棉花扯下來。

邊扯邊說：「那咱們明天去找隊長吧，這幾日我算了算賬，扣去包裝費這種本，得有六千八百四十三賬。」

這真能算是一筆大錢了，大隊長估計會拿出五千來分給大家，其餘的錢就收村裡的公賬。

牽電線大約需要多錢？

寧渝想了想：「縣裡和公社都有補，除了補外，我估計啊，咱們村最得再拿出四五百才。」

舊牛棚這塊區域明明平坦，又有河流，那為什麼會這麼清凈？

本原因還是因為沒有通電。

沒辦法，舊牛棚太偏僻了，偏僻就代表著遠，遠就代表著本高，在他們沒來之前又只有隔壁楊大夫兩人，這要是讓喬茗茗和寧渝來做決定，在沒錢的況下百分之百是不會給這裡通電的。

想要用上電，只有通電和搬遷兩種方法，喬茗茗不是很想搬遷，如今村子房屋聚集地也沒有什麼空房子，本一算還是通電比較好。

喬茗茗再次嘆氣：「反正今年無論如何都得定下來，大隊長是明年元宵節後去公社的吧，到時候沒了他咱們做好多事都沒那麼方便。」

寧渝笑笑：「志斌叔可比大隊長老實多了，你那張他估計是沒法抵擋。」

喬茗茗氣得拍他肩膀，白眼一翻：「你的才厲害呢，惹得周三叔和牛愣子叔沒有一個是不聽你話的，你說進圍人家就進圍。」

寧渝：「……」

那分明是因為他們兩人也想進圍好吧。

寧渝閉了，圍這事兒能不提最好就別提，要不他的腰部就又得添上幾團烏青。

夫妻兩人鬥間，共同把棉花裁剪得差不多了。最後就是把外層的布給上，別看這步驟說著簡單，但兩人一起從七點半搞到了九點半才徹底完工。

「做完啦！」

喬茗茗跳起來，把厚服展開，臉上帶著笑，心中就滿滿

這件棉就沒有做長款了，但也不算短，能蓋住半個屁。

喬茗茗催著寧渝快上試試，「瞧瞧服不合，要不要再改改。」

寧渝起穿上，發現服是稍微寬了點，但隨著天氣漸冷，裡頭總是還要再穿兩件服的，這樣倒是剛剛好。

喬茗茗眼睛閃閃，問：「熱不？」

寧渝含笑：「熱，這麼厚當然熱。」

喬茗茗頓時笑得燦爛：「熱就對了，現在沒下雪呢，等下雪天穿著就不熱了。」

興緻來了，又拉著寧渝把衡衡的抱枕給做完了。

橫豎這抱枕沒有什麼圖案，直接做個半米長的圓柱，抱枕外套的棉布，裡面還有一層，然後才是填充的棉花，這樣往後會更好清洗一些。

這麼一搞，空間里攢下的棉布用去了大半，可東西放著不就是用來用的嗎。

衡衡拿到抱枕后很開心，比有新服了還開心。他迫不及待地抱著抱枕睡覺，就彷彿回到了首都的家，在那裡他也是抱著抱枕在自己的小床上睡覺。

夜已深，屋外天空中不知不覺地下起了小雪。

簌簌的聲音預示著今年的初雪來了。

第二日。

雪不大，邊下邊化，只把道路旁邊的枯草給蓋了個白頭。

喬茗茗早早起來，瞧著小弟上了車，回家吃過早飯後抱著彰彰去找程蕓蕓。

小雪花在風中紛紛擾擾，喬茗茗邊走邊哈氣，鼻子都快被凍紅。

經過蘋果家，聽到蘋果問：「小喬你去哪兒呢？」

喬茗茗顛顛大胖閨，站定轉說：「我去找蕓蕓。」

周蘋果匆匆跑出來：「等等我，我也去。」

出來后把圍巾一戴，笑笑道：「前陣子忙得腳底長水泡，忽然這麼閑下來居然還有點不習慣。」

喬茗茗：「那我倒不會，我就想躺在床上，躺個天昏地暗。」

周蘋果笑出聲：「你家彰彰能讓你睡個天昏地暗嗎！」

幾乎全村人都曉得彰彰這孩子多在外頭玩兒了，因為每次要抱回家時，這孩子的那不願的勁兒簡直要笑死人。

村裡都說這孩子子外向又活泛，說話還說得早，往後估計也是個機靈的。

這麼看來，長大后就又是一個小喬。

喬茗茗一直搞不懂為啥所有人都說彰彰像，彰彰那種倔得要死，能把自己哭的路數明顯是從寧渝這裡來的啊。

說著，們到達程蕓蕓家。

程蕓蕓幾個嫂子都聚在火堆邊烤火，喬茗茗見到這堆柴火就想起寧渝，他趁著雪不大，和周三叔牛愣子叔兩人上山找木頭去了。

啥木頭？

就是他先前說會長蘑菇的木頭。

寧渝堅決不帶上山，喬茗茗只能哼哼著出門。

那鬼鬼的閨兒，也在那時候跟著哼啊哼，裡說了個「爸」，憋半天後又說了個「壞」，惹得喬茗茗一下子就破功笑了。

「小喬蘋果來啦，找蕓蕓的是不，在房間里呢。」程蕓蕓二嫂說道。

這小姑子最喜歡待在房間里，也不曉得一天天的呆在裡面幹些啥。

幹啥？

看書唄，

當然了，看的是這會兒被人發現了得抓去做思想報告的書。

聽到外頭有靜，程蕓蕓趕把書給藏到床底下去，然後起去迎接。

程蕓蕓瞧見彰彰就欣喜，都來不及和喬茗茗周蘋果說話了，一把將彰彰抱進懷裡。

喬茗茗恨不得早點抱過去，拍拍胳膊說：「我現在抱著都不能超過半小時，要不然整個手都是抖的。」

程蕓蕓：「哪有嘛，彰彰明明很輕……明明也不重啊，再說了，小孩重點才好呢。」

覺得手上一沉，說不出什麼虧心話來，立刻改變口風，

「快坐快坐」，程蕓蕓說，「我房間里點了火爐子，可暖和了。」

喬茗茗點點頭，和周蘋果坐在火爐邊，聊幾句后直接開門見山把事兒說了。

說完笑笑：「你媽好幾天前就找我說了，結果我忙著忙著忙忘了。」

程蕓蕓無語：「我媽咋都找上你了呢。我前幾天在搞腌菜呢，也沒時間相看。」

如今重生久了，倒是不排斥。

但是吧，人家李國良有自己的姻緣，上輩子他並不是沒有娶別人，娶誰來著給忘了。

只記得那姑娘有點慘，過幾年竟然還生病去世了，要知道那時候李國良剛剛買好鋪子，生活蒸蒸日上呢，人就沒了。

沒了后，好幾年沒再娶，那麼他是不是和妻子的十分不錯呢？所以說即使他條件很好，心裡也有點不自在。

不過程蕓蕓沒說心裡的真正想法，只說了自己不是很願意。

周蘋果大為不解：「這麼好的條件，你猶豫什麼啊！」

喬茗茗倒是有點明白，便說：「你要是實在抵擋不住你媽的攻勢，那麼你相看歸相看，又不是說相看了就要結婚的，到時候隨便找個點說不合適唄。」

天下男人多的是，難道非他不可？

程蕓蕓歪頭一想，心說也是。

不去相看娘才惦記著，要是相看了還看不上，娘可就無話可說了。

周蘋果不知想到什麼，忍了忍，終究還是拿起棗塞到里沒說出口。

說完這些事兒，幾個姑娘又聚在一起畫了幾張服圖紙。

程蕓蕓特別喜歡孩子，興起想給彰彰做了一個虎頭帽。

又是畫樣子又是選布料的，等到中午將到，喬茗茗和周蘋果都要回家時，還沒有決定好要做什麼樣的虎頭帽。

出了門，風呼呼刮來。

喬茗茗趕忙把閨兒往懷裡一，然後急匆匆往家走。

路上，周蘋果小聲道：「我覺得這事兒估計能。」

喬茗茗：「啥事兒？」

周蘋果：「蕓蕓相親這事兒啊，你沒瞧出來嗎，李國良這陣子常來幫咱們運貨，他對蕓蕓好像有那麼一點意思。」

喬茗茗驚訝：「不是吧，這你怎麼看出來的。」

太強了，竟然半點不知道！

周蘋果看看左右，擋著：「有什麼看不出來的，他那眼睛時不時往蕓蕓上瞅，跟我家唐際秋一模一樣！」

又說：「小芳姐也說是，小芳姐和丈夫出了名的好，當年追許久才追到的。」

喬茗茗：「……」

沉思。

回家后還在沉思。

沒看出來，活似直一樣，是不是因為家寧渝沒有這樣看過？

於是寧渝和周三叔、牛愣子扛著大木頭回家時就收穫了態度奇里奇怪的妻子一枚。

木頭是椴木，有好幾個，等全都搬進院子里後周三叔兩人就走了。

「嚯！」

寧渝一轉頭，喬茗茗的臉就驟然在他眼前放大。

「幹啥呢？」寧渝困問。

喬茗茗認真：「我在看你眼睛。」

仔細觀察著寧渝的眼睛。

寧渝到古怪：「為啥？」

喬茗茗理直氣壯：「我要看看你眼睛裡頭有沒有對我的濃濃意。」

「……」

理科男寧渝大為不解。

但和周三叔學會規避風險的理科男寧渝回看了回去，按著喬茗茗的肩膀說：「來吧，那讓我也來看看你眼中有沒有對我的濃濃意。」

「……」

喬茗茗瞬間變臉：「什麼意不意的，咱們老夫老妻了對不對，哎呀吃飯吃飯。」

說著轉就想跑。

寧渝笑出聲，愣是不撒手。

他說：「我怎麼沒在你眼裡看出意呢？」

喬茗茗仰頭，雪花一片一片飄落，語氣滄桑道：「因為近視，近視遮擋住了我們的意。所以好了，別再說了，吃飯吧。」

再說下去，覺得自己怪矯的，自己都覺得牙酸。

於是吃飯時，寧渝全程都在忍笑。

吃完飯了，喬茗茗在院里看那幾闊葉樹木材，想不通蘑菇怎麼會長出來。

寧渝不知又跑到哪裡去了，喬茗茗左看右看沒找著人，有點生氣。

「哼！」

結果吧，人這麼一沒，到了傍晚還沒回來。

喬茗茗真要氣死了，抱著彰彰在門口房間里走來走去，時不時著門口。

不久后，門外遠遠的地方出現人影。

由遠至近的走來。

雪花從吃完午飯後就越來越大，這會兒大雪紛飛，院子里的雪都積了一指深。

喬茗茗認出了寧渝，霎時間就鬆了一口氣。

於是擔心沒了，火氣又上來了。

「爸爸壞不壞！」

喬茗茗惡狠狠問。

「壞！」彰彰回答。

「爸爸打不打！」

「打！」彰彰再次回答。

喬茗茗「麼麼」兩聲，媽的乖就是心。

把彰彰放在床上，「吱呀」，院門開了。

喬茗茗氣沖沖地跑出去，瞪著眼睛剛想質問並且罵人時，寧渝就忽然把手從後一舉。

剎那間

的眼前出現一束熱烈綻放著的紅梅！

在這白雪皚皚里，紅梅分外灼目。

喬茗茗眼睛紅了：「你去找這個？」

寧渝：「你昨天不是說想看花嗎，我記得村外有一株，喏，漂亮吧！」

喬茗茗：「漂亮。」

寧渝：「那就好，我對你的意就是這麼漂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