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下鄉后[七零]》第一百零二章 寧渝生日
第一百零二章寧渝生日
隔天。
喬茗茗試著燒了幾個隨手的陶人,燒孫悟空的時候還沒發現,這會兒燒完倒是發現燒陶人有點不妥當。
為啥,不好看啊。
燒孫悟空的時候喬茗茗是沒有勾勒臉部的,重點在於造型和作。
和當陶人出現臉部表時,怎麼看怎麼覺得奇怪。
怪瘮人的。
正當喬茗茗坐在磚窯旁,苦惱思索時,見不遠董銳提著一個竹簍朝著家走來。
「小喬姐。」董銳在門口喊。
「我在這兒,咋了?」喬茗茗站起,朝著他揮了揮手,「竹林這邊,你手上提啥呢?」
邊說邊走過去,哪知董銳也快步跑了過來,笑笑道:「我今天早上去山上看套子,發現還真套到了野兔。」
董銳看看周圍,忽然小聲說:「小喬姐你要不要試試陶泥?」
喬茗茗心說縣城的塑膠廠就該找董銳去當顧問,看看這悟,你們的廢料他都能折騰出新花樣來。
董銳其實是個商高的孩子,沒等喬茗茗說話,他就招呼著衡衡一起去玩兒。
這玩意兒出現歸出現了,但最早得在九十年代的時候才會在國面世。
董銳道:「那小喬姐你等等,我回家給你拿去。」說完便跑開。
當時他在筆記本上看到關於陶泥的隻言片語,又在收音機中聽到過這個東西,便好奇得,去問了問掃廁所的留學大爺后,琢磨半個來月就把這東西做了出去來。
喬茗茗眨眨眼:「我也是看書上說的,不過忘了是什麼書,只記得書上說這東西能做出好多花樣來,還能拿去烤。」
他來上村一個月,漸漸適應了在這裡的生活。在他看來,這裡很不錯,比縣城好。
說完,董銳瞧見後頭的陶人,不一笑道:「小喬姐你這是在燒著玩兒?」
喬茗茗趁著寧渝不在家開始做,但在這之前要把衡衡給支走。
喬茗茗驚訝:「野兔?那你自己留著吃吧,你們家菜園還沒長好,正是缺菜的時候。」
彰彰歪歪扭扭地跟著,跟到院子門口,兩人已經走遠了,惹得哇哇哇地。
都在想要不然就做泥人好了,如果再做不就換個法子,再想想其他禮。
知青院里的知青們從五湖四海而來,而孔老師這批研究人員又都是大學生,學識方面自然沒得說。
這段時間小喬姐和寧渝哥也常給他們家送菜,幾乎每周都會送條魚給他們,爺爺總說他們太厚道了,董銳自然記得這份。
有了陶泥,一切問題便迎刃而解。
衡衡欣喜:「咱們去撈魚嗎哥哥?去撈吧,撈魚來煎著吃,我們去撈,隊長爺爺不會罵人的,他說小孩兒去撈沒事兒,大人去撈得罵。因為小孩不貪心,大人才貪心。」
但據所知,國這個時候應該還沒有陶泥吧?
董銳納悶,但也點點頭。
又把寧渝保存著的那張相片拿了出來,相片是黑白的,但還算清晰,打算據相片用陶泥製作出寧渝父親的模樣。
「沒事兒,套子里還有一隻野。」董銳忙說,「而且野兔套到三隻,簍子里兩隻,我家裡還有一隻。我家人,也夠吃。」
喬茗茗想吐,目瞪口呆:「不是吧,這玩意兒你也能做得出來。」
董銳在如此簡陋的環境中做出來的陶泥自然不能跟幾十年後的陶泥比,單單是其中材料就相差甚遠。
他道:「這土怕是燒得不好吧?」
董銳驚訝:「你知道?這和真正的陶泥肯定不一樣,也不算多,我也是瞧著書邊猜邊做的,廠里有廢料,稍微理一下就能用,我試過,人也行。」
董銳在他們那裡學到許多知識,比在縣城時不知快活多倍。
喬茗茗坐在樹蔭之下,把工準備好,沒有趁手的工只能將就一二。接著,便開始製作。
秋老虎曬人,把院子里的花草烤得蔫了吧唧,甚至把土地表面都烤乾了。
乾脆一把將他抱起來,說:「撈什麼魚,我帶你去玩個好玩的東西。」
說著,就走了出去。
董銳赧然道:「我自己做出來了點,要不小喬姐你拿去試試?」
晚上,等孔老師他們回來后,董銳就去找他們說說話。
這孩子說話語速極快,董銳還沒反應過來呢滿腦子就是「撈撈撈撈撈」。
這小孩哭,哭了也不需要怎麼哄,自己就能停住。關鍵是那虎勁上來,你越哄就越哭。
喬茗茗也笑笑:「差不多吧,但你別跟寧渝說,這事兒我得瞞著他。」
喬茗茗足足適應了好一會兒,又是適應材料,又是適應這雙嶄新的、沒過陶泥的手。
喬茗茗也不理,果然,沒多久就自個兒收了眼淚去玩積木了。
早晨起來后就去趟山裡,回來后或是自己看書,或是來舊牛棚帶衡衡出去玩,或是去找喬小弟和知青院里的其他人。
這玩意兒啊,上輩子高中就開始玩陶泥了,於而言這就是一項解的好。玩著玩著水平也提了起來,後來甚至能賣出不錢,至把大學時的學費和每個月的生活費都給賺到手。
喬茗茗一愣:「陶泥?」
喬茗茗嘆氣:「對呢,我也發覺了,但是目前還沒找到什麼解決的辦法。」
的手藝也生疏了,真是廢了好大的勁兒才重新找回上輩子製作陶泥時的覺。
做這個東西很需要投,喬茗茗低著頭,一做就是一個上午。
村裡有人在家這片區域走,加上此時正是秋收,所以一個上午家舊牛棚旁邊都沒見到幾個人影。
快至正午,喬茗茗簡單做了個飯。
先把彰彰搞定,等吃完了,喬小弟也就下工回來了。
喬茗茗邊把飯菜裝飯盒邊問他:「你今天還是在棉花地里上工嗎?」
喬小弟點點頭:「今年的棉花許是不大好,二姐你不是說想多做床被子嗎,恐怕需要買棉花了。」
喬茗茗嘆氣:「什麼我想多做床被子,大哥家的榮萱馬上十歲了,而大姐家的婉文明年也十歲。」
喬家的祖籍其實並不在首都,當初喬爺爺喬還保留著老家的習俗,那就是當姑姑的會在侄十歲時給侄做床被子。
按理說喬茗茗只需給榮萱做,但是大哥家的兒和大姐家的兒又有什麼差別呢。
大姐對好,喬茗茗也不管什麼習俗不習俗的,反正大姐夫家那邊都沒人了,們娘家這邊不做誰做。
喬小弟在鄉下呆了一年,如今也不似從前那般沒心沒肺。在知青院那幾十個人的大家庭中生活這麼久了,沒歷練出點人世故來,那就真個傻子了。
他臉馬上正經:「是要這樣的。」
於他而言,榮萱和婉文也沒差。
在老家,姑娘十歲是個大事,喬茗茗雖然沒聽說過這個習俗,但是鄉隨俗總沒錯。
喬老爹是個比較固執的人,喬茗茗好幾回沒忍住喊了他老古董,喬老古董對這些東西都很看重,整天念叨著有機會要回鄉拜拜,差點就被趙瓊花士削掌。
這時候,還琢磨著拜拜,是真不怕死。
喬茗茗兀自想著,然後道:「你幹活時都幫我問問,村裡如果有人不需要用棉花的你就幫我定下來,我說也要二三十斤。」
兩床被子,再加幾件服,二三十斤或許還不太夠。
喬小弟點點頭,把這件事放在心上,還琢磨著自己是不是也得寄些東西回去。
喬茗茗把飯菜裝到鋁盒中,讓喬小弟看著彰彰,然後騎車去給寧渝送飯。
剛走,衡衡就回來了。
衡衡回來后這邊看看那邊瞧瞧,又踩到板凳上,把櫥櫃打開,踮起腳往裡頭。
喬小弟用筷子敲敲桌子:「快來吃飯,你這跟耗子似的找什麼呢!」
衡衡嘟著說:「小舅,我總覺得媽媽在瞞著我什麼。」
喬小弟角勾勾:「你才幾歲的小人啊,誰能瞞你什麼,值當人去瞞嗎你。」
這小孩,真是越來越人小鬼大了!
衡衡洗手,頂說:「小舅你別瞧不起我,我都沒有瞧不起你呢。」
小舅這麼笨,比妹妹還笨,可他怕小舅傷心,他都沒說小舅笨。
舅甥兩人鬥時,喬茗茗已經匆匆騎著自行車到達了果園。
果園旁邊也有不人在勞作,果園裡時不時有人穿過,裡頭一棵棵果樹長勢良好,而果樹上的果子正在逐漸變黃。
寧渝跑來,額頭上都是汗,牽著進果園笑笑道:「再過大半個多月就有果子吃了。」
橙子,雖說今年是重開第一年,但他們收拾得及時,所以今年還是結了不果,果子還不錯。
喬茗茗站在一大石頭上,放眼去一個個黃點綴在綠中,在太底下瞧著就讓人覺得欣喜。
嘆:「還好沒把這些樹給砍了。」
喬茗茗這段時間才曉得,這幾個村子從前想跟著種油茶樹,差點把這些橙子樹給砍了。
寧渝點點頭,他和老師當年選中的母樹就已經被砍了。
喬茗茗沒在這裡待多久,很快就又回去,回去後繼續製作陶人。
轉眼間三日過去,從手生到手並沒有花費多長時間,很快就把幾個陶人給製作好。
之後就是其他東西了,比如說用捶了又的泥製作出他們首都的四合院來。
又是兩天,喬茗茗終於做好。
經此一遭,算是發現自己的天賦在哪裡了,原來在這裡啊!
上輩子不太能靜下心,這輩子雖然有彰彰在旁邊吵著但卻能坐得住。可恨現在不是互聯網時代,要不然高低也要搞個視頻號來玩玩。
東西做好,喬茗茗藏在磚窯里。
這個地方除了喬茗茗和寧渝外沒有人會來,而最近家裡的杯碗都夠用,寧渝也不會想著開窯燒碗。
所以衡衡在家裡找了四五天,死活就是找不到喬茗茗藏起來的東西。
每天都會把衡衡支走,衡衡後面也琢磨出味兒來了,走歸走,可沒兩分鐘竟然又跑回來。
可喬茗茗是誰啊?
是他媽!
衡衡那小表一擺,就知道他心裡要打什麼主意。
於是等他走後,沒著急著做,跑回房間把門鎖了窗戶關了,等衡衡力敲門時再去開門。
每每這個時候,衡衡總會以最快的速度沖房間,然後一寸一寸的尋找踅過去。
喬茗茗嘚瑟:「找著啥沒?」
衡衡扁扁:「啥都沒找到!」
媽媽可真能藏!
他帶著疑問離開,等他離開后,喬茗茗才把磚窯里的東西拿出來開始製作。
製作好時,已經是十月五號的下午了,終於完工,也徹底鬆了口氣。
第二日。
寧渝被喬茗茗親醒。
準確來說,是被啄醒。
半扇窗戶被打開,屋外還是灰濛濛的天,但總有些許亮了進來。
喬茗茗眼睛亮亮的,臉上帶著笑。
親一口后笑一笑,不知想到什麼,又親一口,再笑一笑。
寧渝就是在這種況下醒來,醒來時總覺得自己的臉頰和耳垂都腫了。
可憐見的,他家茗茗的也紅通通的。
「怎麼了?」寧渝含糊問,話里還帶著些許未醒過來的覺。
喬茗茗囅然而笑:「生日快樂!」
寧渝愣了愣,而後也啞然一笑:「同樂同樂。」
「哎!你生日,我同樂什麼!」喬茗茗抱著他,覺得這話奇怪。
「只有我出生咱們才遇到了,然後在一起,這可不就是同樂嗎?」
寧渝是這麼解釋的,滿臉認真。
喬茗茗訝然:「好強大的解釋!」
聽得人皮疙瘩都起來了,喬茗茗左看右看,道:「我穩重的丈夫哪兒去了,怎麼你這個油舌的會在我床上?」
說著,還撐著手,半個子在寧渝上方,和寧渝面對面。
若有其事地打量一下,還把人家的頭左歪歪又轉轉,甚至把拉下來一些……
這大早上的,屋外還靜悄悄……
人,不管是男是,都覺得蠻人的,於是順理章地來了一次。
兩人悄悄的,喬茗茗把寧渝肩膀都快咬出來了說:「啥時候把那個房間整出來給彰彰住啊?」
要不然兩人怪不方便的。
寧渝冒汗:「彰彰才多大。」
這狠心的媽,衡衡是膽大,可彰彰起碼也得等到三周歲以後才能放一個人去睡。
「……」
天漸亮,天際的破空而出,強勢地把黑暗驅散,將明灑在這片大地上。
滿臉饜足的夫妻二人起床,寧渝去給菜園裡的菜澆水,喬茗茗則給他做麵條。
他說剩菜麵條讓他到幸福,但喬茗茗估著再讓他吃,他怕是更想吃正常點的麵條。
幾次生日後,喬茗茗做長壽麵也做出些許心得會來了。
家裡有魚,於是就用魚湯打底。
然後開始面,菜園裡的菠菜已經能吃了,喬茗茗就把菠菜出水來,打算順便給衡衡和彰彰做碗菠菜面。
寧渝還是吃正常的麵條吧,香醇濃稠的魚湯打底,隨後是過水撈過的手搟麵放其中。接下來就是放在沸水中稍微燙十幾秒的菠菜,以及荷包蛋和被片得薄薄的魚片。
「吃飯啦!」
喬茗茗喊寧渝。
寧渝放下灑水壺回來,洗洗手,驚訝:「今年是魚湯麵。」
去年湯,前年鴨湯,大前年羊湯,茗茗是真能琢磨花樣。
他坐下,然後埋頭開吃。
勁道爽的麵條帶著魚湯被吸到里,那魚湯的底味就在口中綻放。
寧渝邊吃,喬茗茗就坐在他對面邊看,還是托著腮笑瞇瞇地看。
以己度人,寧渝能猜到茗茗這是給他藏禮了,就是不曉得藏在哪裡。
其實這段時間他也有點覺,比如說茗茗時不時跟他打聽從前的事兒。
再比如說,自己藏在隔層里的筆記本似乎被人過,而且過好幾次。
寧渝又不是傻瓜,也有點反偵探意識,有次他特意把筆記本抵著隔層里端放。
可晚上他打開隔層看時,筆記本卻沒抵在隔層裡頭,這能為啥?必然是有人翻了。
只能是茗茗。
再仔細瞅瞅,發現相片的位置也不太對。於是寧渝裝作不知,就想看看茗茗私底下到底在搞什麼花樣。
喬茗茗是半點都不知道自己已經餡了,還正於自得中。得意這麼久了,竟然沒被寧渝和衡衡發現。
「我給你準備了個禮。」說,「你快猜猜是什麼?」
寧渝想了想:「畫?」
他看蠟筆好像被過。
喬茗茗更得意了,下一揚:「不是,你再猜猜看。」
寧渝又回憶了一下,前幾日發現木桶裡面有土,還是新鮮的泥土,而自己最近又沒去挖過土。
於是道:「陶人?」
喬茗茗:「……」
「不是!」理直氣壯說。
但明顯有點慌有點心虛。
怎麼回事,這人怎麼猜得這麼快?
寧渝慢條斯理地吃著麵條:「那就再準確點,是我爸樣子的陶人?」
喬茗茗兩隻手都攥了,再次搖頭:「不是不是,猜錯了。這麼做出來能看嗎,你也不多想想。」
寧渝捧起碗把湯都給喝了,道:「那就是和這個相近的東西了。」
喬茗茗了,想反駁卻又沒法反駁,頭一轉,不看他,扁扁嘟囔:「你神運算元啊你,怎麼猜出來的……」
說著來到床邊,用力把床底下的木頭箱子拉出來。
寧渝還真好奇的,他走過去看,箱子打開后,只見有一面嶄新的景象出現在他眼前。
他恍惚一瞬,道:「這是我們家。」
喬茗茗咧笑:「對嘞,咱們首都的房子,我復原出來的,瞧著還不錯吧,是不是特別像啊,我連磨盤和水井都復原出來了,窗戶格子我花大力氣去雕的呢。還有這樹,這柿子樹,都算藝品了。」
半點不覺得自己是在王婆賣瓜,是真的越看越喜歡。
可寧渝注意到的是,院子里的人。
他一眼就認出來,坐在牆底下,還戴著眼鏡的是他爹。
寧渝鼻頭微酸,好幾秒才反應過來:「你這是……什麼材料?」
喬茗茗:「小銳給的,陶泥。」
說著就把董銳自己琢磨出陶泥的事兒說了,還慨:「這孩子真有一手,不去讀大學太可惜了。」
寧渝眼睛水潤潤的,笑道:「謝謝,我很喜歡,特別喜歡。」
喬茗茗鬆口氣,傻笑:「喜歡就好。」給寧渝送禮,著實算件難題。
衡衡衝進來了,還穿著睡睡,頭髮糟糟的跑進來。
他大喊:「我就猜到媽媽你有東西瞞著我,就是這個對不對!」
說著蹲下看,認真看。
指著一個小人兒說:「這是我,這是妹妹,這是爸爸媽媽,這是……」
他不認識了。
寧渝嘆氣:「是爺爺,還有。」
「那這兩個人呢?頭髮更白。」
「是爸爸的姥姥姥爺。」
「哇塞,爸爸的姥姥姥爺,就是那個只給爸爸吃青菜的姥爺?」
小屁孩,事記得真。這話說完,差點被他爹揍一頓。
寧渝什麼傷的緒都沒了,興沖沖的把東西收好,直接放在他們床邊的窗臺上,「禮就得天天看,我很喜歡。」
這是他第三次說喜歡,喬茗茗真心到了。
因為收到一份喜歡的禮,寧渝一整天的心都很好。
等晚上回來,喬茗茗做好了一桌子的菜,然後把孔老師他們請來,以及舅爺和周主任,還有蕓蕓和蘋果兩對夫妻,足足在後院擺了兩桌才坐下。
菜是喬茗茗今天騎著自行車去公社和隔壁黃莊買的。去公社裡買了好幾斤的豬,正巧見羊也買了幾斤。
差點被後頭排隊的人嘀咕,在計劃經濟年代一口氣買這麼多是非常不道德的行為。
後來又去黃莊買了和蛋,做了半下午才做出這兩桌子的菜。
有香辣豬腳,五花,脆皮鴿子,還有蘿蔔羊湯還有板栗燉,以及兩大盆酸菜魚。
二十來人呢,而且都是胃口大的,說說笑笑間就把飯菜全裝進了肚子中。
喬小弟喝了酒,趁著喬茗茗不注意喝了三杯,臉頰通紅通紅的,實在撐不住了就躺在屋裡的小竹床上。
其餘人也有許多都帶著醉意,直到月上柳梢頭,才漸漸離開舊牛棚各回各家。
「起來!」喬茗茗氣得直拍喬小弟:「你什麼年紀什麼酒量啊,學著別人喝酒,未年人不許飲酒啊曉不曉得?」
喬小弟臉上紅暈還沒消呢,喝得死醉死醉的,喬茗茗拖不。
寧渝正好洗完碗,進來一看,就趕幫忙攙扶。夫妻倆一人一邊,總算把這人攙扶到衡衡房間去了。
衡衡著鼻子,甕聲甕氣:「我不要和舅舅睡一起。」
喬茗茗:「媽不捨得讓你和他睡一起,這種醉鬼只適合睡地上!」
地上放了稻草墊,稻草墊上還有草席,這種天氣凍是肯定不會凍著。
得,就這麼睡吧,要不然還能咋辦,只有這個待遇。
夫妻倆把人往床上一扔,拍了拍手,再把被子一蓋,一切圓滿解決。
衡衡滿意了,等爸爸媽媽走後,又追出去看了看。看完回來,歪歪扭扭地在紙上寫:10月6日,爸爸生日……酒gui……小jiu地上shui,爸爸親媽媽,一起去洗zao……
爸爸有自己的日記,媽媽有自己的日記,別人有的,他也要有!
夜深人靜,月明風清。
今日的天空很晴朗,夫妻倆好半天才從洗澡間里出來,回到屋裡時已經雙雙疲憊了,然後相擁而眠。
月夜良宵,寧渝睡前想著,若再問一次自己聽到「幸福」二字時想起什麼場景,或許他腦袋裡最快浮現出來的場景要更替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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