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下鄉后[七零]》第一百二十九章 重回村子
第一百二十九章重回村子
年過完,時間過得很快。
初一那日到拜年,初二回喬家,初三初四繼續拜年,初五在自家做飯請客,這次請客完后終於把家裡的食材給消耗得差不多了。
從初六開始,喬茗茗和寧渝就帶著兩個孩子在首都里到逛逛。
去看,去看重開的皇家公園,喬小弟有時也會跟去,帶著相機幫忙拍照,短短幾天下來相片就能放滿好幾本相冊。
一家人玩得很盡興,最後再看幾場電影,一直玩到正月十五元宵這日。過了正月十五后,喬茗茗和寧渝就要考慮回上村的事兒了。
「啥時候回?」喬茗茗窩在沙發上,邊吃著炸蝦片邊問,「今年春種估計會早些,怕是再過兩日就要忙活。」
寧渝給端杯水:「多喝喝水,吃點剛炸出來的,小心上火。」
接著又去翻看掛在牆上的日曆,思索片刻道:「過完你和彰彰的生日再走吧。」
喬茗茗掰手指一算,呦!那自己還能在家裡待上十來天。
不錯不錯,蝦片就不著急吃了。
「喜歡喜歡。」
住在首都的這幾日,喬茗茗終於把癮給過了一遍。零食一樣接著一樣,餅乾糖果以及果丹皮……甚至沒事兒乾的時候還拉著寧渝去排隊買烤鴨買糕點。
趙瓊花捂著笑,對秦嬸兒道:「這孩子就是怪,小小歲數啥話都會說。」
寧渝看完日曆后正在整理屋子,聽這話認命地去熱牛了。
不多時,寧渝帶著孔老師等人來了,彰彰驚喜,掙扎著要下來。
他要是敢說胖點好看,那茗茗就能追問:所以你是不是覺得我從前那樣不好看?
要是說瘦,就得跳起來說他這會兒是口不對心,覺得此刻丑了。
喬茗茗在廚房裡忙活,聽到靜從廚房探出頭來:「做好的東西放在桌子上,寧渝你讓老師他們墊墊肚子。」
翌日,天氣晴朗。
把蝦片往旁邊一放,端起水杯噸噸喝,又掏出那財大氣的婆婆給乖孫倆買的進口奧利奧。
寧渝求生拉滿,這波回答無功無過,喬茗茗雖然覺得他太過敷衍,但沒再說什麼。
喬茗茗不可置信:「你真覺得胖了好看?」
彰彰跟花蝴蝶似的,邊笑邊在小孩兒群中穿梭奔跑,時不時跑進廚房興沖沖說句「媽媽我今天太開心了」之類的話,說完就又跑出去。
寧渝:「說啥呢,哪有人減的。胖點好,你胖點好看。」他長這麼大,從沒聽過誰說要減的。
喬茗茗可不曉得寧渝心裡這麼想,配著牛吃完三塊奧利奧,剩下的只能放在一旁。
寧渝上下打量幾眼,特明地說:「其實我覺得沒什麼區別,胖瘦都差不多。」
「怎麼可能呢?我這子怎麼了呢?」喬茗茗瞪大眼睛,驚恐地了胳肢窩的位置,竟然有點崩人了。
年一過就胖六斤,看來這段時間的東西沒白吃啊,值了值了。
秦嬸兒忙說:「這才好呢,小孩嘛就要機靈點,彰彰格像小喬,很好。」
奧利奧就得配牛才行。
喬小弟進屋:「你姥姥他們還沒出門呢,慢得要命我等不了。不過你怎麼見到小舅就問姥姥,你還喜不喜歡小舅啦?」
所以等趙瓊花幾人到達時,竟然發現並不需要們幫忙。
喬茗茗嘆氣,換下子道:「還好還能穿,這可是我新做的,還沒穿過三回呢。」
彰彰趕護住自己頭上的發卡,然後抱住他的頭:「想啦想啦,姥姥呢?」
沒辦法,這是婆婆買給衡衡和彰彰的,這兩娃吃得很,要是都被吃完了得哭。
得到滿意的回答,喬小弟拿一塊炸翅放在裡啃,然後特別自來地到走,走一圈完覺得這蒜香翅還不錯,就又拿一塊來吃。
彰彰理直氣壯:「因為爸爸來了,就最喜歡爸爸了。」
喬小弟蹲下「嘿」一聲,「剛剛還說最喜歡小舅,見你爸來就又迫不及待趕過去。」
是的,這玩意兒婆婆竟然能買到,說是從外派回來人的手上買來的,目前國還沒有呢,也就只搞到這麼兩盒。
此刻他無比想念丈母娘,也就只有丈母娘來一趟看看茗茗這副模樣才能治治他家茗茗。
剛到的李桂芝聽到這話,心裡不點頭,其實也有點認同。
其實也差不多做好了,昨天晚上就開始做,丸子是昨晚炸的,各種也是昨晚腌的,連要熬的湯也把食材洗乾淨了放到砂鍋中。
嗯,有點不對,想了想對寧渝道:「我記得今天早上的牛還有剩,你幫我熱熱。」
「六斤,我不會有雙下吧!」喬茗茗趕跑到鏡子前,使勁兒低頭,果然有雙下若若現,倒吸一口冷氣,「減,從今天開始我要減,我我我、我每天晚上不吃主食和了。」
來得最早的是喬小弟,到門口后直接把彰彰抱起來放在脖子上:「想小舅沒?」
喬茗茗捂著口,想崩潰。
彰彰的生日熱鬧,跟說了今天會有很多人來后,這小孩兒興無比,穿著嶄新的鵝黃子乖乖待在門口等待客人的到來。
寧渝撐著往上舉舉,放下,平靜道:「恭喜你,起碼得重六斤。」
最終,等到了彰彰生日前夕,喬茗茗悲催的發現自己起碼胖六斤。
喬家一來,小孩兒就多,加上巷子里的幾家小孩兒也跑來玩,家中頓時便熱鬧起來。
喬茗茗像是吃人蔘果似的,小心翼翼地拿起一片咬一口,好吃得瞇了瞇眼,將一抬靠在沙發的靠背上,端起水再喝一口。
首都初春漸漸開始暖和了,雖說溫度上瞧著還是沒多大區別,但那太暖了些許,風更是小了不,刮在人的臉上總算不會跟刀子刮來似的。
別看煩兒媳婦那格,但兒媳婦絕不吃虧的格和絕不饒人的要是放在自己孫的上,還是很好的。管其他人不得了,反正自己開心不會欺負就行。
不像回北,跟個悶葫蘆似的,在家中被侄兒搶東西了也忍著。
而彰彰呢?前段時間帶彰彰出門玩時順帶回家裡拿個東西,彰彰當時手裡抓著塊餅乾吃,被老大兒子搶了后直接搶回來,打架也毫不落下風,這格才好呢。
李桂芝跟喬茗茗點點頭,隨意坐在椅子上就不說話。
屋外小孩嘰嘰喳喳的聲音特別吵,廚房裡是一陣陣的炒菜聲。
午時快到,飯菜準備完畢。
屋裡坐不下,院子里就開了三桌。就這,好多小孩兒都還沒上桌呢。
不過小孩兒反倒喜歡桌下吃,捧著碗坐在屋裡的小桌上,吃著吃著出去跑跑玩玩,玩累了又繼續回來吃。
彰彰高興得嗓子都啞了,等午飯結束,再也撐不住,抱著喬茗茗就喊想睡覺。
喬茗茗就等著這句話呢,今天六點鐘起來玩到現在都沒正兒八經停下休息片刻,哪能不困呢?
趙瓊花幫忙洗了碗收拾了東西才離開的,其他人也陸陸續續走了。
李桂芝留下來,趁喬茗茗抱著彰彰回房間睡覺的空隙,拉著寧渝去角落問:「我剛剛聽你媳婦兒說,你們過幾天就走?」
寧渝點點頭:「對。」
李桂芝皺皺眉,倒也沒說讓兒子別去的話,只道:「那要不要把衡衡和彰彰放城裡?衡衡是要上學的,鄉下總歸沒有城裡好,就像現在有學校教外語,可鄉下能教嗎?孩子我幫你們看著,到時候就去……」
寧渝打斷:「我們又不是在那裡待許多年,衡衡和彰彰離開我們對他們不好,再說,外語我也可以教……明年我們說說不準會再回來兩三個月,您別擔心了。」
李桂芝,想說啥吧,又沒說。好半天,看看左右,指著柿子樹低聲音說:「你、你怕是也曉得了,那裡藏著東西,是你姥姥姥爺留下來的,這幾年啊我是每晚都吊著心睡覺,等你房子收回來后才睡好……你這次要走,注意一下鑰匙別隨便給人。」
寧渝沒想到他媽竟然把這事兒給說了,點頭然後又問:「要我幫你放起來嗎?」
李桂芝:「你有渠道存銀行?」
寧渝:「沒渠道,可家裡這麼大,放哪裡也比放在土裡來得強吧?」
李桂芝沉默片刻,說:「那你要放好了,總共……十四塊,你姥姥姥爺當年本是想給你六塊的,但你太小了,就都我收著。這事兒你爸也知道,他那時候也說不讓告訴你的。往後,往後我去見你姥姥姥爺了,你六塊還是你六塊,其他的彰彰衡衡,回南回北分分就行。」
寧渝無奈:「你說這些幹啥呢,說不準你自己往後都用了。」
「那不能!」李桂芝說,拍拍兜道,「我上錢多著呢。」說完,又指了指位置就走了。
一走,寧渝才轉,就見茗茗躡手躡腳地輕輕走過來。
「嚯!」寧渝嚇一大跳,「怎麼了?」
喬茗茗眼睛眨眨,背著手慢慢走近:「我怎麼覺得剛剛聽到什麼了,你啥的,衡衡彰彰回南回北又啥的的話呢?」
肯定是分金子來著!
寧渝拍拍:「關門。」
喬茗茗跟個狗子似的飛速把門關了。
寧渝去倒座房裡找了鋤頭來,來到柿子樹底下,看了看就開始挖。挖了好大個坑,幾分鐘后才把這鐵盒挖出來。
喬茗茗:「哇」
大戶啊,這能灼傷人眼睛的麗,瞧著太特麼喜慶了吧!
心臟撲通撲通跳:「藏哪兒?」
寧渝又去找了些工,來到他們的臥室,開始挖地。
喬茗茗:「……」
請問,這和埋在外面有什麼區別?
他們房間的地上鋪的是石板,把床挪開后再挖開石板,然後掏土,又打個木箱放進去。
最後裝著金磚的鐵盒放木盒中,蓋上木箱蓋子,把土堆回去,實,最後蓋石板。
一通作下來,天都黑了。
寧渝扶著腰直起,拍拍上的泥嘆氣:「這樣才最安全。」
喬茗茗撓撓頭,咽咽口水,說:「可是這樣我睡不著啊。」
寧渝:「怎麼說?」
喬茗茗瞪大眼睛驚訝說:「我睡覺的時候一想到我下有14斤的金子,我哪裡能睡著?」
寧渝:「……」
完蛋,這麼一說他其實也睡不著了。
不過,想歸這麼想,當天晚上也不曉得是累的還是忘了這回事兒,喬茗茗和寧渝洗完澡回床后倒頭就睡,一覺睡到天亮。
之後幾天也是如此,搞得兩人都覺得自己是不為14斤金子所之人了。
哦,這高尚的真是世所罕見!
夫妻倆皆為自己讚歎之時,孔帆老師來了,帶來個消息:「咱們恐怕得提早幾天去。」
為啥呢?
因為山羊嶺里發現一株符合要求的母樹,孔帆老師想早點趕去看看。
這是大事兒,喬茗茗也不管自己生日有沒有到了,連忙收拾東西準備走。
寧渝趕去買車票,出門前謝善文著急忙慌趕來:「多買一張,我這次也跟去。」
「你跟去幹啥?」寧渝納悶。
謝善文:「我手頭上的事兒完了啊,老李我是不想跟了,他這人啰嗦得,目前不曉得幹啥,當然跟著老師。」
寧渝騎上前幾日新買來的自行車,問:「那你叔公呢?」
謝善文乾脆坐在他後頭:「我叔公上山上去了,有自己的警衛員還有人護理,得閑了和老戰友說說話,才不搭理我。」
「老師答應你沒?」寧渝最後問。
「沒答應我能來找你嗎?」
「行吧。」寧渝道,然後眉一皺,「下來下來,我著急買呢,你重這樣我哪裡有辦法快起來?」
謝善文被從車上趕了下來,然後就見寧渝揚長而去。
家裡的東西很快整理完,這次回屏北好多人同行,帶的東西反而不能多。
可趙瓊花和李桂芝以及周圍鄰居都送了不東西來,再是行李,也不了多。
回去那天剛好是喬茗茗的生日。得!十多人的出行,兵荒馬的,過個啥嘛,親的趙瓊花士倒是凌晨四點鐘趕來,給做了份長壽麵。
加上寧渝的,喬茗茗吃了兩碗面,上車時人人的,差點沒把肚子里的麵條出來!
喬小弟這次也跟著一起走,又是大包小包的行李,寧渝甚至把彰彰用布帶綁在上,終於上車坐好后才能鬆口氣。
臥鋪票買不到那麼多,只買到五張,剛好老師和隊伍里的幾位生住,其他人就坐在座上。
喬茗茗帶著衡衡和彰彰去臥鋪車廂了,晚上睡覺時,抱著衡衡,彰彰和柳婉睡,就這麼堅持一晚,第二天再堅持到傍晚,這場頗為心累的旅程終於到達終點。
屏北火車站。
周主任接到電話后就告知了志斌叔,於是志斌叔安排周平安開著拖拉機來接人。
屏北的冬天走得更早,下車后明顯能覺到氣溫暖和許多。
周平安拖拉機就停在火車站門口,在衡衡和彰彰看來拉風極了,彰彰更是鼓掌說:「我在家裡沒看過敞篷車呢!」
在首都住兩個月,如今說首都也是指「家裡」了。彰彰對首都的公車特別看不上,這小孩兒竟然有點點暈車,還是喜歡這種沒有篷蓋著的拖拉機。
周平安招手:「這兒呢!」
寧渝笑笑:「哪裡能看不到。最近怎樣,舅爺他還好吧,我回家前聽說他有點酸。」
周平安笑笑,寧渝平反了,事兒解決了,家裡人才曉得他竟然是親戚。而且關係還算親近,因為爺爺還在就更顯親近。
跳下車幫忙抬行李,說道:「好著呢,那幾天雪大我爹不讓他去豬圈,他在家裡渾難呢。隔天讓他去了,他立刻就生龍活虎起來,不酸腰不疼,一頓能吃三碗飯。」
周平安把行李搬到車后斗放好,餘一掃看到腳邊的彰彰,忍不住「呦」一聲,笑道:「彰彰過完年回來圓乎不。」
喬茗茗驚訝:「你怎麼看出來的?」
周平安:「你們日日在一起,我這好長一段時間沒看彰彰,明顯就能看出來。」
寧渝把彰彰抱上車,自己也踩著腳蹬上去,邊拉喬茗茗邊說:「彰彰確實胖了,服都了些。」
倒是茗茗又瘦了下來,比回家前還要瘦,惹得丈母娘總拿斜眼看他,覺得是他虧待了茗茗。
可哪裡是他虧待?
寧渝算是發現了,這姑娘上的毅力十中有七都點亮在瘦上,學習上最多只分一。為了瘦,把烤羊擺在面前都不肯吃呢,也是罕見。
所有人都上車坐在板凳上,周平安就把布篷給安好遮風。
彰彰抓住爸爸的服說:「不能不安黑黑的布嗎?」
寧渝摟:「不行哦,風大。沒事兒,車后沒蓋呢,車上也不會臭。」
彰彰最怕公車上的氣味了,有次吐得頭暈腦脹滿臉通紅,寧渝都在想怎麼能自己搞輛車的事兒了。
彰彰撅,等車子發后,確實沒難,就又漸漸恢復神。
周平安隔著鐵網跟喬茗茗說話,道:「你們家裡已經讓我媽去整一遍了,這段時間蘋果和程蕓蕓也有去掃掃,所以房子都還好好的。」
喬茗茗:「真是謝謝嬸兒了。」
記得自己回去前周明芳懷孕六個月了,估計下個月就得待產,於是又說:「明芳要生了吧,我回來時買了四袋,等會兒拿兩袋給你,你幫我送給明芳。」
票是寧渝補發的,給了媽一張又給了婆婆一張,剩下的就買了四袋。
這東西拒絕不了,周平安連忙謝過:「我媽正愁著呢。」
太下山,暮四合。
在黑暗籠罩這片土地之時,哐哐響的拖拉機終於到達上村。
此時村民們都吃完了飯,在家的在家,在禮堂的在禮堂,等拖拉機停在知青院門口時,好些人才發現是喬茗茗和寧渝他們回來了。
「可算是來了,我還以為小喬你得過幾天再回來呢。」周蘋果匆匆跑來,拉著驚喜地說,「太想你了,你不在我連吃都覺得沒意思。」
後邊的寧渝,以及跟來的唐際秋:「……」
他們兩個是不是有點多餘?
喬茗茗笑笑:「那你明兒來我家吃飯,我帶了好些東西來,保準讓你吃得有意思。」
說著,兩人就到旁邊去,跑出來的村民們也把喬茗茗圍著,他們有好多問題問。
「首都好不好玩兒?路上是不是都是車,我聽廣播說我們的生產的汽車好幾萬臺了?」
喬茗茗:「好玩兒,路上有汽車,但還是自行車多。」
「……小喬,我聽今兒廣播說,農業機械化是啥子個意思嘛,我們都聽不懂,小喬你們首都有沒有給寫出來解釋解釋。」
喬茗茗:「這我也不曉得嘞,應該就是多用拖拉機這種機來種地吧。」
心裡倒是驚奇的,怎麼村裡人人都聽廣播了?
「……小喬小喬,卡特是啥樣的人哦,說是當米國總統了,長啥樣你們那裡報紙有畫不?」
喬茗茗:「……」
震驚,這事兒都還不曉得呢!
「嗐!志隆這是你今天聽的,小喬今天還在坐火車呢怎麼聽!」
「是哦是哦。」
喬茗茗恍恍惚惚,周蘋果笑道:「咱們村過完年就買了臺新的收音機,最近傍晚都會放新聞來聽。」
喬茗茗:「大家都聽?」
「對嘞,沒事兒幹嘛,一邊吃飯一邊聽。志斌叔安了好幾個擴音筒,現在全村,包括你那邊都能聽到。」
謝善文是第二次來這裡,被上村的變化驚得不行,等聽到這裡人人傍晚都聽新聞時更是驚訝。
多聽新聞有遠見,還能擴寬眼界,對自己和集的發展都不可估量。
誰能想到,這遙遠的村莊里的人竟然都討論著剛剛出臺的「農業機械化」口號,曉得80年要基本實現農業機械化。
他再四瞧瞧……嗯,天太黑瞧不出來,但是這地明顯特別平坦。
又回憶回憶,發現來的路上道路頗寬,完全覺不到多抖。
隨著周主任的到來,讓村民們各干各的事兒后,喬茗茗才從人群中被解救出來。
臉都笑僵了,口的要命。
寧渝特別地遞上水壺:「喝慢點,水是冰冷的,裡含含再咽。」
喬茗茗哪裡等的及呢,喝完,嗓子總算好了不。
孔老師他們已經搬著行李回院子去了,謝善文都把院子外看了圈,點點頭還滿意。
周主任過來,幫忙提著兩袋行李回家,回家路上邊走邊說:「你們要是還不回來,我怕是得打電話去問問,因為市裡說要收山葵了,想問你啥時候可以收呢?」
喬茗茗想了想:「大後天吧,明天我去看看山葵長得咋樣。」
「別,你們坐這麼久的火車,還是先在家休息休息,山葵我去看過了,竟比上一波的還好些,後天我再跟你去。」周主任還是很諒人的。
到家了,他說,「房子里的爐子已經點好,水也燒好,我就先走了。」
「哎等等!」喬茗茗喊住他,寧渝就默契地把掏出來,是塞給周主任,「明芳要呢,您咋能不收呢。」
周主任笑笑:「得,那我就收下!」
寧渝擺擺手:「行,哪天明芳生了您來說聲。」
周主任揣著離開。
晚風陣陣,涼颼颼的。
家裡沒啥變化,但乾淨特別多,喬茗茗都覺像是被做了大掃除,關鍵是東西都沒,床上還有櫃屜也沒有被翻的跡象。
喬茗茗慨:「周嬸兒太好了,節省咱們不事呢。」
爐子里的水咕嚕咕嚕的,喝杯熱水后,整個人才暖和過來。
喬茗茗迫不及待去洗澡,洗完出來寧渝已經把飯給做好了。
凍得直哆嗦:「我被家裡衛生間慣壞了,現在好不習慣。」
寧渝:「要是咱們這裡也能盤個炕就好,可是沒有這種習慣,沒人會。」
他也不會,這玩意兒也是要技含量的。
喬茗茗鬱悶片刻,又很快把這事兒拋在腦後。哎,以前怎麼生活的現在就怎麼生活嘛,總想著有暖氣的事兒煩惱的是自己,現在又沒辦法變出暖氣來對不。
吃過晚飯,一家人都有些累了,上床后一覺睡到天亮。
隔日,周主任又匆匆趕來。
喬茗茗大老遠的就能看到他臉上笑得跟朵花兒似的,不問:「咋啦?」
周主任笑道:「喜事登門。」
喬茗茗看著他手上的文件,趕忙往前走兩步,驚喜:「是不是山柚油的事兒有結果啦?」
周主任驚訝:「你怎麼知道?」
他又道:「說是讓我們寄份樣品去,這估計很快就能有結果了吧?我問姜書記,他的意思也是說明手續過了,看看質量,如果達標就能送去參會。」
喬茗茗不跳起來,第一時間看寧渝,然後興道:「送去啊!」
周主任其實有點張:「咱們要不要再榨一份?」
油是去年榨的了,總覺得還是新的好。
喬茗茗愣了愣:「算了吧,萬一要是再來調查一趟,發現我們送去的是新榨的……」
周主任一聽也覺得這話有道理,乾脆道:「舊油一份新油一份,寫清楚標明就好。」
喬茗茗點點頭:「也行。」
周主任鬥志昂揚,連忙去找周志斌,然後兩人又去找董三叔。
喬茗茗興沖沖跟去,等到傍晚才回來。對寧渝道:「太厲害了,周主任和志斌叔今天晚上都要睡在榨油坊里,說是要盯著才行。」
寧渝也剛從山羊嶺回來,冰冷的手,放在爐子上取暖:「這麼謹慎?難不到時候送貨還得他們跟著?」
喬茗茗:「真別說!志斌叔是打算親自去送。」
說著笑出聲:「大冷天的,虧他不怕冷不怕累。」
寧渝抬眸笑問:「你呢?」
「啊,什麼?」
「你呢,志斌叔沒請你去,和市裡李主任談時好像一直都是你。」
喬茗茗頓了頓,猶豫道:「應該……不會吧?」
寧渝笑呵呵,手徹底暖了后就把喬茗茗冰冷的手含在手掌中,握著說:「你做好要去市裡一趟的準備。」
喬茗茗:「……」
嚎道:「我剛坐完火車!」
這半年都不想坐火車了!
寧渝安道:「說不準你能和我趕上趟,我也得去呢。」
喬茗茗撇撇:「就是你去了,我都不想去的。」
寧渝安地拍拍:「加油!」
說完,熱熱飯開始吃晚飯。
晚上,寧渝蹙眉也不曉得在寫些什麼。屋子裡的燈泡今天剛換了,遠沒有先前那麼昏暗了,屋裡彷彿煥然一新。
喬茗茗呢,抓耳撓腮地做題目。
這段時間閑得蛋疼,又忙得飛起,竟然把今年最大的事兒給忘在腦後!
這咋行呢!
喬茗茗趕主刷題,還提出把喬小弟拉到家裡住幾個月的事兒。
這小子就得人鞭打著才行,要不然他可不會看書。
總不能前邊走了九十步,眼瞅著要到達終點了,最後十步突然垮了吧?知青院里的學習氛圍雖然濃厚,但事兒多,出的學習的時間還是不夠。
寧渝欣然同意。小弟在嘛,時不時幫忙做飯掃地,也能減輕他的工作量。
喬茗茗對於考個好點的大學還是沒啥信心,主要也是不曉得自己水平到底於哪個位置。沒個統考沒個質檢的,真讓人心慌。
做完手頭這張數學卷子,喬茗茗站起,個懶腰喝杯水,又溜溜達達地湊到寧渝邊去看看。
「農業機械化……哎,你咋在寫這個?」喬茗茗好似,再湊近繼續讀。
「……下鄉三年,農村走上農業機械化的最大難題在於……哎哎哎怎麼不讓我看了!」喬茗茗再湊過去。
寧渝:「沒寫完呢,寫完給你看。」
喬茗茗好奇:「你這是寫稿子嗎?打算髮報紙的?」
寧渝:「沒有,只打算給院里。」
「哦!」喬茗茗撐頭,繼續看他寫。
也不太看得懂,寧渝上頭列了一項項數據,更奇怪寧渝這是啥時候搞來的數據。
寧渝:「……你理的做完沒?」
喬茗茗默了默,重新回去做,嘀咕:「理好難啊。」
反正到時候學啥都不學理!
如果可以,想上中文系。在喬茗茗看來中文系是最輕鬆的,混一混就畢業的那種。這年代不存在什麼冷門專業,反正大學生還沒出校門呢,就會被瘋搶,中文系也好找工作。
喬茗茗想得滋滋,寧渝都不忍心破的夢。
大晚上的做啥白日夢呢?大學里哪有輕鬆的,就是中文系也是要天天看書寫作業的。
再說了,中文系是熱門專業,哪裡就有那麼好上。
不過還是不要打擊茗茗的自信心為好,寧渝覺得在這種幾乎所有等待高考的人都看不到曙時,還能保持著對高考終將也必將來臨的希,這種心態也好的。
喬茗茗滋滋過後,繼續埋頭苦哈哈地做著理題。
隔天和周主任上山,看看山葵。山葵長勢特別好,好到喬茗茗都生出想吃壽司和魚片的慾了。
周主任慨:「要是咱們的山葵也能參會就好了。」
喬茗茗隨口道:「到時候問問唄,實在不行就聯合參展嘛,山柚油有固定的客戶的時候,就可以清出一半展位給山葵了。」
這話很對!周主任眼前好似打開新大門,哈哈笑了:「沒錯沒錯。有一就有二,還是小喬你想的多!」
山葵看完,就聯繫市裡約定個時間來收。
月底,山葵採摘完畢,市裡把這批山葵拉走,走的時候恨不得抓住周主任的手,並且對喬茗茗代再代:「你們的山葵品相好,往後千萬維持這個水準,收購價不是問題。」
喬茗茗哪能不知道,山葵都賣去首都大飯店了。
應了,謙虛道:「我們當然是盡最大努力做到最好啦。」
這批山葵比上一批多,著實賣了不錢,志斌叔看到這些錢時心心念念的都是路終於有錢繼續修了。
春日漸過,隨著春耕的到來,村裡又忙碌了起來。
喬茗茗送衡衡去上學,彰彰則開始跟著村裡的小孩兒們在田野里奔跑。
滿三歲,和當年剛跟著父母下鄉的衡衡一樣大,卻總覺得比當年的衡衡稚許多。
當然,這樣才是對的。
看著玩得滿是泥土,頭上還著許多紫雲英花朵的彰彰,再看看背著小書包,手上拿著本子放學歸來的衡衡,喬茗茗就有些恍惚。
時間過得有些快,最是容易過啊。
恍惚間,彰彰沖著沖了過來。
喬茗茗一個沒注意,就被髒兮兮的彰彰抱住了,這小屁孩還滿臉笑容,說:「妞妞把鞋子都玩沒啦,我的鞋子還在腳上嘞,好棒對不對?」
「……」喬茗茗黑臉,「我看你不是好棒,你是找打啊你。」
彰彰又「嗖」一下跑開了,「不許打小孩的,有話好好說,這是媽媽你說的!」
喬茗茗臉更黑了,前幾天看到周平安在拿著竹鞭兒子,上去意思意思勸說幾聲,這話就被這熊孩子聽到了,如今剛要拿竹鞭,就把這話擺出來,得要命。
衡衡手一,把妹妹抓住:「打,得狠狠打,那是前幾天的媽媽說的,今天的媽媽可沒有說過這話。」彰彰瞪圓眼睛,指責說:「哥哥壞!」
這是的話!
衡衡哼兩聲:「你不是總說這話嗎,總不能只許你說不許我們說吧。」
兄妹倆又吵吵鬧鬧的了,然後慢慢吵回房間。
喬茗茗低頭一看上的泥土,還是氣不過,狠狠拍了彰彰屁幾掌。
別以為你哥替你轉移注意力,你就不要挨打!
(本章完)
紅顏亂
她抽中一支將命為鳳凰的運簽——“帝王燕”,卻在幾日后嫁作宰相之妻;她有傾國傾城的貌與溫順賢良的德,夫君卻深愛著皇帝的寵妃。洞房花燭夜,他滿臉愧疚地對她說:除卻愛,什麼我都能給你……侯門雖深,她的生活倒不單調,于皇宮內撿來新科狀元,于后巷中解救弩族王子,更與當朝年輕將軍共墜山崖,與皇帝斗智在內殿之上……眾多男子無不被她的美貌與智慧征服,可他們在博取美人芳心之時,卻也不放過對權欲的掠奪。朝堂之中暗流洶涌的爭鋒,沙場之上金戈鐵馬的殺戮……美人嬌嬈,權欲熏心,何者才是英雄冢?亂世戰起,他們于這紛爭中求存,爭的是權傾天下,奪的是傾國紅顏……天下因這紅顏,亂了;這紅顏又會因誰而嫵媚一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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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联盟新人王、现陪玩骚话王——卫骁目瞪狗呆! 有人踏马的买了他10000局陪玩! 200一局,齐齐整整200万人民币! 卫骁:“老板,您没数错零吧?” “没。” “您让我陪玩一万局?” “嗯。” 卫骁玄幻了,就在他以为自己碰上傻子冤大头,连哄带骗玩得开心时他知道了对方身份。 这竟然是他的前队长、那位冠军拿到手软、人人闻之丧胆的联赛大魔王陆封! 卫骁:“对不起打扰了告辞!” 陆封拎住想跑的小混蛋:“玩够没有,玩够了就回来训练! 后来卫骁一战成名,主持人采访:“请问你怎么评价陆神?” 卫骁:“陆神啊,技术好,体力强,最逆天的是持久力!” 主持人:??? 怎么觉得哪里怪怪的!
8 7289南爺,娶我可好
一場大火,她最好閨蜜香消玉殞,所有人認定是她干的。 被他送入精神病院折磨三年!親爹不認她,親媽改嫁,眾叛親離,任人魚肉,誰有氣都可以撒在她頭上。 三年后某天,他居然帶她去民政局領證結婚! “彌賞南,你那麼恨我,為什麼還要跟我結婚?” “你害我失去摯愛,我只有把你留在身邊才能無時無刻的折磨你!” 結婚一年后。 “你不是恨我入骨嗎?為何夜夜不放過我?” “這只是夫妻之間......日常情感交流......”
8 40143厲爺的小嬌妻又開始作妖了
繼母繼妹聯手背叛,一場精心的設計,讓宋錦書失去清白,眾叛親離。無數陰謀交織,她更是成了娛樂圈中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甚至禍及家人!她不甘,誓要絕處逢生,逆襲報複!她要繼母精心謀劃的家族繼承權!她要嫁給那白蓮妹妹心心念念,權勢滔天的男人!她要將所有害她辱她、欺她的人,踩在腳下!曾經的恥辱,悉數奉還!可誰知,那掌控著全國經濟命脈,矜貴十足、禁慾冷情的男人,卻竟是個寵妻狂魔“老公,她們都說我壞。”宋錦書抱著男人的腰,委委屈屈,茶裡茶氣。男人聲音溫柔,說不出的寵溺,“乖,我讓人將她們扔去喂狗?”
8 41047選秀當天被爆孕吐,冤種王爺喜當爹
【女強+萌寶+醫妃+偽綠帽】 一朝穿越,神醫沈木綰穿成丞相府不受寵的四小姐,第一天就被人「吃干抹凈! 被狗咬了一口就罷了,竟然在選妃當場害喜! 還沒進宮就給皇帝戴綠帽?! 沈木綰:完了! 芭比Q了! 瑾北王表示莫慌:我,大冤種。 人在家中坐,綠帽天上來。 御賜綠帽,眾人皆諷。 催眠術,神醫術,沈木綰生了娃打腫他們的碧蓮! 不要臉的瑾北王每天拿著鋪蓋送上門:「媳婦兒,孩子生下來吧,我跟他姓」
7.93 13455窺見月明
從十七歲開始,姜南每年的新年願望就是可以嫁給周政安,這個願望在她二十八歲的時候實現了。 結婚後的第一個新年,姜南許下了她的第二個願望,那就是希望周政安可以愛上她。 這個願望,在她得知周政安有個白月光的那天,戛然而止。 * 婚後某日,周政安發現一張夾雜在妻子書中的瑩白色書籤,上面寥寥幾行字: 「我曾嘗過一種山間遍野開放的野果,苦澀又勁酸,但它有一個好聽的名字,叫叢南,這種味道我再也不要嘗試第二次了,就像對你的喜歡一樣」 字跡清秀乾淨,末尾缺少落名,他看得出是誰而寫,卻不知為誰而寫。 這天夜裏,周政安頭一次弄疼了姜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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